卢西道笑道:“老叫花子与蔡锋有些渊源,倒是你们为何又将他关在王府中的密室之中。”
隋鸿林道:“这些都是朝中之事,隋某不便回答,只要你们交出蔡锋,几日老夫就既往不咎。”
穆世荣道:“你们残害朝中忠良,我们岂能坐视不理,任由你们胡作非为。”
隋鸿林已经上下打量穆世荣一番,但看他背上那把刀柄,已经断定是‘七龙刀’,因为‘七龙刀’的刀柄上就有两双龙,他还不能确定眼前这少年是穆世荣还是华建龙,问道:“这位少年气度不凡,不知是华建龙还是穆世荣。”
穆世荣答道:“在下并非华建龙,我是华建龙二弟穆世荣。”
隋鸿林笑道:“久闻穆世荣江湖事迹,能与当今雷天首相抗衡,没有想到,今夜竟然在这里遇上。”
穆世荣知道隋鸿林不怀好意,道:“没有想到在下的事情你也知道,这些都是大家的妙传而已。”
卢西道道:“你此刻是抓不到蔡锋了,他已是逃出了京城,你还是就此罢手吧。”
隋鸿林笑道:“既然有穆公子在此,说什么,老夫也要留你们再王府住上一住了”说这话,他已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双眼一直等着穆世荣,话刚说完,‘中原四怪’就从高墙之上下来,到卢西道和穆世荣面前,这可让隋鸿林脸色大变。
‘吃怪’道:“隋鸿林,多年不见了,还认得我们兄弟四人么。”
隋鸿林心中有些吃惊,道:“名满江湖的‘中原四怪’,人人皆知,老夫岂能忘记你们四兄弟,没有想到,你们四人也会出现在王府之中。”
‘酒怪’道:“我们兄弟找你几十年了,终于才打听到你已是王振府中的贵人,你认得我们,咋们也就不用说那么多,还是算一算二十年前的那笔帐。”
隋鸿林道:“算什么帐,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帐可以算。”
‘玩怪’道:“你害的我们与武当不和,又害死了莫贪,这笔账,岂能不算。”
隋鸿林道:“莫贪的生死与我无关,而且你们与武当为敌,岂能算在老夫的身上。”
‘吃怪’道:“当年不是你骗我们说那喇嘛要杀莫贪,也不会让我们与那喇嘛大战,战死了武当弟子,这笔账,不算在你头上,你还想赖的过去。”
隋鸿林道:“不错,当年是我骗了你们,但是我也不知道你们打不过那喇嘛,你们成心来找事,也大可不必这么说,有本事,你们一起来。”
穆世荣道:“今夜不与你们争论,来日我们一并老账新帐一起算。”
隋鸿林道:“想就此作罢,也要看看你们是否能够走得掉”话说完,众人已将卢西道几人围困在中间。
‘玩怪’道:“就凭这些官兵也想抓住我们,有本事,咋们单打独斗。”
隋德清大笑道:“休想,纵使你们武功再高,也不能以一敌百吧,更是难逃我们之手。”
卢西道,穆世荣与‘中原四怪’在王振府拖延时间,给华建龙他们争取更多的时间,这‘天山十二鬼’曾经与穆世荣交过手,深知穆世荣剑法高超,可眼看着这样干耗着,再找不到蔡锋,将会被王振责骂,隋鸿林便让手下准备动,卢西道见时间也拖延的差不多,笑道:“隋鸿林,老叫花子还有事,不与你们在玩下去,就此别过了”说完,便与‘天山十二鬼’打斗起来,他们边打边退,已不知去向。
隋鸿林见卢西道他们已经逃得不知去向,蔡锋也没有找到,这才知道中了他们的计,知道一定是卢西道在拖延时间,为蔡锋逃跑赢得时间,已是后悔不已,忙让‘天山十二鬼’通知守城官兵,严防蔡峰等人逃出京城。
