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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露出爪牙

玄正带着玄天门众多弟子朝行夜宿,往长安城连续几天赶路,这日黄昏走在多山丘陵地带。

“师弟,你看还要走多久才能赶到长安城?”玄正飞快的御空赶路,劲风吹得他说话都偏着头,嘴里吃风。

“大概明天这个时候就能到了。”西门明月高声回道。

“弟子们,停下来休息一会再赶路。”玄正高喊了一声,当先一个在山坳的青草地上落了下来。

众人纷纷都落了下来聚在一块,玄正、苍兰、西门明月和懿馨等元婴修士御空比较从容,而后面的陆弈群、依晴和彤昊等金丹修为的弟子则累得气喘吁吁。

“来,师姐,喝口水。”彤昊累得够呛,两条腿哆嗦着,胸部像风箱一般起伏,把一壶水递给了依晴。

依晴累得弓着身直喘气,发热的脸上红扑扑的,接过彤昊的水壶,仰起头咕咚咕咚的喝水。

陆弈群喘着气喝了几口水,安排师弟师妹们做晚饭。

很快就架起了几个锅生起火来,许多弟子架起剑光,纷纷到山上去挖野菜和打猎。

一个矮瘦的弟子挖回来野生的萝卜,洗干净切成片,放了油盐,做了一锅鲜甜的萝卜汤。

有的弟子挖回来芥菜还有芥蓝,有的弟子抓回来山鸡还有野兔,彤昊抓回来一只肥墩墩的小山猪。

众弟子都忙碌起来,有的杀鸡,有的杀兔,还有的弟子把山猪肢解了,大家都忙得不亦乐乎。

不一会,在清泉边洗好了芥菜切成片,加了猪后腿还有猪肥肉,下了盐巴,煮了一锅鲜美的芥菜汤。

洗好切好了芥蓝,放了些盐巴还有大豆酱油,炒了一锅香喷喷的芥蓝。

弟子们又架起了篝火,把拔毛洗净的山鸡还有野兔放在篝火上烧烤。

没多久一大锅米饭煮熟了,揭开锅盖,香喷喷的稻米香四溢。

“开饭啦,哈哈。”弟子们都兴奋的叫嚷起来,给玄正等老一辈各舀了一碗汤暖胃。

几个殷勤的弟子看玄正等长辈喝完了汤,又争抢着给他们添饭。

“好味道!”西门明月夹了一口炒芥蓝咀嚼了几下,赞叹起了弟子的手艺。

众弟子也都拿了瓷碗舀汤喝,都赞叹萝卜汤鲜甜,芥菜汤鲜美。

山鸡和野兔烤得棕黄泛着油光,滴答的油脂掉落在篝火上,发出‘嗤嗤’的声音,烤肉香让众多围着的弟子口水直流。

彤昊往山鸡上抹了几回香油和还有蜜汁,看山鸡熟了,取下竹子凑前闻了几闻,用嘴吹着热气,吧嗒着口水等凉了就吃。

“彤昊,先喝一碗菜汤温胃,修道人要讲养生,保持好的习惯,这是一辈子的事。”玄正很和蔼的说道,话里却透着威严。

“不修身何以修艺。”一个女弟子打趣了一句,许多弟子附和着哄笑了起来。

众目睽睽之下,彤昊有些羞赧的躬身回了掌教一声,放下烧鸡,舀了一碗汤蹲在土包上喝着。

依晴的肚子都快饿扁了,先是喝了一碗清汤,取下一只烤鸡,加了些盐巴又撒了一点胡椒粉,吹凉了,吧嗒着口水啃了一口。

香嫩可口的烧鸡呀,可能是太饿的缘故,依晴仿佛很久都没有如此享受美味了。

众弟子有的吃烧鸡烤兔子,有的就着菜吃米饭,很快大家都吃饱了。

