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天道的修士哪里挡得住佛修的狂攻猛杀,很快就死伤惨重,开始溃逃。
“杀了他们,不要让邪灵逃跑!”佛修喊着口号紧追不舍,要将他们斩尽杀绝。
逃跑的修士心中苦涩。往哪里逃?留下来战是死,逃跑也活不成。
不想死就要被邪佛超度,灵魂被改造,还不如死了干净。
西门冠希浴血杀敌,大吼道:“小白、弼颉,快掩护大家撤退,我断后!”
“师兄,你身受重伤,先撤退!”西门冠希对陆弈群高喊。
陆弈群砍翻了一个粗鼻子厚嘴唇的女尼,高喊道:“师弟,我给你打帮手,邪佛太多了,你应付不过来!”
西门冠希明知师兄已抱着必死之心,脸上满是决然之色,吼道:“能与师兄并肩作战,死而无憾!”
“哈哈,说得好,为兄与你一同杀敌,虽死无憾!”陆弈群长剑翻飞,语气中饱含悲壮,有一股视死如归的勇气。
陆弈群毕竟身受重伤,又连续不断的作战,已是强弩之末,左右见拙,连续挂彩,渐显不支。
一道水柱冲了过来,紧接着寒莲乍现,几个佛修被冻在冰块中,犹如呆头鹅一般,锋利的银芒闪过,冰晶中涌出血色,一干僧尼全都身死。
杀死了几个围攻陆弈群的佛修,西门冠希冲了上来,左手抱住他的腰,喊道:“师兄,先调整元气,一会再杀!”
陆弈群手脚哆嗦,嘴唇发白,局促的喘息着,急需休息恢复体力,以便再战。
西门冠希抱着师兄,身体左突右冲,枪尖所指无可匹敌,杀得佛修哀鸿遍野。
陆弈群吃了几粒益气补元丹,很快就恢复了体力,剑光舞动,杀向佛修。
法真率领着众和尚结成罗汉伏虎阵,将陆弈群包围在中间。
陆弈群仗剑警惕,周遭浓雾翻涌,众和尚狰狞嗜杀的面目隐约可见。
罗汉伏虎阵专为杀戮而生,攻击与防御兼备,调动天地之力,每个和尚的力量陡增数倍,端的是厉害无比。
陆弈群决意以身殉道,更无惧怕,出奇不意,向左突击,剑芒闪过,一个高额头大饼脸和尚的头颅带着满脸惊恐与不甘,伴随着血泉飞了起来。
被杀高额头大饼脸和尚的位置又有一个塌鼻梁凸下巴和尚顶了上去,阵法的威力依然强横。
禅杖、铁棒、各色法器从四面八方攻来,发出尖锐的破空声,陆弈群每个呼吸都有殒命的危险。
“师兄小心!”西门冠希大喝一声,眼中满是担心的神色。
代表旧天道的修士只剩下一百多人,佛修却有三千多,数量上占据绝对优势。
佛修结成了各种杀阵碾压过来,一刻也不给旧天道修士喘息的机会。
冥冥中的气运告诉灵济,应该尽快将他们斩尽杀绝。
如果不将他们杀光,灵济感知到了一丝不怎么妙的后果,以后或者会很难缠。
“哈哈哈,妙妙妙,好玩,好玩,快杀,快杀!”灵济在玉狮子背上跳跃着,看着惨烈的大战,抱着肚子开怀大笑。
众僧尼一百来人内结三才平妖阵,外结八卦锁空阵,把西门冠希团团围困在中央。
黑云翻卷,杀气涌现,西门冠希用灵识感知阵型的变化,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
八卦锁空阵加固了空间,即便是合道地仙施展瞬移身法都会受到影响,西门冠希在阵内的速度也慢了几分。
众僧尼变化着身体的位置迷惑敌人,可是西门冠希的灵识如此之强,哪里是那么容易迷惑的。
处在八卦锁空阵的束缚中,被众多元婴佛修团团包围,西门冠希只有全力爆发,才能争得一线生机。
四面八方的兵器杀来,西门冠希脚踏凌波月光神行步,每次都险险的躲过杀招,实在是危险得紧。
西门冠希脚踏水墙,心意一动,周遭一朵朵寒莲争先绽放,冻得一众佛修连打冷颤。
一线水光从水墙中冲了起来,几个僧尼被迎面而来的水淋得如同落汤鸡,寒莲一现,他们立即就被冻住了,一个个仿似冰雕。
西门冠希手中银芒如匹练般射出,刺破冰雕,血水融入冰水中,僧尼尽皆被杀。
冲出三才平妖阵,又突破了八卦锁空阵,西门冠希灵识一展开,心下立即骇然。
陆弈群背部中了一杖,满身是血,已然支撑不住,只消片刻就会被杀。
西门冠希怒喝一声,悍然冲了过去,杀了几个和尚,将罗汉伏虎阵冲垮。
西门冠希手一甩,一条麻绳缠住了陆弈群,把他拉了过来。
“师兄,我们并肩作战,你看好后面的!”西门冠希和陆弈群背对着背,用麻绳绑在一起。
西门冠希把师兄绑在身上,随着自己的身体移动,等于是救了陆弈群。
西门冠希的步法诡异,速度飞快,逃生的能力强,只有合道佛修才能把他拦住。
陆弈群当然知道师弟的好心,施展剑法,把他的后路封锁得严严实实。
西门冠希挑飞了一个女尼,关切的问道:“师兄,你没事吧!”
