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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因果缘由

一室静谧。

林流颖侧身看静躺长椅内侧的喜贝,忍不住拨开她的额发,手指在她额头轻移。

范重夏给了她半日的考虑时间,算起来,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她该受宠若惊的,换作以往的范重夏,何来这种耐烦心情?

她在这里坐着恍惚了许久,算算时间,他们也该回来了吧?

林流颖望着喜贝的脸,记忆的闸门缓缓打开,那些可以封存许久的往事排山倒海而来,让她一时不能承受,忍不住低低呻吟。

喜贝的眼睫动了动,而后慢慢睁开眼,昏暗中,看清了身侧坐着的人。

“林掌柜?”她唤,不明林流颖的神色为什么看上去如此哀伤。

“吵醒你了?”林流颖有些疲累地抚额,对她报之一笑,移开视线,注视外间灰蒙蒙的天。

喜贝坐起身来,小心地打量林流颖出神的模样,伸出手去,轻轻揉着她的太阳穴,力道轻缓。

抽痛感缓和了不少,林流颖半眯了双目,舒服地叹息了一声:“喜贝,有时候看着你,我真容易产生幻觉呢。”

喜贝不明所以。

林流颖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为什么你的气,跟琢玉如此相近呢?”

还记得那日在街头遇到喜贝,无意窥探之后的惊喜。

“琢玉……”喜贝不明所以地低吟这个名字。

“是的,琢玉。”林流颖再次重复这个名字,“她正是范重夏执念之人。”

喜贝想起了金离与她所说的那个“父女之缘”的预言。

是爹爹的心爱之人呢……

对那名琢玉的女子,她突然升了无限的好奇,“琢玉她,是什么样子的人呢?”

林流颖转过脸来,定定地望着喜贝,“她不是人。”

喜贝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别怕呵。”林流颖瞅喜贝有些害怕的眼色,“不是人,并不代表一定就会作恶。喜贝,有些话,我搁在心里,怪难受。你愿意听我说说吗?”

喜贝吞了口唾沫,点了点头。

“你知道六界最纯净之地是何处吗?”林流颖的视线有些缥缈,也不预期喜贝会回答,她自顾自地说下去,“是瑶池。说起来,是很久前的事了,那时候,我是司守瑶池的白孔雀,而琢玉,则是瑶池灵玉幻生的精魄。瑶池除去寥寥的天界盛宴,大多时候,是冷清的。喜贝,就像你一个人守着那空荡荡的范宅,也会觉得寂寞不堪吧?我与琢玉,便是在这般境遇下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她唇边含着笑意,是真的沉浸在过往的美好回忆中了。

“你们都是神仙?”喜贝忍不住插上一句话。

“仙吗?”林流颖的笑意有些泛苦,摇了摇头,“琢玉是灵,算不得仙;而我,六根不净,也算不得仙。”

喜贝不太明白“六根不净”的深意,但佛寺中训诫的话时有这句,想来不是什么上好的东西。

林流颖没有发现喜贝小小的走神,径直说了下去:“这样的日子,算不得顶好,但在天界那无欲无求的世界,我该知足。那一日,偶与琢玉去虚渺之河,她一时兴起,偏要去下界,我拦她不足,又怕她那直率性子会惹是非,无奈跟去。谁知——”她闭眼,呼吸急促起来,过来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谁知此行乃是孽障,一念成悔,我与她,再也回不到从前。”

她的声音哽咽,几不成言。

喜贝不知后续,也急了,忙摇晃林流颖的肩头,“后来呢?后来呢?”

林流颖抹去腮边的泪,“你也能猜到了。”

喜贝无言。是的,后面的,她也能猜到——琢玉遇到了范重夏,爱恨纠缠,至死不休。范重夏行走人间百年,执意要得到她的转世。

“琢玉不是仙,但生于天界,又是千年难得的灵玉,天帝怎会放手成全她与魔尊?”林流颖娓娓道来,前因后果,尽述眼前,“百年前,范重夏霸气十足,琢玉也执意相随,天帝震怒,亲手毁了瑶池中琢玉的灵石真身。范重夏为救琢玉,率魔界众徒与天兵交战,战火绵延,殃及六界。无真身护法,加之琢玉纯净之体无法适应魔界的瘴迷之气,日渐孱弱,范重夏力不能及,屠遍众生。天魔交战历久,二者元气大伤,天帝无奈,暗中请琢玉相助,琢玉不肯负范重夏,也容不得生灵涂炭,更无法坐视天界之难,最后自碎了元神,以自己的死,换回天地的安宁。”

