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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又见故友

马车颠簸,一路南行。

日近黄昏之之,远处县城若隐若现。

车夫遥望,轻勒马绳,减缓势头,侧身低言:“卜爷,前面快到青平县了。”

“是吗?”城厢内传来低沉之音,“也好。”

车夫摸不透“也好”究竟是何意,也没胆子问下去。这位卜爷,前几天带着一位昏迷不醒的姑娘雇他,除了说南行之外,也不指明具体地点,神神秘秘的,说不出的怪异,要不是看在银钱多得冒泡的分上,他才不会揽下这份活计。

特别是这天色也快暗了……

他心头打鼓,下意识地用力甩了马鞭加快脚程。

车厢内,卜柯兴屈膝而坐,以袖尾擦去平躺在侧的范喜贝额头密实汗水。

整整三日,她昏睡不醒,饶是如此,也是愁眉深锁,如在梦中,也有不得而解的烦心事由。

他打量她的眉眼,想起三日前湖泽野外的鲜血屠杀,挑了挑眉。

她修为不过短短十年,却能在那般危机之下将众妖斩尽杀绝,作为人来说,只有在万念俱灰之下,才做得到这样的心狠手辣灭情绝意。

那时候,她想到了什么?

他垂目,眼底一抹精光乍现。

颠簸停止,车帘由外被掀开小半,露出车夫的脸,“卜爷,天色晚了,这地儿,还是选在客栈吧。”

他不语,负手下车,但见已身在县城之内,马车可巧停在一家古旧的客栈前。

手脚伶俐的小二见有来客,已利索地跑过来,“嘿,两位爷,是要住店吧?来我们安泰客栈就对了,好酒好菜好房,包您住得舒坦。”

“那边——”卜柯兴举起手来,指向邻近客栈的某处,“是药铺吧?”

小二循着他的手指望去,忙着接话:“那是,那是,这青平城里,就数徐大夫的医术最好——”他顿了顿,上下将卜柯兴打量一番,“怎的,爷您不舒服?要不请徐大夫过来给您看看?”

“不必。”卜柯兴道,回身将范喜贝横抱出来。

小二吓了一跳,瞪直了眼珠子瞅他怀里要死不活的女子。

“给我留三间客房,要上等的。”卜柯兴对他说道,眼见小二眉开眼笑地带着车夫过去了,他这才大步流星地往那药铺走去,径直入门,四下一看,但见有人背对自己正在药柜中抓捡草药。

“徐大夫?”他试探性地开口唤道,但见那人抬起头来,心知没有料错,于是将怀中的范喜贝放一旁的条桌上

“哦。”徐大夫应声,暂且放下手中事情,转过身来,先见一男子堵在门口,背对光影,看不清面容,只觉其身形高大,气势逼人。

他不由得摸了摸胸口,觉得有些气闷。

“劳烦徐大夫为——”卜柯兴顿了顿,片刻后才接上,“为内人诊治伤情。”

徐大夫踱步过来,检视范喜贝的伤情,不由皱起眉来:“夫人伤得不轻呀,这膝盖——”

一块橙黄的金锭摆在条桌上。

徐大夫抬眼看卜柯兴。

“够了么?”卜柯兴问他。

“这位公子。”徐大夫好不容易才调顺自己的气息,“就算你财大气粗,夫人这伤,外力击碎内骨,要想养好,就算用再名贵的药材,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呀。”

卜柯兴微微一笑,“你误会了。”他倾身向前,靠近徐大夫,贴耳低语,“药你尽管用,不过慢慢来,别让她好太快。”

徐大夫目瞪口呆。

“喏。”卜柯兴再从怀中掏出一块金锭,拉过他的手,放入掌心,在一指一指地为他合拢起来,“这些,够了吧?”

徐大夫的手有些微微发抖,但觉眼前之人笑容过于魔魅,眼底带着不可言说的邪恶之影。

“徐大夫?”卜柯兴轻唤他。

徐大夫回过神来,用力眨了眨眼。

面前的卜柯兴神色自若。

他暗想,是自己方才看错了吧。

手中的金锭沉甸甸的,掌心汗湿不已,门外的学徒搬进草药来,他一个激灵,忙将手背到身后,连声应道:“公子放心,我当尽力而为。”

卜柯兴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几不可见的笑容。

范喜贝苏醒,距他们入青平县已过四日。

卜柯兴请来的婆子细心地为她擦洗了身子,又将厨房送来的鱼粥一勺一勺地喂她。

也许久未进食,范喜贝一口气吃了个精光。

婆子看她吃完,好意再添一碗:“喜欢吃,就多吃点,睡了这么久,不好好补补身子怎么行?”

