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沛然抱起李草儿,李草儿搂着刘沛然,进了西屋。
他把她放在炕上,坐在炕边拿出烟叼上一支。
她抢过烟,嗔怪地说:“大坏蛋,说了不算,算了不说。”她说完叼上烟向他点头。
他嬉笑着拿出打火机为她点上烟。
她狠狠地吸了一口,吐出后咂嘴说:“这烟真香,不怪叫香烟,再说这烟还真能提神。”她说完把烟插在他嘴上,说:“你也提提神,我去烧水。”她说完下地进外屋。
他倚靠东墙抽烟,烟还没抽完就在毕毕剥剥的灶火声和越来越温暖的炕头上坐着睡着了。
她端一盆温水进屋,看他睡着了,轻轻把水盆放在地上,拿掉他手中的烟头儿,悄悄把水盆端到外屋,掩上屋门,脱下外衣,开始擦澡。
灶里的火光在她光润的身体上欢蹦乱跳。
她悄悄把屋门推开一道缝儿,边刷牙边看他。
他仍靠着东墙坐着睡觉。
她又掩上屋门,到房门外漱口倒水。
他在屋里大叫:“草儿!草儿!”
她扔下盆跑进屋,说:“我在这呢!”
他定睛看着她,紧紧搂住赤身的她。
她也紧紧搂住他,问:“哥,你咋的了?”
他哭着说:“我梦见你把我扔下走了……”
她也哭着说:“哥,我……”
他为她擦掉眼泪笑着说:“妹儿,你可别笑话我。”
她也为他擦掉眼泪笑着说:“哥,我不笑话你,我知道你……”她说到这里又流出了眼泪。
他又为她擦掉眼泪笑着说:“妹儿,别哭了,看你眼睛都哭成王母娘娘的蟠桃了,当心叫孙猴子给偷吃了。”
她捏着空心拳打了他一下,骂道:“你这个大坏蛋!”
他夸张地叫道:“哎哟,疼死我了!小坏蛋儿,你干吗往死打我呀?”
她强词夺理:“那你还要把我踹一边儿去呢。”
他信手拈来:“一会儿我就那当间这条腿踹你!”
她推开他,说:“我这就给你打谁擦身子,完事儿看你咋踹我。”她说完上外屋,端进一盆温水。
他着急忙慌地擦澡,看她拿进一缸子水后,手忙脚乱地连刷牙带擦澡。
她笑得前俯后合说:“你看你,就像一个急屁猴儿似的。”
他咬牙切齿地说:“你要敢骂我,我看你真是找踹了!”
她笑着转身上炕。
他迫不及待地甩掉毛巾,一手揽住她的腹部,一手相机而动。
她又转身挣脱他,笑着说:“你才是打铁的……”
他也笑着说:“你别扒小肠!再说我可没说后半句,那是你自己说的。”
她还转身从铺盖里拽出一对枕头,垫在臀下,躺在炕上,闭上眼睛,喃喃地说:“哥……”
他肃然起敬,俯首吻她的前额、双眼、嘴唇、****、下身。
她扭着身子流泪叫:“哥呀……”
他含泪哝哝:“妹儿……”
她因他的温柔而温顺,继而又因他举动癫狂而神魂颠倒:“姐夫,我是你的小姨子!干哥哥,我是你的干妹妹!我是我姐!我是子姝姐!我是淑娴姐!”
他以正视听:“疯丫头,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你的男人刘沛然!你是我的女人李草儿,草儿我的草儿我的女人我的小坏蛋儿!”
她瞪大双眼回到现实:“沛然,我的沛然,我的男人我的大坏蛋坏死了!”
二人开始展望未来:“孩儿他妈!”“孩儿他爸!”“孩儿他奶!”“孩儿他爷!”“孩儿他姥!”“孩儿他姥爷!”
当她体会到他欲罢不能时,紧紧地搂住他,说:“别动!”
他一动也不敢动。
事后,他伏在她身上睡着了,她躺在他身下也睡着了。
他小睡后说:“我饿了。”
她睁开眼睛说:“我也饿了。”
他嬉皮笑脸地说:“本来我就没吃多少东西,再干这么累的活儿。你知道《四大累》不?”
她推开他,裸体下炕穿鞋,说:“你老老实实躺着,我去馏饭。”
他看她扭着细腰丰臀走到外屋,忍不住悄悄起身,赤脚下地到外屋,看她蹲下烧火后起身弯腰揭锅盖时,乘机行事。
她拿着锅盖回头问:“你这个大坏蛋,你不是说你饿了吗?”
他附身说:“你这个小坏蛋儿秀色可餐,再说我这是话复前言,你忘了我在奉天说的话?”
她盖上锅盖,双手支在灶台上,任他为所欲为。
灶火们争高恐低地观看,锅内吱吱作响鸣不平。
一直到锅里冒出糊味儿,二人才难舍难分地分开,草草吃了变焦的夜宵,又是他抱她,她搂他进了西屋。
他把她放在炕上继续承诺。她体力不支而侧卧,他锲而不舍上炕也侧卧。她听见他气喘,倒骑他变被动为主动。
事后,她躺在他身上睡着了,他躺在她身下也睡着了。
她在睡梦中体察他勃然而起,她勃然而兴。
于是二人翻来覆去,花样翻新,纠缠不已,连笑带哭,泪水与汗水汇集,肉声与喘声交响,他恨不得化在她身上,她恨不能死在他怀中。二人因无所不用其极而有过之无不及,最后二人齐心合力,虽然他精疲力竭她筋疲力尽,但二人心满意足心旷神怡相拥互吻进入梦乡。
桃花峪的桃、杏、李、梨,在春风骀荡地感召下,开始孕育新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