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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不离不弃

范重夏隐藏在袖袍中的手剧烈颤抖着。

——如果你娶的女子,都没有办法诞下子息呢?

——总会有一个,能挨得住。

当年言澄问他,他是如此回答。

这个傻喜贝,这个傻喜贝!

“就算代价是死,你也情愿?”他哑声问。

“范重夏,枉你我父女一场,还未将我看透。”她笑得淡然,无所畏惧,“我若真怕死,何须来寻你?”

范重夏一把扯过她来,衣裙逶迤之际,红白二色交错。密实分不出彼此。

——这是他第一次以男子的身份抱她,不再是父亲。

范喜贝窝在他怀中,双臂环绕了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这是她第一次以女子的身份吻他,不再是女儿。

“范重夏,别再离开我。”她一遍又一遍地浅浅呢喃,“若再有一次,我当真会恨死你。”

她的呼吸在他面颊回旋,她的香气萦绕在他周边,她孩子气的低吟令他心动情动,无法再保持惯有的冷漠自制。

他情不自禁地去轻啄她凉润的唇。

忽视周遭之际,心门洞开,凝聚的真气有刹那涣散。

只是一瞬,他即刻意识到大忌,马上聚神,却已不及——

由背心贯穿的剧痛之感穿透胸膛,他低头,左胸处,黑色的刀尖弯弯翘起,殷红的血慢慢渗透周遭的白衫。

“喜贝……”他望着面前震惊无比的范喜贝,抬起手来,拉过她半褪的衣裳,将她的身子掩了个严严实实。

下一刻,有什么东西迅速从体内抽离,他只觉心脏猛烈收缩一下,巨大的痛楚令他几乎支持不住自己。

一股血箭由他胸口喷射而出,飞溅在范喜贝的脸上。

范喜贝下意识地接住范重夏倒过来的身子,右手抓起龙脊剑,指向那方。

立在范重夏身后的人终于显出身形。

与她同样的一身红衣的男子,长发碎落,随意垂下,左耳悬挂了一只形状独特的耳坠,手中握着一把黑色的弯刀。

卜柯兴抬眼看范喜贝,“喜贝,既要与我成亲,又与其他男子纠缠,这是你的不对了。”

言语间,他近前一步。

范喜贝咬牙,执剑指向他,“你究竟是谁?”

卜柯兴不慌不忙以二指格开她的剑,“我说过,我叫卜柯兴。”

他挥袖拂过颜面,顷刻间,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出现在范喜贝面前。

魔尊,莫魂殇。

卜柯兴,不可信——原来如此。

范喜贝怒睁双眸瞪他。

“喜贝,本座得谢谢你。”莫魂殇不理她,倾身去看面色虚白的范重夏,“若不是你,哪有这么容易将范重夏制服?”他望着范重夏,露齿一笑,“范重夏,原来你也会犯魔族大忌。”

身旁,范喜贝挥剑向他砍去。

莫魂殇反手一挥,就将她甩飞开去。

他眼见范喜贝摔趴在地,伤得不轻,目光痛缩一下,又很快收好。

范重夏失去支撑,单膝跪地,捂住胸口,强忍疼痛,勉力问莫魂殇:“那些人呢?”

莫魂殇玩弄手中的弯刀,“你说那些想来吃吃喝喝的宾客啊?”他邪邪笑起来,言语中带着几分冷意,“你忘了,我魔族婚庆有血祭之礼,本是备做婚典之用,但本座怕你路上寂寞,先让他们下去为你开路去了。”

眼角余光扫到范重夏手指微动,他飞快地压住范重夏的手腕,防他做法,这才扣住他的下巴,逼他张嘴,右手成爪,封住他的口鼻。

一团幽幽的呈圆状的绿火由范重夏的口中被他牵引而出。

莫魂殇摘下耳坠,默念有词,稍时,但见绿光隐去,融入耳坠。

不远处,范喜贝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莫魂殇望着元神涣散的范重夏,轻蔑一笑,“失了烛龙之息,你又被混元刀所创,没有阴幽之气庇护,能撑上多久?倒不如本座做了善事,提早送你归天罢了。”

说着,他缓缓举起弯刀,对准浑身染血的范重夏刺下去!

范喜贝看得肝胆俱裂,“不!”