“谢谢。”范喜贝低言,倒也不好拂她的美意,反正肠胃也在叫嚣,她一边任由婆子喂着,一边随意找了个话题,“鱼粥挺好吃的。”

“那是。”婆子笑道,“这洞庭湖里鱼肥虾壮,哪能不好吃?”

范喜贝一怔,“洞庭湖?”

婆子瞧她模样,误解了意思,“敢情你还不知呐,青平县就在洞庭湖边呀,你看看——”她起身支起床边的窗页,“这儿不就看得见湖啰。”

果然看得很清,在暖日下烟波浩渺,遥遥无尽,怪不得人说八百里洞庭,风月无边。

冥想中,不由想起多年前的一些往事。

“很多人都是看中这风光定居在此。”婆子话匣子打开就停不下,“看夫人模样,怕也是喜欢吧。”

“我只是,忆起一位故友……”言说间,范喜贝终于听清婆子对她的称呼,不由疑惑,“你唤我什么?”

“夫人呀。”婆子爽直地说,“卜爷对你也很好,不但重金聘了大夫为你诊治,这日日也尽采买上好物品为你补身,夫人福气可不小。”

范喜贝张口欲言,房门应声而开。

她偏头看去,但见卜柯兴带着一位大夫模样的人迈进房来。

“卜爷回来了。”婆子起身迎上前去,“夫人醒了呢。”

范喜贝愣愣地看着卜柯兴,思绪有点混乱,暂时未从婆子的话中回过神来。

卜柯兴对婆子颔首,又望范喜贝,接着对身后的徐大夫点了点头。

徐大夫会意上前,探范喜贝的脉象,又小心翻卷她的裤腿,以指按压了她的伤腿。

刺痛袭来,范喜贝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徐大夫转身向卜柯兴,“卜公子,夫人脉象平稳,伤患处骨头开始愈合,可以试着每日少许走动,加之药品调息,数月后差不多可以恢复如常。”

“有劳了。”卜柯兴侧身,由徐大夫与婆子从身边走过,他才关上房门,走到一旁的水架前,掬水洗了洗脸。

“怎会来青平县?”范喜贝靠坐床头,问他。

卜柯兴用帕子擦脸之后,随意扔到一旁,口中说道:“你昏迷不醒,我随意走了方向,如此而已。”

他大步走过来,站在床前,朝她伸出手来。

范喜贝不解何意。

卜柯兴的手,从她一侧腋下绕过,将她环抱起来。

范喜贝倒不挣扎,任他作为。

卜柯兴笑言:“你倒随遇而安,也不怕我趁机非礼。”

范喜贝淡淡道:“若你真有此心,也不会等到现在。”

“范姑娘,谋你抬举,我这正人君子岂不当定了?”卜柯兴嘴里开着玩笑,将她自床榻提坐起来,让她裸足贴在地面。

范喜贝抬眼看他,腿有些软,使不上力,只能靠在他怀中。

“大夫说要少许走动。”卜柯兴放低声音,望着她,“范姑娘也不想一辈子走不动吧?”

“那倒是。”范喜贝点头,努力迈出一步,落脚之时却有些踉跄,幸赖他提携一把。

“瞧,很好。”卜柯兴鼓励她,扶她站定在远处,退后数步,

张开双手,“再来。”

范喜贝扶腿向前一步,好不容易稳住,再上前一步,如此几下,腿部麻疼感渐渐加剧,她咬牙不服气,身形摇晃中,使力再紧追几步,眼看就要够到卜柯兴的手指,身子却不听使唤地重重跌向前去——

卜柯兴及时将她接住,两人双双倒向地面。

他在下,她在上。

彼此的气息都近在咫尺。

卜柯兴以食指勾起她垂在自己耳边的黑发,眼神有些许变化。

范喜贝以双手撑起身子,想要拉开彼此的距离,岂料跪坐之姿触及伤口,一时疼痛袭来,难以承受。

不过也只有短短一瞬,因为卜柯兴将她抱起来,稳稳几步,送到床上坐定。

“谢谢。”范喜贝道,口气是诚挚的,语调没有波澜。

说不清为什么,卜柯兴为她的平静稍觉气恼,望她裤腿处浸染出来的血迹,蹲下身来,小心卷起她的裤腿,换下绷带,飞快瞄了一眼圆桌上的膏药,终是别开目光,只取了干净绷带为她换上,放下裤腿,这才抬起头来,轻声与她说道:“明日是青平祈雨节,你若想看,我可以带你去。”

“祈雨节?”范喜贝重复这几字,“做什么的?”