喜贝的眼圈红红,听得心痛,“爹爹他,一定很难过,他是那么爱琢玉呀。”

“我亲眼看到琢玉离去。”林流颖的音色喑哑,“一代魔尊,当着六界生灵为一女子悲痛欲绝,他封烛龙之息,他退魔尊之位,他为与琢玉轮回相遇而与天界定下不侵盟约,换得天帝的预言,那一刻,我便明白,琢玉不仅是所爱那么简单,已是烙印入范重夏骨髓的疼痛。”说到这儿,她瞥了一眼门外,低低道——

“只要他在世一日,形若不灭,痛则不消。”

她话语方落,范重夏推门而入,夹带了一股冷意。

——是魔气。

他扫了一眼欲哭不哭的喜贝,淡淡地林流颖开口:“我给你时间,不是让你来废话的。”

他的话,不轻不重,不痛不痒,可偏被他说出来,隐约暗含着一股肃杀之意。

林流颖却不怕,她还在笑,甚至毫无惧色地看着范重夏,“你既要带喜贝走,我总得与她细细言说她好爹爹的一些事。”

言辞挑衅,却不妨碍范重夏听出她语义后的深意。

他微有惊讶,“你答应了?”

他是笃定林流颖会同意,但不意料她会毫不反对,让一切如此顺畅圆满。

林流颖的神色极为疲倦,她掩面,低低道:“我累了,要看牢你,实在不是一件好差事。也请你行行好,大恩不言谢,他日别再拉我下水。”

范重夏看不见她的神情,但闻听她的话,倒也动容,“谢谢。”

林流颖以为自己听错,诧异地放手下来抬眼看他。

一丝不自在从范重夏眼中闪过,他回避林流颖的视线,转身扶起喜贝。

喜贝窝在他的怀中,方才听得太投入了,犹带着浓浓的鼻音:“爹爹,林掌柜说的,都是真的吗?”

范重夏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吧。”

喜贝想说他骗人,这么刻骨铭心的爱,怎么会容它轻易过去?

但转念一想,原话对爹爹说这番话实乃大不敬,也犹豫会戳痛他心底的隐伤,犹豫片刻,还是放弃。

她就这样半扶半抱地被范重夏带出房间,但见长阳等在门边,融月和金离则候在偏隅一角。

她回头望去,但见林流颖跟着他们出来,目不斜视,长阳愣了一下,而后尾随。

范重夏带着她走到融月和金离那一方,站定回身。

长阳越过林流颖,走出数步,终究忍不住,回头望去,但见她垂目凝神,似乎不愿再多看她一眼。

他的心猛地缩紧,密密麻麻皆是痛。

范重夏见状,沉声道:“长阳。”

长阳如梦初醒,大跨步上前,进入队列,站在范重夏身侧。

林流颖低问:“好了?”

范重夏答:“好了。”

林流颖终于抬眼,波光潋滟的水眸扫过众人,双手做捧状展开,沿手心方向渐渐合拢,如此三番。

柔白的光芒从她手心升起,波浪状地推进向前,近到范重夏身前,自他身前环绕开去,沿着四人周朝呈圆圈状徐徐升起。

周遭空气中,弥漫了一股香气,白光中有点点紫蓝相间的绿斑流光溢彩。

喜贝惊奇地看着这些异状,悄声问范重夏:“爹爹,这是做什么?”

范重夏气定神闲地答她:“解天帝加封的见闻令,让他们找不到我们的去处。”

柔光化为白色帘雾,不多时,已将众人下半身环绕。

帘雾中的人还能见到肩膀以上部分。

长阳的神色犹豫着挣扎不堪,“爷……”

范重夏偏头看他。

长阳张嘴,“我、我……”

林流颖口中念念有词,额间渗出了密实的汗珠。片刻后,她左右手蓦然拍合。

与此同时,空中突然传来惊雷,一道晴天霹雳而下,瞬间扯裂了昏暗天色,将天空一分为二,耀眼的光亮瞬间映照了整个天地。

林流颖大惊失色,双手家中力道,迅速叫了一声:“去!”

