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夫人的话听起来煞是好听,但这大厅之上的官员哪一个不是久经官场的老将,怎么可能被她如此一句客套之语给糊弄。只是如范通,朱斋之辈的三流官员才会幸灾乐祸:小样,还荆州第一谋士,打着为民请愿的晃子,这一下得罪了将来荆州老大的娘亲和舅舅,我看你怎么收场。
一路是众官员的嘲笑,一路是蔡夫人与蔡瑁的质疑,蒯越与蒯良倒是显得一脸轻松之样,毫不畏惧。只见那蒯越面对蔡夫人阳奉阴违的回答,缓缓说道:“蒯越身为使君生前的重臣,对立荆州牧之事当然得格外留意。同时也是为了平息在场的部分官员心中的疑惑,蒯越不得不如此。还望蔡夫人与蔡大将军不要介意。”
蔡夫人听完蒯越的话语虽是不快,但那蒯越之话却是理由十足,蔡夫人不知如何应答。倒是那蔡瑁忍不住了,走到蒯越身边,小声的嘀咕道:“蒯越,当初你认同老子立刘琮为荆州牧,现在你却又唱这一出,你到底是个神马意思?这立荆州牧之事明明就应该禀报蔡夫人一人便可,你这时侯把老夫拉出来,难道你想让老夫难堪不成?”
蒯越见那蔡瑁动了怒心,赶紧笑着说道:“蔡将军,此话从何说起。蔡将军你放眼望去,这大厅这上有多少人不知道蔡夫人与蔡将军的盘算?他们之所以不出声只不过是现在碍于将军的威严不敢出声罢了。可是二公子真正上位后,还不是得依靠这些人来治理荆州,若不让他们心服口服,这二公子就算是勉强上位,那以后治理荆州不是为无缘无故的增加一些难度。蔡将军,咱们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难道不好吗?这立荆州牧的好事让您蔡将军做了,我来做这个搞破坏的恐怖分子这等好事哪里去找?蔡将军怎么会有如此想法?”
蔡瑁见那蒯越讲的头头是道,转念一想:这蒯越说的还真有道理,这大厅之上虽然有自已的一帮人,但这些人也不过是一些墙头草罢了哪里靠的住。况且,这些人靠不住,还有一些没有闷在下面不坑声的人那不是更可怕,若是他们心怀质疑的答应了,以后的道路肯定也不好过。蔡瑁想到这里,释怀不少,拍拍蒯越的肩膀,高声的说道:“蒯大人,一心为国,全力为百姓着想。不愧为使君的重臣。刚刚蔡夫人已经请出了使君生身的遗嘱,而且蒯大人确认无误,不知道下面还有哪位大人愿意上来指点一二?”
“指点一二?尼玛这不是明摆着想让我们冲出去给你打炮灰打吗?”众官员心中的想法一致。虽然这蒯越打了这第一枪,看起来还没有损失什么,甚至还得到了蔡氏一家人的肯定,但无论是哪一位官员在荆州的地位能与蒯氏两兄弟相提并论。而且众人也明显的看到,这蒯越在前台阵阵有词,但蒯良却始终未发一言,若是真正的有危险,那蒯良不可能让弟弟蒯越一个人去当炮灰的。大家伙即使在笨,也不会笨到这一步。
面对众官员的默认,蔡夫人与蔡瑁会心的笑了笑。那蔡夫人便说道:“既然大家都不再否认这份遗漏的真假性,那本夫人便正式宣布荆州牧为刘琮。大家欢迎!”
面对着蔡夫人这样的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口号,荆州众官员立刻欢呼起来:“刘琮万岁,荆州牧万岁,大汉天下万万岁。”
呼喊声长久不息,蔡夫人与蔡瑁大厅之上笑的不奕乐乎。“哥哥,这些年咱们的努力还真没有白费呀?”蔡夫人冲着喜气洋洋的蔡瑁说道。
“是呀妹妹,这些年你也受了不少苦,但哥哥认为这苦你受的值。为了咱们的琮儿,受再多的苦再多的累也值。”蔡瑁说话显得有些语无伦次,也开始不顾虑这场合,开始把自己当成这里的老大了。
蔡夫人兴奋之余要比蔡瑁显得谨慎一些,心中暗道:什么叫咱们的琮儿,你真要这么说,那些官员心里指不定还以为我和你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了。再加上这琮儿装疯卖傻那些官员心里还不知道,真以为琮儿是我们的,也符合常理。想到这里蔡夫人一成尴尬,赶紧说道:“是呀。是呀,琮儿做为你的侄儿子,也得亏有哥哥你的照顾!”
蔡瑁倒是没有蔡夫人想的周全,也没有理会蔡夫人为什么会说出这么一句废话出来,仍然享受着这份喜悦:“大家安静下,既然我们荆州有了自己新的主人,那么我们还是请这位新主人闪亮登场,为大家讲两句,大家欢迎!”
