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裳风风火火的跑回她的寝殿。
“袭香,帮我收拾东西。我要给皇上画像。”
“现在?”袭香惊疑道。
“对,就是现在。”华裳目光坚定,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袭香不解华裳的行为,之前她在拖延她是看在眼里的,但是今天却这么积极,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她应该去报告给公子,可是公子临时有事离开了,若是华裳出了什么事,这干系可就大了。袭香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暗自思索着。
华裳迈着坚毅的步子,向皇帝的勤政殿走去。以往,每次见燕极的时候,华裳都是能躲就躲,可是这一次她却无比期待见到燕极。
灵秀的眸中透出一丝来自骨子里的高贵,绝美的脸上坚毅的表情让人膜拜,就连轻轻扬起的下颌都透着尊贵,让人膜拜。
“小华裳,这么庄肃的表情,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久违的清越之音,是罗亦恒。
华裳一脸惊喜的看着罗亦恒,瞬间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尴尬的别开脸去。
“罗公子,你这样突然出现会吓死人的。”
“小华裳,你可不是那么好吓到的啊,你要是真的吓到了,我就好好的补偿你。”话音未落,罗亦恒再一次带着华裳飞了起来。
“罗亦恒,你放我下来。”华裳惊慌的尖叫着。她真是服了他,每次一见,他都得在天上飞一圈。
看到华裳惊慌的样子,罗亦恒笑道:“这才是我的小华裳应该有的表情,刚刚的那个太严肃了,我不喜欢。”
“放我下来。”华裳可不想被别人看见罗亦恒带着她满天飞,要是被御林军看见了,说不定会被当成大雕直接射下来。
“好好,放你下来。”罗亦恒足尖一点,轻轻的落在树枝间,带着华裳移动几步,便到了树干上。踩着坚实的树干,华裳顿时觉得安全多了。
“小华裳,你刚刚那么正色是要去哪啊?”
“去给皇上画像。”
“就这么简单?”罗亦恒试图从华裳的表情中看出什么。但是,他失望了。
“对啊,就这么简单。你快带我下去吧,时间不早了,要是去晚了,我就真的找不到好的光线了。”华裳不耐的催促道。
罗亦恒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环在华裳腰间的手越发的紧了。他坏笑道:“小华裳,说谎的孩子会被虫子吃的哦。”
华裳恼怒的瞪了罗亦恒一眼,下意识的碰了一下身边的树干,敏感的纤指在触碰到一个柔软的东西时,她漂亮的脸蛋顿时扭曲起来。顿时,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喊叫声响起。
“虫子!”
华裳的身子剧烈颤抖着,脚下一滑,顺势向树下跌去。
这是一棵南方的观赏花树,树干很高,大概有十几米的样子。华裳直直的向下飞去,顿时有一种高空抛重物的感觉。那惊心动魄的感觉跟那什么海盗船过山车比,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
眼见着华裳就要与大地来个热烈拥抱,忽然身子一轻,罗亦恒长臂一张,轻松的将华裳捞回身边。
华裳站在地上,腿软绵绵的,身子也像面条一样。她剧烈的喘息着,惊魂未定。
“罗亦恒,送我去画像。”
罗亦恒本以为华裳会先寻求个安慰,那知华裳第一句话竟是这个。俊逸的脸顿时酝酿起一层乌云,他猛的将华裳的身子转向他。
“小华裳,不论你为什么要给燕极画像,我都不准你去。”罗亦恒严正的警告道。
“你凭什么管着我。我承认你帮过我,我很感激你,我也会报答你的。但是,你不是我的主人,我不会听命于你。也许你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但是,今天这件事我必须去做,我不能逃避。”
华裳语气认真,坚定的表达了她的想法。她退开罗亦恒的怀抱,拖着疲软的身子踉跄着离开,纤瘦的背却始终挺得直直的。
“若是我要娶你呢。”罗亦恒大声喊道。
华裳的脚步慢了下来,脸上浮现一抹自嘲的笑。她何德何能啊。
“罗公子别说笑了,无论如何今天都会履行我的职责。”
罗亦恒没有继续阻止华裳,亦没有追随华裳的脚步,魅惑的眸子酝酿起一丝风暴,一瞬间似乎坚定了什么。
华裳来到勤政殿时,燕极正在批改奏折,看起来极为认真的样子。看到华裳后便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表现出十分亲热的样子。
“国公夫人来了。来人,快看座。”
“谢皇上。”
“国公夫人拿的东西倒是新奇,朕从来没有见过画师用这样的工具画画。”看到华裳拿出的画笔,支起的画板,燕极疑惑不已。他开始主动的向华裳求教起来。
华裳很满意燕极的反应。将他的注意力转移的绘画工具上,她的安全就多了一丝保障。
“华裳姑娘,我们要怎么做才好。”燕极的声音微哑,听起来有些暧昧。
华裳故意忽略,冷静道:“皇上,您坐在龙椅上就好。”
说着,华裳开始低头收拾手上的工具。她动作迅速不给燕极一丝说闲话的机会。
可是燕极却不依不饶。他从龙座上走下来,迅速来到华裳身边,在华裳万般惊恐的表情中,将华裳搂紧怀里。
燕极是典型的少数民族男子,身形本就高大。华裳一米六八的身高在他面前就像一个小孩子。他轻易的就将华裳禁锢。
“华裳,你难道还没明白朕的心意吗。”燕极的声音急切,似乎华裳是他久别的爱人一般。那般热烈急促的声音,却在折磨华裳的耳膜。
“华裳,您别这样,我还是给您画像吧。”
“好,我们先做完,然后你想怎么画就怎么画。不然在未了解朕的健硕身躯之前,你怎么能成功的画出朕呢。”
华裳万万没想到燕极会说出这样的话,顿时羞愤不已。她奋力的挣开燕极,却是徒劳。她大声喊道:“皇上,我是国公夫人,你不能这么对我。”
“国公夫人!那又如何,连骏儿都是我的,何况是你。”燕极语调轻佻,似乎又带着几分骄傲。
华裳不可置信的回头,脑子里轰然炸开了很多想法。曾经的,现在的。
一天之内,她两次听到这个事实。一次是从皇后嘴里,一次是从这个罪魁祸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