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宾楼就剩散座了,预定价2千五起步,够黑的。
俺爸说还是在家吃吧,俺妈极力要去,不要说2千五就是五千五我儿子也出得起,要吃就好好吃一顿,当年我家还没被充公那会。
你就少说你家以前了。俺爸最腻味俺妈提她家民国那会怎么有钱了:你家是大资本家那会你还没出生呢,你出生不也是窝头咸菜住胡同小平房吗?你妈或者那会都说家里穷得揭不开锅要把你送人,要不是你哥哥天天偷着去捡煤灰做煤球。
我哥那会确实帮家里不少,为了我早早不上学了,要不也能上大学的,对了,叫上我哥一家吧!
俺妈对着镜子好一番捣持,衣服就换了几件,特意戴上项链,看着俺妈戴上俺姥姥留给她的金项链,俺叮嘱自己这几天给俺妈买条钻石的项链。
俺爸一辈子不好穿,甚至有些窝囊邋遢,又被俺妈叨唠一顿,特不情愿的翻箱捣柜的换上利索点衣服。
俩人一辈子也是紧紧巴巴的,即使在加拿大的哥哥给他俩钱也是习惯性的存起来。
接上舅舅一家,刚好舅舅女儿也在,这姑娘继承了舅舅的智商博士毕业,快四十了还是单身,除了工作就是混基督教,资深的教徒除了耶稣谁也不嫁了。
每次见她,就是一门心思给俺传福音,絮叨起来没完没了,随后给几本小册子让俺好好读读。
谁要娶了她非得给烦死。
贵宾楼倒是很热闹,食客各个珠光宝气,衣着光鲜,大厅里也是张灯结彩还搭建个小舞台,台前摆放着一堆礼品盒子。
酒菜上来,俺的表姐双手交叉开始祷告,感谢主赐她食物啥的。
我们傻呵呵的看着她絮叨。
俺爸的眼神更是充满了对她的怜悯,在俺爸眼里,表姐已经病入膏肓的神经病了。
这顿大饭可是俺花钱的,跟主耶稣似乎不搭嘎,不过尊重人家宗教信仰不挑明了。
俺舅舅虽说文化低,可还算开明,对女儿信教从来不反对,这点比俺爸强多了,俺爸10几岁就入党,一直做政治工作,脑残的利害。退休了,一边骂着腐败,一边还坚信天朝只能走社会主义道路,只能由党领导,要不天下大乱。
俺从来不跟他聊现实问题,他坚定地真理都是残酷的谎言,这么大岁数了,跟他掰持惹急了他再心脏病了。
所以提倡孝道也是维稳的一个手段。
俺端杯饮料特恭敬的敬4位长辈。。
舅舅是爽快人,一口喝干杯中酒,冲俺妈夸赞俺。
俺妈脸上明显的得意。
舅舅在煤厂下岗,是俺给他找个物业的电工工作,后来拿了高压本,就在机房看高压柜,钱不少挣,那个物业经理是俺哥们,也挺照顾舅舅,哥俩没事就喝几口,扯扯早年的老北京。
高中那会儿,俺在舅舅家住过一段,表姐每天给俺补习功课。
补着补着,就懵懵懂懂爱上表姐了,偶然的肌肤相碰都能让俺激动一晚上。
补习了3个多月,俺的成绩直线下降。
最近你怎么不去我们教会了?表姐问,她的眼神总是迷迷糊糊的给人一种半睡半醒的感觉。
太忙,你咋样,还到处乱跑!
嗯!
还一个人?
跟你说过好多次了,不要干涉我的私人生活!
得得!其实我挺羡慕你的专业的,植物学家,可以全世界的溜达考察,最近出国没有?
11月去非洲了,你儿子满月,我去了,你去哪里了?你儿子长的真像你,等大点带他去我们教会吧,有好多孩子随家长来的,我们有个姊妹教他们弹琴。
说点别的行吗,每次见你就是基督耶稣。
说这么多,你还执迷不悟呢,对了,我们教会办了个孤儿院,大部分孩子都是残障的,你。
捐款是吧?
我没强求!
俺哥来电话,说家里没人,俺告诉他俺请吃饭呢,随即把电话给他们。
丫估计开始一一问候,尤其根俺表姐一顿瞎扯。
服务员过来,每人发张号码牌,说是抽奖用。
舞台上一对男女主持开始插科打诨,一看就是二人转的货。
表姐皱皱眉,嘴里嘟囔一句无聊。
几个段子下来,又上来一个跳芭蕾舞的,灯光下细看,俺还认识,芭蕾舞学院的老师,咋跑这儿出台来了。
抽奖,表姐抽到一台笔记本电脑,俺舅舅抽到一块手表,气氛似乎高涨了,看着俺妈一脸失衡的神态,俺提议去王府井逛逛。
趁俺老婆不在,今个豁出去给大家好好花笔钱。
挣钱不就是为了花吗给亲人花,自己更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