“好饱,好饱。”彤昊拍打着圆滚滚的肚皮,打了个饱嗝。

吃饱了,众女弟子忙不迭收拾了碗筷,到清泉边洗干净,收进储物袋里,又有几个男弟子打了泉水烧水,很快就泡了几壶铁观音茶,茶色绿中微黄,鲜艳透明,清香扑鼻而来。

弟子们倒了几海碗的清茶,殷勤的先给几位长辈敬茶,不少弟子也倒了茶,蹲在一旁喝。

玄正见有些弟子不喜喝茶,拿了酒仰着头在一边咕咚咕咚的喝,开口说道:“喝酒不如喝茶,醉酒误事,偶尔修炼时为了进入功态喝喝酒就行,平时还是不要经常喝的好,喝多无益,常喝成瘾。绿茶可是好东西,可以给肠胃清毒,可以抗癌防止辐射,又能抗病菌,还能利尿解乏,提神醒脑,爱美的女孩子还可以美容护肤去脂肪。”

几个喝酒的弟子见掌教发话了,满脸不好意思的塞上了酒葫芦,纷纷都过来倒了茶喝。

“为兄观察山河气象,南面暗流涌动,乌光冲起,看来战乱要起,人间正道是沧桑呀!”玄正一边品茶,一边感叹了一声。

“我看南荒异族所图不小,我们中原各派一定要团结,才能力挽狂澜,将敌击退。”西门明月汲了一口茶,满口都是茶香。

“师弟说得正是!南荒异族罪恶滔天,竟敢屠城,他们自断议和之路!”玄正脸色肃然,一股实质般的怒火从身体勃发而出。

吃饱喝足休息了一会儿,西门明月有心与懿馨过两人世界,对玄正说道:“师兄,马上就快到都城了,懿馨想要看看路上的风景,我跟她在后头,等到都城再会合。”

玄正心知明月师弟与懿馨有男女之情,又怎么会坏了他们的好事,连连点头说好,下令启程,带着众弟子又开始赶路。

一路御空飞去,天渐渐黑了下来,众人都拿出元灵光石照着赶路,远远看去,倒像是许多巨大的萤火虫在起伏的山峦之间飞过。

走了一个时辰,这一片山地丘陵地带还没走完,玄正等老一辈御空还受得住,御剑的弟子们可个个都累得两腿发软,只是每个弟子都很好强,勉强可以跟在后面罢了。

经过一个矮山背风的山坳,玄正大喊道:“众位弟子累了,在这里休息两个时辰再赶路。”

玄正急着赶到都城与国君共商国是,这可事拖延不得,只下令休息两个时辰,相当于急行军了。

每个弟子都累得够呛,巴不得掌教一声令下,都落下剑光,从储物袋中取出帐篷,躺下来打个盹。

刚落下来不久,有弟子煮了人参茶奉上,玄正汲了几口热茶,正要闭上眼休息一会,只见来路上远远的几个元灵光石的光点在靠近。

玄正此时心里头突然想起一件事,灵济活佛头上不知为何隐约有乌光,细想又觉得自己多虑了,大概是活佛打坐的地方后面有乌木的缘故。想到这里,玄正往腰间摸了摸,活佛赐予的护身符好好的贴身放着哩。

那元灵光石的光点还远,玄正下令弟子仔细的盯着来人。打盹了一小会,睁开眼看见来人已经只隔了一个山头,玄正仔细的把眼巴望,见巨大的红鬃玉狮子驼着个小人儿,两旁御空而来的人都穿着僧袍,竟然是活佛灵济带着僧众赶了过来。

玄正心下大喜,看来佛教已经下定决心与南荒异族开战,不然也不会前后脚就赶了过来。

慧性方丈抬手行礼,说道:“阿弥陀佛!玄正掌教,真是凑巧!”

玄正对慧性方丈回了一礼,又对玉狮子上嘴角含着微笑的灵济活佛稽首说道:“活佛急天下苍生之所急,实在是中原百姓之福!”

