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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前尘(2)

下山来到山边的老王村,快到采药师的家中是,他便对陆神说道:“小后生,你先请在这里等着我刚才一时口渴喝下了坛子里面的泉水,想想你现再也是口渴的不行啦,我家就在附近,这时候我一个跟你一样大的女儿应该在家中给我准备晚餐了,恐你进去多有不便,你在这边等着我取水与你喝。”

陆神在那边等了半刻钟,才看见采药师出来,手里面端着一碗水,陆神喝完后,采药师有从衣兜里面拿出来一卷书轴来,对着陆神说道:“孩子我看你心地善良,而又聪明好学,今日有缘和你相逢,我就把这卷家族代代相传的书法珍品送给你吧,愿你多加学习。”

陆神接过手后,只见书轴的背后有一条红布帛,上面用龙文凤篆写着:曹孟德之《步出夏门行》之书法精粹。他顿时凝神细想:奇怪,曹孟德不就是曹操吗,他可是一代文韬武略,文艺兼亥英雄人物,虽有吟咏绝唱但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书法珍品传世。”

采药师猜出了他的心中所想,说道:“实不想瞒我名叫左方尊,但实名却是曹子魁。是魏太祖的第三十八代子孙,世人皆知魏太祖是沙场征战,涤海荡波的英雄人物,但却鲜有人知道他也是当时屈指可数的书法大家,他的章草有人说是蓝田白玉,曲川珠藏。天枢北斗,星光遥传。凤沼浮莲,龙苑仙葩。历代之人素来把书法上的艺术成就划分为能,妙,神三个种类,所谓“能者”便是不落凡套,脱俗离谬,所谓“妙者”便是格调卓奇,含韵生姿,所谓“神者”便是特立杰出,灵动飘逸。我观我的祖先的书法“雄奇高迈,格调精美”虽然算不上是精品,但也是罕见的珍奇妙品。”

陆神慢慢地打开卷轴,看着上面的书法字体,对左方尊的话不时的点头表示赞同,觉得左方尊的话所言不虚,这时左方尊又说:“这卷书轴是我爷爷流传给我的,当今保存有魏太祖书法便只有两个地方,一处是邺城山门上,魏太祖出师乌桓之时,兴致所致所书写在是石壁上“衮雪”两字,一个便是你手握的这份书轴,我止有一女,钟意针绣,对书法兴趣不大,我也已是年过半百之人,这份卷轴放在家中作用也并不大,就把它转送给你,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够有所成就,发扬这种字体,成一家的风格。”

看着左方尊的殷殷用意,陆神也是喜欢手中的这一份书法作品,并没有拒绝他的赠礼,向他深深作揖表示感谢,左方尊有从自己的皂袍中拿出来一块美玉,要送给陆神,陆神说道:“老阿翁,你刚才送给我传家之宝,我已经是无以言谢,现在怎么还能收你这么宝贵的美玉呢。”

左方尊笑着掰开他的手指,塞给他说道:“这一块美玉是从道家所崇名山——昆仑顶的山脚下一条河流用金刀凿开一块麒麟石采到的,据我父亲讲述,这可是一块通灵美玉,是给操行美好的君子的,配上这块美玉的君子如能遇上自己有缘之人,便会微微升温,心底随之感到暖和,我的女儿也有一块女式的通灵玉,正所谓石之美者而为玉,人之美者而为君子,这个送给你,愿你成为温恭谦和,讲究气节之人也希望这块美玉能为你聚祥气,带来福运。”

要告别之时陆神再三拜谢采药翁,心中不无感动,期盼以后在山上修炼还能再次见到他。

走在路上,陆神对这块美玉可谓是爱不释手,久久把玩,眼看着这块美玉在层林蔽空的树荫下绽放出奇异鲜丽的光芒,陆神的心中更有难以言表的欢喜,正所谓天地滋奇功,玉石倍丰隆。金堑新开河,获得此良珂。光生世上殊,色焕贤人前。赠与美人手,携挂君子胸,但祈无灾异。福祚永常聚。

陆神自从得到了采药翁的家传的书轴之后,便没有辜负了深的希望,日夜加以练习和揣摩,除了老者给他讲授一些高深的知识之外,在余下的时间里,练习书法和绘画便是他的消遣。

老者每天都看着他神神秘秘的样子,一位是孩儿的天性,便没有多加留意,后来又一天看到陆神的一份书轴,老者拿起来一看便知道这时什么,因为陆神出于对曹操书法的喜爱,在上面写了一首称赞曹操的诗句,诗曰:

曹操

才华盖世绝,韬略独古无。马踏关塞北,剑抵江南天生领十万兵,死留七十冢。横槊尚赋诗,千秋真书珍老者暗暗惊奇里面的字体,心中明白了陆神为何这几个月来食不甘味,睡不安枕,原来对这卷书法如痴如醉。

老者这时有发觉陆神没有再屋子里,便有意来到林子中去跟他说说话。

这天正是晚春的黄昏,弯月沉涧,蛰虫细明,深林星稀,百鸟群呼,老者转过桥头,看到陆神坐在溪边的草地上,右手拿着莲蓬在清清如镜的水面上比划着写字的结构。

老者走了过去,陆神还是浑然不觉,知道站到陆神的背后,习习凉风把老者的葛衣白袍吹的猎猎作响时,陆神才发觉身旁有人,转过头来原来是师尊,他马上稽首而拜。

老者手拿着从屋子里带走的书轴,晃在他的面前,说道:“徒儿,我最近看到你魂不守舍,整天发愣,莫非便是为了这个书轴里面的书法吗。”

陆神说道:“徒儿酷爱里面的书法,觉得书法也等同于兵法,都要讲究他的整体布编,结构,既要着重于全局,又要看到单独字体的细微的发挥,跟行军打仗一样,未统帅三军,便要预知全局,通识八方,调动起每个士兵的锐气,少有不慎,即会让全军覆没,生无葬生之地,书法也是一样,不规划好每一着重点的变化,到头来便会是烂纸一张。”

老者有这等说道:“难得徒儿觉悟,随沉迷于心爱之物,但也不忘了触类旁通,你既然喜爱着练习书法,为什么要在私底下瞒着为师呢。”

陆神说道:“我怕师尊责怪我不好好学习你所传授的东西,整天迷恋于繁琐无稽之事。”

老者扶起陆神笑道:“这并非繁琐无稽之事,记得前朝文皇帝在戎马倥偬之际也是酷爱书法,后来一改山河,统一华夏之后,还专门成立了弘文局,用于培养和选拔书法人才,他自己还有传世的作品有《温泉铭》、《晋祠铭》,我并没有看见他为了文艺上的小事,而没有疏忽了国家大事。”

陆神听着老者的口气,很是欢喜地说道:“这么说来师尊是允许我研习书法啦,只是———。”

“只是---只是什么,徒儿可一一地想为师说明白。”

陆神道:“只是在这山林深谷很难找得到白纸来练习书法,徒儿之前都是在沙地上练习的。”

老者道:“这还不容易,到时候只要你肯学,我自当有办法,只不过我观察曹孟德的书法还并不是十分的高明,他的作品还是属于妙笔之作,而绝非神来之笔,你如果要学便要立志改造发扬他的字体,都城一家成为与”大小王”并肩的神品,若到那时,我还要赠送你一样礼物,同样为这个世上的孤本,一旦遗失,便再也没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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