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天子,你说,这宫内会不会有什么玄机?或者说,有人居心叵测?”阿月的表情立刻凝重起来:“其实我也这么觉得,我并不怎么争宠,但是我知道那皇帝喜欢我,可是,这又说不通了。你知道,不管是华胥氏、遂人氏、还是少昊金天氏都会选择能稳固自己实力的女子与男子,虽然我身为天圣女,但我在人间没有实权。”
两个人瞬间觉得这里面定有文章,阿月这才想起自己做的那个梦,与百里浮生下凡恋爱,在皇宫里东闹西闹。禁锢香、点香仙子,还有神秘的白衣人。自己平时不会做这等荒唐的梦,难道·····“立宛,我近日做了一个梦,似真似假,我也梦到你,也梦到了地子。”小千立刻也淡定不了:“我也梦到了,但是,这似真似假。但是,近日地子告诉我,她被罚回执政后,小儿鬼与她说她确实在外面闹了,但是她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忽然,一阵大风刮起,从空中落下一紫花流苏轿子,掀开珠帘,赫然是一个身穿甲胄的少女,眼中充满杀气,紫色的长发绾成飞天髻、头戴银丝八宝簪珠流苏步摇,身披紫丝缎外卦。脸的一侧是白骨,另一侧却是美女之形,指甲涂成黑色,一股王者的杀气流露出来——冥落紫。
“天子,近日,我有新发现了。”
阿月也倒是好奇了,天眼和风耳近日也没有向她禀报什么,也真是奇怪了。“哼,这等散漫之人,看我回去不好好整顿他们!”
冥落紫也是疑惑不解,究竟是什么人能瞒过天呢?“大司命告诉我,近日,就他的感应,人间确实有种法术能够引起所有神明统治者意识的共鸣,但前提是必须要有一个神明在凡才行。那么拥有这种法术的意义何在呢?”
众人沉默了,“但是这法术的意义,可能有另外的含义。我总感觉,这劫很快就要来了。”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
次日,艳阳高照,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宫内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清风阵阵,树影婆娑,荷花在风中摇曳,铜铃在风中作响。蓝天白云下,一切都是那么美丽,灵动的声音直达心底,阿月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无心刺绣,只得出去走走。
“娘娘,近日,您看起来不是很欣喜呢。”秦公公说,“我哪有心去作乐?再说,我无权无势,一进宫便做了皇贵妃,想要陷害我太容易了。”阿月说,伸出手接住树上的落花,捧在手心细细端详起来。“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人生易老,春光易消,风消逝了,时光转过指间,便消瘦了流年。心随明月,便看淡了一切。
阿月又何苦不想了解这滋味?但天岁不许,花火不容。只能在感叹缘来缘去,终究都是劫。
池里的青萍摇动了,风吹过了。
阿月走过石桥,却看见一处宫中贴着封条,还有士兵把守,阿月躲在假山后却分明看见一个几个侍女正在对着一个少女拳打脚踢,直到少女不动了,才悻悻离开。
阿月当然是淡定不了,从假山后出来,快步走向那寝宫门前,两个士兵有点蒙,只能以军中之礼相见。谁知阿月上去就是一记耳光:“我今才算开了眼界,竟有这等正邪不分之人,真该赏你们每人一百八十大板!”两个士兵顿时就傻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贵妃娘娘饶命!是小人不对,是小人窝囊无能!”阿月倒是满脸不屑,扶起那个少女,在她耳边吹口仙气,少女的身上的淤青都消退了。“都起来吧,两个窝囊废!”阿月最看不惯这种对人卑躬屈膝的男子。“谢贵妃娘娘!”两人说话都变成了颤音。“刚刚那几个侍女为何殴打这女子?”阿月厉声质问到,“小人不知,但小人知道她们都是容妃娘娘的侍女,容妃娘娘近日在宫中飞扬跋扈,经常殴打宫人。是小人无能,是小人无能!”
阿月带着女子拂袖而去,留下了两个抖得不行的士兵。
池塘里红莲绽放了,靠着阿月肩上的女子也醒了。“贵,贵妃娘娘,臣妾不知贵妃娘娘驾到,望请恕罪!”女子吓得从阿月身边站起来,不敢整瞧一眼阿月,“不用那么紧张,我才进宫几日?你刚刚又挨了打,我能把你怎么样?再说,容妃怎么飞扬跋扈,也不敢在我面前做作不是?”阿月说,女子渐渐抬起头,“在下,戬才人。”女子吞吞吐吐终于说出了一句话。“戬才人?这称号趣的紧。”
两人坐在凉亭旁,谈天说地,戬才人倒是觉得阿月为人耿直,虽然年龄不大,也对她仙一般的武功也是很好奇。
两人聊得正欢,忽然,一个人影的出现让戬才人吓得躲在了阿月身后。“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贵妃娘娘。”正是容妃,“你这可真会装,本宫真的很想赏你二百大板把你打得半身不遂!”阿月说,“你敢,你别仗着皇上对你宠爱就这般飞扬跋扈!”阿月笑了,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你可知我我的侍女都有功夫?虽然不强。”容妃本想吓唬阿月,没想到阿月笑得更欢了:“不高强?还敢在我面前做作?让本宫自己赏你就可以了。”阿月不知道从哪里抛出许多白绫,那些白绫好像像蛇一样,缠住了容妃等人,阿月觉得不解恨,把白绫堵在容妃的嘴里,用一种戏谑般的与其说:“把你这张臭嘴堵上,就安心了,你就在这儿呆一天吧!”
阿月拉着戬才人扬长而去,留下了一群被绑的和茧子一样的人······(一群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