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五城的百姓得到了这匹粮草还有棉衣物资之后,得以避免了饥渴而死,易子相食,无不对朝廷的将士感激涕零,将要被陆神前往到邢州和幽州,徽州等地居住的路上,这一帮民众便敲锣打鼓,载歌载舞,互相传颂朝廷的功德和陆神的仁义。
十天之后,孟福和龚天佑等将到了中军大营想陆神禀报说:“无以为生的流民自从得了元帅的相助之后,元帅能够在三军只能维持两个月的粮草拿出的一半来的义举被传扬的华夏大地人尽皆知了,元帅的美德和仁义九州之民皆交相传颂啊。”
陆神点了点头,挥手让旁将退下,而此时身为副元帅的苏曼却低头细思,忽然大笑两声,好像是猜透了陆神的端倪了。
十五天之后,三军的粮草已消耗了一半之多,此时正是军心动摇之际,陆神将众多的将军调集到了阴山下的平原上。
他对着大伙说道:“上次我将军营之中的粮草散发给了民众,军营之中的粮食一所剩无多了,十天之前,我和监军骆老先生一同给朝廷上了奏本要五十万石粮草,朝廷从长安和洛阳两地调来粮食,我料定骨咄禄狼子野心不死,图谋东山再起,一定会率领部将前来劫掠粮草的。”
骆宾王说道:“不知元帅何以知晓突厥的首领骨咄禄会前来劫粮草呢。”
陆神道:“我将军中一半粮草用于赈济灾民,华夏之民皆有所所闻,骨咄禄此次出兵有两个好处,可抢了我方的粮草,让我军不战而乱,再趁虚进攻,一举消灭我军,第二是可缓解他军营的缺粮的危机。如果他不来劫粮,他不久之后,便会退兵,等于失败,所以我断定他会出兵的。”
台下将军恍大悟剑道:“原来元帅上次散发粮食给灾民是有目的,既然元帅断定骨咄禄会来劫粮,我们到时候可轻易的歼灭他们。”
此时帅台之上的副元帅苏曼英姿飒爽,英气逼人。大有大无畏的气概,只见她说道:“众位将军之话,所说有理,但是如若不精心安排,突厥士兵比不会上钩。”
陆神说道:“我和副元帅已于帐中商定主意,此次先帝殡天不久,朝廷大赦天下,将监狱囚牢之中的罪犯放走,我们以此来做文章,现如今朝廷从长安,洛阳两地挑拨粮草,已在我军手中,众位将军阵前听令。”
帅台上的苏曼同声道:“任城和五位将军带领八万将士乔装打扮成路上遇赦的囚犯和难民,潜入到实现准备从长安运往幽州城的路上的粮草中间,而骆老先生在路上的山峰寻得隐蔽的地方设伏。龚天佑和孟福跟十位将军带领十万士卒大张旗鼓,前去从洛阳运往军营的粮草路上护粮,突厥士兵会以为我们全军出动,运送粮草,骨咄禄和骨咄颜很有可能引兵打着了赈济救民旗号朝长安一万将士进攻,如是这样,龚天佑和孟福所带的将士既可以带兵掩杀过来,我也会和副元帅带领其余将士想突厥的大部队穿插过去,将突厥士兵的分成数段,再各个击破,擒住骨咄禄和骨咄颜。”
第二天的晚上,前来打探唐军军营的突厥士兵,观察到军营之中的大部分的将士都前往到了幽州城中去运粮,便赶紧回去将实情禀报了骨咄禄和骨咄颜。
营寨之中的骨咄禄和骨咄颜踱着方步,神情不安,坐立不安,骨咄禄忽而站起,忽而坐席,忽然拍桌而起,喊道:“二弟,你还在犹豫什么,传我领命全军出发,两他俩路的五十万担粮草抢夺过来,将大唐的元帅和众将擒住,抽筋剥皮,掏心挖胆,方解上次焚烧我军粮草之狠。”
骨咄颜按住了哥哥骨咄禄的手臂,说道:“哥哥,请稍安勿躁,你忘记了前一次我们上当的事情了吗,这陆神是多么厉害的角色,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定早有预谋的啊。”
突厥几位大将箬素,名野葛,杜志文上前说道:“王子之话所说没错,但是这一次大唐的高宗皇帝殡天确实千真万确,九州子民同声一哭,大唐士兵士气低迷,大赦天下之时,流民难众甚多,如若真的是有一部是用于赈济灾民,不去抢来岂不不可惜。”
此时有一位将军上前禀报说:“大王,不好了,各方的军营都行役劳苦,多有牢骚,现在又因前次焚粮之事,只能喝得了一碗稀粥,大多将士都心有不满,口粗恶言啊。”
骨咄禄暴怒道:“谁敢有怨言,立即将其处死,决不手软,快去。”
三位大将伏地而跪道:“大王万万不可啊,如此一来,兵心难控,粮草是行军打仗的本钱,现如今,我方粮草匮乏,愈难周济,如若在拖下去,就是唐军不来攻杀我们,我们也会冻饿而死啊。”
骨咄禄气急而喊道:“既然缩头是一剑伸头也是一剑,老子舍命跟唐军干了,我是做大事者,焉能犹豫不决,传令三军,朝着唐军给我掩杀我去,有异议着,军法处置。”
骨咄颜伏地而跪,说道:“既然元帅主意已定,我也难以改变,但是临战杀敌之时必先要运筹帷幄,否则断难取胜,我愿为哥哥献上一计。”
