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没有您说的那么好。”
她的谦虚并没有让闫老爷子高兴,反而板起脸说:“如果你不够优秀,就无法站在我孙子身边,我不喜欢太过于谦虚的孩子!”
第一次这样被人当面批评,冷心颜潮红的脸颊微微发白,充满歉意地开口:“我懂了闫爷爷。”
“这还差不多,记住,我们闫家的人必须是优秀、高人一等的!”
她紧张地再次点头:“是,我明白了。”
不忍心女儿一个人面对老人,胡美硬着头皮插话:“闫老爷子,我们家心颜固然优秀,可闫辞好像很坚决地想娶心爱,您说这要怎么办?”
“哼,闫家还轮不到他做主!你将女儿带回去,闫家女主人的位置只会是她的。”
听到老人的承诺,母女俩心里盛开了花儿,冷心颜再次满脸潮红,而胡美则频频点头感激:“闫老爷子,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
“徐管家送客。”
虽然对方下了逐客令,但母女俩还是满脸笑容地离开寂公馆。
看着女儿喜上眉梢的模样,胡美顿时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宝贝,妈妈说过什么来着?”
女孩娇憨地抱住她的胳膊:“谢谢妈妈,我爱你。”
“你以后听妈妈的话就好,我都是为了你。”
“嗯!”
当她们的车离开寂公馆,闫老爷子转着手中的风水球神色诡异。有了这对母子当傀儡,他不信以为孙子还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作怪。
至于孙媳妇人选,哼,不满意还可以再换。
被关在屋子里第四天,冷心爱感觉自己浑身像是长了跳蚤,怎么都坐不住。
自从认识闫辞,她的小日子过得越来越凄惨,现在连人身自由都没有了。愈想愈伤心,她坐在窗台上巴巴地望着外面的景色。
偌大的夕阳泛着黄色的光芒,将这座城市盖上了橙色大衣,一切都显得那么柔和。
“唉。”不和谐的叹息响起,冷心爱从窗台上跳下。没多久,她抓着系好的二十几条领带眉开眼笑。
闫辞,这可是你逼我的!
脑袋探出楼下,确定没有人路过,她强忍着激动将领带做成的绳子往下一抛。
没多久,一道小巧的身影顺着领带往下爬。路过走廊的闫管家从二楼窗口看到垂下来的不明物,惊讶地停住步伐。
毕竟不是专业的,冷心爱爬得浑身是汗。但现在是准备午饭的时间,警卫巡逻最松懈,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这样一想,她用肩膀的衣服蹭了蹭眼前的汗,忍着害怕继续往下走。
“阿弥陀佛,保佑我千万别掉下去!”
她担心的祈祷着,眼神只敢盯上面,也不管自己爬到哪儿了。反正脚沾地就是安全的!
突然,一道阴翳的身影从四楼窗口往下看,脸色阴沉,神情讳莫如深,远远看去像是尊没有温度的雕像。偏偏雕像有双让人发毛的眼睛,那么不声不响地盯着你,就能让人浑身惊颤。
怕,怕就对了。
看着女孩看到自己因惊恐而瞪大的眼睛,闫辞冷扬嘴角,手中霍然出现一把剪刀。
像是意识到他要做啥,冷心爱的瞳孔越放越大:“闫、闫辞,你你你别激动,我我——”
“你是自己爬上来,还是我帮你下去?”说完作势做出剪领带的动作。
疙瘩布满全身,冷心爱欲哭无泪地大喊:“我上去,我再爬上去你别剪!”这要是掉下去受伤,躺个一个半月的,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丫子吗!
可能因为太紧张了,她几次想往上爬都不够力气,又怕男人误会,只好睁着可怜巴巴的眼睛看向他说:“闫辞,我只会往下不会往上怎么办?可不可以下来之后再从大门上去?”
男人冷眼一眯:“你说呢?”
语气极其冰。
她身体一抖,心里怒骂着没良心的男人,表面还要装可怜:“不然你拉我上去?”
闫辞的手放在领带上,在对方错愕与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咔嚓——”
当身体往下掉时,冷心爱唯一的想法就是——这样男人疯了!
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多重,甚至不到三秒钟她就落地,兴奋地冷心爱赶紧爬起来欢呼:“我没死,我没死。”
喊完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发现真的一点伤都没有。
冷峻男子站在窗口看着她的傻样,一声不吭。
高兴过后,冷心爱怒冲冲地向他大喊:“想摔死我没戏,本小姐福大命大!”
“小嫂子,麻烦你看下自己刚才摔哪儿了。”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她错愕地看向不知什么时候依靠在墙壁上的男孩。
惊讶问:“你怎么也在这里?”
楚天放无辜耸肩:“听说有人想在闫家跳楼,我好奇就来了。喏,不忘带充气垫,摔得舒服吗?”
“……”
看着地上的充气垫,冷心爱哑口无言。
怎么自己做点事儿,闫家上下都知道?
男孩走到她跟前,好心提醒:“小嫂子,爬楼逃跑可是很危险的事情,你自己想想怎么跟闫少解释吧。”
“我——”
十分钟后,卧室里,冷心爱整个人缩在被子里不声不吭。
明显感觉屋内的温度降到了零下,这种时候躲在被子里是最安全的。
她跟前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奇迹地到现在还没有发火。
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看得让人浑然不舒服。
敌不动,我不动。冷心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反正他不说话,她就装傻充愣。
“小爱。”
竟然说话了!她屏住呼吸,身体往被子里再缩一分:“啥,啥事儿?”
“下个月初五是我们的婚礼。”
咔嚓——
冷心爱的下巴掉了:“不,不是说要先怀孕再结婚?”
男人的声音依旧平淡无奇:“我又改变了主意,你现在确实不适合怀孕。”
如果像这样每天上演爬墙游戏,他的心脏受不住,更会想掐死她。
她简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我,我可以抗议吗?”
闫辞不说话,只是深沉地看着她。
“呵呵,我就开、开个玩笑,你别当真。那个,新娘子结婚前是不可以和老公见面的吧?你、你啥时候送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