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老吴过来的很早,还带着他的全部人马,这些人,就是一帮彻彻底底的土包子,大包小包的,还推着一辆人力三轮车,上边也堆放的满满的,衣服、被子、大锅小锅,可以说日常的生活用品,他们带的很全,除过电器、家俱、房子,好像都搬了过来。
“老吴,你******,这哪里像个逃命的,我看你像个搬家的。”李志刚和老吴以前打过麻将,算是老熟人,见面自然没什么好话。
“逃命,能逃出去就不错了,逃出去谁给你吃,谁给你喝,你以为是回你老家啊,你个憨货。”以老吴的性格,肯定不能嘴上认输。
李志刚人不错,但确实不是个当领导的料子,做事没个重点,次序,眉毛胡子一把抓,见到什么管什么,昨天正在值班的他,为了后边团队里发生的一点鸡毛蒜皮的事,就离开了观察哨岗位,也没安排别的人代替,刚好留下了十几分钟的值班空档,很不走运,恰好是石头他们回来的时间。
如果当时有人值班,回家的贺明他们一定会得到同伴们的及时预警,估计就不会发生被丧尸犬突然袭击的悲惨事件。如果再换上个人,说不定丧尸犬也能被他们给当场清理了。死了三个人,屁事也没干成!可见指挥者的水平有多差。
自己用人失误,并不能怨天尤人,石头也没有怎么批评李志刚,只是李志刚的领导缺陷,在石头的内心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借着老吴的到来,石头将队伍进行了重新整理,三个团队合起来,加上李丽等个别外来的人,总共有三十个人。不论男女老少,人人需参战,个个有分工,石头美其名曰“军管制”。
战斗队分成三个,石头自带一队,选了一个肯吃苦的年青人做副小队长。老吴带一队,李志刚跟着老吴当助手。刘军表现出色,也独自领导了一个战斗小队。小兰战斗经验丰富,当了女子战斗队小队长。张洁虽然毛病不少,但头脑灵活,就让她协助兰兰管理后勤事务。
整理好队伍后,石头又招集小队长们,非常罕见地开了一上午的长会,将上路时目前可以想到的事情,一一进行了分析,推演,布置,又用了一下午的时间,与团队全体人员,一个一个人地进行了单独的谈话,征求大家的意见,谈自己的想法,回答了一些问题,与队员们进行了广泛的沟通。
晚上李建国迫不及待地过来拜访,腆着脸说了不少好话,作了一大箩筐没营养的保证。最后,石头答应他们可以一块出发,自成一队,自我管理,自我保护,路上可以跟在后边,但行动必须听指挥,否则后果自负。
从理智上考虑石头不想让他们跟着,但是受世俗的道德、观念、认识束缚,他现在还不得不做些妥协。同样是人类,见死不救他现在还做不来。
石头出城,采取的办法是蛙跳战术。
蛙跳战术,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期,美军为收复日军占领的亚洲和太平洋地区岛屿时所贯彻的战术,所谓跳岛战术,即是不采行逐一收复各岛的战法,而是收复一个岛屿後,跳过下一个岛屿,而攻占下下一个岛屿,特别是跳略过防守比较坚强顽抗的日军岛屿,透过跳岛占领,以海空封锁的方式来孤立日军占领的岛屿,迫使其最後不得不屈服,如此大幅提升收复的进度与成效。
虽然石头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出城,并不是为了消灭周围的全部丧尸,与它们争夺地盘,但此时此地二者确实有些共同的地方。
丧尸犬的事件,被幸存者们吵得沸沸扬扬,虽然干掉了一只,但是谁知道还会出现多少只,更有人甚至猜测,说不定还会出现其它更危险的品种。
城里已经越来越不适合人类生存,断水、断电等不说,尸臭的味道也已经到了人类可以忍受的极限,吃什么能有一股子腐烂变质的臭味伴着,谁还有胃口。
丧尸犬的出现更是雪上加霜,一下子将人类活动的空间,几乎又压缩回了危机发生时的起点,幸存者们拼死拼活,打下的地盘,转眼间又变成了丧尸犬的领地。
许多幸存者又变战战兢兢,门都不敢跨出,但是不出去又怎么活,城市里的幸存者们饮用水、食品普通短缺,有的二、三天不出门,不是饿死,就是渴死,冒险还有一丝活路,消极等待只有死路一条。
李建国的六人团队,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他们现在已经饱尝到了悲惨生活的滋味,他们饮用水告急,三个人一天一瓶水的定量,还是好话说尽与石头他们交换来得,据队员们反映,发现他们已经有人开始喝尿。
“我们的水可是用人命换来的,凭什么换给他们?”说话的是个姿色不错的妇女,据群众反映,她是前一段时间团队里与李建国他们一伙打的最火热的人之一,一有空闭时间,她就会过去鬼混,常常夜不归宿。
团队只是个暂时性、松散型的组织,业余时间,谁也没什么权利和兴趣管别人。但是总还是有些人互相看不习惯,所以石头听到对她的议论并不少。
昨天还在一块同吃、同睡、同玩,转眼间就变成了团队里最坚定的反对者之一。变化之快,令不少年轻的队员们惊讶的目瞪口呆。
这是一类眼里只有自我的人,极端自私自利是他们最好的名片。同时,她们也是绝对的实用主义者,石头猜想,无论什么年代,估计这种人适应环境最快,活的也最轻松,幸存的几率也最高。
石头自从有了兰兰、小兰之后,对女色诱惑的抵抗能力得到了成倍的提高,与这个叫香香的女子一直保持正当关系就是一个有力的证明。
香香,三十出头,高个,长腿园臀丰胸,打扮娇艳,危机前就是家属院里有名的美女,现在更是众多男人的大众情人。可惜不是石头欣赏的类型。不知道为什么,石头对这种类型的女人,根本没有什么信心征服,常常是敬而远之。
因此,长久以来二人的关系极其平淡。香香风骚万种地多次找他要求给予照顾,提高一下食品分配的级别,石头都没答应。
“的啊,他们这些人,根本不值得同情,我们一惯省吃俭用,他们倒好,整天花天酒地,浪费完了,就伸手,我们又不是政府,也不是他们父母。没义务分给他们。”又有一个女人的声音。
“少分点吧,要不会渴死人的。”兰兰身旁的一个女子,怯生生地说。
香香的话虽然说的有些直白,尤其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一时间真有些难以让人接受。但确实代表了大部分群众的想法。石头明白,他们可不关心什么救人一类,他们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生存,你喝了,我渴了喝什么!
石头也没给人们解释,只是吩咐张洁出面和李建国他们交涉,交换可以,不过只能定时定量,比如每天只能交换两瓶,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饮用水要升值,自然用来交换的食物量也要随时调整和增加。
这就是权力带来的好处,谁掌握了它谁就有权制定规则,赤裸裸的霸王条款。还没人敢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