陆弈群的嘴角溢出了浓血,坚强的说道:“我没事,自己小心!”
佛修的生力军太多,结阵碾杀,旧天道修士修为再高也会累,渐渐体力不支,迟早会被杀死。
逃得再快也没用,灵济的手指稍微一动,就能把佛修瞬移过来,把逃跑的人团团包围住。
天道亡,修士亡,气运大势已经不在旧天道修士这边。
战场上充满了悲伤,更多的是壮烈,还有视死如归以身殉道的精神。
眼看着众多高徒纷纷殉道身亡,虚云老道悲从中来,眼目泪光闪耀,周身电芒缠绕,掩护着梦雪芝和剩下的修士仓皇逃离。
虚云老道的修为何等之高,以一人之力挡住慧性率领的数百十佛修,包括已经合道的法岸和尚。
漫天尺影洒下,很多佛修被击碎了脑壳,尸首掉落下来,引起海里嗜血生物的疯抢。
漫天的雷电横劈竖斩,响声震天,收割着佛教徒的生命。
‘噼啪’一个兔唇女尼被雷电劈中,就像被电击的蛤蟆一样抽搐着掉落,转眼间葬身鱼腹。
死去修士的精气神还有灵魂之力、信仰之力化作无形的气运,加持在灵济身上,在他身后盘起一条口吐龙涎,姿态睥睨天下的神龙虚影。
灵济快意的看着众修士身死,只要气运高,征服宇宙是迟早的事。
只有通过不停的杀戮,他的气运才会飞速高涨,气运高涨就会逢凶化吉,最终主导天道大势,成为宇宙共主。
绿琴的头顶上漂浮着巫族法旗,幽黄色的法旗之光洒下,戮天锥黑芒激射,庇护了不少修士。
‘砰’一个女尼被黑芒射中脑袋,浓血与脑浆四散溅射。
绿琴被众多僧尼团团围住,岌岌可危,随时都有被杀的危险。
一个斜鼻子歪脸的和尚狞笑着手一甩,铁蒺藜呼啸破空,砸中了绿琴的左肩,一阵锥心刺痛,鲜血四溅,肩骨已经碎裂。
绿琴咬牙忍着剧痛,长剑横扫,锋利的剑芒汹涌喷吐,斜鼻子歪脸和尚正自得意,霎那间脑袋就被砍了下来,身首异处魂飞魄散。
星云门的修士被杀得七七八八,南宫贤脸上露出苍凉之色,掩护着众人逃离。
南宫云锋头顶上一片玄秘的星云若隐若现,仿似近在咫尺,又好像隔着无数个星河星宇那般遥远飘渺。
法常率领着七十二个和尚结成了天罡降龙阵,连同法航率领的三十六个和尚结成了地煞除妖阵,还有妙兰女尼率领的一百零八个女尼结成了观音采莲阵,三阵相互嵌套,围杀南宫云锋。
三座阵法内的僧尼气机相连,攻守相助,杀伤力很是惊人。
身处险境而不惊不乱,南宫云锋气沉丹田,沉着应战,头顶的星云洒下飘渺的星光之力,如烟似幻,一次又一次的化解着摧山裂岳的必杀攻击。
用心灵操控星光之力,对精神力的消耗是极大的,南宫云锋俊俏的脸上、饱满的天庭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衣袍都被雨水和汗水湿透了。
天罡降龙阵的八卦方位上每个方向各有四人,总共三十二人手上拿着黑棒,杀气腾腾的同时从浓雾中跃出,向着阵法中间杀去。
南宫云锋感知到佛修从四面八方杀来,心下大骇,当下也不敢轻敌冒进,瞬间的考虑已经有了应变之策。
身形一动如蛟龙猛虎,南宫云锋选择了从左手边突围,九成的星光之力水银泻地般笼罩住面目狰狞冲过来的几个和尚。
四个被星光罩住的和尚眼中显出惊骇欲绝的神色,仿佛掉入泥潭的鱼儿,巨大无匹的星光之力压得他们的关节咔咔响,全身都一阵锥心的刺痛,仿佛满身骨头要被压碎了一般。