手中的龙脊剑似有意识一般,自动飞向莫魂殇,直取首级。

莫魂殇不得不低头,以混元刀去挡,惊觉龙脊剑巨重无比,如山石滚压。

他暗中凝集气息,奋力一推,龙脊剑在空中转了个方向,陡然化为一条黑龙,以龙爪捉了范重夏与范喜贝,冲破窗墙,朝漫漫长空疾速飞离。

莫魂殇眯眼,打了个呼哨,避火兽在他身边显形,他跨坐而上,紧追黑龙而去。

气流乱窜,疾风扇打在脸上,尤为生疼。

范喜贝努力睁大双眼,但见周遭景物不断后退,其下洞庭湖水涛涛,一望无际。

天边乌云滚滚,一派山雨欲来之势。

龙脊剑化身的黑龙发出长长龙吟,龙身穿过层层叠云。

身后,莫魂殇驭兽紧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

黑龙摆尾,扫过一片厚云,突呈俯冲之势掠过湖面,绕过数座湖峰,另入一片水域,暂且拉开了彼此距离。

湖水滔滔,已在沸腾,稍时,分为水波,犹中间分开,无数虾兵蟹将簇拥洞庭龙君出现。

其中巍峨而立的,不是金离是谁?

范喜贝回首望去,但见莫魂殇已越过蔽障。

她心下一紧,忍不住高呼:“金离!”

黑龙飞腾之势不减,直接越过。

范喜贝下意识地俯首,那一瞬间,可巧对上金离面容。

他神色从容,乃至淡定,对她微微一笑,轻轻摆了摆手。

随后,巨涛之声滚滚,连天水幕而起,巨大的漩涡急湍,彻底阻隔了视线。

范喜贝只觉得自己整个人被外物扭曲挤压着,周身疼如同得厉害,呼吸不顺,胸肺快要炸裂开来。

就在她快要窒息之时,压迫感突然消失,下一刻,她结结实实摔趴在地。

她勉强撑起上身,模糊的视线好半天才对上焦距,看到飞旋的黑龙将范重夏轻轻放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随后才慢慢盘旋了身子,不多时又化为龙脊剑,漂浮过来,停在半空。

她伸手,摊开掌心,龙脊剑如有意识一般,自动落在她手中。

她握紧龙脊剑,急匆匆爬起来奔到他身侧,跪坐在地,见他胸前血迹尽染,面色苍白,她皱眉,卷起自己左后衣袖,执剑划过手腕。

一道血线立现,她连眉头也没皱,高举起手,同时拔下一根长长的头发。

她将发丝对准血线,同时挤压自己伤口,血珠落下,在发丝间连攒。

她利落地扯开范重夏的衣襟,对准被魔刀所袭的部位,插入发线——

范重夏的身子轻颤了一下。

她手下用力,但见那连着血珠的发线慢慢地渗入了血肉模糊的伤口中。

她不敢怠慢,默念心诀,掌心贴在他胸膛处,待有热力回升,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头顶传来范重夏虚弱的问话:“血悲咒,他教你这个?”

这个“他”,自然是指言澄。

范喜贝没答话,收剑回鞘,径直扯下衣袖一角,去包自己手腕伤口。

单手不便,无意间压疼,她龇牙,吸了一口冷气。

手被轻轻拉过去,随后有人接替了她的工作,将布缕一圈一圈地裹在她的腕间,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她偷偷看范重夏,见他低头专注,忍不住鼻头一酸。

范重夏抬起头来。

她赶忙别过视线,假装在看别处,这才发觉他们所在之地有些诡异。

周遭阴影渺渺,暗沉不清,漂浮着时沉时浮的迷雾,有一股说不明的寒气渗体。

“这里是鬼界。”范重夏盘膝而坐,开口道。

范喜贝打了个激灵,回头去看范重夏。

范重夏调息,任气息运通四肢,知范喜贝惊奇,也不瞒她,“我性属幽冥,玄阴之气最胜,世间之行,因有烛龙之息相护,不受阳刚之气损体。而今莫魂殇夺之,又将我重伤至此,真气无法护体,而人界纯阳最盛,会损我心脉——”他望她一眼,“喜贝,你可知龙脊剑为何带你我来此?”

