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士面对这刘琦的一惊一乍,已经有些迷失了理智,不知道这个年纪轻轻的新任荆州牧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但是不管如何,至少现在的刘琦还没有对他们有任何不利的影响,过一天算一天吧,只要能保的住自己的一官半职一切都好说。只是那刘琦若是今后仍然是这样来管理荆州,恐怕那些混日子的官员可真是要倒大霉了。
众多将军在今天认识了一个全新的刘琦之后不禁感叹这今后的日子可真是不好过了。可感叹归感叹,这日子再难过也还是要过下去的,总不能因为来了一个这么难对付的主子就叛变吧?其实对于像平威将军李孝杰这样的将军来说,倒是显得从容不少。那李孝杰虽说也是得到先前的荆州大将军蔡瑁的格外关照,不过必竟自己的实力摆在那里,威望摆在那里,料想那刘琦即使真想特意的去找他们的麻烦还是先掂量掂量一番。
其实有这些担忧的也只不过是一些平日无所事事混混日子的文职官员罢了。那些武将混日子的还真是少见,这也得亏于那蔡瑁的识人。尽管在蔡瑁立刘琮之时招募了少如同范通这样的鸡鸣狗盗之辈,但那也是情非得已之下,病急乱投医所造成的结局。而对于整个荆州大军,蔡瑁的确是没有丝毫的松懈,因此整个荆州大军的将领还的确是有一些真本事的。
刘琦见各位将军内心已不再是那么排斥自己,便开口说道:“众将军可能已知道,那曹操亲率大军屯兵江夏之外已有数月之久,这个曹操托名汉相,实为叛逆之臣,岂图颠覆我大汉王朝,自己当上皇旁。这样的狗人人得而诛之。如今这曹操却率大军犯我江夏边境,因此今日如今各将军前来主要就是商议对付曹操之事。”
“什么?曹操开打了?”众位将军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脸色。那曹操虽然是率领大军呆在江夏边上已久,但这好几个月来,这些将军得到的情报都是曹操在江夏之外大量训练水军,稳固营寨,并没有丝毫犯我江夏境内的消息,怎么在这个混乱的时侯,那曹操突然就打了过来。众将军满脸的疑惑之色如同一辙。
刘琦见各将军听到这样的一个消息之后,全都呆若木鸡,不禁感叹母亲当初的想法是何等的聪明与睿智。果然这帮将军一听说那曹操大军杀奔了过来便手足无措,一看到这帮场景,虽然刘琦心中还是有一些准备的,不过现在真真切切的看到这一切,刘琦不禁还是有些失落。
这各将军面露怯色,可刘琦可不能这样,这是做为一个最高领导都所具备的最基本的素质,刘琦这点认知能力还是有的:“众将军,为何不语?不会是被曹操区区数万人马给吓成这样了吧?”
刘琦的一番质疑让台下各将军显得狼狈不堪,身为统军大将军,还没有看到对方的大军,只是听闻对方开始攻城就成了这般模样,这样的消息若是传至军营之中岂不是要被当成千古笑话。而刘琦身为新的荆州牧,也是他们新的领导者,这些将军当务之急应该是在刘琦面前好好表现一番这样才能得到刘琦的赏识,才有升官发财。
不过那些将军不愧为官场中人,虽然是领兵打仗的武夫但也决不是完了没有领悟能力的。他们立刻从刘琦的奚落之中反应过来,知道这讨好卖乖的时侯到了。而且他们听那刘琦所言曹操只不过是区区几万大军攻城,这更是增添了他们不少的信心。
若是依以前的情报所看,那曹操真是三十万大军攻城,别说那江夏黄祖的部队,就算是整个荆州大军全体出动都未必胜得了那曹操。这升官发财的确重要,这讨好新任长官的确重要,可这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它们再重要也比不是自己的性命重要。
长期处于和平世道的这些将领的思维开始变的没有那么的血性味道来。不过好在刘琦告知他们曹操的情部不是他们所想像的那般,这也给了这些将军们一个好的机会:“主公,方才主公所言曹操只有区区几万人马攻城?这好像不可能吧?末将记得一直以来我们得到的情报都是曹操大军三十万人马屯兵江夏城外呀?”偏将军王朗问道。
刘琦听完这王朗所言,知道这些将军至少是这个王朗已经相信了他的话,便淡然一笑:“刘琦刚登上这荆州牧之位,对于各位将军还不甚太熟悉,敢问这位将军是……?”
