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刺骨的冰冷逼仄而来,如同一把锋利的藏刀把俺皮薄肉嫩的脸给销切了。
没脸的感觉不过如此。
仰头伸腰,双手差点儿把星星给扒拉下几颗,我靠,这是到哪里了,要是蹦个高,准让星星给脑袋撞出几个大包。
从来没感觉过星光如此刺眼,冰冷的刺眼。
离天际也太近了,近的都不真实!
进屋,平整的泥土地上,挖着俩个坑,坑里堆积着木柴,火苗吐艳,****而又贪婪的吞舔着上方架着的两口大铁锅。
锅底通红。
一位20多岁的姑娘扶着一位耄耋老人,颤巍巍的站起身迎向我们,老人瘦骨嶙峋,要不是笑眯眯的冲俺眨眼睛,俺还以为埃及的木乃伊呢。
又是一惊,这一惊惊出了尿意。
出门问顿珠哪里有厕所,这哥们一指墙边。
刚奔着墙边而去,猛然窜出一物,一声狂吠,俺尿了。
藏獒!
黑乎乎的比狮子小不了多少。万幸是拴着。
顿珠呵斥一声,过来搂住这厮。
俺赶紧进屋,裤裆里湿乎乎的,要是进屋迟点儿,那玩艺就成冰坨了,如果挺立30年也好,就怕化成一滩软泥,割了舍不得,不割如同天朝的宪法百无一用还得到处吹嘘有。还******硬邦邦的。
桑羽正双手合十,撅着屁股低头哈腰,老人左手端着一盏银色金属酒盅右手掐指蘸酒往她脑袋上弹,嘴里不住地念叨。
桑羽等老人念叨完,展开手掌,老人把剩余的酒倒在她的掌心。
桑羽特虔诚涂抹脸,然后又伸展掌心,老人接过姑娘递上的小瓶子倒在她掌心一些白色晶体。
看着不像****海洛因。
等俺照猫画虎接受这个仪式才舔出是盐。
这要一天串7。8个门儿,全都接收这种礼节待遇还不吃个半斤八两的盐巴。
不知道藏族人民得高血压的多不多?!
舔完掌心的盐,老人又给俺挂上哈达。
靠墙盘腿坐下,面前是长条桌子,桌子前面是火堆。
桌面上依次挺立着4只蜡烛,蜡味十足,有股子羊油子味。
这地界估计还没通电。
姑娘扶老人也挨着桑羽坐下,老人歪着头跟桑叶说话。
姑娘掀开锅盖盛饭。
俺偷偷把哈达塞进裤裆擦拭,感觉腿和袜子都湿了。
好大一泡尿,到都没糟蹋。
那条藏獒跟着顿珠进来,后腿曲前腿立站在火堆边看着俺们,又起身凑到桑羽面前,狗爪子一个劲儿扒拉桑羽裤裆,不时低头伸着舌头还蹭蹭舔舔。
这家伙前世不会是桑羽老公吧?!沦落到这个穷乡僻壤终于找到家门了。
桑叶挺机巧,先是自我介绍来自美国叫朱丽叶。比诺什。
桑羽支楞着耳朵给翻译,手不住地抚摸藏獒,说实话,俺都有点妒忌这条藏獒了。
老人学着桑叶的语音念她的英文名字,这黑姑娘要是俄罗斯人就麻烦了,等老人学会说她名字估计天儿都得晌午了。
桑叶祈求老人给自己起个藏族名字,老人咧咧嘴,牙还挺多,似乎一个没掉。
桑羽告诉桑叶:你叫央吉卓玛。
黑姑娘没白来中国,鼓捣一堆名字回家。好歹也是个念想,总比盛一肚子地沟油回去强。
这是后话。
姑娘盛饭菜,俺起身过去帮忙,姑娘冲俺一笑,俺立马精爽气朗。接她递给俺的碗就事摸摸她的手。
热乎乎的
一碗大汇菜,蔬菜应该是干的,肉是羊肉,这地界能吃上干菜不容易,估计老人家攒些日子了,全然没有蔬菜特有的味道,另一碗是粘稠的大米粥,有点不熟,也熬不熟。
看样子小王小许他俩来过,跟姑娘说话一点不陌生。
小王告诉姑娘给她带来一件衣裳,还有擦脸油。
小许说给姑娘带来一串尼泊尔的佛珠和一件羊毛衫。
姑娘操着不熟的汉语说谢谢,给他俩盛的菜明显比俺多块肉。
藏獒又溜达俺跟前,伸着血红的舌头要嗅俺裤裆,泥玛的,这狗啥毛病。难道闻出俺跟桑羽有一腿?!
俺赶紧把碗里仅有的一块肉骨头塞给它,让顿珠把它唤走,这厮前世要真是桑羽老公肯定给俺咬了,所以泡妞决不能泡有老公的少妇。
这不是道德问题而是生命存活的问题。
中原的狗都跟南方的男人似的,基本上可劲儿狂吠就是不动嘴斯咬,藏獒到像北方的爷们俩句不合就动武。
也不知这只藏獒是公是母,应该是公的,又奔着桑叶去了。
俩人真像兄妹通体都是黑灿灿的,桑叶头发卷着,这厮的毛也是。不会累生累世之前这厮是非洲汉子,辗转jishi
回头俺也弄只藏獒。
吃饱了才知道睡觉就是卧倒。
撤了长条桌子,毛垫子上才铺上毛毡子,脑袋冲墙,脚丫子冲火堆,也好,撇着裤裆有两三个钟头也就干了。
三个女子靠一头儿,俺们这些爷们靠一头儿,桑羽倒是挨着俺一侧,本打算熄灭蜡烛跟她凑凑,进不了一床被子至少伸胳膊进去,可刚躺下,那条藏獒就趴在俺俩中间了。
生活总是不随人意,最悲崔的莫过于同床共眠而不能相拥。
那事就更别惦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