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雨一夜,洗漱完,踩着湿漉漉的地面,沐浴着浓重的雾霭进了佛堂,穹窿悬挂的几盏灯四溢的光线扫描着前面几排穿僧衣光脑袋的众僧,后面黑压压的是跪着的义工居士们。
释悟净方丈披挂着深红绣着纹路的袈裟盘腿端坐首位,威严的如同大清的皇帝,左右下手是他的那两个嫡系,俺一直弄不清楚寺院的体制,就知道左边那位年长的师傅是首座,右边那位文静如女的师傅是执事什么的,反正这二位地位仅次释悟净,都是吃饱了到处瞎溜达的主儿,遇到不开眼的居士都得给他俩磕头。
俺挨着林妹子盘腿坐在蒲团上,林妹子递给俺一本金刚经,翻到一页,字体挺大,还有拼音注解。
佛堂里充斥着有节凑的诵经声,这让俺想起那句: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以及滥竽充数。
殷虹的朝阳透过窗棱射进来,天亮了,肚子咕咕叫了。
吃饭,一碗粥,两个馒头,一碟子拌菜。
启程去学校,释悟净安排了面包车,和一辆桑塔纳。
俺开桑塔纳,车里坐人,面包车全部装行李药品以及寺院资助的大米调料等等。
面包车司机还是接我们的那位。
临上车,俺认为的那个高僧,扛着一摞他编制的蒲团追下山让俺带给学校。
面包车塞得满满的,几袋子大米把轱辘都压扁了,俺都担心路上车子地盘断裂。
山路崎岖,好在是柏油路,看来政府官员们除了胡吃海喝还干了点正事,不知他们私下拿了多少回扣。
学校在深山的一个村子边上,远远望去也就这个学校建筑还算是个正经玩意,那些村寨不规则的建在山坡上,迤逦歪斜有石头的,木制的甚至还有屋顶覆盖着茅草,够穷的。
学校没有围墙,能看出是山地缓坡平整出的场地,估摸平整这块地没少花钱,但不算宽敞的操场却被被挖了一个大坑,边缘堆放了很多石头木料和沙子。
孩子们和几个老师早早的站在操场等候,俺们下车纷纷围过来,几个认识林妹子的孩子抱住她亲热的不得了,她好不容易安抚住这些激动的孩子给俺们介绍老师,几个年轻的女老师虽说长得不和俺胃口,不过一看就是原生态纯绿色品种,如同顶花带刺水灵灵的鲜黄瓜。
林妹子不让俺帮着搬运物资,让俺活动活动身体,也是,足足开了4个多小时的车,山路崎岖,真不敢大意松懈。
点支烟,有递给那个司机一支,他夹在耳朵上,特实在的扛起一袋大米。
雨后的山川被厚厚的雾气笼罩,若隐若现,仿佛仙境。
午饭和寺院里大锅饭差不多,明明看见厨房里挂着很多腊肉,干蘑菇啥的,就是不下锅给俺弄个山珍炒腊肉,而且操场还晃荡着几只鸡几只鸭子,都是土鸡土鸭,这要是退了毛搁在灶间的大柴锅里放上山珍调料一通乱炖,绝对美味啊!
饭后也不休息,俩个大夫翻出行李里的家什,挂上听诊器攥着镊子啥的给这些孩子检查,小大夫的老公和司机帮着维持秩序,林妹子和两个女老师在简陋的办公室查阅账目册子。
俺漆杯茶,坐在教室一角,拿眼睛紧紧跟随着那个姓张的乡村女教师,姑娘也就20多岁,穿件花格子带绒毛毛领子的呢子上衣,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紧紧包裹着绝对弹性十足的屁股和修长的腿,身材真好,好的都让俺不敢有邪淫之想。
张老师发现俺看她,羞涩的近乎有些紧张。
纯情啊!
不知哪位走漏了风声,村子里陆陆续续也来了很多大人小孩,排队看病。
都是老幼病残的留守村民,年轻的难道春节也不回家吗?
教室里立马喧嚣起来,吵得俺耳朵轰鸣,出来进办公室。
你要累!给你安排一间房子休息吧!林妹子温柔的说,目光里满是感谢。
不累!看着你忙,俺就不累了!
林妹子嘴角微微上翘,没在言语。
查对完账目,林妹子问:外面挖的大坑怎么回事?
这个。这个是村长要在这里盖猪圈养猪!