“噢,启禀主公,末将是右骧营偏将军王朗!”王朗见那刘琦问起自己的名字,心中还是有一丝喜悦我。在这么多的将军之中,他这个偏将军本是不起眼的一个将军,这被刘琦当众问起来自然感觉自己的身份都提高了不少。而此时的王朗的得意之色也的确是被那些还没来得及露脸的将军妒忌起来。
“噢,原来是王将军!”刘琦右手微微抬起,算是像那王将军打了个招呼:“王将军可是不相信本牧的话?”
王朗一听这刘琦之语似有来者不善之话,吓得心脏砰砰直跳,这本是准备来讨好一番,听这刘琦的话像是在质问自己。王朗不得不沉着应付:“启禀主公,末将不敢造次。末将只是奇怪那曹操三十万大军为何只有区区几万人马来犯我荆州边境而已?末将觉得,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好!”刘琦大笑道:“好一个知已知彼百战百胜。王将军沉着应对那叛军的姿态的的确确值得我们众将军学习呀!”
“主公过奖了!”此时的王朗再经过刘琦刚刚一番的质疑,也不敢再得意起来,在王朗的心中已经可以感觉得到这个刘琦可不是一般的公子哥那么好对付。此时若有不胜,这马屁拍不成反倒会拍在马蹄子上,那可真是给自己找麻烦了。王朗想到此处,也只是略为谦虚的答了一句,不敢再多说话。
刘琦仍旧是一脸笑容:“王将军不必过于谦虚。既然王将军有疑问我想王将军的疑问也是各位将军内心的疑问。实不相瞒,当我得这的消息之时,我也感觉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那曹操率三十万大军屯兵江夏之外,每天的粮草要消耗巨大,而今天既然挑起了这样的一场战争,却只用如此少的兵力,的确是匪夷所思,赖人寻味。不过刚刚得到蒯良蒯越大人与何子俊军师的一番开导后,刘琦还真是打消了这样的疑问。现在众将军既然提起,那刘琦不妨直言相告!”
刘琦的话刚刚说到此处,那台下的蒯良蒯越以及何子俊三人不禁目瞪口呆。这算哪门子事,现在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他刘琦在编造一个美丽的谎言而已,干嘛这样的故事还要将我们给拉进来,莫不是又为了证明这样的故事是真实的,让我们进来做证吧。我的天啊!这个刘琦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这可是他的老爹刘表都匹敌不了的。
那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又看看刘琦,只见那刘琦正微笑着看着这三人微微吐了吐舌头,而后又继续一本正经的说道:“众将军,那曹操屯兵兵三十万于江夏之外,起先我们都以为那曹操率大军的目的就是冲着江夏而来。一则因为那江夏的地势十分重要,二则因为江夏的守军是我荆州的精锐之师,又是重兵防守。因此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我们才会有这样的判断。”
那刘琦说完还特意停顿一下,接着说道:“但是,到现在我们才发现是我们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试想曹操是何许人也,虽然这个贱人是天下公敌,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个贱人的统兵能力与用人之道都是当今世上一流。而且那曹操手下的谋士武将的实力也是无人能敌。这样的一种绝地优势,说那曹操只是为了取我江夏的确是有些不知轻重了。”
刘琦见那些将军听完自己的话更是好奇的看着自己,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言语已经激起了那些将军的好奇之心。而一旦这样的好奇之心被彻底激起之后,那也更加说明了这些将军会更加的相信自己的话:“曹操在这屯兵江夏的几个月的时间内,我想大家都知道了这段时间曹操可没有闲着。他们招募了一些荆州的将领叛逃至他们的地方,开始于长江之上训练水军。其实各位只要认真想一想这一点便不难发现,曹操此举的意图不完全在于我江夏了。”
“啊!”众将军愕然,这还是大家第一次听说这曹操把大军摆在自己家门口却并不是为了攻打自己,自然有些惊愕,却又有一些欢喜。这些将军们当然会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只要那曹操不攻打自己,管他们训练水军还是火军,你就是训练天兵天将,只要是去攻打别人的地盘,悉听尊便。
这将军与主公的区别便在于此。将军只需要取得一场胜利是合理的避免一场战争就算是取得了不少的进步。而主公可不能局限于此处,他们必须将眼光放的长远一些,只有高瞻远瞩才能让自己活的更久,这样的做法更适合于那个有枪便是草头王的年代。
因此,台下的这些将军可以这样的去想,能躲便躲。可做为主公可不能这么想,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若是纵容那奸人到处侵略,等到他们翅膀长硬了,实力变强,野心变大了,自己也就可以和这个世界说拜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