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杰在平定了首阳山的匪患之后,就在首阳山驻扎了下来。吕杰驻扎首阳山的第三天,王邑就派人送来了请帖,希望吕杰到河东郡守一聚,吕杰看了王邑的请帖,然后找来了郭嘉与杜畿。吕杰坐在主位上问:“奉孝,伯侯,王邑派人送来请帖,我是否应该赴宴呢?“
郭嘉看了看信件,然后说:‘主公,王邑虽然来者不善,但是主公还是可以去的,王邑不敢在河东对主公动手,若是我军不前往,就是害怕王邑了。“杜畿拱了拱手说:“主公,我也认为主公可以前往河东,我们正好一探河东的虚实,不若就然属下陪主公前往。”吕杰看了看二人,然后说:“好的,既然如此,伯侯就随同我前往河东,奉孝就留守军营,一旦有变,我军奉孝就挥军进攻河东。”郭嘉与杜畿拱了拱手,然后说:‘遵命,主公。“随后就下去了。
在二人下去以后,吕杰返回了自己的主帐,然后拔出了自己的佩剑,这把剑是吕杰在平定羌族的时候,羌族一个首领送上的上好的陨铁打造的长剑,吕杰给它起了一个名字斩龙剑,斩龙剑剑身由上好的陨铁打造,剑柄由乌金打造,无坚不摧,与吕杰的银枪成为了吕杰一长一短的武器,吕杰擦了擦斩龙剑,然后将剑放回了剑鞘,就睡觉去了,第二天,吕杰带着阎行和杜畿带着五百玄甲军,前往河东,同时派人传令洛阳,让张白骑,带领三百黄巾力士,秘密潜入河东,以策万全。
吕杰的队伍经过了一天的路程,终于在第二天的早上到底了河东,王邑带着河东的文武,在城外迎接吕杰。王邑看到了吕杰,拜道:“河东太守王邑,参见齐侯,右将军,吕杰大人。“吕杰让亲兵牵住了马,下马扶起了王邑说:”王太守免礼,客气了。“王邑看了看吕杰,然后说:‘我已经在太守府上为将军准备了晚宴,请将军不要嫌弃。”吕杰拱了拱手说:“多谢王太守。”说完,二人就进入了河东城,来到了河东的郡守府上。
晚宴上,王邑与吕杰十分地愉快,只是谈论了一些风月,然后没有涉及到政事上面,王邑表示明天会在太守府汇同河东的世家与吕杰商议抵抗高干的事情,然后就派人送吕杰回到了驻地,河东城内的一座空置的府邸上,此处早已经被吕杰的人给控制了,吕杰返回了府邸,找来了阎行与杜畿。
吕杰看了看阎行说:“彦明,士卒们都用过了晚饭没有?”阎行拱了拱手说:“请主公放心,我军的士卒都已经用过了晚饭,而且食用的都是自己带来的干粮和清水,绝不会中了河东的奸计的。”吕杰点了点头,这次吕杰的士兵带来了十天的干粮和肉类,都是为了自己的安全而准备的,食物有上庸出产的腌肉和一些大饼,白米,来到这里,自己亲自做饭,防止被河东的王邑下毒。
吕杰了解了士兵的情况后,看了杜畿一眼说:“伯侯,进入河东,伯侯发现了什么问题没有,河东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杜畿拱了拱手说:‘主公,我在河东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情,就是街道上居然很少真正的平民百姓,大部分都是世家的家仆和家丁,这个我在大汉的其他郡县里都没有见过,世家对城内为何会如此控制?“吕杰想了一下,也不知所以,然后说:’伯侯,你一定要弄清楚普通的百姓到底在哪里,还有弄清楚河东的军事实力。”杜畿拱了拱手说:‘遵命,主公。“
此时,在王邑的太守府上,卫家的卫固正在和王邑商量着吕杰到来之事。王邑看了看卫固说:“仲坚啊,吕杰带着大军来河东,可谓是来者不善啊,萁关已经被吕杰先锋大将张辽占领了,我河东的出口被控制住了。“卫固看了看王邑,喝了一口茶,然后说;”大人,不必惊慌,吕杰此次是来协助我们防御高干的。“
王邑看了看卫固说:‘仲坚,吕杰的心思难道你看不出来?他可不是来协助我军的,是来夺取我河东的。“卫固说:”大人,吕杰只有三万人马,能有什么作为?我河东可不是大汉其他的州郡,现在我们河东的世家已经练成了一线,吕杰的三万人马要用强,他也要考虑一下。“王邑看了看卫固说:”仲坚,你都安排好了,不会出什么事情吗?“卫固胸有成竹地看了看王邑说:’请大人放心,我已经部署好了一切。”王邑点了点头,然后就让卫固退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吕杰用过了早饭,然后带着阎行与杜畿来到了王邑的府上,王邑与河东的世家已经在太守府等候吕杰了,吕杰与王邑问礼后,就坐了下来,然后王邑向吕杰介绍了河东的世家,然后特别介绍了卫家的卫固,吕杰看了看卫固,此人相貌平平,虽然是世家子弟,但是身材魁梧,而且肤色偏黑,应该是个武艺不错的人。卫固拱了拱手说:“参见齐侯,在下卫固,字仲坚。”吕杰拱了拱手说:“久闻卫家卫固大名,今日一件,仲坚果然是仪表堂堂。“在众人都相互认识了之后,就开始进入了正题。
首先是王邑说:‘王邑代表河东的百姓欢迎齐侯的到来,齐侯为了我河东郡不受高干的并州军的侵害,带兵前来协助,王邑感激不尽。“吕杰说:“王大人客气了,你我都是大汉的臣子,为了大汉的安定,都是你我份内的事情,高干乃逆贼,我助大人平定逆贼有何不可?”王邑看了看吕杰笑了笑,然后说:“右将军,不知,如果有人在我河东通敌,右将军该作何处置啊?”
