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一离开,冷心爱伤心地趴在床上失声痛哭:“混/蛋,没良心的混/蛋,我恨你、恨你!”
听着屋内传出来的吼叫声,闫管家担忧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少爷,冷小姐还小。她还不懂得您的心……”
闫辞没有开口。
望着男人挺拔却孤傲的背影,闫管家无声摇头。
静谧严肃的书房里,男人将自己一个人关在里头。
每次和冷心爱吵完架,他总会一个人待在书房,有时候进去就是整天。
不吃不喝。
闫辞是孤傲的,他的想法从来不主动告诉别人,更不会解释与坦白。
在道上生存的那十几年,更是养成了他冷漠无情的个性,如果不这样,他根本混不到今天,更回不到闫家。
其实回不回闫家,对于他来说根本不重要。
可只有闫辞这个身份,才能光明正大的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冷心爱永远不会知道,闫辞为了她,到底放弃了多少东西。
在他将自己关书房的整夜,闫管家在门口也守了一个晚上。
明知道里面的人不会在大半夜需要什么,但他就是没办法放心的回屋子睡觉。
这个晚上,闫辞没有睡,也没有想什么,只是睁着眼睛看一张照片。
清晰的相片里,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男人笑容灿烂地摸着头,眼睛里没有世故、没有冰冷,充满着阳光和温暖。
如果是他,心爱应该不会像现在一样排斥自己吧。
也只有在面对冷心爱的时候,男人才会露出这样没自信的一面。
不,他闫辞不需要自卑,更不用跟个已经消失的男人比什么,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闫辞了!
手中的照片很快又被放进没有温度与阳光的抽屉里。
冷心爱的喉咙过了好几天才康复,当吃东西终于不用那么辛苦之后,她发誓再也不绝食了!
神色淡漠的男人看着她狼吞虎咽,浓眉越蹙越深:“知道的,你是冷氏二千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从贫民窟出来。”
吃饭皇帝大,她才不管别人怎么嘲笑。
见女孩无动于衷地埋头狂吃,闫辞合上手中的经济报站起。她惊讶地停住搅动的嘴巴问:“你怎么不吃了?”
“饱了。”
看着他面前还没被动过的早餐,冷心爱眨眨眼,极快地出手将他的那份儿收到自己面前:“既然你不饿,那给我吃吧。”
“……”
“少爷,要不要给您送一份到书房?”
男人冷然转身:“不用,让司机备车,我要去公司。”
含着鸡蛋的冷心爱眼睛一亮,这个男人可很少去公司的,都是在家里开什么视讯会议,今天怎么要出门了?
当做没看到那张小脸泛起的精光,闫辞看向闫管家:“别让她走出大门半步,一个月内,雷羽诺也不许进闫家。”
“诶?羽诺做什么了,为啥不能来找我?”听到关于自己的,冷心爱立马抬头不平地问。
而她面前的男人只留给她一道熟悉的冷漠眼神,什么都没有解释。
看着转身而去的闫辞,冷心爱扔掉胸前的餐巾布想追上去。
闫管家上前挡住她,态度依旧恭敬:“冷小姐,雷小姐前几天到闫家来闹,少爷生气了。”
“闹?闫辞不是说她可以来找我,羽诺闹什么?”
闫管家将那天大致的情况说了一遍,如果是闫辞说的,冷心爱或许不信,但眼前的中年男子面无表情,压根不像是说谎的人。而且她也不敢质疑。
吃完早餐,冷心爱一头雾水地回到房间,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羽诺来闫家不找自己,干嘛乱闯其他屋子,她要干嘛?
想到这里,她赶紧跑到床头拿出手机,那头过了很久才接通。
冷心爱劈头就问:“听说你来闫家闹,啥情况?出门忘记吃药啦?”
此时已经冷静下来的雷羽诺抿了抿唇,握紧手中的高科技,平静地回答:“就是看闫辞不顺眼去找茬的,谁让他不允许你出门半步。”
只听冷心爱万分感激的声音:“小羽诺,你真是我的好姐妹,够义气!”
“是么。”
“不对,你今天说话怎么有气无力,咋啦,该不会又有人暗杀你吧?”
说也奇怪,从那天之后雷羽诺便没有再遇到任何危险。
也有可能对方没机会下手,正在伺机而动吧。又或者——
冷心爱喊了好几声,见对方都没有回答,不禁拔高嗓门:“雷羽诺,我问你,霍东明那家伙有没有跟你联系呢!”
女孩捂住音筒,无语地揉了揉耳朵:“听见了,那家伙就算联系也会先联系你吧。”意思是,从他离开这么久到现在,一个电话都没跟她打过。
冷心爱不由认真地说:“好羽诺,那个霍东明真不是个东西,你不考虑一下我家天放吗?”
某女脸色冷了:“我对小男孩没兴趣。”尤其是一个敢打她屁股的小屁孩!
“诶,火药味好像很重耶,难道又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情?”
深怕她再去看监视器录像,雷羽诺忙转移了话题:“小爱,等能进闫家我有件很重要的事儿想跟你说。”
好奇宝宝呼吸一屏:“要说秘密吗?我绝对不会传出去的!”
“恩,那天再说。”
“今天说也一样啦,不要吊我胃口。”
想到什么,雷羽诺不放心道:“别告诉闫辞我要跟你说事儿,不然我估计进不了闫家了。”
她一怔:“说的事情和闫辞有关系?羽诺,你别吊我胃口。”
“电话里不方便说,而且你不是不在乎闫辞吗?干嘛那么着急想知道。”
听到好友的揶揄,面子拉不下的冷心爱只好将好奇心强行压制住,不甘心道:“好吧,等你来了再说。我最近好无聊,好姐姐你快点来吧。”
电话切断,雷羽诺站在窗口发了好久的愣,才回过神往某个特殊的房间走去。
这是一个独特的屋子,四周布置了许多的娃娃,数量十分可怕,像是一个被布娃娃包裹的房间,只留下很小的空地让人行走。
虽然感觉拥挤,却没有人敢将任何一个娃娃拿出屋子。
雷羽诺径自走到那个被绑在椅子上,头发微乱,眼神无主的年轻女子面前,低声呼唤:“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