他望她一眼,移到床侧坐定,“祈求一年风调雨顺,民食无忧,为了吉利,城里的男女老少——都要去的。”

不知为何,范喜贝觉得他口中的“都要去的”是提醒自己,若不答应,会不会太不给他面子?

“听说洞庭君很灵验的。”卜柯兴状似不经意地说道,将她双腿抬起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好,“也许你想要的愿望,也会帮忙达成。好了,明日未时,我们一道去。”

言罢,他起身,准备离开。

范喜贝啼笑皆非,这算是征求她意见吗?明明自作主张定下,根本不容她拒绝。

忽然又想到什么,她急急唤住走到门边的卜柯兴:“以后,别对旁人说我是你夫人了。”

卜柯兴身形一顿,“出门在外,随行方便些。”

他丢下这个理由,出得门去,顺手掩上房门,反手狠狠把住门把。

可巧上楼送菜的小二见他,习惯性地要对这位金主打招呼:“卜爷……”

卜柯兴转过脸来,仅说一字:“滚!”

小二当场面色青白,吓得屁滚尿流地从楼梯上翻滚下来,可巧趴在掌柜面前,饭菜倾洒一地。

掌柜将他拎起来,黑脸连连数落:“你发癫啊,小心我扣你工钱!”

小二紧闭双眼单手指着楼上,手指止不住地哆嗦,“卜爷、卜爷的脸、脸——”

掌柜一个巴掌招呼了他:“卜爷的脸关你屁事,还不给我干活去!”说了还不解气一般,拇指食指按住他的上下眼睑,逼迫他张开眼来,同时托着他的下巴转向楼道,“人呐,人在那儿啊?”

小二被迫看过去,果然,二楼静悄悄的,什么人都没有。

他瞪大眼,不会啊,刚才明明看到卜爷站在哪儿,而且,他还看到卜爷脸上,还有另外一张脸——

越想越寒碜,他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忙不迭地跑开了。

范喜贝想,祈雨节在青平县,当是很重要的日子。

否则这一天,城中不会到处张灯结彩,男女老少也不会都盛装出席,接踵摩肩,齐聚于洞庭湖岸边,更不必说人人脸上都喜气洋洋了。

她被卜柯兴半扶半抱,若在平日,必定会被路人指指点点,不过而今人山人海之下,若能拉出少许距离,才觉奇怪。

她抬眼看湖面正中的暖日,不由低声问身旁的卜柯兴:“这日头,不像要下雨吧?”

岂料这话被近处之人听去,倒是数落起她来:“一听姑娘就是外县人,别的不说,但说这十年来,每逢今日,哪怕晴天万里无云,也会在未时三刻祥雨而来,年年不差的。”

“哦?”范喜贝一时好奇起来,“如此说来,这一日有何不同?”

“谁知道,也许洞庭君有特别的意思呢?”说话之人耸耸肩,眼睛一亮,举起手来,“看,来了?”

范喜贝举目望去,果见湖面上空,由远而来一团彩色祥云,慢慢接近,不多时,缓缓上升裹住日头,仿若女子所用的柔软丝帕,将阳光尽数收藏。

聚集的人们开始欢呼,振聋发聩,一浪高过一浪,可见兴致高昂。

范喜贝只觉耳朵轰隆隆一片,直觉想要以手掩耳,不想有人已先她一步,替她捂住耳朵,遮蔽了外间的嘈杂。

她偏头向卜柯兴的方向,可巧与他目光相撞。

他眼中,隐隐有一点别样的东西在闪烁。

她直觉想要后退,却被他牢牢锁在怀中。

她不由皱起眉来——饶是她没有男女情事体验,也知他的举止,实在过于亲密。

“范姑娘——”他俯身向她接近,声音低得不可思议,“你可以许愿了。”

她先是奇怪这么吵闹的状况下,她居然还能听清他的话,而后发觉原来周遭已安静下来,所有的人双手合十,表情虔诚,口中皆在喃喃有词。

她恍然大悟,原来祈求风调雨顺、民事无忧,并不是字面意思那么简单。

因为凡人皆有私心,都会有自己的一己所求。

祥云中,若隐若现出一条蜿蜒的形体。

“百年练就金鲤身,五百年幻化成龙形。”卜柯兴看着那上下起伏的影子,笑得别有深意,“龙族呢……”

