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如胶似漆
周敏以为看到了花妖，那是在一片巨大的花海里，有一位美艳的女人突然由花丛中走了出来，美到极致便成了妖。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可以把世间的一切吸进去。
就在周敏愣神的工夫，却见原本温情脉脉的温情却突然暴跳起来，指着前面的女人大骂：“你这妖女怎么跑这来了？”
美丽的女人同样怒目圆瞪，“你这臭猴子，跑我家里来干吗？”
“狗屁，这是我发现的地方，什么时候变你家了？”
“这地方是我发现的，就是我家。”
两人骂着骂着可能觉得不过瘾，竟然动手打了起来。
周敏目瞪口呆的，这，这是怎么回事？
海鹰立即将周敏拉到安全的地方，以防被波及到，“没事儿，他们每次见面都打。”
“这女人是谁？”
“徐喜娘，他的同伴。”
“同伴？”
“神器的守护者，少爷守护的是弓，而她则是剑。”
两人正说着，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徐喜娘周身泛起红光，而温情全身上下则是金光闪闪。周敏觉得刺眼，下意识地半眯起眼睛。待红光与金光分别消失后，两人都变了样子。
徐喜娘一身红裙似火，手持宝剑立于花间。温情则金发红眼，手持金色巨弓。
温情拉动弓弦，并未有箭身，却见一道金光疾射而出直奔徐喜娘面门。徐喜娘侧头偏过，那金光却像有生命一般，回身射向徐喜娘的后心。徐喜娘跃起，反手一剑将金光砍断。岂知温情第二道金光已经射出……
两人一个射，一个砍，打得不亦乐乎。终于徐喜娘找到契机，冲到温情面前。温情来不及拉弓，只得举弓招架，顿时处于了劣势。又过了一会儿，温情趁其不备，倒飞数丈，与徐喜娘拉开距离，开弓拉箭。
周敏提心吊胆看了半天，见两人你来我往，虽惊险，但并无生命危险才是。
她还是第一次这般清晰地看到温情变成妖怪的样子，应该算是妖怪吧！整个人的气势表情都变了。怪不得那些海盗认不出来呢！海盗？周敏突然想到跟他们一起来的那几个人，一转头，见他们都晕倒在地上了。
什么时候晕的啊？她怎么不知道？
海鹰看她一眼，解释：“我点了他们的睡穴。总比事后灭口强。”
周敏奇怪那天晚上，自己怎么就那么肯定他就是温情呢？或许是他看自己的眼神，虽然眼睛的颜色变了，但看自己的目光却丝毫未变。
此时，由花丛深处慢慢地走出一个男人，走到海鹰面前，“我备了一些酒，一起喝点。”看看周敏，笑，“姑娘也一起来吧！”
海鹰道：“恭敬不如从命。”抬腿便走。
周敏一愣，“可是他们……”
男人淡笑，“让他们打去好了，让那酒鬼闻到，我们就没得喝了。”
“呃！”
周敏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海鹰不说，男人也未自我介绍。三人就这样，席地坐在花海之中，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来。
周敏一开始还担心温情，但见海鹰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想了想便释然了。便同面前两位一般，不再理会旁边的打斗。敞开胸怀喝了起来。要说这酒的确好喝，又醇又香，回味绵长。
周敏一杯接一杯，不知不觉自己已经喝了半坛。
男人的表情先是惊奇，最后变成了无奈，对海鹰道：“这酒我一共就弄到一坛，被她一个人喝掉了一半。”
海鹰道：“周姑娘的酒量与少爷在伯仲之间。”
男人叹气：“以为避开了那酒鬼，不料却又招来一位酒仙。”
周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抱歉，你这酒实在好喝，我我……”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敏敏，不用跟他客气，当初他们夫妻可是喝了我不少好酒呢！”温情突然间蹦到了周敏身旁。头发眼睛都已经恢复正常。拿起周敏的酒杯，喝了一口，眼睛一亮，“咦！的确不错啊！”
徐美人立即将剩下的半坛酒抱起，“哼！喂猪，喂狗，都不会喂你这只猴子。”
温情气哼哼的，“稀罕，我船上有的是。”
周敏笑，觉得全身暖洋洋的很舒服，指着自己的酒杯，“我这还有一些，你喝吧！”
