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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玛吉阿米的影子(4)

我问自己:我是不是一个人走进了高原的高原?在层次分明的烟雾中,大自然真是太过轻心大意——高原之上居然生长着大片大片的玉米林,而且比我故乡四川盆地的玉米长势还要喜人。这是我在青藏游历多年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太阳的光芒像丝绒一般滑过整齐有序的林间,我伸进头去,光线那端居然卧着一只小犀牛。即刻,白花花的鸡皮疙瘩在我的皮肤上泛滥成灾。我看呆了,可越看越害怕,几乎就让我差点招魂般的呼喊——可它那双憨厚的大眼睛又分明在告诉我:它是一头水牛,跪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细细地啃玉米草。

这一幕,在我脑海里顿时触景生情——昨天,我和几个裸露着臂膊的老外坐车惊遇泥石流,他们欢快的呼啸着一一说那叫探险。然后,我独自一个人弃车徒步,跑过牧人的村庄,骑马一路飞奔,轧死了胡乱奔跑的蝮蛇、蝗虫、骆驼草……

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一个人站在我身边。他的模样让我想起白雪公主身边的小矮人。看着跪在原地专心致志啃草的牛,他不停地用几种语言和我解释——我最终听懂了他别扭的英语。他指了指山下层见叠出的梯子田,意思是不要怕,它不会伤人的,那是他们用来耕田的牛,经常到玉米地里来游玩。原以为自己误闯入印度区域遇上了印度人,一番交谈之后,才知眼前的这个人就是给我写信的察隅读者曾在信中提到的僜人。

他的名字叫——卡普。 几年前,我就想过要是能写一部有关僜人生活的专著该有多好。那时只因为一封读者来信引起我对居住在高原之上的这一鲜为人知的稀少族群所产生的解密愿望。从那一封读者来信中得知,我国的僜人主要就生活在察隅。而察隅又分上、下察隅一-下察隅沙玛以南就是印控区,即西藏地图红色线条所标示的麦克马洪线,以南。我曾在一份资料上看到,察隅县共有1400多名僜人,分布在上、下察隅镇的9个村庄。僜人,俗称“僜巴”。过去,他们散居在平均海拔一千米左右的深山老林,由于交通闭塞、文化落后,几乎与世隔绝。那时,甚至没有乡或村的称呼,在一个地区里就那么零散的住着十来户人家。凡是附近住有十几家人的,都由各家长辈按月份轮流担任“领头人”——其职责主要负责向各家提醒轳作时节,遇到各家有什么纠纷,就出面调解。

之后,我长时间的处于兴奋和好奇之中。

史料记载,僜人一直有着自己独特的语言,属汉藏语系的藏缅语族,但他们至今没有自己的文字。在20世纪50年代,僜人还停留在“刀耕火种”、“结绳记事”的原始生活中。西藏民主改革前,他们备受歧视,被无知者蔑称为怪诞的“猴子”、“野人”。l954年,政府征求“族称”意见时,确定了“僜人”这个名称。但不知为何,我国五十六个民族当中,至今尚未将“僜人”列入其族称之中。

路上,我问卡普为什么人们称他们为僜人?卡普语塞了很久,最终也说不出来由,不过他说他愿意带我去他家做客。我与卡普走进美丽的僜人新村。在进门的地方,一只画在墙上的巨鹿让我不由一阵惊悚,这是僜人的信物吗?在卡普的楼房里,我惊奇地看到了音箱、电视机、vcl)等现代生活设施,可由于这里缺少充足的电源,煤油灯便成了孤独的陪伴者。如果说过去僜人是贫苦人的贬意;那么现在,我则见证了僜人就是幸福的涵义。

让我驻足疑惑的不是这些摆着好看的现代生活设施,而是墙上相框里的老照片——他们男女均蓄发。妇女将长发挽成一个发髻,插银簪,这与缅甸妇女发式有些相似,额上有一块椭圆形的金属发篦,发篦上镂刻着简单的花纹。那苍老的耳朵上戴着手掌般大小的耳环,手上戴有银手镯、戒指,脖子上挂着水晶珠链,这不禁使我想到在一个省会城市的“喀秋沙”里看到的傣族服饰表演。照片上的男人身着坎肩、黑长裤,头上盘着长长的黑帕,腰间挎了一把五六十毫米长的腰刀,看上去十分威武。卡普不知我在想什么,他不时的抬头看我,我也不好意思问照片上的男女是他的什么人?默想了一阵,只好用数码悄悄收藏了这旧时的影子。在不久的未来,我会十分的想念他们,就像我想念一个地方的影子。