帘雾即刻将人通体遮蔽,只见绰绰影子。

酒楼侧方突然崩塌,晃亮的金光如怒江拍岸,将绵延的白光拦腰斩断,随即覆盖。

环绕众人周身的帘雾顷刻隐去。

林流颖被光波震荡起来,推倒屋顶,重重撞上房梁,又跌身下来。

长阳看得肝胆俱裂,顾不得许多地扑上前去,接住林流颖,抱作一团,滚落在地。好不容易收势,他将林流颖搂坐起来,急急呼唤:“流颖?”

林流颖刚张口,吐出一口鲜血,她靠在长阳怀中,一手撑地,一手按住自己疼痛的胸骨,斜眼看向金光收敛处。

耀眼的光芒在一处汇聚,逐渐化为一道人形,不多时,金甲天将执戟而立,威吓有声——

“大胆林流颖,身为孔雀上仙,司责监听范重夏之职,竟妄图收隐见闻令,欺瞒天帝,该当何罪?”

朗朗乾坤,赫然占据了大半天空的,尽是齐齐列站的上界天兵。

林流颖决然一笑,力道轻缓又坚决地推开长阳,这一小小的举动,却引得她嘴角的血流得更急:“至多是被贬下天庭作凡人,受生老病死之苦,有何所惧?”

天将没想她竟将轮回苦业看得如此洒脱,一时愣住。

外间的魔物发出低喘急促的嚎叫,地底传来幽深而又绵长的类似罄鸣的响声。

一阵风刮过,金甲天将回身望去,黑色的旋风在红欢楼外急速旋转,席卷了整条街道。

范重夏收回遥望的视线,敛目不语,不着痕迹地将喜贝推到自己身后。

喜贝被他挡在身后,看不到前方光景,只见左右两侧的晨阳和金离神情肃杀,动作戒备,想来定是察觉了不寻常之事。

她奇怪自己在这种状态下还能镇定自若,不过回头想想,天地神魔都见了,还有什么能再让她惊讶失了常态的?

旋风逐渐消歇下来,似被人抽走黑色纱帐,即刻显露了真面目。

满满一街魔族战骑,绵延数里,看不到首尾,与当空的天兵遥遥相对。

而为首的,正是一位身形高出他人许多的黑衣男子,跨骑着一匹避火兽,望着金甲天将,直接唤出天将的名讳:“崇光将军,久违了。”

金离身子一震,“是他?”

“谁?”喜贝本想偷偷看那说话的男子长得何等模样,奈何范重夏拽着她,让她动也动不得,只好问金离。

金离的牙齿格格作响,“射杀了那余家小姐之人,让我们差点殒命的家伙!”

喜贝一愣,而后突然使了力道,非要挣开范重夏。

身后的人儿开始大力挣扎起来,范重夏不解她何来这么激动的情绪,明知她的力道斗不过他,但又怕伤了她的筋骨,不得已只得放手。

只那么一下,喜贝就冲到前面。范重夏大吃一惊,猛地攫住她的肩,狠狠向后一拖。

“喜贝!”他高声叫道,音调中隐隐含着一股怒气。

一想到她的鲁莽可能使她香消玉殒,一股胆寒之意便由心底升起,忍不住紧紧拥住了喜贝,指尖竟在微微颤抖。

此举终于打破了他之前一直低调的姿态。

黑衣男子的魔魅目光终于放到了范重夏的身上,“范重夏,原来你在这儿。”

与此同时,被唤崇光的金甲天将也对黑衣男子喝道:“莫魂殇,你率魔界大军挥师人界,居心何在?”

喜贝的牙齿有些发酸——莫魂殇,好阴冷的名字。

莫魂殇沉声笑起来,“崇光将军,本座能有什么居心?”他的视线一刻未离范重夏,“本座来这儿,不过是来找他,如此而已。”

崇光望过来,目光定格于范重夏颜面之时,高高在上的天神眼底竟有一丝道不清的复杂交错:“他?”似乎立刻觉察到自己言行不妥,他立刻甩头,“休要扰乱视听,莫魂殇,尔等速速退兵!”

莫魂殇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天,引得身下避火兽蠢蠢欲动,身后魔军发出泛泛异动。

明摆着不屑一顾,崇光大为火光,举起手中兵器,重重向前一挥。

金光如迅雷,直向莫魂殇胸前而去。

莫魂殇止笑,抬起手来,凭空多了黑色盾甲,金光投射其上,笔直反射回重光站立之处。

崇光大惊,当即腾云而起,眼见金光就要触地,那方仍有来不及躲避的长阳和林流颖。

众人皆认定如此重击,二人必死无疑。

奈何一道暗绿结界突至,如碗罩一般,将二人倒扣在内,金光融入结界,顷刻消失不见。

莫魂殇嘴角噙着笑意,似乎早已笃定有这番结局。

范重夏终于对他开口:“莫魂殇,够了。”

莫魂殇驱避火兽缓缓上前,勒令停在范重夏面前,二人相距不到一尺,眼神来回交错不下十数回。

良久,莫魂殇才摇摇头,“范重夏,你越来越像人了,这可不好。”

范重夏将喜贝转了个向,使她窝在自己怀中,背对莫魂殇,这才不疾不徐道:“有何不好?”

