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神进来了之后,行跪拜之礼,站身起来,说道:“圣上从太医馆宣召微臣前来,所为何事,难道是圣上的眼痛之病又患了吗。”
高宗皇帝说道:“朕的眼疾之症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却有一桩心疾,只有爱卿才能妙手回春,将我治愈。”
陆神猜不透了高宗所说何事,但此时屏风之中飘出了一根红手帕,陆神俯下身子从脚下捡了起来,只见上面写有两首诗歌:《深宫词》晚云行处夕溪深,香闺女儿起愁心。银疏织出绿云鬓,金蛾斜插碧螺簪。寒窗烛光风落焰,泪落丹书成红砂。独叹月光照美人,蟾宫月桂折几时《来世缘》传闻海月如鲸眼,鲛人停礁月明时。清风有泪暗传恨,似诉当年海上情。云楼还现倒水碧,天镜独悬愁宫寒。流水旧时事无还,人生一世如春梦
陆神记忆力超凡,认得出是长乐公主的字迹,看了一下龙榻后面的屏风,绝顶聪明的陆神就高宗皇帝招他到养心殿来的用意已经猜出来三分啦。
但他还不动声色地说道:“未知圣上有哪些心疾,臣下若能为陛下竭精殚力,小犬马之劳。”
果不出陆神之料,高宗问道:“人说陆神先生雄姿英发,美貌和智慧并重,但大唐天下第一美男子,却鲜有闻你是风流才子,声望如此盛隆,却不知你此次赴京,有多少房妻妾跟你来此享受荣华富贵。”
陆神道:“回禀圣上,陆神此次回京只有带上了我的一个义妹和丫环,并没有什么妻妾赴京。”
高宗大喜道:“堂堂男儿,七尺身躯,海内名士,朝廷栋梁,却为何没有妻妾相伴,岂不是让人惋惜吗,朕念你有功于朝廷,愿将我的一个女儿嫁给你,招你为驸马,未知你意下如何。”
陆神伏地而跪道:“陛下美意,臣本不敢违抗圣命,只是陆神早有一个妻子,曾发誓今生今世之爱她一人,不会在娶任何女子为妻,不会辜负我昔日之誓。况臣本是山野之民,驽钝之人,更不敢玉体。”
事情太出乎意料之外,高宗闻说之后,顿时间龙颜大怒,喊道:“陆神,你难道敢违抗圣命,不怕朕降罪于你吗,天下臣民那一个没有三妻四妾,你分明就是无视皇家尊严。”
陆神跪拜道:“圣上请不要生气,容臣将妻子丽娘的爱情说出来,再死不迟啊。”
而高宗听完了陆神和丽娘的爱情故事之后,也不免受到了深深的感动,反而是联想到自己少年和武后媚娘情深意切的爱恋,等到自己的情绪平稳了下来,非但没有降罪于陆神,反而是更加喜欢他的痴心专情,凛然正气,威武气节,
而屏风后面的长乐公主也被感动的泣涕连连,只恨自己生在帝王家,如若能够早些时候遇上陆神,和他有一场生死之恋,就是让她放弃自己的公主的尊为,她也愿意。
高宗皇帝被陆神的勇气所折服,改变了自己的初衷,说道:“难为你还有和你的妻子有过这么动人凄婉的往事,你的岳父左方尊若能知道你如此深爱你的妻子,想必他会后悔的,放心吧。天下有情人终能重聚,朕会写一道诏令,宣到天下个州县,为你找到你的丽娘,只是朕的话,你再去考虑考虑吧。”
看着陆神坚毅的眼神,高宗叹息道:“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了,跪安下退吧。”
陆神走后,长乐公主高挂泪痕从屏风后面,高宗听到了哭泣声,;连忙将她这个宝贝女子拥挤怀中,说道:“女儿,不要哭了,不是陆神不喜欢你,是他的心一早有所属,朕虽贵为天子,口掌天宪,拥有生杀予夺大权,但是这种事情是强求不来的,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朕就是杀了他也没有用啊。”
长乐公主心中着急,忙说道:“父皇,女儿没有事了,这不关陆先生什么事,你千万不要怪罪于他。”