被星光之力压制的四个和尚身形一滞,还没来得及嚎叫,一道剑光闪过,他们的头颅、脖子、胸脯等要害被击中,血浆飙射,转眼间就殒命。
南宫云锋一剑杀了四个和尚,温热的鲜血溅在他的脸上、身上,一阵快感油然而生。
杀人,会有快感,因为,他杀的人,要杀他。
冲出天罡降龙阵还没来得及喘息,迎面就有三个地煞除妖阵的和尚分别手持降魔杵、禅杖、紫金钵盂杀来。
降魔杵扫向下盘,禅杖扫向腰间,紫金钵盂正对着天灵盖当头砸下。
南宫云锋周身的星云之光暴涨,宛如光茧一般把他团团包围住,甚至太过刺眼,连他的眼目都看不清楚。
用星光之力震偏了降魔杵与禅杖,紫金钵盂就像撞到了弹簧一般,被弹得旋转着高高飞起,南宫云锋手掌一翻,剑光呼啸而出,摧枯拉朽一般斩破了三个和尚的护体金光。
三个和尚都被斩断了腰身,血淋淋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分离开来,伴随着凄厉的呼号声向下坠落。
每斩杀一个佛修,南宫云锋的心里就升腾起一股快意。
心慈手软是不可能的,对敌人手软就是对自己残酷,比自杀还要愚蠢。
南宫云锋连续突破了天罡降魔阵、地煞除妖阵两座凶阵,迎面而来是杀机四起的观音采莲阵。
一百零八个女尼结阵隐伏在翻滚的浓重白雾中,犹如凶狠的毒蛇恶蝎一般,随时会暴起杀人。
前有埋伏,后有追兵,南宫云锋只能勇猛向前冲,杀出一条血路。
后面的追兵太多,杀伤力太大,回头等于是陷入死地。
身体略一停顿,就会陷入必死之境。
南宫云锋用星光之力卸去身后接踵而来的杀招,义无反顾的迅速前冲。
金花、蒺藜、烛台、降魔杖射来,杀招如此多而且凌厉,南宫云锋元气与精神力都消耗迅速,感觉很疲累。
强大的意志力支撑着南宫云锋杀敌,再累也不能停下,更不能倒下,停下或倒下意味着死亡。
佛修就是要用杀阵逼得旧天道修士无法喘息片刻,最终体力不支,只能被杀。
修为再高也需要喘息,面对车轮战,如果不能避退,只能饮恨。
南宫云锋向前突破,无数的金花、蒺藜、飞刀和佛教法器迎面杀来。
星光之力形成一个防御罩,把迎面杀来的暗器都震偏,许多暗器从身边呼啸飞过的声音尚历历在耳。
若不是星云异象攻防之力兼备,南宫云锋顷刻间就会被杀。
“皈依,皈依……”妙兰带领着众女尼不住口的念叨,她们的身上都荡起了一波波金光,呈圆环状冲着南宫云锋的身体汇聚了过去。
金光如海啸般冲击过来,南宫云锋周身的星光一阵紊乱摇动,卸去了百分之九十五的金光,仍旧有百分之五的金光冲击在他的身上。
此金光乃佛门无上信仰凝聚提纯的精神念力,能够穿越一切有形的实体,攻击人的识海,端的是厉害无匹。
在精神念力的攻击下,受伤者轻则精神紊乱,中则发心疯或变成痴呆,重则一命呜呼。
受到精神念力的冲击,南宫云锋的脑袋嗡的一声响,全身一阵剧烈的哆嗦,好像被电击的癞蛤蟆。
身体一滞的瞬间,前后左右四面八方的杀招纷至沓来。
一浪浪的音波有强烈的催眠功效,让人不由得对言语的内容信服,南宫云锋立即就产生了皈依的念头。
仅仅一个哆嗦,南宫云锋的身体立即恢复过来,身上冷汗淋漓,差点就着了道。
面临着生死存亡的瞬间,求生的欲望使他发挥出了超乎寻常的体能、意志力和精神力,脸色涨得通红,头顶上的星云异象一下子变得清晰如实质,星光之力暴涨有如月色光华,明亮而柔和。