骨咄禄喊话道:“你是军中有勇有识之人,有何好的计谋,且说出来。”
骨咄颜此时瞪住了刚才上来禀报,伏跪于地的将军说:“你刚才所说之话当真,大军大营大部分将士都前往洛阳路上运粮了。”
将军说道:“千真万确,如有虚情,请大王杀我全家。”
骨咄颜点了点头,说道:“如此一来,大唐的其余士兵必定在营地之中,保护着中军帐,我方如有什么计划,唐军必定会以为我们直朝他的众军大营而去,我们不如将计就计,派出三万军士向唐军的营地佯装进贡,再将其余的兵力集结到一起,去劫长安运来赈济灾民的三十万石粮草。”
骨咄禄随即传令诸将,主意一定,他得意地说道:“外面天寒地冻,黄河之上,冻结成冰,午夜时分我挥师南下,绝无问题,真乃老天眷顾,趁着唐朝皇帝之死后,我相信不久之后,唐朝的兵马大元帅就会去陪着他。”当晚的三更时分,骨咄禄带领他的十五万兵士渡过黄河,全速奔袭,天刚破晓,便来到了黄河南岸。
骨咄禄骨咄颜和身后的众多军士,已经能够看见粼粼车声和牛马相鸣的声音了,但此时生性鲁莽的骨咄禄,却迟疑了,仔细地观察着不远处的是否留有埋伏的蛛丝马迹,看着对面的山上是否有鸟飞兽骇的场景,结果却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而乔装打扮成难民的任城和五位将军发现了突厥兵将已在接近却不敢上前,所以想出了一个主意,相互之间传递了眼神,彼此心有默契,趴在了地上,朝着正在推车的十几位官军,喊道:“将军啊,快给我们一些粮食吧,我们都是一些无家可归,生活无望的难民,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吃过一粒米饭了。”
长仪,梁工两位将军为了演得更逼真一些,更是闯了过去,扒开了车上的麻袋,白花花的大米便哗哗的滚落下来,周围的难民一拥而上,都将自己脏兮兮的衣服掀开来抢夺粮食。推车的士兵勃然大怒,抽搐了皮鞭便向抢粮的难民打了过去,顿时打得皮开肉绽。
突厥大将箬素,名野葛,杜志文哈哈地笑道:“只有这几个士兵在推车,剩下的就是绵延不尽的难民,唐军断断没有想到我们会越过黄河,来此劫粮,大王,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啦,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们下坡追上前去吧。”
此时他手挥动着长剑,登高而喊道:“将士们前面就是军粮啦,劫了这些军粮之后,我们就不用再挨饿啦,击败唐军在此一举,将士们来啊,都给我向前冲啊。”
突厥士兵听后热血沸腾,斗志昂扬,挺起了剑枪,拍马下坡。而这些都是任城和众将期望看到的结果,顿时之间都望向了突厥兵士,脱去了头上的破帽鳖衫,将车上的麻袋推倒了地上,拿起了车辕上的剑枪,众将大喊了一声道:“弟兄们,突厥士兵已经中了我们的埋伏,进入到了我们的包围圈之中了,大家都给我杀啊。”
此时的骨咄禄骨咄颜勒住了坐骑,大惊失色道:“天啊,我们又中了陆神的埋伏。”
突厥士兵吓得手脚发颤,心惊胆跳,骨咄禄大喊一声道:“事到如今,唯有拼死一战是才有希望,我方兵力强盛,不惧唐军阴招,都给我杀啊。”
突厥之兵慌乱不安,各有异心,靠前来的敌军很快被唐军杀得落花流水,砍翻在地,而后一拨拨的敌军在骨咄禄的带领下,也冲杀了过去,前前后后数十万人,互相交缠到了一起,像是延伸到天际尽的互逞斗势的强龙,而唐军上上下下都穿着银光闪烁的盔甲,就是那一条银龙,而突厥将士穿着轻便乌黑的胡服就是那一条黑龙。
而这条突厥的这条黑龙斗志受挫,其心惶惶,战斗力也随之下降,被唐朝这条银龙杀得遍体凌伤,上下难顾,此时埋伏在右侧大山之中的骆宾王也觉得时机已到了,传令四方的士卒。
几千多士卒或是持箭射向突厥士兵,或是顺着悬崖峭壁,一下木石砸下去,一时间突厥士兵受到了重创,血流成河,但是这对于这十几万突厥士兵来说,还不是致命的,战斗依然很激烈。
就连骨咄禄骨咄颜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他们所命三万佯装出击的唐军的众军大营的士卒,一路上在马三娘的带领之下,奔到了唐军的绵延十里的营地,却没有发现什么人迹,只有前后营寨,中军营地上,禁军营寨留有一些老兵残卒在守在了大门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