灵济对着玄正嘻嘻的笑,那笑容中仿佛充满了童真。

突然间,灵济笑盈盈的往他腰间一指。

玄正心下大骇,一股巨大的危机感由心而生,眼前的活佛就像露出了狰狞爪牙的凶兽一般恐怖。

真正让玄正心下不安的是灵济给的护身符,他立即就在腰间鼓起气爆,想要将该死的护身符弹飞。可是却哪里来得及,间不容发之际,护身符已经发生猛烈爆炸,玄正的腰间发出一阵耀眼的爆光。

爆炸的能量足以把巨石炸成粉碎,威力能够把成年大象那么粗的身子炸成两段,玄正才百来斤重,哇的吐出一口血箭,像稻草般被炸飞。

幸亏玄正腰间的玄火镜暴起虹光,挡了一下爆炸的能量,他又及时在腰间起了气爆,这才免了被腰斩的厄运,可是饶是如此,玄正也受到了极重的内伤。

在玄正被炸飞的同时,跟苍兰真人行礼的幻玥也突然暴起,一掌拍了过来,苍兰惊诧之下,猝不及防的对了一掌,被击得像断线纸鸢一般飞退。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时,极其困乏还在打盹的玄天门众弟子被惊醒,立即就遭到了众多僧尼的围攻。

‘砰’一个玄天门弟子睁开眼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大好头颅就被铁棒砸烂。

‘噗’一个玄天门弟子的大好头颅被砸飞,眼睛还兀自瞪得圆滚滚,做了不明不白的冤死鬼。

“为什么要杀我?”玄正满身是血,从深坑中站起来,手持聚玄剑指了过来,怒瞪着灵济喝问。

“秦郡是佛土,宋国侵占佛国土地,此仇不共戴天!”灵济捡起了被弹飞的玄火镜,轻描淡写的找了个借口。

“哈哈哈!”玄正仰头长声大笑。

“秦郡是佛土?亏你找得出这样的借口,我大宋国立国至今已经一千三百五十九年,立国之初,秦郡就是大宋国疆土。依贫道看,你是邪佛!”

“正邪只在唇舌之间,贫僧懒得跟你费口舌,反正今天你得死,不服可以在阎王殿告贫僧的状!”灵济轻巧的说着,朝慧性使了个眼色。

玄正受到的内伤极重,他的胸口气血翻滚,髋骨都被剧烈的爆炸震得脱位。可是他不能独自逃开,如果他逃走了,门下弟子肯定被屠戮一空。

往嘴里胡乱塞了几粒调整气血治疗内伤的黑药丸,‘咔’的一声,双手用力把髋骨复位了,玄正仰头高喊:“明月师弟!”

他的声音浑厚而中气十足,百余里开外都能清晰的听到。

玄正喊完明月师弟,也不知道师弟听见没有,只能一边沉着应敌,一边等着他来救援。

“弟子们,不要慌乱,抱成一团,沉着应战,向都城方向退却!”玄正高喊了一声,玄天门弟子士气振作,叮叮当当的与僧尼打成一团。

“了妄者,如了七处皆妄,一切世间幻化虚妄。达真者,如十番显见,通达本有真见之性。此始觉智即见道位,于是悟中,行者之观念知见改变、行为转变,且此等转变皆是决定,非如突然心血来潮,昙花一现……”慧性犹如神佛降临,立在空中诵咒,他的右手光芒凝聚,幻化成一个光掌拍击了过来,天地的光线都为之一暗。

光掌煞是厉害,玄正飞身避走,‘嘭’的一声巨响,山石泥土被击飞,地下出现一个深坑。

玄正临危不惧迎了上来,口念心诀,聚玄剑光芒璀璨,一道锋利的剑光劈向慧性老和尚。

慧性老和尚眉目一挑,侧身避过了锋利的剑芒,有如大佛一般沉着诵经:“复有一切佛心大无畏八字真言。名最上增益大吉祥。断三界生死。消除一切恶趣。能灭一切灾害。作一切事皆得安乐。寂静如见佛。此妙吉祥菩萨。宣布最上秘密真言相。为一切众生。若有忆念一切所愿皆得圆满。若有持诵之者。所有五逆重罪皆得清净……”