所有靠近的佛修突然间都感到胸闷压抑,随即好像胸口被巨人挥动的大铁锤砸中,齐刷刷的喷吐了一口浓血,被向后砸飞了出去。
所有的暗器和杀招也被星光之力震偏,南宫云锋有惊无险的从死神手上捡回了一条命。
若是回神慢了千分之一弹指,南宫云锋已经身死当场,此刻回顾起方才的惊险,满身冷汗还兀自涔涔落下。
南宫云锋毅然决然的朝着观音采莲阵的外围杀去,如果不被围困就能获得宝贵的喘息时间,游击中袭杀佛修,风险要比被围困小很多很多。
维持着观音采莲阵的女尼哪里容得他逃脱,一声声娇叱声中,八个女尼如暴起发难的毒蛇,从白雾中突然现身,呈扇形从前方包抄过来。
这八个女尼一个长得比一个难看,塌鼻梁、朝天鼻、蒜头鼻、凸下巴、高额头、蝙蝠耳、凸颧骨、大饼脸、倒合齿,各种古怪夸张的五官造型组合在一起,相貌极其丑怪扭曲,还有一个在脸上长着鸡子大小的肿瘤,极为丑陋恶心。
南宫云锋的灵识看见这几个奇丑无比的女尼杀来,实在是反胃得很,一口酸水差点就呕吐出来。
还没等他做出不适感的反应,漫天的金花、毒针、毒莲子还有许多阴毒的佛教法器发出破空异啸,迎面激射而来。
八个奇丑女尼都从心底发出幸灾乐祸的冷笑,等着看南宫云锋被暗器扎成刺猬,全身发黑毒发身亡。
漫天的暗器发出各色剧毒的酸腐臭味,已经射到了离他面门丈许远处,南宫云锋头上的护体星光突然变为菱形,变亮了数倍,如同激流中的石头一般把力量朝两边分。
所有的暗器都在碰到菱形护体光罩后向两侧偏移,擦着南宫云锋的身体射了过去,最近的离他身体也有尺许远,不能伤到他分毫。
只是护体光罩暴涨,南宫云锋精神力的消耗可就大喽,他甚至听到了嗡嗡耳鸣声,预示着精力的不支,生命精元正在开始透支。
如果过多的透支生命精元,人就会像被烈日暴晒的花朵一样枯萎死去。
南宫云锋精力透支、生命精元透支的后果就是,如果你仔细看,你会发现他的脸色显得极其沧桑,他的头上多了许多白发,整个人似乎经历了极大的悲恸,似乎苍老了许多。
南宫云锋震偏如雨点洒落的暗器,瞬间就靠近了几个丑陋的女尼。
强大的星光束缚力之下,八个女尼就像置身泥沼中,手脚动作不灵便,面部表情惊骇欲绝,裆下液体滴答,被吓出尿来。
如舞蹈般飘逸洒脱的剑光循着妙曼曲线划过,八个女尼齐刷刷停止了尖叫,脖子上一道道血泉喷涌,八颗狰狞难看的头颅飞了起来。
南宫云锋突破了三重杀阵,终于有时间腾出手来,取出几粒益气补元丹丢进嘴里,含在舌下,药味甚为甘甜。
益气补元丹的药力溶解在唾液里扩散开来,不多时就滋润了全身,肌体细胞有一种酥麻的感觉,身体的疲劳感渐渐一扫而空,体力恢复得七七八八。
“南宫师兄,请留步!”妙竹几个闪身瞬移,拦在南宫云锋的前头。
身在空中,妙竹的身体隐然有嵌入虚空之感,合道的修为极其恐怖。
两人目光相对,南宫云锋感觉对方就像蛰伏的毒蝎,不出手则已,出手就一定狠辣,难以抵挡。
曾几何时,眼前这个帅哥也让她砰然心动,可是现在,一切以天道为重。
妙竹表情淡漠,轻轻说道:“你的灵魂是旧天道的邪灵,你的五脏六腑爬满了恶毒蛇蝎和蛆虫,只要皈依我佛,你的灵魂就会改造成善灵,体内的蛇蝎毒虫就会化作干净清爽的元气,体内浊气一扫而空,身体玲珑剔透,如同良脂璞玉。”
妙竹叹息了一声,问道:“皈依我佛,如何?”
