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河拿话劝解他:“不要太过着急啦,你忘记啦,陆弟在路上所表现出来的聪明才智吗,要是没有他,我们在过那条白鹭溪的时候,上船到了江心早就被水淹死啦,我对他的才能是敬佩之至的,他既然说十天之后的早晨,天上会下大雨,那就准不会出现什么差错,但是我到现在还不能够理解他为什么要动员村民去挖前一次我们去到明镜溪对岸上山中的古村落时,发现的那一个寸草不生的地方,实在是想不明白。”
而刘文旭也说:“实话也有说: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陆弟要是这个时候出现失算,以后要怎样跟村民交代啊。”
刘文旭说话间,天上的闷雷滚滚,漫天的乌云已把万丈艳阳给遮住啦,张开河笑道:“就说你不用担心吗,你看天公作美了不是吗。”
极为反常的天气持续了有好几天,刘文旭还是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心情显得格外的紧张,老是对着张开河孟福他们说道:“天气这么这么奇怪,我还从来没有见识过几台呢只来天空乌云如墨,风声紧俏,天气闷热至极,却没下雨的。”
张开河这时也替陆神担心起来了,对阵若无其事的陆神说道:“陆弟啊,你不是说第十天早上天上便又下雨吗,你说的时间已到,怎么现在却没有下雨呢。”
张开河的话还没说完,外面狂风夹尘,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点纷纷而下,打在屋檐上,在粼粼的瓦片上激荡起水花,敲起了欢快的节奏,噼噼啪啪如同紧密有序的鼓点。
陆神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道:“我们紧张的时候到了。”他马上叫孟福去通知在已经竣工的人工河道上的韩通,交代他在明天清晨洪水漫过山坡的时候,把沙包都解开,让水流和明镜溪相通。
陆神又带领着村上的几位身体强壮的小伙子,头戴斗笠,身穿绿蓑衣亲自等上明镜溪的堤坝,准备了几十叶扁舟到鳄鱼较少出没的上游,把前几天在韩通的帮助下收集到的石灰,硫磺,汞粉,准备来做炸药的原料还有几十种毒药大颠茄,钩吻,乌头,番木虌,藜芦?天南星等等配合面粉,草料研磨而成药粉一起撒进了滔滔不息,水流湍急的溪中。
第二天的早晨,洪水泛滥成灾,田野之中的油菜花,结满了果实的梨树,倒伏在田地里的水稻和金色倒挂着红缨的玉米都陷进一片汪洋大水之中,农民无不愁眉苦脸。
而陆神这时候却觉得是个驱赶鳄鱼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又特别交代了孟福去号召村上养着家禽的农民,把一些生病染上病毒的鸡鸭鹅,毒狗牛,一齐抛进了溪水的下游地区,当洪水漫过了明镜溪的堤坝上时,韩通按照陆神的计划指挥着各位村民把近日来由叠放的沙包尽数抽去。滚滚汹涌着的洪水而下,汇入了又人力凿开并与之想通的赣江。
此时上游地区,陆神带领村民去抛洒的毒药经过溪水的浸泡,药力渐渐地绵延开来,溪中的鳄鱼很快便被吸引到覆满了家畜禽类尸体的下游地区,站在溪边的村民看着鳄鱼整体出动的浩大场景,领略到了鳄鱼捕杀时血肉交加,惊心动魄的景象,都被深深的震撼住啦,大多数人都开始佩服起这一个紧密而又高明的方案,他们都认为这是南昌城太守做的,他又未卜先知,料察世事的才能,无不表示对他倾心佩服。
而韩通和孟福站在面对着滔滔洪水的大石头上,早在天气闷雷四动,刮风下雨之时,来到这个陆神安排人力开凿的溪面上,他们以猜出了陆神的计划,现如今他们看着溪水之中的鳄鱼为了躲避毒药的伤害,都纷纷迁移到浩浩荡荡,波涛汹涌的赣江时,他俩站在风口浪尖处,由衷而又异口同声的赞叹:陆神真乃神童。”
陆神见到溪水中鳄鱼尽数逃离了明镜溪中,剩下的都被毒药药死在翻滚着水波的溪中,陆神这些又请来了为他们提供住处的中年人,把两个锦囊送到了韩通的手里,韩通看到了上面的日期,把头一个锦囊撕开来看,上面记得今晚五更时候,便要他带领大伙把原先开挖的水流重新给填埋下去,这样做是因为水中的毒药药力只能持续十五个小时的原因,孟福和韩通都按照陆神的交代照做不误,当晚由于洪水都流进了一望无际的赣江,南昌城至宝镜镇一带广袤的地区又恢复了勃勃生机,跟往常毫无二样,至此明镜溪再也没有出现什么鳄鱼,两岸上的村民彼此安家乐业,繁衍生息,安定和谐地生活着,这些都是后话了。