喃喃诵经中,慧性老和尚仿佛沟通了某种玄妙的所在,周身莹莹的晃亮,宛如九天神佛一般,那一众的僧尼听到诵经声,体内的力量陡增,心内惧意俱去,杀戮都变得勇猛了数倍。

相反,玄天门弟子被那佛光一照,立即心生惧意。此消彼长之下,玄天门弟子连连后退,没多久就有不少人被砍翻在地。

转瞬间玄正已经杀了上来,聚玄剑舞出一团剑花,剑光连连向慧性老和尚劈砍。

凌厉的剑芒招招夺命,慧性老和尚周身佛光护体,飞纵躲闪中将剑芒振偏,丝毫也不敢大意。

重伤之下,玄正的真气都有点提不起来,舞剑时髋骨和胸口都很疼痛,这种情况下对敌很是被动。

玄正要尽快将慧性击杀,以便于扳回弱势,可是他身受重伤,攻势比平时弱了何止三分。

玄天门元婴修士只有玄正与苍兰两个,跟寂光寺和观音庵两大佛教门派对战可谓以弱对强,玄正又遭受暗算,身受重伤,下面连连传来弟子受伤被杀的嚎叫,他做为掌教如何能不急。

对战忌急躁,可是玄正又不能不急,除非他漠视弟子的生命,漠视玄天门的未来。

如此的心切,玄正忍着剧痛舞出一道剑幕,连连抢攻,慧性佛法高深,见玄正心急,正中下怀。

两人来来往往对战了几十个回合,猛然间玄正有些微真气不畅,慧性瞧准时机一掌击在他的胸口。

清脆的胸骨碎裂声传来,玄正被击飞,‘哇’的一声,吐了一口浓血。

“师傅!”陆弈群猛喝一声将对手一个和尚腰斩,跑过来抱住了掌教玄正。

“弈群,我来断后,你带师弟妹们快逃!”玄正咳了一口血,从陆弈群的怀中挣扎着起来。

“不,师傅,我们都要和您共患难!”陆弈群涕泪俱下,他的脖子青筋****,脸上一道森然的血痕,半边的道袍也被划烂。

“快逃,玄天门还能东山再起!不逃,你就是玄天门的罪人!”玄正决绝的说道。

“弈群,从今日起,你就是玄天门掌教!”玄正的话语不容抗辩,眼中噙着泪,杀向慧性。

玄正的话中带着永别的意味,陆弈群泪水泉涌一般夺眶而出。

陆弈群看见师傅坚毅的背影,此时却感觉很是落寞,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味道。

没有人看到玄正眼中噙着的泪水,也许他将永别于世人。

“师弟师妹们!掌教有令,跟我杀出去呀!”陆弈群悲痛的仰头大喝,长剑舞出剑花,砍翻了几个和尚。

依晴长裙飘飞,宝剑舞出一道银亮的剑幕,连连劈砍,带起血光四溅。

一个色迷迷的和尚猥亵的笑着,舞动铁棍朝依晴杀过来,想要将美人制服以便于非礼,害怕下手太重将美人打杀。

‘噗’色鬼和尚脖子被砍断,头颅飞了起来,愤恨和不甘只是多余。

依晴被几个僧尼包围住了,小白身形矫健灵活,蹿了过来,挥爪拍在一个和尚的头上。

倒霉的和尚头骨被拍裂,颈骨被拍断,重度脑震荡,眼见是不活了。

‘啪啪’小白口吐霹雳,连连将几个僧尼击得重伤。

小白身躯矫健灵活,来来去去速度飞快,凶威极盛,把僧尼杀得不敢靠近。

陆弈群满身是血,大吼一声:“小白,带着依晴和大家先逃,我断后!”