范喜贝迷茫摇头。

范重夏笑了笑,“天下至阴之地,唯有鬼界轮回台。”他状似不经意地拂袖,面前的迷雾散去,咫尺开外,地面上泛动着一轮圆若满月的镜面状波池。

内中白光粼动,纠结着时暗时明的斑驳影像。

范喜贝只觉空气中的寒意更甚了几分。

范重夏将她拉到身前,看向迷雾的另一方,低声道:“闭气。”

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范重夏捂住了口鼻。

“死亦何所惧?死亦何所哀?宁做世间人,不做阴间鬼。孟婆汤碗端,奈何桥头走,就上轮回台……”

阴惨惨的歌声如泣如诉,断断续续飘入耳中。

不多时,那方的迷雾散去,前方鬼使高举藩箔,一路走一路唱,引领身后若干表情麻木的鬼魂,一直走到轮回台前站定。

鬼魂们幽绿的面孔就在眼前,一口气快要不够用,范喜贝憋红了脸,推了推范重夏的手。

范重夏摇头。

范喜贝无奈,指指自己的鼻子。

正在吟唱的鬼使突然停了下来,侧身向他们这方看来。

范喜贝觉得眼前发黑,头痛欲裂。

下一刻,范重夏的手移开了去。

她心中窃喜,赶紧准备呼吸,结果嘴巴又被什么堵住。

源源不断的气息渡入她口中。

她瞪大眼望着范重夏放大数倍的脸,脑中一片空白,以至于非常不合事宜地发出小小一声惊喘。

“谁?”鬼使闻声,乍道,扬起手中的藩箔。

范重夏将范喜贝推至自己身后。

鬼使已看到两人身影,“谁人大胆,私闯鬼界?”

范重夏不慌不忙答道:“形势所迫,范重夏借轮回台一避,还望鬼使见谅。”

“范重夏,你就是那个范重夏?”鬼使喃喃自语,深深吸了一口气来,又皱起眉头,音调陡然尖利起来,“不对,你身后女子是人!”

言语间,手中藩箔已狠狠打下来。

范重夏眼明手快,拉着范喜贝从旁跳开,藩箔打在近旁一个鬼魂身上,鬼魂发出凄厉惨叫,顷刻成灰。

范重夏不放范喜贝,一跃而起,已越过迷雾。

范喜贝这才看清他们跑在一座长长的石桥之上,桥面其窄,又光滑无比,几次她险些滑倒,都是范重夏将她数番拉起。

身后鬼使在吼,她分神瞥了一眼桥下,但见虫蛇蝼蚁满布,波涛翻滚,腥风扑面。

她不曾见过这等光景,心底终归有些害怕,手心汗涔涔的,只觉冰凉一片。

范重夏已拉她跑到桥头。

桥头的老妇人表情漠然地看了他们一眼,继续低头去熬架在面前大锅里的汤水。

眼前人影一闪,已有人挡在他俩面前。

身高八尺,着大红衣袍,绿面赤须,双目如电,左手执生死簿,右手拿勾魂笔,正是鬼界崔判官。

鬼使已追到身后,崔判官挥笔喝退,扫了范重夏与范喜贝一眼,声若洪钟:“奈何桥上,从不许走回头路。”

“范重夏自然知晓。”范重夏带着范喜贝不着痕迹地退后一步,“但这奈何桥,是给鬼走的,判官,我是魔,她是人,你若以此理将我们困在此处,轮回出了岔子,阎君那儿,怕也不好交代吧?”

他言辞如风,清清淡淡,不疾不徐,却也说得在情在理。

果然,崔判官的眉峰纠结起来。

“判官,私闯鬼界委实是我有错在先。”范重夏倒是懂得察言观色,先放下身段,见崔判官神色将信将疑,他哈哈一笑,“若范重夏真有心挑衅鬼界,哪会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与判官说教?”

他笑得爽朗,唯有范喜贝从他紧握着自己的手感觉出他此刻是多么紧张。

她即刻明白他是在赌百年前那天魔交战一役留给崔判官的印象几何。

果然,崔判官的脸色阴晴不定,稍时,才从旁移动一步,粗声粗气道:“当我卖你个面子。”

范重夏心下大喜,脸上却维持着镇定,避免被崔判官看出端倪,“多谢。”

他捞了范喜贝准备离开。

“等一下。”崔判官出声阻拦他的动作,瞅了范喜贝一眼,翻开生死簿,“这姑娘毕竟是人,无端下得阴间,有违常理,你道她名字来,我在生死簿上注明今日今时还阳,以免节外生枝。”

“还是判官想得周到。”范重夏松了一口气,“湖泽县范喜贝,劳烦判官批上一笔。”

崔判官哗啦啦地翻动生死簿,过了好一会儿,才凝眉看向范重夏:“没有这个人。”

范重夏心底咯噔一下:“她此前曾叫阿贱,应是住于——喑哑山。”

“妖界?”崔判官挑眉,哼了一声,“没看出这人间姑娘本事倒不小。”

他低头再翻生死簿。

刷啦啦的翻动声令范重夏心紧,眼见到了最后几页,崔判官却仍没有停下的趋势,他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

崔判官合上生死簿,沉下脸来,左手勾魂笔在指间一转,笔尖指向范喜贝——

“大胆女子,生死簿无你名字,你从何而来?”

