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都把注意力放在表演上,都没注意到这一幕,却没逃过凝初月的眼睛。
她嘴角勾起一个了然的弧度,按时间推算,应该快到她们了吧?
夫人和凝千悦虽然没有来,但一定不会让她舒舒服服地度过这场宫宴。
不知道她们给她准备的“大礼”,会是什么?
她倒是好奇极了!
“走吧。”凝初月拉拉萧暮璃的衣袖,让她跟她走。
萧暮璃有些疑惑地起身,明明还没到时间。
换装处。
凝初月把她拉到一个不易让人发现的角落,隐藏好自己的声息。
“怎么了?还有半个时辰才到我们。”
“带你看场好戏!”她笑的狡黠,眉眼弯弯,却让人不由得想起某种动物。
萧暮璃有些迷茫地歪头,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两人等了一小会儿,就看见有一个宫女鬼鬼祟祟地过来,有些紧张地东张西望,手中小心地提着一个包袱。
见旁边无人,她才稍稍放松了警惕,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袱,两件衣裳滑落出来。
她细细浏览了一遍架上的舞裙,手准确无误地把两件件衣服掏了下来,随即把她手中的衣服放上去。又小心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才放心地走了。
那是她们的架子!萧暮璃差点惊叫出声,但她从小的训练也不是说着玩的,很快平静下来。
凝初月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对她示意跟她一起上前。
她早就知道凝千悦她们会从衣服这里下手,她们没有足够的权利在大堂上公然下手,只能等众人沉浸在舞蹈上的时候在衣服上动手脚!
萧暮璃要表演的是剑术,所以选的是一套红色的衣服。而刚才给她换的虽然也是红色的劲装,但上面用墨水画了一个不算大的猪头,却恰恰画在腰部,只要稍微旋转,就会十分惹人注目。
“什么人好歹毒的心思!”萧暮璃恨恨地咬牙,她很快就已经发现了这件衣服的问题所在。
凝初月抖开自己的衣服,有些无奈:
“你那还算好的了!我这件可是穿都穿不出去!”
她原来的衣服是月牙白的,而这件则是纯白,上面没有丝毫的花纹点缀,除了白色就是中央的那一块墨迹。
“孝服!”萧暮璃再也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惊讶,惊呼道。
孝服只有亲人死去的那一天才能穿,其他时间穿是十分晦气的,更何况是在这种大摆宴席的时候!只怕穿了会直接被扣上一个诅咒皇上皇后的罪名!
要不是她事先有预料,只怕到她们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吧?
与萧暮璃的惊愕相比,凝初月这个当事人则十分淡定。
指腹轻抚了几下衣服上被污染的地方,心中已有了判断。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墨水应该是水墨。”她神情淡淡,话语却是带着不容置疑。
“水墨?”萧暮璃出身武将世家,对笔墨纸砚倒是没什么了解。
凝初月微微颔首,手指幻化出几滴水落在被污的地方,上面的墨迹顿时晕染散开。
“这种墨遇水即化,平时多为绘画之用,市面上有不少。”凝千悦她们真是百密一疏,独独落了这么个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