穆世荣,卢西道和‘中原四怪’连夜已是逃出了京城,他们与华建龙等人早已商定后,已经顺利出了京城,直接向京城西北方向的山上赶去,这一路急着赶路,他们所干之处,正是蔡夫人所提到的道庵,却还没赶到道庵,已发现道庵处浓浓黑烟,卢西道道:“奇怪,道庵怎么会有如此的浓烟。”
‘吃怪’道:“这么大的浓烟,是不是道观着火了。”
穆世荣知道这大火来的蹊跷,劝催卢西道和‘中原四怪’立刻赶往道庵,便可知一切。道庵火势照的通天,浓烟滚滚直冲云霄,烟雾弥漫,烧的整个道庵是一片火海,穆世荣等几人赶到道庵,只见华建龙等人也在,他们在一旁大哭,卢西道忙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
司空君兰哭道:“蔡大嫂和师太他们都没有逃出来,全在大火之中。”
卢西道忙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这把火到底是谁烧起来的。”
华建龙道:“蔡大哥还昏迷不醒,可蔡大嫂却又遭这场大火,真是天不保佑。”
华青青道:“这场大火烧的也太巧了,偏不偏是蔡大嫂在道庵中就着起大火来。”
穆世荣道:“看来这场大火一定是隋鸿林他们所为,他们一定是知道蔡大嫂的行踪。”
卢西道道:“马长老不在,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此时,他们身后有人道:“卢帮主,你要的人,现在这里”,卢西道等人转头一看,马长老被长舌鬼和长臂鬼绑着,说话者正是田凤。
司空君兰一见田凤,想起了父亲被害,怒道:“田凤,今日我定要为父亲报仇雪恨。”
田凤笑道:“你们现在已被围困在此,还有和能耐找老身报仇雪恨。”
司空君兰心生报仇念头,不顾穆世荣等人劝阻,她已是拔出手中长剑,冲向田凤,便要为司空松报仇,他还没打向田凤,却已被‘天山十二鬼’中的白发鬼和卷毛鬼阻挡住,打斗起来,穆世荣深知司空君兰上次吃了那些珍奇药材后功力大增,对付白发鬼和卷毛鬼不在话下,也就没有上前相助,只是注意这长舌鬼和长臂鬼手中的马长老。
卢西道眼疾手快,一招‘打狗棒法’中的‘拨狗朝天’,将长舌鬼和长臂鬼打退数步,救下了马长老,忙问道:“马长老,你怎会被他们抓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马长老道:“卢帮主,属下无能,让田凤暗中跟踪,这把火,就是他们所为。”
穆世荣道:“我也奇怪,这无缘无故,怎会着火,果真是他们所谓。”
田凤笑道:“穆世荣,只要你将蔡锋和身上那两件东西交出来,我便可放你们一马。”
‘吃怪’道:“田凤,你还真敢要,有本事,你与我们打上三十回合”,‘中原四怪’可是处处与田凤为敌,也未多说,他们四人便与田凤动起手来,田凤没有想到,‘中原四怪’竟然真的与自己动起手来,他心里明白,‘中原四怪’与司空松的关系深厚,他们四人也是要为司空报仇,忙出招回击,却被一人劝阻,那人正是隋鸿林,他伸手很快,出手极快,气运丹田,站如苍松,只见‘中原四怪’四人齐出掌,同击向隋鸿林府中,却是安然无事,站立依旧,面不改色,‘玩怪’认得隋鸿林所修炼的武功,可却不知道隋鸿林是如何修炼了这门少林护体神功。
卢西道见隋鸿林武功的确是比当年更胜一层,所学之功,全是各家所长,道:“隋鸿林,没有想到你竟能学得少林武功,净拿这些武功对付朝廷官员。”
隋鸿林道:“老夫所学各门各派武功,却早已在几十年前与武林断绝关系,今日之事,更是与武林无关,更别提什么对付朝廷官员之事。”
