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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如儿,你这是有话要跟娘说?”谢如儿来了陆黎房里坐了好半晌,只顾着发呆,也不做声,看着她时小嘴张了张,却又没有开口。

“娘,你觉得姐姐如何?”谢如儿憋了好久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心道是,若他二人存了这蒲草磐石之意,她自然是欢喜的,既能消除了哥哥娶了悍妻的顾虑,又能时时日日见到明因,把她留在府里,正是个一箭双雕的办法,可爹娘会否同意?

“明因?”陆黎停下手里的针线,看了眼谢如儿,笑道:“自然是个好孩子。”拿起手中的绣帕看了看,用针挑了挑,又接着绣。

谢如儿心下欢喜,“我也这样觉得呢!”想着下午听了马青的话,还怕娘会不同意,便叫他住了嘴,不能再往别处说,现下试探试探,看看娘的态度究竟是如何的。

“娘,你吃过姐姐做的太粮五珍没有?前儿姐姐正做着,赶巧给我碰上,便试了试,那味道,真是我吃过最好的了!”

“你呀,就知道吃的!”陆黎斜了眼谢如儿,手里针线又停了下来,道:“明因的手艺,确实是极好的!”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也不知是受了多少的苦才练就的好手艺。

谢如儿趁热打铁,忙接着道:“是啊是啊!姐姐的女红做的也好呢!你瞧,这个香囊便是她做给我的,说是春日里可避虫祛病。”说完献宝似的取下香囊,递道陆黎面前。

陆黎瞧着,一句话也没说,只低着头,手里拿过香囊细细地摩挲着,散发出一缕清清淡淡的青草香。

“若是哥哥能娶得如姐姐这般的嫂嫂就好了!”谢如儿见陆黎没什么反应,直直地说出了心中所想。也是,谢如儿这竹竿似的直肠子,绕了这么多个弯已是难为了她了。

陆黎抬头深深地看了眼谢如儿,什么话也没说,放下手中香囊,拿起未完工的鸳鸯继续绣了起来。

谢如儿看得莫名其妙,娘这是……不同意?

“老爷,”用了午膳,陆黎见谢叔恒坐在偏厅喝茶,带着几幅画卷走了过来。

谢叔恒见她来,示意身后的丫鬟倒了茶给陆黎,道:“这老君眉是前日齐县令送的,我喝着还不错,你试试。”

陆黎坐下,浅浅的抿了一口,道:“老爷,这几****看了许些姑娘的画像,不错的倒有几个,只是品行似乎不是很好。”说起这个,陆黎也是忧心谢禾的风评了。那些媒人介绍的姑娘虽多,门当户对的小姐也不少,却大都是品行大有争议的,就连小门小户家的闺女,也是有些品行不端的流言的,才被提上了这花名册。陆黎虽不在意这些人究竟是好是坏,但由此却可见,谢禾在这樊城,家势上虽也算得上数一数二,可在时人眼里,却是个不值一文的混混,没有哪家愿意把好好的女儿嫁给他,就算有,也是冲了他们谢家丰厚的家底来的。

思量至此,陆黎不禁苦恼,自己的决定,究竟是对是错?

“唉……。”只听得谢叔恒叹了口气,放下手中茶杯,“禾儿这名声确实……有哪家愿意把贤惠淑德女儿的嫁给他?到如今,我们也不讲究什么门当户对,只希望禾儿能娶得贤妻进门,也算是家门有幸了。”

陆黎抬眼,眸内划过一道精光,见谢叔恒还是锁眉摇头,垂眸道:“是啊!就算是家世不好又如何,只要是个贤良淑德的好孩子,便也能助得禾儿一臂之力啊!”

厨房里,一阵阵香气扑鼻而来,才进了院子,谢如儿就闻到了。

不用想都知道,做得到这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就是明因了。没想到那日,脚竟伤的那么严重,这都休养了二十来日,才算是大好了。

养这么多天,吃的都是芽儿做的菜,虽说也还美味,但是陆原的胃口刁得很了,虽说嘴上不说什么,但是陆原的食量明显减少,这点明因还是看得出来的。

挽着袖口,纤指掠起耳边垂落的青丝,手上的锅铲子也不歇手,正煎着一块掌心大的五角形物什,小铲轻巧一翻,背面煎的酥脆黄澄的皮儿就带着勾人的香味儿进了眼入了鼻。

“姐姐!”谢如儿这头闻得心尖儿都酥了,倒是也不忘来的目的,“可大好了?”说着便坐在了椅子上。

明因回头,一边顾着锅上的百珍煎,一边回头道:“如儿!养了这么久,再不好,还不得把医庐的牌子给砸了?”铲了锅里的东西起了锅,看早上已经盛得小山高的盘子,把刚煎好的一个新盛了个盘子,又取了双筷子一齐放到谢如儿面前的桌子上。

“憋了这么久,可闷坏了吧!”回过身,舀了水,“呲啦”一声倒进了锅里。

“别提了,简直成了阶下囚啊!”谢如儿愤恨地感叹完,又心不在焉地拿着筷子挑开盘里的百珍煎,只见莹白的藕丁、澄黄的香干、翠绿的青豆、鲜嫩的肉丁、艳的红辣椒皮,甚至还有丝丝白滑的粉丝,一个个漏了出来。

