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言离等人被叫声吸引了过来,却看见,房间里一片狼藉,羽娆想要抓住荣娘,可是他一直在跑。最后羽娆摔倒在地,荣娘站在桌子上。
“你是谁?你们是谁?”荣娘一脸惶恐疑惑的样子。他这是怎么了。
“你不认得我们?”安王的眼底深了深。
“你们?”荣娘恍惚,一脸疑惑。
“那你知道你自己是谁吗?”风言离与安王对视一下,然后问。
“我?”荣娘看着自己的双手。喃喃的说,“我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是谁?”
荣娘双手抱头,睁大了双眼。“啊!我是谁?头疼!啊!头疼!”他使劲的捶着自己的头。
“不,不要捶了。”羽娆爬起,冲上去,抱住了荣娘。泪流满面。然后荣娘在羽娆的怀里晕了过去。
“安月,快去,通知何红姑过来!”安王率先回过神来。
荣娘再一次安静的躺在了床上。羽娆坐在床边看着那张睡熟的脸,很难过。为什么会这样呢?早知道就不让他出门了。
何红姑来,诊了脉,检查了脑袋上的伤。出来和风言离说。
“怎么样?这是什么情况?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是谁了?”风言离说。
“脑袋上的淤血估计还有一些,能醒过来就不错了,这个情况也不是没有的!”何红姑穷极一生所学,也不知道怎么恢复荣娘的记忆。“有可能他明天就会恢复记忆,也许三个月,半年,一年,五年之后会恢复,也有可能一辈子不会恢复。”
记忆是多麽重要的东西,羽娆深知。自己拥有前世不堪回首的记忆,却也拥有今生最美好的记忆。最痛苦的不是忘记爱你的人是谁,而是你爱的人忘记你是谁。荣娘啊,他怎么会忘记自己呢?
“姐姐,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安意走过来难过的看着羽娆。
羽娆摇摇头,继续看着荣娘。
“姐姐!”安意顿了顿,想起了什么。“姐姐你不是说要好好活着的吗?你看要是荣大爷想起来了,却看到您瘦了,他该有多心疼啊!”
羽娆的目光闪了闪。对!这个时候她要去吃东西,她要好好的,她要美美的。等她的妖孽干爹起床。说着羽娆起身出门向饭厅走去。
羽娆吃东西的时候不急不缓,她知道,这会儿就算急也没有用!她要冷静,要控制住自己,她还要变强大。七分饱,羽娆就放下筷子,不再进食。
羽娆起身,让安意去告诉风言离,她回南阁了,她把安意留下帮她照顾这边,带着安月回去了,安意很不解。
回去南阁以后,她发现风亭正在等她。她不多说,直接要求风亭教她武功。并且要学得很厉害。
花前月下里有一片十亩见方的内湖荷塘。此时都是一些残花败叶,正好拿来练习轻功。羽娆是学习轻功开始的。
半个月过去了,她已经能够熟练的在荷塘上运用轻功了。现在的羽娆早就换个地方练习了,在南城外十里的凤竹林。她现在要到凤竹林只需要半柱香的时间哦,比之前的成绩好多了。这都归功于之前坚持锻炼留下的基础啊。
这期间,荣娘已经能够接受众人了,身体恢复的很快,只是他还是没有想起大家是谁。风言离的疑问也只能往后推了,他没办法从荣娘的口中知道什么,只能从别的地方找线索了。西月楼最近特别忙,风亭整日不见个人影。这真是多事之秋啊。
荣娘的记忆一直不见好转,羽娆就耍着无赖不给何红姑胭脂水粉。气得何红姑气得搬进风家别院,就近查看荣娘的病情。这也要让何红姑兴奋,打着让荣娘恢复记忆的旗号,在荣娘身上试药。
荣娘这半个月来,每几天都会出现不一样的状态。有时大清早的大家在吃饭,冷不丁的身边出现一个蓝色肤色的人,那能吃下饭?所以大家开始找着各种借口不和荣娘一桌吃早饭。
只有羽娆,每次来看荣娘的时候,陪着吃饭,陪着玩,陪着做着做那。风言离是各种的醋劲都摆在脸上,不行,他也要失忆才可以!安王每次见到荣娘那样的被羽娆照顾着,看在眼里,醋倒在心里。
后来风亭回来过一次,让他惊讶的不是荣娘的状况,而是羽娆的轻功已经倒了一个神阶段。他觉得,只要教好羽娆轻功就好了,就算遇到了危险,她还可以运起轻功逃走就好了。没想到她那么努力,进步那样神速,连他也追不上了。
风亭告诉羽娆,在澄洲发现一股秘密的势力,期间有人一直在打探荣娘的下落。羽娆也有些不安了,因为他知道已经有人查到了花前月下。很快就会查到南阁的,这样荣娘的情况很不好,在风家别院也不见的多安全,羽娆决定转移荣娘到另外一个地方养伤。连同何红姑一起打包走。
她连自己都还没办法保护好,她只能够把她想要保护的人藏起来,现在在澄洲的西月楼的人只能在暗中保护羽娆,根本没有多余的人马腾出来保护荣娘。所以荣娘最好转移走。
羽娆轻轻的和趴在桌子上的荣娘说:“干爹?.”
荣娘傻着眼睛,“我是你干爹,对,我是你干爹!我记得!”
羽娆一阵欣喜,她以为荣娘的记忆恢复了,复而看到荣娘又一脸迷茫的说,“但是我是谁!啊啊啊!头疼!我想不起来!想不起来!”
荣娘又开始头疼欲裂了。
“不要想了!”羽娆握住荣娘的手臂,“别想了,别想了!”
荣娘渐渐安静了下来,眸子了不在有从前的星光。
不日,大家整理好行装,由风言离带队,护送荣娘去温泉山庄修养,安王爷派了欧阳利秀一起,保护着。
破天荒的,羽娆没有来送荣娘,她直说,她受不了这样的离别。南廊上,羽娆和安意、安月坐在这里,望着湖面发呆。
“现在干爹他们应该出发了吧?”羽娆问了一句。
“荣大爷早晨就走了!”安意小声的说。
“想要送他就去啊!”安月有些激动,她最受不了这些婆婆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