“噢!”包括蒯越在内的各级官员玩命的拍起了巴掌,等着这位在他们心中就是一白痴级别的官二代闪亮等场。
众人一阵掌声鼓的是惊天地泣鬼神,有的官员甚至连手都拍红了,就是等不到刘琮的出现。“这尼玛谱也摆的太大了吧?”一些年纪较长的官员不禁感叹道。
蔡夫人与蔡瑁见那刘琮半天不出场,便以为是刘琮在后帘玩耍或者调戏丫环去了没有听见,那蔡瑁便又大叫了一句:“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新的荆州牧刘琮大人闪亮登场!”
于是乎所有官员极不耐烦的再次玩命的鼓起了掌声,一直到手疼的实在是不行了再也坚持不下去了,那掌声逐渐消逝,却始终等不到刘琮的出现。如此的情形,蔡夫人与蔡瑁的笑容才开始收敛,才发现情况不如自己想的那般好。
蔡夫人惊恐的面色取代了方才的欢欣鼓舞,慌忙问道:“大哥,快去看看琮儿去哪里了,我刚才入这大厅之时还叮嘱他在后面的,怎么突然间就不见了。”
“是!”蔡瑁也被这突然其来的消息给吓傻了:“这可千万不要出什么娄子。刘琮大爷,刘琮祖宗,你什么时侯去爽不行,非得这个时侯。你若是在这后院还好,若是跑到别处去,我特么哪里去找你?”蔡瑁一边嘀咕一边往后厅跑去。
“这刘大人刚刚当上荆州牧,怎么可能人就不见了?”众官员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吓傻了,也许在他们这一生为官生涯中如此奇葩的事情还是头一次遇到。很多年老的官员不禁感概:“如此奇葩之事今生让我在如此年纪碰到,我心足矣!”说完那周围之人都捂着嘴低声笑道,却只留下蔡夫人一个人又是担心又是恼怒的坐在大厅之上。
这范通大人本是蔡瑁之人,上次被蔡夫人一通羞辱后,感觉心中特别不爽,总想找个机会将上将拍马屁之事情失落的损失给找补回来。现在遇到如此奇葩之事,而且又是蔡夫人尴尬恼怒之时,范通心中大叫道:机会来了。
只见那范通立起了腰身,走上前去,冲着蔡夫人毕恭毕敬地说道:“启禀蔡夫人,范通有话要说,但不知当讲不当讲。”
蔡夫人没好气的看了那范通一眼:尼玛都冲到最前面来了,再冲只怕要跟老娘碰鼻子了,还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如此虚假之徒料想也是那狗嘴吐不出象牙之事。但那范通一个突然冒出来,而身后的官员却面面相觑,蔡夫人在这样的场合之下也不好驳了那范通的面子,必竟上次为这个鸟人自己的哥哥还将自己教训了一通。今日若再次驳了他的面子,料想那蔡瑁又会与自己不依不侥。
蔡夫人想到这里也只有故做镇定的说道:“范大人有话请直说,我们刘家主管的荆州还是有一个有人权的社会,也是一个言论自由的社会,所以呢大家尽管畅所欲言,不要有所顾虑。”
范通见那蔡夫人今天对自己如此客气,一想便知是蔡瑁上次一定是与蔡夫人好好交涉了一番,心中万分高兴,至少比刚才宣布刘琦当上荆州牧要高兴百倍。嘴还没说出,心中已将蔡瑁感了一万遍:蔡瑁啊,蔡大将军啊,今天这蔡夫人对自己如此客气还真是要感觉您老人家呀,您真是我的再生父母!我感谢您十八代祖宗呀!
范通想到这里,发誓一定要用实际行动来报答蔡瑁大人的厚爱。便毫不顾虑地说道:“蔡夫人,今日刘琮大人失踪我觉得是有人刻意做了手脚让刘琮大人失踪。否则以刘琮大人的聪明睿智不可能这个时侯消失。”范通说到这里特地抬头盯着蔡夫人看看那站在一旁的蒯良与蒯越。
“我靠,这是说的什么话?”蔡夫人没有理会范通的眼神。在她心中一个如同饭桶的人还在这里挤眉弄眼的,定是狗屁不如。听他说的那些废话便知,什么叫聪明睿智?这刘琮装疯卖傻的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是一个称职的二公子,甚至连看着他长大的自己和蔡瑁都没看出来,这两句马屁话留着哄鬼吧。
蔡夫人没有理会范通的话,只是恼着脸不再出声。这让范通着实难堪:咦,刚刚那蔡夫人对自己的态度都那么友善,怎么这会又变了,不搭理自己了,莫非是那蔡瑁的工作还没有做到位。蔡瑁,我****啊!这个饭桶又在心里诅咒起蔡瑁来。
可这心里诅咒也不是件事呀,这话说了一半,蔡夫人不接话,那底下的各级官员更不可能接话。范通做了一半的事情被撂下了,心中极为难堪,只得硬着头皮说道:“蔡夫人,小人说话是有根据的。”
蔡夫人斜眼看了看那饭桶,说道:“饭大人有何根据呢?这在座的官员可都不是白痴呀?”
范通听完暗道:娘的,这明摆的就是不相信我,行,我把这缘由说出来我看你这个老寡妇再说什么?范通嘀咕完又顺带将那蔡瑁家的女人问侯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