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众人看着他窘迫的样子,都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陆神也对此忍俊不禁,张开河笑得直抱肚子。台面上这群绣花枕头,在这群身强力转,人高马大的汉子的打斗下,做什么都是无济于事这群汉子对付起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花花公子,简直想银锄铲草,铁耙扫草,三头两下就把台面上狂妄叫嚣,呵声粗气的花花公子打趴子地上,直打得他们脸上淤青难消,眼生黑圈,两脚如泥,站立不稳。
一个眉贯额头,脸长胡须的汉子大喊一声:“你们这群吃喝嫖赌,百事无能的纨绔子弟还有谁不怕死的,便上来跟我打。”
众多的白脸小生听到他的一声雷霆之吼,吓得脸色发青,捂着自己流血的脸,或者是轻柔着胸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求饶道:“各位大爷,各位好汉,我们不知天高地厚,狂妄无知,不经意间冒犯各位好汉,我们求饶了再也不敢寻衅滋事啦,我们这就滚到台下去。
而几个大汉此时得意洋洋,看着众多小白脸却没有发现刚刚被他们打趴到前台上的富家公子,他眼见得如此的狼狈不堪,把牙齿咬得噼啪作响,眼冒恨意,手中掣出一把匕首来,扶住自己的双华白玉丹鹤冠,直愣愣地冲了过来,朝着台面上没有注意什么的并手合身的汉子刺了过去,台下之人扑通扑通地乱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张开河和刘文旭再也笑不起来,而陆神反应的几位迅速,飞跃而起,在台面上的半空慢慢旋起,伸出右脚,又准又恨的朝着这位富家公子的手肘上一踢,陆神武功独特,力道非常,只听见一声呼呼地风吼声,一把明晃晃的短匕首穿透过空气,笔直的插进了台柱子上面。
台下观众方才轻抚胸口,总算是有惊无险,两位兄弟招手向陆神示好,台面中央的双眉横贯的大汉朝着刚刚脱险的兄弟说道:“好在有这位公子出手救了你,不然刚才拿一把刺刀穿进了你的肚腩,你的生命顷刻而休。”
可谓是死里逃生的大汉对着陆神作揖道:“感谢公子出手相救。”陆神将他扶起大汉,而这个大汉看着左手悬着受伤的右手的富家公子,胸间顿时燃起了一阵无名业火,朝着他伏下的身子打了两拳,这个富家公子顽劣之至,口中狂吼道:“你胆敢对本少爷拳打脚踢,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说着这位富家少爷有朝着台下纷纷逃散的各位狐朋狗友喊道:“你们快去我的府邸把我府上的一百多好家丁给我叫上来,我等一下要让这群狗娘养的,吃不了兜着走,快去啊。”
台上的汉子们看着富家公子如此有钱有势,粗大气粗,想着他是金陵城中首富的儿子,都纷纷看着对方,不知作何处理,而这时屏风后面的人有开始说话了,声如洪钟,他说道:“既然这位富家公子死不悔改,狂傲无知,你们将他揪来见我。”
大汉们朝着这一句话,信心十足,两人直把这个富家公子的两手提了起来,将他带到了后面去,而他们在屏风后面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而见屏风倒影着富家公子跪地倒伏,手脚发颤的影子,既而说道:“小人知错了,冒犯了你,实是该死,我这就滚回到府邸去,再也不敢妄自尊大,目中无人啦,还请大人能够放过我。”
屏风后面的人挥一挥手,这位富家公子面容惨淡,哑口失声,脚底抹油,极为狼狈的走了。
而屏风后面的人有说道:“刚才区区小事,不料打扰了各位父老乡亲的雅兴,场地活动照常举行了,如有作品入围者,赏金另加,我当刮目而相待之。”
台上的几十位大汉子有走到了大屏风后面了,而陆神却一时间愣住在台面上,想着屏风后面的那一个人三言两语便能将狂傲自大的富家公子胆战心惊,他一定是名扬四海,尊贵显赫之人。
张开河和刘文旭也上到台面上了,原先在主持这场菊花会的老者整理好衣服,端正头冠,上台之时,看见这眼前的四位公子仪表不凡,气宇轩昂,尤其是陆神,更是身姿飘逸,玉树临风,;面如白玉,犹胜宋玉,便附身作揖道:“三位公子一表人才,神采飞扬,一看便知是才华卓绝,熟读经书之人可否在台面上施展才华,让父老乡亲们,见识你们的风韵文采呢。”