闻言,范喜贝眼皮一跳,不由握紧双拳。

一声长长的龙吟响彻大地,随后雷鸣滚滚,天地乌云遍布,雨水刷刷而下,泛起湖面涛涛涟漪。

在众人欢天喜地在雨中欢快不已地唱跳之中,唯有卜柯兴与范喜贝是静止的。

卜柯兴抬起手来,拉住范喜贝的手腕,感觉到她的挣扎,他牢牢握住,不容她退避。

范喜贝抿唇,有些怒了,“卜柯兴……”

“范姑娘,你心思总藏这么深,可不好。”卜柯兴打断她的话,悠悠低吟,如在诵说,“有什么关系?明明想见那么些人,却怕虚幻,踯躅不前,不过是小小一个心愿,我若是神,早就满足了你。”

范喜贝反手狠捏他的手掌,使得用力,狠劲数分。

他字字说中,仿若明镜,将她心思照得一清二楚。

卜柯兴似未感受到疼痛,只是看她眼底慢慢浮升的氤氲之色,眼神放柔,“要不要试试?”

范喜贝哑声:“可以吗?”

“不可以吗?”卜柯兴勾起嘴角,“当日在湖泽县遇到的范姑娘,可不是这种瞻前顾后怕头怕尾之人哪。”

他语带戏谑,却是转过身子,将范喜贝整个人对着湖面的方向,扶着她的肩,轻轻向前一推。

脚下是松软的近湖松土,范喜贝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金离……”她睁开眼来,先是轻轻一呼。

漫天的雨线,贯穿天地。

望着波荡的洞庭湖面,她用双手拢合在嘴边,这一次,用了十足的力气——

“金离!”

她的声音,绵长延伸到远处,融入天边水色当中。

刹那间,云散雨收,阳光重展。

四周人群欢庆之色犹在,却似被定住,保持前一刻的姿态,芸芸众生若壁崖石刻,化为浮雕。

祥云瑞来,龙形隐没其中,片刻后,伴云而来,飘下一位青年男子,站定在前。

金冠紫袍,面如冠玉,与久远前的一张面孔互相重叠,清晰不已。

范喜贝笑了,只觉鼻子发酸,她下意识地摸自己脸颊,湿湿的。

嗯,想必是之前的雨水吧。

“喜贝?”男子迟疑地呼唤,欲前不前。

范喜贝答非所问:“没想到,昔日洞庭湖的三皇子,原来已是洞庭君了。”

男子面露喜色,跨前一步。

范喜贝望着他,一字一顿:“敢问洞庭君,为何每年今日出雨?”

“乃因本王有位故友,于十年前的今日遇到劫数。”男子的音调上下起伏不稳,“本王力不能及,只能选在这日翻云覆雨为她祈福,但求她平安康泰,一生无忧。”说到最后,他已不能自已,“喜贝,真的是你!”

范喜贝颔首,笑中带泪,“金离,真的是我。”

身后的卜柯兴忽然放手。

乍失支撑,范喜贝瘫坐在地。

金离惊觉有异,大步上前将她托起,但觉她双腿虚软无力,他好看的眉毛聚皱在一起:“喜贝,你的腿——”

低低的声音从后传来:“被小妖所伤,已无大碍。”

金离这才注意到喜贝身后的黑衣男子。

他以眼神询问喜贝。

喜贝知他意思,“他是卜柯兴,这一路,若不是累他照料,我岂能好命与你在此重逢?”

她说得简单,金离却能从她字里行间品咀出已历生死的感慨。

他打量那卜柯兴,未从周遭感应到异样气息,却不知为何,对其并无太好观感。

他对自己不喜好之人,从不会投入太多注意,稍稍一瞥之后,即低头去看喜贝,尽力克制自己的激动之情,“十年未见,喜贝,我有好多话与你言说。”

范喜贝略有迟疑,回头去看卜柯兴。

金离当没看见,话却明显对某人说得直白明了,“你我相聚,若是外人加入,恐多有不便。”

沉默良久的“外人”卜柯兴耸耸肩,语气无良:“无妨,反正我也不太喜欢水里的东西。”

什么叫“水里的东西”啊——若不是顾及洞庭君的形象,金离很想就他无所谓的态度决战一场。

算了,他好歹是一方之主,懒得与无知小儿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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