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晕了三名警察,带上蛇形戒指和杀手对话,那个杀手果然认识戒指,一张口就叫大人,在一番装腔作势之后,这家伙告诉我要去废弃的罗德尔塑料制品厂找一个叫袁军峰的人,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好了,你们都听见了吧?”我笑着说。
“听见了。”三个倒地的警察站了起来。
“叶老师,还是你有办法!这么多天了我们都拿他没辙呢。”靠我最近的一个警察拍了拍我的肩膀,这小子应该是接受过我的心理辅导,不过印象并不深刻。
“你,你们在说什么?这,这怎么回事?”那个躺在病床上的杀手一瞬间傻眼了。
“把他嘴堵上,他已经没有什么要说的了,现在想说什么都晚了!”我吩咐一名警察堵住杀手的嘴,他拿起一块抹布直接塞进了杀手的嘴里,另一边,我瞧瞧的把手指上的戒指摘了下来,重新装进了口袋里。
“地址记下来了么?快点给你们老大打电话,废弃的罗德尔塑料制品厂,我得先走一步,你们看好他。”我摘下帽子口罩,那个杀手眼睛都要瞪瞎了,他哪里知道这个戏耍了他的人就是那个在医院门口击毙了他的同伴打伤并抓了他的人啊。
“好嘞,叶老师,我能问你个私事不?”一开始跟我说话的那个小警察笑嘻嘻的凑了过来。
“什么事?有话快说,可别搞什么猫腻啊!”我笑了笑。
“我们这里都快传疯了,说是你先在狙击枪口下救了那个军人,然后又击毙了几个歹徒,并且抓了这个家伙,我听说你退役好久了,怎么还能有这么好的身手啊?”小警察问。
“什么好身手啊,条件反射罢了,之前我在整个大练兵的时候都是数得着的人物,这点小事还不是十年八年就能退化干净的吧。”是啊,我开枪杀人的时候居然没有一点犹豫,哪怕是很多年前,我在初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果断,现在我只能归咎为惯性吧。
“哦?好吧,那我们的警花学姐交给你还算勉强放心咯。”小警察笑了笑。
“啊?警花学姐?”我故意装作不知道,还不想我们的关系在警局闹得沸沸扬扬。
“叶老师,做人要厚道,你就别装了,我早就看出来了,门口那个,你敢说她不是你女朋友么?”小警察这样一说,其他两个警察也都投来羡慕的目光。
“你这个小滑头,好,算你眼力不错,赶快行动吧!”我拍了他背部一下。
“是!学姐夫!”小警察给我敬了个礼,然后掏出手机打电话。
我走出了特护病房,孙晓雨正面色焦急的站在门口,我一出门,她连忙上前拉住我的胳膊。
“大夫,病人怎样了?”孙晓雨假装焦急的询问。
“太太,病人已经全部交代了。”我笑着对她说,顺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调皮!”
“我就知道一定没问题!说吧,你问到什么了?”孙晓雨一把挽住我的胳膊。
“出发,去废弃的罗德尔塑料制品厂!”我信心满满。
很快,我和孙晓雨驱车赶往郊区那废弃的罗德尔塑料制品厂,我有预感,在那里能找到很多我想找的东西,因为这个地方和北川京子口中的那个废弃的工厂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如果二者是同一个地方的话,那么等在那里的,肯定是把青山别墅一夜搬空的家伙们。好吧,不管他们是什么人,我也得硬着头皮顶上去了。
根据孙晓雨的电话调查,我们依靠GPS导航系统才好不容易找到那个被废弃了的工厂,为了安全,我们从很远的地方就下了车,那是一片荒无人烟的厂房区,连一辆车都没有,这里怎么会是藏东西的地方呢?难道那个杀手在耍我?不可能啊!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进去看看再说。
“赶紧在这里给你的同事打个电话,免得一会儿进去了以后有通讯信号被他们发现。”我对孙晓雨说。
“这里到处都是杂草,根本不像有人烟的样子嘛,那个混蛋不会骗咱们吧。”孙晓雨问。
“不会的,我们这还没进去呢,不管怎么样也要进去再说,你快打电话吧,我觉得咱们这么贸然进去还是有些危险。”我说。
“那,那就等警察们来了一起进去呗,我们没有必要冒这份险的。”孙晓雨拿出了电话。
“没关系,提前观察一下也好,快问他们走到哪了,要他们在远点的地方把车停住,不要太接近这里。”我在土路上发现一条崭新的车辆痕迹,看来并不是毫无人烟的。
孙晓雨拨通了电话,在得知钱大队长带了一队人离这里还有十分钟之后,我们下了车,一点一点往那个废弃的工厂靠近。
工厂坐落上海的郊外,这个地方本来就人烟稀少,很大一片空地上长满了杂草和乱七八糟的植物,工厂的厂区看起来不是很大,也有个几千平米的样子,孤零零的立在那里,似乎很适合对外租借给别人拍摄恐怖片或者艺术摄影,一般人绝对不会敢在深夜到这种地方来的。一大一小两间钢板房,几块破旧的玻璃还挂在窗户上,显得格外破败。
“看这车辙,很明显最近有车辆进出过这里。”我指了指大厂房门口的一道车辆通行痕迹对孙晓雨说。
“嗯,我看到了,不过说不定是年轻人来这里搞什么探险也不一定呢。”孙晓雨不服气的说。
“哦?那你敢进去吗?”我笑了笑。
“哦?那你敢让你老婆进去吗?”孙晓雨瞪着大眼睛瞧着我,好像如果我说敢,她马上就要我好看的样子。
“好吧好吧,我们就在这里监视,在警察到来之前,不要让这里有人跑掉就是了。”我伸出双手表示投降,的确,我一个人涉险还好说,但是凭白拖上孙晓雨,那就有些不应该了。
“算你懂事。”于是我和孙晓雨找了一个有利的观察位置,一颗大树底下坐了下来,我们离厂房已经很近了,但是仍然没有听到哪怕一丝声响从里面传出来,难道真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