陆神看着台下人头簇簇,欢声雷动,万众身躯,人潮涌动,不禁露出了意一丝笑意,想到:‘可能是由于刚才的台上乱哄哄的激烈打斗场面,才吸引了八面四方之上前来观看,真是盛况空前,绝无竟有啊。”
旁边的张开河此时耸了肩膀笑意频频,说道:“陆弟,刘兄,既然台下民众如此群情激动,欢呼喝彩,高歌呐喊,不然我们就在台上露一手,以免辜负了各位美意啊。”
陆神点点头,叫上了正跟两只小白鸽子玩耍的尺素一同上台,几人一同揭下了反面挂在竹竿子后面的幅轴之后,摆在了各自眼前的长形短凳子上面。
而展现在陆神眼前的转轴字画上面,花的是一副独有南国特色的画图,上面画着土地平旷、阡陌纵横、良田美池、村落点布的田园风光,人迹所见之所有夕阳西下的园圃,炊烟四起的小茅庐四周长满了主人家亲手种植的各色各样的菊花,天边的一轮明月升起,淡淡的幽光,富有格调的夜晚,衣着朴素的主人家柴门打开,在亲迎着远方而来的客人,石头凳子之上有村酿美酒,身旁的小孩子却正在种植者邻家的黄菊,置身其中,仿佛身处菊花盛开的时节,好一副独具岭南特色农家的田园风光,这让禄色很难想起了他在岭南故乡的生活和朋友,他于是作诗一首:
思乡友
绛紫香菊花香开,百里蜂蝶时时来。
拆却园篱共赏客,略备蒲酒夜饮月。
谁知南岭多异物,千种莫如此间花。
田畹移种邻家菊,置身其中共花会。
而刘文旭拿到的确实一副山人觅友图,图画之中满是有松峰耸翠、飞泉洒玉、桃涧流红,怪石林立的山峰奇景,在秋来九月重阳时节,漫山遍野都是盛开的一丛丛美丽幽香无人亲手种植的菊花,一位身着朴素,满脸虔诚的书生在翩翩飞舞的蝴蝶的指引下,找到了有人的住所。
刘文旭也是文思敏捷之人,只见他信笔写下四行诗句:
寻客舍
秋来九月菊花开,山高小低何处栽。
道狭偏有花多香,蝴蝶满飞君舍来。
而张开河展开书轴,画面上也出现了‘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的山村景象,画面中衣冠简朴,手拿竹杖,脚穿芒鞋,脸生红晕的人正是陶渊明,只见他乘醉,歪歪斜斜的走在菊花遍野的山路上,已然自乐,口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张开河虽然没有陆神和刘文旭那样的才情澎湃,但是苦苦思索的一阵子之后,也写下了一首难得的诗歌:
陶潜
暮照日边江湖柳,陶潜蓠菊洒清氛。
志留乾坤浩然大,情结南山终不老。
而尺素手中拿到的是一副彩绘着春天景色的画,只见春天草木萌动,百草新生,大地草绿如茵,繁花似锦,清风轻轻吹动,蛙声昼夜欢歌的田野中,一位容貌芳丽,衣着华美,满脸笑意,一路哼歌的小小女孩子手携一个花篮子正在路边行走,所到之处,鸟语花香,溪水淙淙流动。
尺素心底美好,情缘单纯,笔沾上微墨,便写下了一首美丽,绕有美感的绝句:
颂春
荔红腮脸清菊眸,梨白小手黄枇发。
绝是春貌萦鹿步,植香留色施风情。
四人各自作画一副之后,交给了在台面上主持大局的老者,老者拿给了屏风后面之人细细瞧来,屏风后面之人一拿到陆神他们的杰作,一下子满脸堆笑,说道:“想着金陵之地果然贤才辈出,难得有这样子的人才。”
他非常的喜欢四人的诗作,对陆神的文采和画技尤为叹服,手里拿着陆神刚刚顷刻而成的菊花图赞不绝口,连声称妙,说道:“此话一气呵成,笔墨浓淡皆到好处,运笔神速,却没有一点的混乱,真可谓惜墨如金,意在笔先,当时海内难得一见的神品,若将其置于花丛之中,真可以引蜂招蝶。”
老者在屏风后面走来的时候,双手捧着一个柔美丝绸覆盖着的精美小盒子,对着陆神众人说道:“你们在这次菊花会展中表现非凡,才情堪绝,真是本地的名贤俊秀,理应获得头名,这时你们的奖品,”
陆神等人在台面上,台下之人欢声雷动,情怀激烈,尺素捧着此次得到的奖品之后,下到台下,陆神以为菊花展到这里便宣告结束,但却台下之人如泥丸滚沙竟然越来越多,聚集在这里弄得水泄不通。
四人挤到台下,挤得满脸通红,此时陆神问身边一个身着云端白芷衣的秀才,说:“且问这位公子,在这长菊花会展上,不是已经过了吟菊,画菊两个最后的阶段啦,结下来数日都是尝菊、赛菊这两个阶段,满大街商铺林立,棚台众多,但人群却为何都往这边挤进来啊。”
秀才彬彬有礼,甚是客气,作揖道:“公子大才,晚生佩服,但却不明这次菊花展上的程序,所以在下想,几位公子肯定不是本地人,乃外乡的游子吧。”
张开河还礼道:“公子所言不虚,我们确实是外地之人,在这里只有短短半个月的时间,还不知道本地的地方习俗,还请不吝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