吕杰一听,愣了一下,不知道王邑打着什么主意,然后顺势说:‘王太守,这个还用说吗?有人若是通敌,定斩不饶,不知太守有何疑虑?“王邑一听,然后说:’既然如此,前些日子,我查出了一个通气并州的奸细,已经将他斩杀,今日特意给齐侯见识一下。“说完王邑就让下人送上了一个首级,吕杰一看,心中顿时怒火中烧,送上了的首级正是吕氏商会在河东的商会会长吕虎,是吕望府上管家的儿子。
阎行看见后,就要出手,被杜畿给制止住了,吕杰压下来胸中的怒火,然后问:“王大人,可曾查实,这个人是通气并州之人,他可是我吕氏商会之人啊。“卫固此时站了出来,拱了拱手说:”右将军,我们已经查清楚了,在座的世家基本都可以作证,当初吕虎是在河东亲自接待了高干的使者,所以我们没有冤枉他,而且河东的吕氏商会大部分的人都与高干通气,背叛河东,所以我们也一并处斩了,今日才向吕将军禀报,实在是我们的罪过。“
吕杰冷笑道:“王大人,好手笔啊,居然把我吕氏商会的人斩尽杀绝,王大人,这好像不是一方郡守的行为吧。“卫固站了出来说:”吕将军,你误会了,吕虎等人是我协助王大人斩杀的,王大人并没有直接参与此事。“吕杰看了看卫固,然后说:”仲坚,果然是人才,连太守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居然被仲坚解决了。仲坚果然是河东大家啊。“卫固拱了拱手说:”多谢吕将军夸奖,为河东百姓效力,是我卫固的荣幸。“
吕杰看了看卫固与王邑二人,两人气定神闲,应该是早有准备,吕杰拱了拱手说;‘既然我吕氏之人通敌,我自己不会怪罪二位,我昨日赶路,有些疲惫,今日与二位商议至此,告辞。“说完就带着阎行与杜畿走出太守府,回到了王邑给自己安排的府邸。
回到府邸,吕杰大怒,然后将书房的台面给砍翻,然后指天立誓,不杀卫固,誓不罢休,吕杰发泄完之后,冷静了下来,然后问:‘伯侯,刚才在酒宴的时候你发现了什么?“杜畿拱了拱手说:’主公,刚才卫固已经布置好了杀手,要是主公出手的话,我们恐怕也占不到便宜,而且城内外有很多的世家的军队开始集结了,估计有三万人。”吕杰一听,大吃一惊,世家居然都聚集了三万的大军,这个可是不是闹着玩的,河东的世家居然会聚集了这么多的力量,本来以为只是数千人,没有想到啊。
吕杰听了杜畿的话以后说:‘伯侯,叫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卫固在河东的势力如何,世家在河东为什么这么团结?“杜畿听后,拱了拱手说:”主公,河东的世家以卫固为首领,但是河东本地的世家实力不强,很多是外来的世家,包括了关中,司隶迁出的世家,他们在经历了董卓乱政之后,就迁入了河东,成为了这里的军事主力。“
吕杰点了点头说:“那么卫固是控制河东的?“杜畿看了看吕杰说:”主公,卫固与关中与司隶迁入河东的世家合作,多通过联姻拉拢了各大世家,然后各大世家通过强占土地,来控制河东的百姓,把河东变成了一个庄园的郡县,现在河东的每一寸土地都是世家的庄园了。“
吕杰一听,愣住了,土地都成了世家的庄园,这个问题就很严重了,东汉末年土地兼并严重,这个是肯定,但是没有一个郡县会是每一寸土地都是世家的庄园,看来卫固还真是有些本事。吕杰问:“伯侯,卫固是如何蛊惑河东的军民的?”
