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出征会是如此的失败,看着那伤痕累累的兵士已经多年操练的阵型的毁灭,关羽纠结的心结是多么的复杂。他感觉自己没有脸面再去面对刘备,他也知道此时的刘备心情一定比他还要难受。这些死难的士兵可是跟随刘备征战多年的兄弟,刘备养精蓄锐这么些年怎么可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大哥,关羽无能,关羽愿受一切惩罚!”关羽低头脑袋一脸垂头丧气的说道。
刘备躲在这襄阳城楼之后,目睹了事情的一切。他心中虽然很疼惜那些死难的兵士,可他也知道,这并不是关羽的错。那蔡瑁所扔出来的东西别说关羽,就是他这样一位刘皇叔也只是听说而也没真正接触过。如果此次带兵上前线的是自己刘备而不是关羽,他也知道自己必败无疑。而且可能自己的失败比关羽还要大。
从整个火烧的情形来看,关羽并没有犯什么大的错误,反而是指挥有度,至少让自己的士兵在大难以生之后还可以安全地退回至安全线以来。这便是主帅最大的功劳了。至于那被火烧之事,一个从来没见识过的东西岂能有对错这分,所谓不知者无罪也就是这个理吧。
刘备悲愤的心理难以掩饰的表现在他的脸庞,但刘备既然明白这样的道理,他也不可能去责怪关羽。这样不仅会伤害关羽,还有可能伤害关羽手这帮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人命的军师。刘备煞是镇定的拍拍关羽的肩膀说道:“二弟,这世上哪有不败将军,这不是什么大事?放心吧,二弟,哥哥不会怪你。不过吃一堑长一智,我们记住这蔡瑁所用的东西了,下次再战之时,我们也一定要让他尝尝这样的东西。”
关羽本是郁闷的心情豁然开朗,他见到刘备根本没有责罚他的意思,反而在劝他。关羽欣喜若狂:“大哥,你放心,兄弟我今天在这里跌倒了,就一定要在这里爬起来。大哥请稍等,容某再想一想有什么好的方法再破城。”
刘备长叹一口气,他并不是不相信关羽的能力,也不是不相信关羽刚才所言之真假。他只是感觉现在大军出师不利,惨遭大败,到底还有没有机会发动第二波攻势呢?“二弟,你现在去盘点一下人马,看我们到底损失了多少人马?”
“大哥,刚才归回之时,我已经命人盘点过了。我们此次损失人马不多,大部分的军队还才。”关羽抱拳回答道。
“到底是多少?”
“大哥,我们…损失了…损失了…!”关羽原先以为刘备只是随意一问,便会再命他出战的。随知这刘备非得打破沙锅问到底,不问个所以然出来,看来是不会罢休的。这下关羽傻眼了,他并不是不知道这军队到底有多少的损失,他只是不敢将这些损失如实禀报给刘备罢了。现在该怎么办?关羽一直在吞吞吐吐之中考虑这样的一个问题。
虽然说那刘备好像已经原谅了关羽,但那毕竟是大败之时,刘备为安抚部下不得已做出的决定。而且刘备那时只是见火光冲天,而且那熊熊大火离关羽的主力部队还有较远距离,因此估摸着应该损失不大,所以才不会责备关羽罢了。关羽也明白这个意思,他原本是在想刘备不会问具体的人数就直接命他再去出击,这样如果破了城,算个总帐于刘备,刘备也许能够心安一些。
可现在倒好,刘备现在就要算细帐了,关羽见没有办法再隐瞒,吞吞吐吐了半天终于说话了:“大哥,这损失了一千多士兵,那大盾毁坏过半!”
“啊!”刘备长叫一声:“关羽,我明明见那火光离你们甚远,而且部队已经开始有步骤的回撤了,为何还会损失这么多人马?那盾牌可是我们准备了一年才准备出来的,居然损失了一半?”刘备此时压抑的心情彻底爆发。
关羽已经开始有这样的一个准备,他不奇怪刘备此的爆发的脾气,回答道:“大哥,本来那大火没有伤到我们多少士兵,只是冲在是最前面的士兵有些伤害罢了。但是我们在撤退的时侯,那蔡瑁老匹夫仍然命令他们的弓箭后一通狂射,这样有很多士兵在没有盾牌保护的情况下撤退也就不幸中箭了。”
刘备显然是对这次失败预估出现了失误,听到关羽的解释,刘备一屁股坐到地上:“这还没有开战,便损失如此之多,这可如何是好?”刘备自言自语的嘀咕道。
“大哥别急……”关羽正欲说道,被刘备一通臭骂:“不急,不急,这战争还没开始我们损失了这么多,怎么不急!”刘备看着那还有很多受伤的士兵都躺在地上,不禁心疼道:“各位兄弟,你们跟着刘备我受委屈了。”说完刘备竟然失声痛哭起来。
说这刘备的一哭是天下一绝,这果然还真是一绝。当那些失兵看到刘备为他们不顾自己皇叔的形象失声痛哭之时,那些士兵感动的一塌糊涂,说道:“刘将军,不可如此。我等跟随你来,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这等小伤不算什么。请刘将军不要如此悲伤,应该振作精神,为我们死难的兄弟报仇啊!”
