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薛以恒冲她吼了一声,“他又不是流星会一下子消失。”
“他生病了!”许立新继续试图去把她的手抽出来,他这样抓着她好痛。
薛以恒好像突然发怒了似得扔开她的手。“他病了?你要去探望他?那也不要这个样,他就要死了吗。”
“你……”在医院里说“死”字让许立新感到非常不详,她恨恨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寻找着。
“你每次看到他都要这样失控吗?据我所知他跟广生的千金已经行过订婚礼了!结婚也应该也是板上钉钉的。他要是住院肯定有人陪着,你这样是要干什么?”
已经订婚了?还要结婚?周一安?太可笑了,她的周一安要娶的不是自己。眼泪说来就来。许立新悲极而笑,擦了擦眼泪继续找寻。
薛以恒觉得她真的傻了,疯了,自己也要疯了,气疯了。“你一定要这么作践自己吗?这么不能没有人家?你看看你这个样子,你这样子送上门去人家也要被拒收的……”
薛以恒突然住口不说了,因为他的目的达到了,许立新转身朝他走过来。只是那个架势好像要跟他打架一般。
她走到他跟前,冷冷的说道:“关你什么事?你是不是觉得每一个回来找你的女人都很下贱?他跟你不一样,他一定有原因的,他不会当真不要我的,周一安不会不要我的。他承诺过会用尽一生所能给给我幸福!他一定会兑现。他一定有事瞒着我!”喊完一通又转身要走开。
“你是不是认为他得了什么绝症,然后故意离开你?跟你们女人最爱看的那些言情剧一样?可是,广生的独养女会要嫁给一个定了死期的人吗?他们真的很快会结婚了。你死了这条心,难道你不要给自己留点尊严吗?”她的样子真的要气死他了。
“够了,你自己守着高贵尊严爱干什么干什么去,我们没什么关系,你不用管我,我只是没有住的地方才会答应到你家工作,我只是想快点跟你结束债务才会帮你说谎,我只是喝多了才会跟你上床,所有的一切都快结束了。他本来就是我的,承诺了跟我一生一世的,我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没有尊严,犯贱的。那些回头来找你这种人的女人才是犯贱,你管好她们才是!”
她好像突然说上了瘾,一步步朝他走来。“你根本不了解所谓的一生一世,你这种男人随便勾搭一下就可以发展,而随便一个情绪不对就可以说不适合在一起。可是你们从来就不是为了适合才在一起的,你们之间的交往也就如同一只孩子对一件玩具的喜爱一样短暂,一样肤浅!”
“那你为什么要跟我这样的人牵扯上关系!因为你的善良?你的单纯?我一直都不明白像你这样纯真的女人,是怎么样可以做到从床上下来的时候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么多天以来,他的心一直被钝钝的研磨着,而今天这种研磨变得如此犀利,原来她不是一直都是天使。
“你住口,不要再跟我提那件事情,那不会让我悔恨,也不会让我感到心虚什么。我只是太痛苦,我想要结束,想要扼杀一切幻想的念头,采用一切摧毁性的方式,可是没有用!你知道吗,一点用都没有。哪怕我把灵魂与肉体都打包的以最低的价格出卖了,分割成无数块,我都还是他的,都是他的!”
猩红的左手在他面前晃着,血滴甩在他的身上,薛以恒突然不想吵了,感觉不到她劈头盖脸向他投掷的各种具有杀伤力的利器,她不爱他,一点都不,确实如此。可是没有关系,请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
“去把手包一下,我带你去找他好吗?”他靠近她,温柔的劝慰着。
她看向他的目光突然柔和起来,嘴唇轻轻抖了一下,开口说道:“你不要我了吗?真的不要我了吗?”说话间眼泪如滂沱的大雨汹涌而下。
薛以恒转身看去,有一个高大而有瘦弱的身影倚在一间病房门口,那就是他见过一次,被她抽了领带的男人。他的脸很苍白,很苍白,仿佛真的是得了什么绝症的样子。
薛以恒怨毒的看着他,在他看来,他还是比许立新强壮了不知道多少倍。他把许立新拉倒他跟前,“是男人就应该把事情处理的清楚明白一点,不要自己抽身走了,扔着人家在一边半死不活!”
转身走开,不去管他们会说些什么,是不是还有破镜重圆的机会,只是补充了一句:“她的手一直都在流血!”然后就走了,一口气走了很远。
许立新好像虚脱了一般,任由得周一安带她去护士站清理伤口,任由着他带她回病房,医生说等她情绪稳定一点再输液。
木然的坐在床上。周一安拿着过过温水的湿毛巾想给许立新清洗一下脸上的泪痕。只是还没有碰到她的脸就被推开了。
“你生什么病了?”
周一安站起来把毛巾放回去,看到许立新灼灼的目光,他知道今天必须把事情说清楚。可是要他怎么说呢?但凡有一点希望,他还是会坚持的,他只是绝望。不过种种原因,结果也还是为了好过一些而放弃了她。
“新新!”他有多久没有叫过这两个字,她又有多久没有听过这两个字。这一声呼喊,好似春暖了大地,冰雪也开始消融。“新新,我确实想竭尽我所能给你幸福,但是我竭尽所能也给不了你幸福了。”周一安说到这里眼睛不由得有点涩涩的感觉。
“我说过,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许立新的眼泪又漫溢了,今天她放任了自己。
“是的,你会陪我,一起熬,熬的明明是个小白领却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周末没有娱乐,就为了一套房子,兢兢业业的做着房奴……”
“这是我愿意的,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是这样过得。”许立新不相信,这就是原因
“是的,你甘之如饴,因为你爱我,付出也是一种幸福。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你觉得我的感觉如何呢。我不能为你付出什么的感觉你能现象吗,真的不想让你再吃苦了,而且没有尽头的辛苦,我看着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