“师姐跟小白先走,我与师兄断后!”彤昊满脸杀气,不退反进。

“我们与大师兄共患难!”没有弟子愿意做怕死鬼,没有弟子愿意先逃。

依晴跨在小白背上,一人一兽的组合战力非凡,所过之处僧尼倒下一片。

“边战边退,不要恋战!”陆弈群满身血痕,战在最后。

瑾航两条细腿逃得飞快,白璎一下子跑得不见了踪影,青碟飞得很高,很快就没入了夜色中。

血红飞在天上,仰着头‘昂昂’的叫,它的独角上已经长了一点出来,独角上点点光芒越聚越亮。

突然间,血红的独角上射出一道虹光,击中了一个姿色还算不错的女尼的心脏。

可怜的女尼心脏被击穿,惨叫了一声,倒地而亡。

血红见击中敌人,仰着头‘昂昂’欢快的叫了几声,它的独角又开始在充能。

“好可爱呀!”灵济话音未落黑光卷了过来,血红被黑光卷中,立即抽搐着掉落下来。

“真可爱,做贫僧的宠物吧!”灵济接住了掉落下来的血红,拿玄火镜把它敲晕,抛到玉狮子背上,用麻绳绑得结结实实。

玄正在盼望着明月师弟赶来,西门明月的修为不在他之下,如果及时赶到,一定能挽回颓势。

慧性面露慈和的笑容,劝说道:“玄正,看在你我相识一场,如果你愿意皈依我佛,贫僧可以网开一面,将你超度,只要你停止抵抗,放松元婴。”

“慧性,你已经堕落为邪佛,可悲可叹!从此以后正道修士人人得而诛之!”玄正受伤极重,手上聚玄剑厉芒不减,舞动中招招夺命。

苍兰手里的聚阴剑舞得团团转,护住周身要害,被幻玥与幻慈二尼围住,陷入了死战。

“苍兰,你不如皈依我佛!”幻玥劝说道,手上的软鞭就像毒蛇一般缠了过来。

“幻玥,没想到你已沦落为邪佛,劝你早点改邪归正!”苍兰险势连连,每时每刻都有极大的危险。

“既然你不识趣,就送你归西!”幻慈发狠的说道,手上软剑攻势强了三分。

幻玥把手一扬,‘叮铃铃’的一阵脆响,一串铃铛脱手飞上了天空。

那铃铛刚抛上天空,幻玥口念咒语,铃铛猛的放出金光,‘铃铃’的响声很是慑人心魄。

苍兰见幻玥抛出铃铛,口中惊骇的说道:“摄魂铃!”

摄魂铃的光芒和震慑魂魄的‘铃铃’声都罩了下来,苍兰被那铃声一激,脑袋‘嗡’的一声响,节奏慢了半拍,肩膀已经被幻慈的软剑刺中,殷红的鲜血流了出来。

剧痛令苍兰浑身一颤,幻玥身子早已腾空而起,软鞭由上而下挥了下来。

‘啪’苍兰的脑袋被软鞭击了个实,脑骨碎裂脑浆迸裂而亡。

“苍兰师妹!”苍兰被拍碎头骨的声音很响,玄正惨痛的呼号一声,挥动长剑却丝毫不敢慢下来。

玄正周身一道护体清光抵挡摄魂铃声,重伤之下又无援手,他已经到了穷弩之末。

灵济骑着玉狮子御空过来,口中喃喃念诵咒语,把手一指,玄正立即感到空间束缚之力大增,行动起来仿佛在水里一般受阻。

而慧性行动却不受影响。

猛然间,老和尚张嘴一声狮子吼,强大的音波震得玄正心神失守,哇的吐出一口浓血。

慧性身后显出巨大的护法金刚虚影,一掌击在玄正的胸口,玄正受到重击,五脏六腑都被击得稀巴烂,张嘴喷出了满是内脏碎片的血浆。

玄正怒目圆睁而亡,至死也不明白明月师弟为什么还不来救援。

玄正陨落时,陆弈群带领着众人已经退到了一百多里开外,僧尼追兵气势汹汹紧跟在后,难以甩开。

战场上叮叮当当,身影飞纵腾挪,玄天门众弟子浴血奋战,双方都死伤惨重。

又过了一顿饭的时间,玄天门弟子只剩下了陆弈群、依晴还有彤昊三人还有小白,每个人身上都伤痕累累。

小白灵活矫健而又迅疾的身躯就像幽灵一样在树林中出现,而后又消失,口吐霹雳,杀得僧尼草木皆兵后退连连。

在暗黑树林追击的僧尼吃尽了小白的亏,小心了许多,唯恐不慎被击杀。

幸存的三人坐在白灵豹背上,小白御空潜行,很快就把追兵甩开了几个山头,逃离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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