“人乃六界最弱生灵,偏七情六欲齐全,坑蒙拐骗吃喝嫖赌之事样样俱全。人心最恶,凡大难之事,父可食子,夫可鬻妻,同类相栖,世间一团浊气,哪来什么好东西?”他扫过范重夏拥在怀中的女子,似在揣测她的身份,“依本座之见,权可与天界新修盟约,均分人界,供我等扩疆,岂不美事一桩?”

“挺好。”范重夏漫不经心地回他,抬眼望天,“你何不亲自与他们谈谈?”

“哼,那帮自称修为的东西,本座还没打上眼。”莫魂殇眼神变幻莫测,“范重夏,依你的傲气,本座不信你会甘心被他们压制。”

范重夏扫他一眼,微微一笑。

莫魂殇以为他听进自己的话,不免心喜,正要再说什么,范重夏轻缓开口了——

“如果我说,我是甘心的呢?”

莫魂殇一愣。

“你说得不错,我是甘心的。”范重夏淡淡地重复道,“在人间这么多年,有些事,也早已看淡,所以,你不必枉费心机来撩拨我——若你想找我当同盟军,那么抱歉,你押错宝了。”

莫魂殇盯着他,忍不住长叹一声:“物是人非,你已不是百年前的范重夏了。”

他还记得那时的范重夏是魔性嗜血的,性烈如火,暴躁易怒,更因心爱女子的离去,率魔界众徒,不计后果,誓要荡平天界报仇雪恨。

何来今日的深思熟虑,何来今日的稳重内敛,何来今日的谨言慎行?

思及此,他握拳,骨节咯吱作响。

避火兽似觉察了他的怒气,不安地匍匐在地,低低嘶叫着。

蓦地,莫魂殇冷冷一笑,“既然如此,那你尽可袖手旁观。”

言罢,他勒了避火兽掉头就走。

“莫魂殇。”

莫魂殇回头。

范重夏睨了一眼紧张的金离,这才对莫魂殇道:“卖我个人情,放了洞庭君。”

“你竟为这等小事操心起来。”莫魂殇笑,“本座手底下总有那么些自以为是的家伙,抓个老龙王有什么用?”顿了顿,“此行二十里,遇石砌山下水洞处。”

金离还在发呆,融月拿胳膊肘捅他,“小子,还没听清啊?”

金离如梦初醒,去看范重夏,但见范重夏给了他一丝吝啬的笑容。

他张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喜贝已欢欢喜喜地替他接口:“金离,你看是不是,我说过我爹爹会有法子的。”

金离觉得呼吸不畅,他当然焦虑父王的安危,但此情此景,他这一去,说不定——

他哑声道:“喜贝……”

他奇怪自己怎么会担心起这个傻丫头,明明是好生厌烦巴不得甩掉她,怎又不舍起来?

“快去呀。”喜贝不知他心思,一径催促,“你不想救你爹爹了么?”

金离一时恼恨起她的没心没肺起来,“走就走!”

他甩袖,转身就走,谁知每移一步,脚下重若千钧,忍不住回头去看喜贝,“喂,你可得好好的。”

嘴里念叨着,眼睛瞄过范重夏。

“好啊好啊。”喜贝冲他挥手,“回头见。”

他真不知该说她是乐观还是天真,但心想既然有范重夏在,保不住别人好歹喜贝也不会有差池,稍微安心之后,担忧父王的心绪终于浮了上来,于是匆匆遁隐而去。

“谢了。”范重夏对莫魂殇颔首。

喜贝奇怪地看着融月干咳。

莫魂殇哼了一声。

长阳已扶着林流颖半走半退到范重夏身边。

莫魂殇走出墙外,举目看那耀眼的天空,一把黑亮的弯刀从他臂膀浮现,落在他手中。

混元刀,魔界圣物。

他举刀,刀尖向天。

身后魔军呼啸震天。

回归队列的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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