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月有些尴尬,心底默默的嘀咕着,有什么了不起嘛!大不了一会让你一下呗。
报名了的人都在酒泉居集合了,酒泉居的掌柜给大家讲解了规则。
酒泉居的主楼一共有三层,参赛者要从一楼到三楼的通关,逐一而上。第一层是大厅要求很简单,只要精通音律者都可以晋级守关者皇城第一琴师杜秋娘。第二层守关者是安王和四大公子,考查画。第三层守关者纳兰鸿雁,方启明,考察诗书。比赛可以组队也可以独自一人。
大赛的最高奖品是观月舫的使用权十天,黄金百两,羊脂玉秋海棠首饰一副。报名的有很多女子,都是奔着松月坊赞助的羊脂玉秋海棠首饰去的。要知道松月坊的东西太难预定了。
比赛开始了,第一层杜秋娘出题,要求用能发出声音的东西,要求声音成曲子。看是简单却不简单。杜秋娘来到羽娆的面前。
“赤蝶姑娘琴音如绕梁三日而不绝,在下有幸曾听闻,所以,第一层赤蝶姑娘免试!”杜秋娘笑,明眸皓齿。
“免试?”羽娆一挑眉,“那么我就上二层了!”
杜秋娘点头。
“为什么她可以免试啊?”恋月有些怒,她怎么可以比她还早见到梓柠哥哥。
杜秋娘的耳朵很灵,能够分辨许许多多的声音,谁能同谁不能通过,很快就知晓了。大家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题目,所以身边能算作为乐器的都被一抢而空。眼看着铜多一层的人陆陆续续上了二层,连雪儿也上去了,恋月还在忿忿不平。
“郡主,郡主!”身边的丫鬟着急的唤着恋月。
恋月回过神来,走到杜秋娘的身边,摸出一只短笛,放在唇边,轻轻的吹着,音调时而悠扬时而沉郁,高高低低跌宕起伏。
杜秋娘宣布恋月通过了一层,恋月上了二层,恋月上楼的时候,看见很多参赛者掩面而下,恋月很纳闷。
酒泉居的二楼有一片开阔的观景台,楼梯上去就看得到。恋月见到羽娆还在案前,不禁问道。
“赤蝶,你怎么还在这里?”
羽娆笑笑,“当然是等你啦!呵呵!”
恋月撇撇嘴,谁要你等啊!她愉快的走到安王的身边:“梓柠哥哥,在这里是什么题目呀?”
“我的题目是绘图,绘澄洲城繁荣图。”安王轻轻拨了拨茶碗中的茶叶。
“好!”恋月对自己的绘画还是很有信心的。她高兴的走到欧阳雪的旁边,笑眯眯的。
“月月,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想参加了呢!”
“参加,为什么不参加?”恋月得意的说着,“我可是澄洲城的第一美人,还是才女哟。”
“就是就是,我们月月是不会输的!”欧阳雪高兴的看着自己的闺蜜。
羽娆听着这样的对话,眼里含着笑意,继续挥毫舞墨。身边的安月和安意面无表情。
二层就只剩下十人参赛了。估计能够达到三层的人只有一个巴掌而已了。
三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恋月瞄了瞄羽娆这边,没见羽娆有什么动静,便放心的交卷了,心道,不是我不让你,是你太弱了。一同交卷的还有欧阳雪儿。
锦王看着恋月的画作,点点头,这是繁花似锦的澄洲城,真美。欧阳雪儿画的也不错。就这样顺利的通过了二层。恋月看了看羽娆,得瑟的走了。
羽娆在恋月走后不就就放下了笔,安王一行人过来查看羽娆的作品,大家都惊呆了,画得如此细致,这简直就是追月节朱雀街的盛况啊,她居然看着外面的景色,将他们描绘了下来。
妙!太妙了!
“想不到赤蝶姑娘这般多才多艺!”欧阳利秀发自内心的赞叹。
“赤蝶姑娘,这话可有名字?”锦王问道。
“没有!”羽娆福了福身,“那么劳累锦王想一个吧!”
锦王想了想,提起笔在画的一角上写下追月图。写的大气,龙飞凤舞。
毫不例外羽娆通过了二层的考察。很快就来到了三层,到了三层以后她才发现她是第五个到达的,也是最后一个,五个中只有一个是男子。
纳兰鸿雁并不看羽娆。只问眼前的人:“恭喜各位登上着最后一关,我和方兄会根据大家的作品判断这最后的胜者。胜者的作品将会被誊写挂于着酒泉居内!得奖者还可获得才子或才女的称号!”
只见二层在也没有人上来了,安王他们也到了三层观看比赛。
“夫子请讲!”唯一一个男子翩翩有礼,拱手作揖。
羽娆暗暗观察着到达了三层的人。除了他认识的恋月、欧阳雪之外,五个人中还有她,和一男一女。
女的长得格外清秀,就像晨曦中含着露水的薄荷叶。一身碧色裙装,外罩纱衣,绾着堆云髻,一只翠玉簪插在乌发间,皮肤很白皙,睫毛很长,弯弯翘翘的,就像个娃娃。此时正在玩着自己的手指。
男的倒是其貌不扬,长得比较大众,穿着也朴素,布衣长袍,一脸恬淡。此人名叫许慎,天河城人,此次进京也许是为了秋试还是拜师就不得而知了。
“今日是追月节,老规矩,大家来个咏月诗来练练手吧!”方启明十分愉快的说。
“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纳兰鸿雁,点点头。“许公子离家很久了吧!”
许慎苦笑,点点头。“不瞒夫子,此次进京,是希望拜于夫子门下学习,为此,学生已努力许久了。”
纳兰鸿雁很惊讶,难道这人只是为了拜入他门下才这样的吗?仅仅为了一个噱头?纳兰鸿雁的脸沉了下来。
“许公子,可知纳兰夫子的湘箫馆招生十分严格?”羽娆不禁问道。
“赤蝶姑娘有礼了!”许慎低着头作揖,不敢看羽娆的脸。“小生知道,小生相信自己一定可以通过考验的。”
“呵呵,小小二郎如此自信,今日我便考考你!”方启明也帮腔。
“夫子请讲。”
“敏而好学,如何解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