“是啊!”关羽见那些士兵态度如此诚恳,知道这可是洗清自己罪过的大好时机,也赶紧上前奉劝道:“大哥,你看兄弟多支持你,你可不能自暴自弃,你应该好好振作,我们再商议如何破城。”
刘备擦擦眼角的泪水,望着关羽说道:“破城?这如何破?我们本就缺少攻城利器,现在又将唯一可以保护我们的盾牌损失了那么多。我们拿什么破城。如果我们早做准备去和那张允商议说不定还能借到一部分攻城利器,可现在战争已经打响,我到哪里去弄那些东西!”刘备双手抱着头,一副无可奈何之模样。
“大哥,二哥,张飞来也!”正当刘备与关羽双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之时。突闻那远方传来一阵马蹄声。两人齐唰唰地像后方望去:“二弟,你听怎么还有马蹄声?还有人在叫大哥,二哥!”
“是啊,大哥,我也听见了。”关羽使劲擦擦眼睛,鼓足力气向远方望去。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冥冥之中,他是听到了张飞的声音,但知道张飞此时正在新野吃香的喝辣的,等着他们二兄弟胜利的好消息。而且就凭张飞那智力和胆量,是万万不敢私自离开新野来到这战争之地的。否则,既然是有功之臣,刘备也一定不会放过他。
“大哥,二哥,翼德来也!”张飞的率近一千名骑兵离刘备与关羽的主力部队越来越近。他的声音也逐渐的清晰。
“刘将军,关将军,是三将军的声音,是三将军!”一士兵突然从部队的后方跑上来兴奋的叫道。
“什么?是三弟?他怎么来了?”刘备诧异地看着关羽问道:“不是说好了让三弟领兵镇守新野的吗?他怎么突然跑过来了?那新野怎么办?没有我们兄弟三人,那些新野的地痞流氓不是要闹翻天?这个关羽,真是岂有此理!”
关羽一听到张飞所来的消息就能想象得到刘备的表情,刘备的性格他太了解了。他不可能让张飞来这里一定也是做了全盘的考量,如今张飞却违抗他的命令,关羽也无奈的摇摇头:“大哥,三弟虽然行事有些疯疯阗阗,但也还不至于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我想那三弟前来一定是有要事,大哥还是不要急燥,听听三弟如何说才是,这种危急关头,不要伤了自家人的情绪,那样对战争更不利了。”
刘备看着那关羽充满诚挚而又漆黑的脸庞,静下心来细想一下:这关羽说的还真是有道理,咱们初战皆败,军心不稳。张飞的到来不正好可能稳住军心吗?如果这个时侯把张飞一通臭骂,我想那张飞一定是不敢说什么,但是自己的脾气一定会让张飞特别不爽。这个张飞可是个间歇性的神精病,正常的时侯什么都好商量,可那驴脾气要是犯了,这不是跟自己找岔吗?刘备定了定神冲着那关羽说道:“二弟言之有理,我看不如这样,等那张飞来之时你去问他好了,省的我看着生气。不过这有言在先,这脱离职责范围而且没有事先奏报,不论何种原因,都是要处罚的。”
关羽见那刘备这样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不禁一笑道:“是!大哥果然是有大将之风,帝王之气,兄弟对大哥的佩服尤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行了,行了!”刘备见那关羽没完没了之样,心中甚或是烦恼,赶紧打断道:“少来这里拍马屁,这张飞的帐不是免了,是留待以后再一起算。这就要看他为何到这里了!行了,看那模样他已到了,你去会会他吧!”刘备说完便转身只顾安慰他的那些伤病员了。
关羽看那刘备又忙着与那些被蔡瑁所射伤的士兵又是驱寒又是问暖,又是眼泪鼻涕一大把,再看看自己兄弟两这些年不是被刘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