谁想到徐美人一下子蹿过来，将周敏的酒杯抢到手，一仰头喝了，“妹子，男人可不能惯。是不是啊哥哥？”
冷子玉却只是无奈地摇摇头。
温情暴跳，“你还我酒，我看你才是只猴子呢！”
周敏头晕晕的，只是笑。看着温情孩子气的样子实在有趣。不知不觉竟然一头倒在海鹰的身上，睡着了。
周敏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不过醒来的时候，太阳仍然还在那个位置，应该不久吧！身下铺的是厚厚的垫子。周敏揉了揉脑子，只觉得沉，还好，不痛。
“妹子，你醒了。”徐喜娘笑着走了过来。
周敏抬头，“徐……姐姐。”
徐喜娘很自然地坐到她旁边，“你可是整整睡了十二个时辰啊！”
周敏微讶，“这么久？”她这还是第一次酒醉到人事不知并且晕睡一整天。
徐喜娘笑，“这酒后劲大着呢！不过妹子，你酒量好着呢！这若换成旁人，只怕要睡上个三天三夜了。”
周敏笑道：“姐姐说笑了。”
徐喜娘道，“今后啊！你不用跟我客气。不过你家那只猴子除外。我一看到他手就痒想教训人。”
周敏笑，实在不好回答，再怎么说你口中的那只猴子，可是她喜欢的男人。要打也是自己打吧！于是只好转移话题：“姐姐真漂亮，还很年轻。”
徐喜娘笑，“瞧你这姐姐叫的这么不甘愿，告诉你吧！我都三十有五了。”
咦！周敏惊讶地看着，“姐姐是天生丽质。”
徐喜娘道：“我倒宁愿我能老一些。”
周敏笑，“姐姐说笑，这世间哪个女子不想永远年轻漂亮啊！姐姐若有什么保养秘方，能否告之妹妹一二啊？”
啊！换成徐喜娘愣了，“怎么？那猴子没跟你说我们的相貌……”
“什么？”
徐喜娘笑得不好怀意，“那只猴子果然是把你拐来的，对你有所保留啊！我就说嘛，谁会喜欢上一只猴子。”
周敏无奈，我就是喜欢上一只猴子怎样？哦，不对，温情哪点像猴子啊？
“妹子，我说的话你不爱听是不是？”
周敏笑了笑，“你跟他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了解，但他对我很好。”
“听见没有，听见没有，敏敏心里是有我的，你这只臭妖精滚一边去，少这在挑拨。”温情突然猴子一般地蹦了出来。
周敏吓了一跳，却突然间觉得心很暖很暖。
徐喜娘冷哼：“臭猴子，该滚的是你。”
温情接起周敏，“敏敏，我们走，不要理这只妖精。”
徐喜娘笑，“我是妖精，那你是什么，妹子，难道这只猴子没告诉你，我们的相貌至死都不会改变的？就算我们七老八十了也会是这个样子。”
“呃？”周敏一愣，接着就发现自己被拦腰抱起，紧接着身体腾空了。啊！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冷子玉走到徐喜娘身侧，“你跟温情致气，也不该这样说。”
徐喜娘笑，“我偏说。”
冷子玉皱眉。
徐喜娘道：“不用担心，我看那姑娘对温情死心塌地的。“
“真要出事了，只怕温情会找你来拼命。”
徐喜娘道：“他有什么资格啊！哼！我倒希望他得不到呢！等五十年后，那姑娘变成鸡皮鹤发的老太婆，而他还是现在这个死德行，你让那位周姑娘情何以堪？继续跟可以当自己孙子的人做夫妻？这对周姑娘来说太残忍了吧！或者用不上五十年，五年，十年，那猴子又有了别的女人。男人，哼！都是喜新厌旧的。”
冷子玉道：“你在意有所指吗？”
徐喜娘道：“没有，我只是在提醒某人不要随便跟陌生女子搭讪。”
冷子玉只得抚额轻叹，暗想，她又是什么时候把醋坛子打翻了？
周敏看着面前出现的木屋，惊叹，昨天还没有呢！原来这些海盗不只会抢东西啊！盖房子也很拿手嘛！只是一天工夫，什么都有了。
周敏走进去，看着房间内的饰物，微笑，幸好不是温情布置的。
温情说道：“我看你喜欢这里，那便在此住上两天好了。”
周敏道：“谢谢。对了，海鹰呢？”
温情脸色有些发黑地道：“他回船上去了。”
周敏看他，怎么了？“船上出事了？”
温情摇头，“没事。”总不能说因为我的女人醉倒在他的怀里，我看他不顺眼，所以把他撵回船上了。
周敏笑笑，没在追问。
.温情问：“你饿了没有？”
周敏摇头，“只是有些口喝。”
“等着，我去给你倒。”温情很殷勤地将一杯泉水递到周敏手中。“很甜。”
周敏喝了一口，点头。
温情坐到周敏旁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周敏笑，“怎么了？”
“没事。”