哇!那不是很臭吗?怎么能在学校操场盖猪舍呢!你们问什么不交涉制止啊!
说了好多次了,村长说村里太穷,也只有这块地可以养猪!
这不是敲诈吗?林妹子有点搓火,脸都泛红了:这绝对不可以!你们去找他们上级领导反映,哪能这样做啊!
这个最好不要找领导!村长牛起来比美国总统还横!要不俺去找找村长沟通沟通!?
这里都说土话,您听不懂!老师扭头冲俺说!
要不你叫那位领子带毛的老师陪俺去,她给做个翻译!她姓张吧!
羊肠的山道泥泞坑洼,可惜俺的耐克鞋了。
村长姓黎,人还是很好的,就是村子太穷了,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剩下的都是孩子老人!张老师走在俺前面,俺一路欣赏着她扭动的臀部。
看的出来!俺应付着,琢磨她要是脚下一滑,俺该咋个模式抱住她。
这里都是山地,好多老人干农活都摔伤过,你看有几个孩子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也是摔得,所以村长想养几头猪卖!贴补村民!张老师是不是回头跟俺说话,就是不摔跤。
村长家都有什么人?
村长有个女儿在你们北京农业大学上学,前天还来学校呢!她妈妈半身不遂,就靠村长支撑着家!
也不容易!俺觉着姑娘没可能摔跤了,点支烟。
快到了,就是那家!姑娘指指山上树木掩映的一间木质的地基是木柱子支撑的角楼,房子也是日照雨林成了黑褐色,要是来场大风都能刮塌了。
角楼下面一排鸡笼,有个戴眼镜的姑娘坐在竹凳子上曲着腿看书,没穿袜子,塑料拖鞋满是泥,几只杂毛土鸡围着她满地啄食。
黎红!这是北京来的李老师!
姑娘站起来,电线杆子似的立在俺面前,比俺足足高了一头。
还是坐着扯吧,这辈子最腻味女人比俺高了,总有一种被她们居高临下藐视的感觉,所以潜意识的也总想征服她们。
姑娘说她爸爸带着弟弟赶集去了,说自己上大二了。
既然是大学生,多少也明白些事理,也就没必要转弯抹角了,索性开诚布公的先跟姑娘聊聊学校操场建养猪场的事。
我爸是打算养几头猪卖了钱,把村子的路修修,养猪场不是我家的,是村里的,村里仅有的那块地还建了学校,确实没有合适养猪的地方了!姑娘说。
我看学校有好多山里的蘑菇什么的,为什么不靠山吃山采蘑菇卖钱啊!养猪还要吃饲料,不也得花钱买吗?我看村子能种粮食的地很少,估计都不够人吃的,哪有多余的喂猪啊!
这个,我也跟我爸说过,山里确实有很多山珍,可没有销路,村里也没几个会做生意的,大部分都在外面打工,再说即使去买,离着城里那么远,还不够路费的呢,何况这边都是山区,到处有山珍!
也是啊!俺思忖:那要是你们这边采摘加工运到北京,我们来销售咋样,不过量必须大,少了确实不够运费的!
姑娘眼睛一亮,阖上书,看着俺,弄得俺到不好意思了:你要有销路就太好了,其实我一直想这个事,要不是学习太紧,我都自己找销路了,我粗算过成本,只要北京有库房,一次运够数量完全有利润的!
这些价格我确实不懂,如果真如你算过的,完全可以做啊!可以拉着学校的那个基金会一起帮助村里扶贫,你知道学校的背景。
黎红经常来学校做义工,很清楚的!张老师解释说:这次回来还捐了好多笔和本子,都是黎红在北京打工挣的钱!
你真好!俺道:那就先这样,具体的等你爸爸回来一起聊聊,我也会去和林老师说说,你见过林老师吗?她是台湾人。
没见过听说过!
要不你跟我去找她聊聊?!
走不开,我妈。
不好意思,我知道,对了,这次来了两位大夫,要不下午让他俩来看看你母亲病情!
我妈就这样了,不过你说的要当真,我马上整理一下我以前粗算的价格以及可以销售的品种!