高宗一听女儿停止了哭泣,才松了一口气道:“没事就好,没事父皇也安心啦,听到你受了委屈,我便想起了你徐娘,总感觉对不起你的天上的母亲啊。”
高宗指着长乐公主的右手,坐到了龙榻之上,深情地说:“女儿,其实父皇也觉得陆神并不是成为你的夫君的最佳人选,你放心,父皇会让你过着荣宠无忧,平平安安的生活,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委屈的。”
长乐公主拭去了眼角的泪水,望着高宗道:“父皇不用安慰女儿啦,陆先生名扬海内,文武卓越,为何配不上女儿,是我若卸去皇家公主的身份,应是我配不上她才是。”
高宗语重心长的说:“不是不是,你是误会父皇的话啦,我并不是说陆神有哪些不好,而是父皇想趁此机会将你嫁到高丽国去,让你在那里生无忧患,受人尊崇——”
一听到高宗要将自己嫁到万里之遥的高丽国,长乐公主大哭了起来,喊道:“父皇难道你不爱灵儿了吗,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啦,要是有我改正过来,以后再也不淘气啦,你不要将我嫁到高丽国去啊,父皇。”
高宗也忍不住抽泣了起来,轻抚着女儿的头道:“父皇又怎么能够忍心将你嫁到偏远之地的高丽呢,朕怎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啊,你请听我说来,如今的朝廷已不是父皇可以一手掌握的了的啦,朕生怕我殡天以后,我的女儿会受到外戚的欺负啊。”
长乐公主哭喊道:“父皇你骗人,你贵为一国之君,女儿我也是大唐公主,谁敢对我不恭啊,是你不要女儿了才是啊。”
高宗说道:“女儿不要哭泣,请听父皇跟你说来,每一位国君死后,宫廷之中各派势力,都少不了明争暗斗,卷入政治的漩涡之中,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历代皆是如此。朕死后更会如此。”
长乐公主还是不懂,捂着自己的耳朵吵嚷着不想听,高宗握住了他的手道:“这些都是真的,这些都要怪我,想朕当年纳媚娘入宫,让她身为贵妃,但是没有料想得到的是她美颜如花,背后却极有心机,擅于权谋,为了当上皇后之位,不惜亲手捂死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嫁祸害死了我王皇后,萧淑妃,之后我发现之时,已是身患眼疾,难在治理天下啦,为了统筹大局,稳定大唐的是江山社稷,只好和她一起同理朝政,只好忍气吞声,如今她坐拥朝堂,权倾朝野,里里外外都是她的人,已成定局,日后我死后,她必是太后,我生怕她心狠手辣,会压迫李氏宗亲啊。”
长乐公主慌张地说道:“父皇,现在朝堂之上的不是还有几位全心全意忠于你的吗,比如陆先生和娄师德和狄仁杰两位丞相啊,你不是可以倚仗他们,监管与她吗。”
高宗说:“政治的东西,女儿你不懂的,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今四海升平,九州同庆,是多少努力才换来的,朕不想朝野动荡,国家不宁啊,先前父皇就有说过,民可覆舟,亦可载舟,皇后他还是能够治理国家,仁政爱民的,既是如此我只好以大局为重了。”
长乐公主满脸伤心,眼神无奈地说:“父皇既然是如此,女儿自当不敢奢多想什么了,刚才下朝之时,我想去养心殿找你的,过宣德门的时候,遇上了娄丞相,他告诉我你已经任免了陆神为朝廷的大唐安国大将,兼领朝廷上的武功高强的武将要去跟高立国王子同台比武,以护我大唐声誉,我想女扮男装和陆现身一同出宫去看看这个王子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