他大手向前一抓,打算擒得范喜贝,谁知扑空。

他眯眼,望将范喜贝锁入怀中的范重夏,“范重夏,你打算护她?”

他跨前一步,身形暴涨数尺,重重顿脚,地面不由得震了震。

范重夏好不容易稳住自己身形,思绪飞转,没时间来追究为何生死簿上无喜贝姓名一事,只想如何才能逃脱崔判官捉拿。

以他目前状况,拼力与崔判官一搏尚有可能,但要在阎君地皮逃脱升天,简直是痴人说梦。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心下想着,抱着喜贝的臂膀不由收紧,才觉怀中之人贵若珍宝。

“范重夏,你若一意孤行,别怪本判官不留情面!”崔判官轰轰之音震耳欲聋。

“你姑且一试!”范重夏猛地抬起头来,“大不了我再开启烛龙之息,扫平鬼界,又有何不可?”

范喜贝闻言一怔,抬眼看范重夏。

——哪里还有烛龙之息?明明已被莫魂殇盗去呀。

范重夏低眼望她,眼神坚定。

目光交接中,她看见了一种东西——叫承诺。

明明是这么危机的境地,她的心底确有一股小小的幸福感在流淌。

——原来这一次,他是真的不会放开她了。

“范重夏……”她抚摸他牢牢抱住自己的臂膀,喃喃低语,“我什么都不怕,只要有你在。”

“范重夏,无论百年前还是百年后,你到底还是被女子所累。”崔判官的口气听上去像是揶揄,却有浓重的叹息之音,“莫忘你已不是魔尊,召不动魔界大军,上有天帝巡捕与你,下有当今魔尊虎视眈眈,我劝你还是识实务些,莫再与鬼界为敌!”

勾魂笔尖银光闪烁,对准了范喜贝的前额,飞速而下。

范喜贝坦然闭眼。

范重夏生生背转过来,来得及护住喜贝,却无法及时抽身。

勾魂笔插入皮肉,火烧的痛楚蔓延开来,他眼瞳猛缩,推着喜贝向前一掀,借外力将勾魂笔拔出的同时,抽出喜贝腰间的龙脊剑,反手砍去。

龙脊剑划过崔判官的衣袖,再与勾魂笔相撞,赫赫做声。

崔判官大吼,双手外击,勾魂笔使力,重若千斤,将范重夏连着范喜贝一道推落桥外!

范重夏在半空翻身,单掌击向范喜贝后背。

范喜贝扑在石桥之上。

她顾不得背心疼痛,回头一望,但见范重夏已没入血河之中。

河中虫蛇蝼蚁迫不及待地蠕动成群,腥风更盛。

她牙齿格格作响,跪爬起来,翻过桥栏,想也不想地就跳了下去。

虫蛇很快围拢过来,将她整个人紧紧缠绕,开始啃噬她的肌肤。

她忍着疼,费了十二分力气从水面冒出头来,四下望着,挣扎着呼喊:“范重夏!范重夏!”

脚下有一股狠力在拖曳,将她拉入水下,呛得她胸腔火辣辣地疼。

她用力蹬着,再浮上来,一边呛着,一边哑声继续呼唤:“范重夏——咳咳——范……”

她再次被拖下水面,睁大的眼只看到周遭绿莹莹的光影及逐渐蔓延开去的红雾。

熬汤的孟婆终于抬起头来,自言自语一般说道:“这倒是我第一次看到有人想也不想,就直接往血河池中跳呢。”

崔判官闻言,恢复身形,望那沸腾的水面,忍不住朝前一步,不经意发现远处有什么东西漂游而近。

近了,再近了,轮廓得见,竟是一朵洁白的偌大莲花花苞,周身泛着柔光,在血河上照出一抹亮,所到之处,暗黑的河水竟变得开始澄清起来。

崔判官岂会认不出那是佛前净莲?

上界神物出现在鬼域,只代表有神之尊者来到此处。

他稍有分神,莲苞打开,化为六瓣莲花,其上有人,飞快将手中之物投入水中。

血河中传来啸啸之声,河水迅速回旋,带出其下被团团虫蛇蝼蚁缠绕的范喜贝。

虫蛇蝼蚁被冲到水面,一遇莲光,消失得无影无踪。

莲上之人趁机拉起范喜贝,目光梭巡,在另一方发现范重夏的身影,摘下一枚莲瓣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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