“邪佛反天道,人人得而诛之!”南宫云锋冷言相向,虽然生机渺茫,却不肯低头。
“阿弥陀佛,南宫师兄执意反天道,一条路走到黑,贫尼就成全了你,陪你的旧天道一起走向末路,走向灰飞烟灭!”妙竹口诵佛号,语气苍凉,大有悲天悯人之态。
妙竹的僧袍在屏蔽五感的浓重白雾中猎猎飞扬,竖掌在唇边,口诵大悲咒,道:“大慈悲心是;平等心是;无为心是;无染着心是;空观心是;恭敬心是;卑下心是;无杂乱心是;无见取心是;无上菩提心是。当知如是等心,即是陀罗尼相貌,汝当依此而修行之。”
妙竹每说出一个字,口中有金莲喷涌而出,继而徐徐落地,她的头顶上泛起一圈圈金色光幢,把她的身体团团罩定,如同菩萨临凡一般,充满了神圣与庄严。
佛教法咒有种种虚玄诸般妙用,在于修行者的领悟层面不同,妙竹持念此咒擅长于心灵攻击。
眼看妙竹口吐咒语,嘴巴轻轻开合,声音轻柔婉转,宛如早春清晨的黄鹂鸟啼鸣般清脆。
南宫云锋听在耳中声音不甚很大,一字一句却仿佛重锤直击心灵深处,他的识海中就像翻江倒海一般,被搅得一阵紊乱,一团乱麻。
明知绝不能陷入魔障,南宫云锋潜意识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呼喝,星云之光在他的头顶汇聚成一片白茫茫的光茧,守护灵台要害。
妙竹每次口吐妙语真言,南宫云锋头顶上白茫茫的光茧受到光质金莲的冲击,一次次剧烈的紊乱摇动,恰恰好挡住了大悲咒的攻击。
一股心底最深处自我保护的潜意识刹那间就被激发,南宫云锋犹如从恐怖的噩梦中突然惊醒,他的双目中射出一道森冷狞厉的寒光,仿佛生命受到威胁的凶兽。
南宫云锋刚回过神来,身后恶风响起,无数香炉、烛台、蒺藜和淬毒飞镖等暗器破空袭来,还有几根禅杖从两边砸来。
危急之中,南宫云锋的身体一沉,躲过了大多数的杀招,但闻‘噗’的一声响,一枚铁蒺藜击中了他的后背,血花溅了起来。
南宫云锋咬牙忍痛,手一抖,长剑如蛟龙激射,一个蒜头鼻高颧骨的瘦和尚被刺穿了胸膛,惨死当场。
妙竹的嘴角勾起一丝阴冷的笑容,手中软鞭猛然暴涨,变得长有百丈许,带着破空的‘噼啪’声,激起璀璨的火花长龙当头砸下。
软鞭之威能把一座山劈开,南宫云锋眼神惊骇欲绝,哪敢硬碰,卯足了劲向左侧避闪。
眼见侧旁一阵烁目金光如流星飞坠,映得人脸目晃亮,南宫云锋只觉得背后的狂风吹起了道袍,极度惊险的逃过一劫,软鞭砸在海水上,溅起高达十丈许的滔天水浪。
兀自还惊魂未定,手臂粗的禅杖带起一道残影从侧边砸了过来,南宫云锋的左肩传来锥心剧痛,左肩骨已经碎裂。
“锋儿!”南宫贤眼见儿子受伤严重,暴喝一声如狮子发怒,鼓起一团气爆将围攻的佛修炸飞,杀出一条血路,心急火燎的赶去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