回到学校和林妹子聊,林妹子说基金会纯属慈善组织不介入商业,不过她可以投资一些,具体事宜还要和村长细谈。
你看吧,这事要成,村长也就不养猪了,把那个大坑填上,拉来的材料索性建个库房,你们基金再出点钱把操场整成水泥地面回头晒蘑菇啥的,这里的老师学生也可以帮着干点活挣点小钱,不但双赢,而且学校和村里关系也会越来越好,另外可以让村里贷款买辆货车送货,顺道释悟净师傅那里有啥捐赠的也可以拉过来,以后俺送礼就送这些,再联系些机关单位推销,饭馆也可以用,你回头琢磨弄个野山珍宴啥的,到时候做些包装礼盒,写上台湾什么企业监制,就用你的餐饮公司名号得了,把你的饭馆地址也写上,印上你举着大蘑菇端着素食盘子的照片。
照片就算了,那我不成二百五了吗,什么形象啊!不过你的点子很好,你要在台湾做个参议员绝对合格!
是吗?怎么加入台湾户籍,除非娶个台湾。
下午村长打发他儿子过来,邀请俺们去他家,村长看着也是老实人,风吹日晒的脸沟壑从横咋一看以为70多岁了,实际才五十挂零,见着俺们如同见着财神爷,不知如何表达那种急切挣钱的心态了,倒是黎红沉着冷静的递上那份策划材料大致讲解一番。
俺发现这丫头以后绝非等闲之辈,头脑清楚调理明确既能揣摩对方心态又能换位思考把共同利益阐述详实,这点还真让俺说对了,她就着这个事,一点点参与销售,毕业后拒绝了当地县里的工作,全部投入种植加工山货,如今在老家几个县城开办了多家工厂。
一个女人的成功总有个二货男人默默的支持,俺就是哪个二货,谁让俺一不留神把她睡了呢,那时候她还上大三,直到床单上一滩殷虹的血迹,俺才知道她一个原装的***。
现在想想,这辈子俺就毁在***手里了,命也!
村长拿出一堆干货倒在笸箩里,一一拿起来用土话讲解都是什么,黎红边上给汉语翻译,还注解说这个补肾,那个降血糖,俺觉着要常吃这些医院是不是可以关门了。
村长留俺俩吃饭,让儿子去杀鸡,林妹子就是阻拦,又是一顿的佛教理论,从杀生开扯一直扯到西方极乐世界,眼看着土鸡要吃不上了,赶紧阻劝她:你学校要有事就先回去吧!我跟老叔多聊聊,回头趁着春节让村长找点人把大坑先填上!
好吧!你是不是想吃鸡啊!你?!
瞧你说的!俺信佛也好几年了,即使吃,也是超度它们提前进入西方极乐世界!
出来好几天了,总算吃上可口的菜了。
山珍炖土鸡,还有腊肉,摊鸡蛋,都是黎红做的,她爸爸又拿出一瓶子白酒偏要让俺喝。
喝酒的当才知道这里的规矩是家里来客,女人是不许上桌吃饭的,这规矩不错,符合中华文化,应该继续传承下来并且发扬光大。
酒似乎是酒精掺了点水搅合的,嗓子被刺激的火辣辣的疼,爷俩挺能喝,一杯杯的敬酒,碰上实在人了也没辙,敬一杯提一次销售山货的事也挺腻味的,俺满口答应,抽不冷子赶紧夹块鸡肉到后来索性用手捏着啃噬,这样少了举杯,村长见俺爱吃鸡,让儿子明个再杀一只,趁着没喝高,俺让村长找人先把操场的大坑填了,学校管饭,过些日子林老师那边一旦决定再找人盖房。
当然工钱另算。
黎红端着米饭的碗舀些鸡肉汤儿上阁楼喂母亲吃饭,下来撂下碗又端盆热水夹着毛巾上去,姑娘还挺孝顺,一瓶子白酒喝完,村长又吩咐黎红去打酒,姑娘趿拉着一双露着脚趾头的球鞋出门,俺心里真不落忍,这要是俺吩咐俺老婆去给俺买酒,丫非得把饭桌子给掀翻了,都是长着俩奶子的女人差距咋这么大呢!
喝多了,被搀扶进里间,不知啥钟点醒了,嗓子生疼,口干舌燥,胃里也是火辣辣的翻江倒海,室内黑漆漆的窗外群星璀璨,不时传来几声鸟鸣兽吼。
木条板子拼搭的隔壁亮着灯,透过缝隙,是黎红靠着床头看书。
摸灯的开关没找到,是黎红过来拉亮了灯,看着她一袭洗的发白的睡饱紧紧裹着丰满的躯体,胸部凹凸毕现,没戴胸罩。
俺多少有些紧张:厕所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