本还想着该怎么跟明因说今天出门时听到的闲言碎语,正烦恼着,这时看了盘里的东西,忍不住夹着没破的那头咬了一口,只觉香味萦绕唇齿,欲罢不能,三两下便把盘里的东西给解决了。

放下筷子,才想起正事,端了明因刚刚盛给她的五叶翠竹白瓷杯,抿着唇考虑该怎么开口。

“怎么?有心事?”明因虽忙着,却也发现了谢如儿安静的很,这可是很难得的。

“姐姐,”谢如儿思前想后,虽不知道明因是否早已知晓,但还是决定还是说出来,“今儿出门,听得了件事,不过我也不知是真是假,到时候我再问问去,你听了可别上火!”

瞧见谢如儿难得的认真和严肃,明因放下手里的活儿,和她一同坐了下来,道:“什么事?”

“我听说,不知在几日前,哥哥背了一个姑娘,从街上走了,说我爹娘急着给我哥哥选妻娶亲,就是为了让哥哥断了与那姑娘的念想……。”谢如儿越说越小声,“还说那姑娘就是你……。”随即又补了句,“也不知是真是假,待我回去好好打听打听。”这句话谢如儿说的也是没底气的,那日想试探试探娘亲,却得了那样的态度,谢如儿不得不怀疑,那街头巷尾传得热闹的事,也许有那么几分可信。

明因听了一愣,微蹙秀眉道:“你哥哥那日确实是背了我,只是这与姑母姑父要为你哥哥娶亲何干?”

“真的是姐姐?”谢如儿瞪大了眼,虽早有料到,但是亲耳听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是啊!”那日脚扭得,根本走不了路,虽男女有别,可也根本顾忌不了那么些了,明因转念一想,那日谢如儿一身的脏秽,就让马青和她先回家了,难道谢如儿不知道这事?正想开口,却传来了前堂阿虎的声音。

“姐姐,”阿虎才十二岁,是陆原收留的小乞丐,后来认了陆原当师傅,明因见他勤快憨厚,年纪又小,早已当他与亲弟弟无异,这时见他忙慌急乱的跑来,大约是出了什么事了。

“怎么了?跑的这样慌?”明因走出厨房,见阿虎神色慌张。

“刚刚缺了一味药,病人急着用,师傅便寻去了……已经去了一个多时辰……现下都快下雨了,师傅也没带伞……雨天山路滑,我怕师傅会不会出什么事……。”阿虎叨叨絮絮的,显得很无措。

这时的天确实阴沉的可怕,还随了一两声闷雷,听得人胆颤。

“什么药非这时寻不可?”谢如儿跟在明因身后,只断断续续听了些。

“似是有位妇人产后血流不止,师傅说必在三个时辰内喝到那药,否则性命难保,其他人又认不得药,只得师傅亲自去寻了,只是寻药寻了这么久也该回来了,也不知现下如何……。”

“可知爹爹去的是那座山?”明因越听越害怕,陆原早年曾因寻药摔断过腿,好在处理得当,不至于废了那腿,现下发生这种事,要明因如何不担心!

“樊城只有一座樊山,就在我家后头,不过樊山陡峭的很,太危险了……诶……姐姐你去哪?”谢如儿正思量着,便见明因迈开脚步似是要走了出去。

明因解下围裙放在阿虎手中,道:“阿虎,我去找爹爹,你在家看着医庐……。”

“姐姐,我去找师傅吧!”

“不了,我去,你在家等着。”明因怎么也不忍心让个十二岁的孩子冒险,坚持要自己去,毕竟自己以前也曾跟着上山寻药,知道爹爹大概会到什么地方寻药,回过头对谢如儿道:“如儿,你回家去,要是晚膳前我还没回来,你就去报官。”

“可是……。”

明因也不顾谢如儿了,急匆匆走了。

“小姐!小姐!”

听见身后熟悉的呼声,回头一看,芽儿手里拿着两把伞,跑的气喘吁吁的。

“小姐!可算追上你了!”芽儿也顾不得顺顺气,抓着明因手臂道:“小姐,你的脚刚好,怎么能上山去!还是让芽儿去吧!”这大半月的相处,芽儿发现明因既没有谢如儿的小姐脾气,也没有陆夫人那么不怒自威,只觉得亲切易处,对明因,便是早就忠心耿耿,这会子见她身子刚好就要去跋涉山野,是怎么都觉得不通的。

“你不知道爹爹会在哪里找药,还是我去吧!”

“小姐,要不让芽儿陪着你去吧!你一人也不安全啊!”芽儿倒是不依不饶,明因心焦,也没心思与她多说,便转了身匆匆走了。

“你在这儿等着,若是过了戌时我还没下山,就先去谢府等着。”到了山下,明因不论如何都不让芽儿上山,芽儿拧不过,只能拿了把伞塞在她手里,看着她娇小的身影消失在密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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