却说明镜溪上的村民驱赶了为祸已久的鳄鱼,都认为这是南昌城太守的功劳,第二天周围的几十个城乡的居民相聚在一起,扛着一块大大的牌匾上面写着“天上神明”,当抬到太守的府邸时,太守却断断不敢收,向好心的村民说道:“本官承蒙各位村民的厚爱,在此地为官,做事屡屡能有益于百姓,这时依靠当地的村民的热心,现在你们送我这个震动山河,光悬日月的牌匾我是愧不敢当的了。”
众人闻着太守究竟是为什么,太守便如实相告,老百姓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一个天生的神童把他们驱赶了历来被地方官员视为大难题的鳄鱼,虽然众人知道了不是太守所做的好事,他只是做了一点绵薄之力,但考虑到他为官一方,清白做人,积恩于百姓,便把牌匾改为“神心明德”。
太守被老百姓的行为深深的感动啦,便由把能够代表村民的几位鹤发遐龄的老者请到南昌城中的江边小楼里庆贺这次驱赶鳄鱼取得圆满的结果,在酒酣脸热之际,太守叫了几位随从去到荔湾村上把所有在这次的驱鳄行动中参与设定方案的几个前次来拜见他的年轻小伙子一同来饮酒庆贺,但是折腾了一个上午,好不容易听到随从上前禀报,只请来了孟福和韩通。
韩通和太守本是熟人,两个人互相作揖问好之后,太守便问了他:“三个在这次驱鳄行动之中居功最大的年轻人小伙子到那里去啦。
只见韩通低头叹息道:“三个小伙子得知明镜溪中的鳄鱼被悉数驱赶之赣江之后,便无声无息的走啦,在上来这酒楼之前,我也是找了很久。问村上的好多村民,但却再不能找到他们具体去往那里。”
太守叹息连连:“哎呀,这三个年轻人其中的一个我在听完孟福的介绍之后,才知道这位叫陆神的年轻人实在是百年难遇的旷世奇才,上次没有认真的看看他,与他公论天下大事,哎,惜哉,惜哉。”
村上的老人知道了驱赶鳄鱼这件事是陆神运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才办成的,也都跟太守一样,耐心的找这三个人的下落,刚好在借问这个人之时,得知到陆神是一个才华盖世的才子佳人,刚好荔湾村上新建了一座白玉亭,想找到他,为他举行一个庆典,以此表彰他的非凡之举,并让他在白玉亭落成之日题诗一首,以示留念,但现在看来又是竹篮子里盛下月亮——美梦一场啦。
大伙东都找不到陆神的下落,实不知他跟两位好友张开河和刘文旭在已没有了鳄鱼之害得明镜溪中驾船过溪到了山上,有一次踏上了原先六娘和他的心上人的雕像的庙宇中,这次他们有在这里来,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想到庙前的两棵大水杉中间葬着彪汉的墓前拜祭一下。
两人回到寺庙之时,还遇上了前一次在白鹭江上有小船撑着他们过河去到潘阳湖的那位渡公,当时他们三人的声名也在赣州领域流传开来,老渡公很快便认出这三个人来,向着陆神诚心毕至的鞠躬之后,陆神这是受宠若惊,连连倒拜了一下说道:“老人家,你的年纪足以当上我的爷爷,晚生这么受到了你这无名的一拜,真是屈煞我也,叫我怎样承受得起。”
渡公说道:“神童,不用这样的客气,你为溪流两岸的人民驱除了鳄患,受我诚挚一拜,自当理所当然啦。”
张开河笑道:“老阿翁,你好生奇怪啊,我们三人驱赶鳄鱼的事迹虽然在这片土地上流传开来,但你从未遇上真实的人,怎么便行此大礼,难道便不怕认错了人,像猴子下了戏台走到人前——出了丑吗。”
渡公说道:“前一次我载你们三人过河,仙童在岸上料得船到江心,必起大风的事,让我躲得过一劫,这十几天来,我每晚睡下想起仙童所说的话,都如饮美酒一样回味无穷,你所表现出来的禀赋,可是让我佩服至极啊,这次的驱赶鳄鱼听说是一位半大的小伙子所做,世间具有如此能力的人不是你又会是谁呢。”
刘文旭对此笑道:“老人家虽然听说了这件事,但却能猜到是谁干的,由此可见您也能够未卜先知啊,真是让人心生佩服啊。”
三个人便坐在庙前的凳子上,聊天聊了很久,当陆神问起了老渡公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时,老渡公说道:“其实这里的六娘并不是别人,正是我的亲戚,自次又空的时候,我都会到这里来,清理打扫塑像和庙宇之中的灰尘和土块,不然几年过后,这里便会荒草入径,路生苔藓,变得面目全非啦,再也没有人会认识这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