又过了一会儿，“敏敏我想抱抱你。”
周敏看看自己肩膀上的手，“你不是已经抱着了吗？”
“哦，那再抱紧些。”
周敏笑。
温情呼出的热气吹在周敏耳畔，周敏觉得痒，扭头避了避，笑，“别闹了。”
温情的声音哑哑的：“敏敏，从今以后，我们就住这里好吗？”
“好啊！”
“住一辈子。”
“好啊！”
“敏敏，我从未想骗过你。”
“嗯？”
“敏敏，那妖女适才说的……”
周敏突然问道：“那位姐姐很漂亮，她跟那个男人是夫妻吗？”
温情道：“是夫妻。”
周敏道：“他们看起来很配。”
温情立即道：“我们也很配。”
周敏笑，“你与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或者说你们都是圣器的守护者，所以彼此之间有心灵感应。”
温情叫道：“鬼才跟她有感应。这辈子我做得最后悔一件事儿就是……”
“嗯？”
温情郁闷地说：“抢了他们的船。”结果东西没抢到了，麻烦倒是来了。
周敏笑道：“也是你们有缘分。谁让你偏要抢人家呢！”
温情道：“我不抢他们，他们也会抢我们。他们也是海盗。”
“啊？”
于是温情补充道：“专抢海盗生意的海盗。”
周敏笑，“是你们活该。”接着略一沉吟，“如果你今后不再做海盗了行吗？”
温情毫不犹豫地说：“行啊！”
“啊！”周敏一愣，怎么答应得这么痛快？敷衍她，“你别介意，我只是觉得不做海盗也可以做其他的。”
温情道：“是啊！我们也在做生意。我早就想甩手不干了。但海上也有海上的规矩，有些事情不是你想退就能退出来的。”你退出，那么挨宰的就是你，大鱼吃小鱼，规则如此。
周敏道：“我虽然不是很懂，但我不会干涉，我刚才说的，只是建议。我只是担心你会有危险。”
温情却是苦笑，“砍断脖子我都能活，死不了的。”
“啊！”周敏沉默，若是换人被砍掉脑袋还能活着，她一定吓得尖叫，躲得远远的。可如今面对眼前的温情，她却只觉得心痛。罢了，既然如此了，就不要想其他的了。
“你介意吗？”
周敏摇头。
温情道：“我是说，我的相貌可能在短时间内不会有变化了。你介意吗？”
周敏笑，“真好，可以永远年轻。”
“敏敏……”
周敏道：“我会慢慢变老，不过没关系，等我老了，我就跳海。不会让你看到我变成婆婆时候的样子。”
温情瞪眼，这还叫不介意，“敏敏，你别胡闹。”
周敏笑，“我开玩笑呢！既然徐姐姐身边的那个男人都不介意，我也不会介意的。”
温情只得心虚地笑笑，没敢说，那个男人其实也不算真正的活人，只能叫不死不活，呃！容貌也是不会变的。
周敏道：“从今天开始我要好好地保养自己了，既然你那么有钱，那我就天天吃燕窝，喝补品。”
温情笑眯眯地点头，“行，行。”
周敏开始在屋子里找镜子，“我要看看我这张脸，要不要抹胭脂呢？我以前很少用。不晓得用哪种好。对了，镜子呢？你没准备镜子。”
温情眼神怪异地看着周敏，“我以为你用不着。”
周敏转回头看他，“为什么？”
“以前没见你照过。”
“现在要用了。”
温情笑，想起一句话，女为悦己者容。他的敏敏要为他打扮了。这应该算是好事吧！温情有些不确定，敏敏若是太在乎自己的容貌，那要是脸上长出皱纹，不会真去跳海吧？
这个房间里摆了两张床，两人晚上睡觉时一人一张，中间用布帘隔开，如同八年前一样。
轰隆隆，雷声响起，不一会儿工夫便下起了大雨。
周敏坐了起来，“徐姐姐他们住在哪？会不会挨雨淋啊？”
“不会，他们岸边有船，应该回船上去了。”淋到那妖女才好呢！
“你们不是同伴吗？为何总是针锋相对的？”
“没什么理由，我跟那妖女上辈子就不对盘。”
周敏笑，正要开口，一声巨雷突然响起，就像在耳边炸开的一样。
“敏敏？怎么了？害怕了？”温情一把掀开布帘。
周敏抬头朝他笑了笑，“没有。我不怕，就是有些冷。”说着身子往里挪了挪，让出来一个位置。
温情眼睛一亮，拍胸脯保证道：“我身上很暖，真的。”
他的身体的确很暖，周敏的后背倚在温情的胸前，很舒服，外面雷鸣闪电，她第一次觉得原来下雨天也可以快乐，“小时候，我也是这样倚在爹爹的怀里，那时候，我很怕打雷，每次听到雷声都要让爹爹捂住我的耳朵。后来，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却不再害怕雷声了，想想，那声音也不过是大了一些，有什么呢！可就是觉得冷，要把家里所有的被子包在身上才会暖和。”
温情笑，“我就是最大最厚实的被子。”