卡普的穿着与照片上的人其服饰差别何其之大,每一次看他都让我想起拉萨八廓街上那些体面的尼泊尔小商人。从与他的交谈中,我得知他家还有两个让百里之外的村人都羡慕的孩子—~一个在西藏农牧学院上学,即将毕业;一个正在山西(援藏班)读高中。他家的主要收入来源依靠的是农作物。除了卡普家的老照片之外,我在其他几户僜人家的墙壁上还看见了用特殊颜料画上去的“风”、“雷”、“雨”等自然风物一岜们,既像一种符号,又像一种文字,让人扑朔迷离,它们静默的样子让我想起一则传说。

传说,讲述在中国大地上,被僜人奉为祖先的阿加尼生下了四个儿子。长子住在盛产金子和谷子的平原——那就是汉族大哥。次子住在雪山下,他们擅长狩猎一那便是藏族兄弟。三子住在山洼里,那里有山有水—那就是被他们称为三哥的珞巴族。而生在祖国西藏南端的四子,留在原地种田——这就是僜人的祖先。传说,经过代代相传,不断演绎,而传说的故事依然动人。不管现在或以后的人如何去演变这个传说,我相信它的主题在这片生长神奇作物的高原上是亘古不变的——虽然传说的速度有时可能比风更快,比沙尘暴更为恶劣,比雪更具有亮光,而在阳光肆意攻击的拉萨,有关僜人的传说仿佛是在历史深处凝固了,就像我不到察隅就无法传说一次僜人的故事一样,历史久远的传说常常让人隐痛。

我想,传说之所以传说,是因为不能遗忘。西藏不能没有传说,我看见高原的岩石上处处铭刻着传说。而悲哀的是,很难有人站在阳光下发现传说中的阴影,或在阴影中低头一秒钟。

一个地方的传说就是其文化精魂的细节,它散发着自己的神秘光芒,谁也不能更改和消泯,在被越来越多的文明人不断用声音或文字以及图片来消解种种神秘西藏的时候,仅靠一个写作者的文字来延续传说的传说是远远不够的。

几天之后,我住进了卡普的家里。后半夜常常被风喊醒——那时的夜空无比空灵,熠熠青光从天宇倾泻而下,有淡淡的鱼纹在天幕里游游荡荡,大地如同爷爷的爷爷舒展着筋骨的筋骨,透窗而入的远山圣洁脱尘,屋外叮咚低吟的小河遍体流银,仿佛可以让我一个人在远离和寂寥中揭开一个灵异缠绕的世界。而我客居的拉萨,如果此时有梦,却毫无激情可言。

告别卡普,站在月亮之下向他挥手,白色的仙鹤在湖边叠翅欢唱,蓝色天宇,宁静致远。雪山,从远方的远方挺身而出,仿佛让人有种时光错乱的感觉。一只早啼的鸟躲在树丛中朝我发出了猛烈的声音,它的嘴脸显出生动的表情,眼晴里尽是兴奋,我无法理解它是在表达欢乐还是离愁?

我走了很远,在一个淡水湖边醉卧,醒来后看见自己眼神空然。我摸了摸下巴,胡须那么软,那么长。而越来越遥远的察隅,它所拥有的美丽,我纸上的青春怎能写尽! 雪,盘坐在梅里的春天。 雪,倒在梅里怀抱醒着的冰。 雪,梅里燃烧的天使…… 我的文字无法让声音来触摸你远在远方的影子。 对于天涯行者,你将永远是我灵魂独行的假期! 只可惜生活中什么样的人才能有那么多的假期呢?等待复等待,恍如一生最初的苍老。当一个人老了的时候,他才发现他只是远方抽出的一根肋骨,为了愈合一种疼痛,他在很年轻的时候开拓词汇的荒原,在无休止种植精神的过程中,尘世一直与他的想象存在着漫长距离。

在一座美女与麻将声装点的城市里,我曾骑着单车,拐过霓虹闪烁的天桥,坐在芙蓉花凋落的台阶上,简单想象过我的未来生活:种几盆格桑花来消解城市生活中的紧张;听一些天籁的古乐来缓和城市的刺激,练得一手好书法来愉悦自己的性情,这是一种宿命。总而言之,在心灵的疆域收缩得难以扩展的时候,我想以诗意的文化来消解物质的异化。一个城市的春夏秋冬就这样被我坐在一辆简单的单车上从想象中拐过去了。

