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昨日那姑娘就是她真身?被人下了血咒禁锢在一只兔子身上?”
光尘昨日并未深思这一点,血咒是禁术,不仅在西界,在天庭也是被禁止使用的。目前所能查阅的书卷中只提及血咒属性阴毒,意不在夺人性命,至于其它的,无从得知。
“我本也不敢确定,但昨日灵后受伤,我前去探望,无意中得知灵后待字闺中时住在月宫,也就是现在的广寒宫。”
“‘无意’中得知?”
光尘抬眼盯住善婴,善婴脸皮一扯笑了,“是有意,有意得知。”
“这事儿和广寒宫有牵连,更涉及到我母后,你不可再向旁人提起血咒。过些日子,我设法再去天庭,你和我同去,届时到广寒宫一探究竟。”
“灵子,我妄自推测,这兔子对血咒并不知情,伤了灵后也非本意。我听闻中血咒者需以血养命,那兔子扑向灵后想必是受血咒驱使,灵后本是玉帝御妹,血统高贵,在查清此事之前,为灵后安全考量,该提醒灵后切勿靠近那兔子,免得再受惊吓。”
“你想得周到,我会提醒母后。”
光尘与善婴二人正低语相商,逸云的声音远远地从外面传来,“南星嬷嬷您来了!”
善婴忙起身,他与光尘同桌而食并不合乎规矩,只私下单独相处时才如此,南星是灵后最为青睐倚重的女官,若是被她瞧见了,传到灵后耳朵里倒没什么,善婴真正在乎的是他父亲应龙大祭司。
应龙大祭司曾因听闻善婴对光尘直呼其名而大发雷霆,罚他跪在祖宗仙灵前自省,跪到他根本不知道日出日落,膝盖肿胀不堪,最后还是灵帝出面,说孩子而已,何必苛责,应龙大祭司才叫人将善婴抬回房,但次日就要他自己走去上课,如果不能走,就爬着去。
“不用紧张,南星嬷嬷嘴巴比你还要严。”
光尘安慰一句,但看善婴丝毫不松懈,只好叫他退下。善婴走到门口,光尘突然吩咐,“你去瞧瞧静明,若她跟圣灵师大人闹起来,你设法帮她化解。”
南星与善婴迎面走过,善婴主动行礼问安,南星未理会,径直由逸云引着进了光尘居所。
光尘岂能不知南星此行目的,母亲已示下要他学习男女之事,且是拿那只兔子学习,光尘坦荡荡没了初始的羞意,就像父亲与母亲结亲生下他一样,他迟早也是要同一个女子携手治理西界,孕育下一个西界之王的继承人。
问题是——姑娘没了,兔子回来了,光尘总不能和一只兔子缠绵旖旎,他将此事明说,请南星带话给母亲,他需要一个不会在兔子和姑娘之间变来变去的姑娘来学习男女之事。
灵后听南星绘声绘色地转述光尘的话,实在是乐不可支,末了,乐呵呵地问南星,“你说我要不要给那小子找个姑娘来?”
“公主你不过是要吓一吓光尘,可别真把他吓坏了。”
南星坚持称呼灵后公主,灵后说过她,她低头认错却不曾改过,灵后只好随她去。
“是啊,吓一吓而已……”灵后声音低下去,飘渺迷蒙,“好叫他知道自由是什么,手握选择的权利是一件多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