两人身体第一次这般贴近，上次喝醉了除外，毕竟都醉醺醺的，事后回想也记不得什么了。这次不同，周敏身体敏感地察觉到了温情的变化。她并非无知的小姑娘，脸颊通红。她想，晚上应该喝些酒的。
温情一开始只是轻轻地亲周敏的头发，耳垂。然后慢慢地将周敏的身子扳过来，周敏庆幸屋子昏暗，觉得自己脸红得快要烧起来了。却不知温情的双眼早已不同常人。黑漆漆的海底，都能看清，更别说一间黑屋了。
温情看着周敏的样子，觉得诱人极了，声音低沉：“怕吗？”
周敏摇头。
温情笑着，轻轻亲吻周敏的脸颊，然后翻身覆到了周敏身上，察觉到周敏身体一僵。温情忙用双手支撑着身体的重量，再次用嘴轻吻她的脸颊，鼻头，嘴唇，“别怕，是我，放松。”
周敏笑，“我……没怕。”
温情只是笑，先是轻触她的嘴唇，然后慢慢地用舌尖探入……
周敏觉得晕厥的同时心口满满的，很舒服。待她回神时，却发现胸前的衣服已经没有了。抬头看到温情黑亮黑亮的眼睛。
“是我。”温情再一次重复。
周敏点头，“是你。”
“相信我。”
“相信。”
……
周敏以为在最后一刻，她一定会抗拒，会恐惧，会恶心，可是没有，以前不愉快的记忆并没有出现。她很自然地便接受了他。原来这就叫水乳交融，原来这种事情并不一定会痛，原来她也可以快乐。
周敏翻身坐了起来，外面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她披了件衣服，光脚走到窗前。脚下凉凉的，心却很暖。
“怎么起来了？”温情坐起，其实在周敏起身时，他便睁开了眼睛。
周敏身体很慵懒地倚在窗边，神情却很迷茫，“你知道，我以前的经历并不很好，小小年纪便尝遍了世情冷暖，我不是关在深闺里的千金小姐，也不可能会有什么菩萨心肠。你是海盗也好，杀人犯也罢，对我来说，你只是温情，可是……我爹爹毕竟是因海盗而死。”
温情下地，走到周敏身后，将她轻轻搂在怀中，“对不起。”
周敏轻轻地笑，“不是你的错，我先前心里一直有个结，你为什么要是海盗呢？就算是个占山为王的土匪也行啊！我总觉得若与你在一起了，便对不起爹爹。但，我想自私一次，我想，如果我快乐，爹爹就不会怪我了。他也希望我过得好才是。将来有一天，我有了孩子，我也会希望他好，他幸福。”
温情表情顿了一下，他想，还是等一阵子再告诉她吧！他是不可能有孩子的，“是我自私。”
周敏淡淡地笑，“不，其实我也想留在你身边啊！温情，我想生孩子，生一个既像你又像我的宝宝。”
“好。”他哪天收养一个好了。蓦地将周敏抱起。周敏惊呼。温情解释，“地上凉。”
周敏这才注意到，他全身上下光溜溜的，竟然没穿一件衣服。脸一红，“你不怕冷吗？”
温情笑嘻嘻地将周敏抱回床上，翻身压上，“现在不冷了。”
周敏笑骂：“色胚。”以为他会亲她，岂知他只是静静地，眸光温柔地看着她，“你看什么？”
温情轻声道：“刚才你怕吗？”
周敏微微摇头，“你只是眼睛红了一些，头发黄了一些，身体壮了一些，有什么怕的。”在他们身体合二为一的时候，温情的身体发生的变化。不过那时周敏也处于亢奋壮态，说不怕倒是真的。
温情眉来眼去，瞧瞧，这才是他的敏敏，不怕他，真好，“敏敏，我想再变一次。”接着，低头便亲。
周敏笑着摇头闪避，“等等，我有件事问你。你每次这……这样，都会变吗？”
温情点头。
周敏微微蹙眉，“那绣儿也知道你的底细。”
绣儿？谁是绣儿？哦，绣儿，怎么又提到绣儿了？到底是谁把绣儿的事儿告诉敏敏的？“她不知道，她要是知道早被海鹰灭口了。”
周敏眨了眨眼，蓦地笑了，“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温情问完之后也明白了。这世间不吃醋的女人果然是没有的。
温情低下头惩罚似的咬周敏的耳垂，瞧瞧，他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堂堂一个少爷，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只能在嘴巴上占点小便宜。
周敏轻笑，“唉啊！别咬，讨厌……”
温情咬完这边咬那边，“敏敏，有你在……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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