卢西道道:“蔡锋一向不与人为敌,你却公报私仇,这难道不是你的所作所为。”
隋鸿林道:“蔡锋之事,乃是犯了朝廷律令,而且是王公公亲自下令捉拿,有何是我难为蔡锋。”
司空君兰愤怒道:“田凤杀我爹,你这又作何解。”
田凤道:“臭丫头,这与此事无关,有本事,你找我来报仇啊。”
隋鸿林道:“你们的四人恩怨,隋某虽不便多言,但是也不容你们再次对付田凤。”
华青青急道:“田凤,你姐因你而死,难道你内心真的一点内疚也没有吗。”
田凤笑道:“我与她早已是断绝任何关系,她的死,我为何又要内心内疚。”
华青青道:“亏得我在师太面前答应帮你劝说饶你性命,你却不思悔改,还变本加厉。”
田凤道:“丫头,你有这本事答应她,老身倒是很佩服,可今日,用不着你来劝说绕我性命。”
司空君兰道:“田凤,有本事你我单打独斗决一死战,我要为我爹爹报仇。”
田凤笑道:“丫头,你有这本事杀得了我,想和我单打独斗,恐你身边的人,也不会答应你冒险吧”说这话,他是担心穆世荣与司空君兰联手对付自己,那时候可就不好对付。
穆世荣心里明白田凤所说之意,他也担心司空君兰不是田凤的对手,他看了看司空君兰,司空君兰示意自己不要上前相助,穆世荣便道:“田凤,你与司空君兰单打独斗可以,但是若是耍什么花招,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司空君兰与田凤二人相斗,众人皆是看在眼里,尤其是穆世荣,他是双眼一直不离开司空君兰的身影,心中也是为司空君兰捏了一把冷汗,只见司空君兰轻功高于田凤,她与田凤相斗十余招是各有长短,平分秋色,这使得穆世荣心中已是松了口气,他见两人再这样打斗下去,也是很难再分出胜负,却见司空君兰一心要为司空松报仇,出招时有些心急,这让田凤看出了破绽之处,一招而败下来,心中有些气愤。
隋鸿林见司空君兰败下来,道:“四人恩怨到此为止吧,咋们也该说说公事了吧。”
卢西道道:“你要算公事,那也要看看我老叫花子愿不愿意了。”
隋鸿林道:“那是自然,隋某自然是要卢帮主愿意了,才能将蔡锋带回去交差。”
穆世荣轻声对卢西道,道:“卢老帮主,隋鸿林的护体神功尚有一丝不足,看来他的护体神功尚未练成。”
卢西道点点头,又故意对隋鸿林道:“隋鸿林,你的少林护体神功是很厉害,但是却还未练成啊。”
隋鸿林听卢西道这么一说,心中有些吃惊,他心里明白,自他练这少林护体神功一来,是有一丝不足,尚可被破解开来,刚才‘中原四怪’没有发觉,竟然没有想到,穆世荣却发现了他的这一不足,有些不简单,若是与穆世荣打斗,败在他的手上,岂不是让手底下这些人看笑话,要是再传到王公公那里,必会影响自己在王公公心中的地位,看来,自己还是不要使出这护体神功为好,道:“难道卢帮主想让穆世荣与老夫一对一比试不成。”
卢西道笑道:“难道你不敢与穆世荣比试,还是害怕自己不是穆世荣的对手。”
穆世荣道:“在下争相为卢老帮主排忧解难,若是隋鸿林愿意,在下倒是愿意与隋鸿林比试。”
隋鸿林一声令下,‘天山十二鬼’一字排开,穆世荣一见‘天山十二鬼’,道:“难道你想与这十二鬼一起来。”
‘吃怪’道:“这简单,我们四兄弟愿意与这十二鬼比试比试,看看到底是我们厉害还是他们厉害。”
‘酒怪’道:“对,十二比四,虽在数目上我们不占优,却总比十三比一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