杜畿拱了拱手说:‘主公,卫固和世家联合,把所有的河东百姓都变成了世家的家仆,同时给予他们温饱的生活,从中抽出壮丁,组成护卫的队伍,所以现在在河东的城外才有这么多的世家军队。“吕杰听了之后,疑惑地问:”解决百姓的温饱?卫固如何解决的,河东郡这么多人,怎么能解决温饱?“
杜畿说:“主公,原本的河东郡人根本是不能解决温饱,卫固将原来河东世家与关中与司隶的世家通过联姻合并起来,搞起了等级的制度,只要是世家的家仆就可以享受很高的待遇,可以三餐温饱,每月领取赏钱,而原来河东的普通民众就被迫到世家的庄园里耕种,不得离开庄园一步,我们在河东看到的普通百姓都是世家的家仆。而且卫固还加强了各个世家的军事实力,家丁个个身经百战,兵器铠甲可以与我军的精锐相比,通过强大的军事实力,巩固自己的控制。“吕杰想了想问:”那么卫固是怎么解决军资的?“
杜畿看了吕杰一眼说:“主公,这就是卫固的聪明之处,他经常打劫过往的商队,和对外来商人征收重税,然后用这些钱财来充实自己的军资,而且河东现在基本上是十室九空了,很多的难民都已经逃亡外地了,剩下的基本就是原先关中与司隶世家的家仆了,原本河东之人已经很少了。“吕杰点了点头,原来河东给卫固这些世家给换血了,原本的河东人没有多少了,剩下的就是因为战乱而在河东避难的世家了,这些世家抢占了原来河东人的土地,逼迫原来的河东人为自己效命,构建了这个所谓的河东人治理河东的社会。
吕杰看了看杜畿说:‘伯侯,若是这样的话,河东的民众为什么不反抗呢?“杜畿说:’主公,卫固的庄园制度很严格,原本可以随意走动的庄园,现在没有卫固的手令是不能走动的,而那些原本的河东人做为奴隶在庄园里工作,根本吃不饱与穿不暖,又不能联系亲朋,就算有少数反抗,也被***了。“
吕杰听了杜畿的话,这个卫固还真是个人才啊,这种庄园管制的方法类似与欧洲中世纪的庄园制度,这些制度的特点就是将人们限制在一定的局域,让他们不能相互联系,从而达到控制的目的,而且这也是一个割据一方的利器,因为百姓不能联系,自然不能形成有效的反抗,没有想到,卫固这个人居然会用这种方法,网格式的庄园控制。
想到这里,吕杰问:“伯侯,有什么办法对付王邑与卫固吗?“杜畿拱了拱手说:”主公,此时对付卫固十分的方法有很多,第一,卫固刚刚实行这种庄园控制的政策,有很多的庄园都没有坚固的防御,我军只要强攻就可以攻破,第二,现在河东百姓大多在庄园内受苦,只要我们煽动百姓,就可以事半功倍了。第三,就是那些原来关中与司隶的世家,只要我们稍微利诱,就可以让他们背叛卫固。“
吕杰的看了看杜畿说:“伯侯的意思是让这些世家重返我司隶与关中?“杜畿拱了拱手说:”主公,这些世家原本都不是河东的世家,我们开出条件适合,他们就会倒向我军。“吕杰看了看杜畿说:”伯侯,我当然知道,世家都是为了自己利益的,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利用了董卓之乱将关中与司隶的世家迁出,让我吕氏和支持我吕氏的士族成为关中与司隶的新世家,若是让他们重返关中与司隶,恐怕不利与我军啊。“
杜畿拱了拱手说:‘主公,我当然知晓其中的厉害,主公我们可以让原来关中与司隶的世家相互残杀,到时候再将他们全部消灭。“说完用手做了一个杀的姿势,吕杰看了看杜畿,点了点头,然后说:”既然如此,伯侯,你就去安排吧,明日我等退出河东,返回首阳山,你就去联系其他的世家,一起对付卫固。“杜畿拱了拱手说:”遵命主公。“
此时阎行在一旁,听着二人的对话,阎行问:“伯侯,我们现在都在谋划对付卫固,卫固会不会也在谋划我们,不让我们出河东城?“杜畿笑了笑说:”彦明,多虑了,没有见到卫固之前,我不敢肯定,但是见到卫固之后,我敢肯定卫固不会对付我们。因为卫固多计而无断。“
吕杰听了之后,看了看杜畿,笑着说:‘伯侯,是如何看出卫固多计而无断的?“杜畿拱了拱手说:“主公,卫固能如此控制河东说明他多计,但是从刚才的议事看,卫固不够果敢,若是属下,一定会派人杀出,击杀主公,可是卫固没有这样做,而且我观察道卫固手中的茶杯一直抓着,握在半空中,没有下来,这应该是卫固犹豫,不肯发出信号,既然在太守府没有动手,就不会对我们在城内动手,因为他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机会,至于王邑,此人忠心汉室,在没有陛下旨意的前提下,也不会为难主公。”
吕杰听后,点了点头,贫苦出生的杜畿果然观察入微,而且能很快地做出判断和决策,怪不得历史上能用数千人就平定了河东,后来驻守河东成为了魏国的第一大郡,想到这里,吕杰就放心了,与阎行和杜畿商量了一些细节,就让二人下去,吕杰则是返回了卧室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