于是决定走出一个人剥落的疆域,去生长,生长。

一个人,离开一座城市到另一个陌生的地方,就像一只蝉突然飞离一棵老树,新鲜,自矜,从容。

当抵达那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停下来,猛然回头凝望那一个个芬芳的脚印,发现当初那些最具有迫切意义的事情,我一件都没有做到。相对来说,我做到的只是没有远离诗意。也就是说,我并没有完全埋藏在世俗的人际与金钱堆里,更没有在物质的海洋里随波逐流淹没个性。得意和沮丧时,我总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以一种不可阻挡之势将我想象的远方收藏。

有人说,在抵达远方之前,你真是幸福得如同阳光下一枚坚韧的果实啊。

我暂且不能简单判断这种生活价值的好坏。也许,说这话的人太过抒情,因为他是个诗人。坚守与突围,我认为这是人类很难取舍的矛盾。爱好与判离,所有被命运支配的孩子都渴望得知答案。

终于有一天,我怀揣一本书去了矗立在云南迪庆藏族自治州德钦县和西藏察隅县交界处的梅里雪山。

我在被风吹散的书页里寻找一个传奇。

在西边的阳光如无数支密箭射向我的时候,我涂了一张精美的卡片送给远方的朋友:

夕光下——牦牛不知归圈一一 雪山—— 藏族女人带着孩子从东边的草地走向牦牛群—— 风—— 飞走了唯一的树—— 剩下的全是鸟儿和一个纯白的影子。 有一天,朋友突然收到我的卡片,当会不由地感叹一声:啊!雪……——原来那就是梅里雪山呵!

于是,我便会心一笑。虽然,当时你看不到我抽象悦目的表情,但我知道在高度紧张的生活节奏里,你已经学会了审美,你已经多了一点个人情趣,你已经相信所有灰烬的前身都是美丽的翅膀和坚硬如水的期待,你走出了画地为牢的狭隘,你产生了想念远方的一种可能。

你学会坚守、调解、消化和冲淡生活的繁琐。

多元化重叠的未来生活注定会是一个模糊审美的世界,人即使是生活在远离梅里雪山的都市,照样可以葆有一点审美远方的诗意心情。也许只有这样,我们如同梅里雪山一样的精神高度才可能,同雪一样持之以恒的纯白……

天下的雪山,天下的雪山之雪,原来都是心灵最好的净化剂。

谁知多年后,我会在南方的广州遇上那么多对西藏产生疑惑的朋友。总之,他们认为那片高原就是蛮荒的代名词。

我说的还是那句话,不涉足其间怎知西藏的魅力!

现在想来不禁有些后悔,当初我最应该告诉他们的是:那里还有一片竹林。这是比较具有反作用力的有利证据。可当时根本就想不起高原上还有竹林。不是我记性不好,而是离开那个地方太久了的缘故。

你猜我在广州怎么又会想起那片高原上的竹林呢?

首先是因为天气的热。40摄氏度的天气已持续一周多了,电视新闻已发出防暑预警,堵塞在地铁口的少男少女怒斥空调开得太小,我的心简直热得快要爆炸。于是情不自禁地怀念西藏的好。不是我又要说西藏的好活,而是那地方的七月好在很凉爽,一点都不热,从没有让我光着膀子出汗的机会。

写到这里,也许你依然不会明白我是怎么想到那片竹林的。我再提供一个线索吧——走在广州的长街短道,我看到的竹林都是假的,插在小区四周的竹子是塑料做的,喝早茶的茶楼屏风上的竹子是印上去的,湘菜馆满墙竹林是画上去的……这对我的眼球无疑是一个莫大的欺骗。当时我只感到十分郁闷,这城市的假面伤人太深。

于是闭门不出,躲在朋友的租房里享受空调,读自己喜欢的散文。偶尔低头往书堆里一看,拾得一本《毕淑敏散文》。我的这个朋友是报社编辑,平时除了关心社会新闻,只会拼命苦读律师书籍,因为他还有一个当律师的梦想。所以能在他的宿舍里翻出一本文学类书籍真是一件相当不容易的事。看到毕淑敏散文,我十分纳闷,又倍感幸运。那么多女作家,怎么在这里只能看到毕淑敏?那么多写散文的女作家,怎么就只看毕淑敏散文?难道那瘦不拉几的厮也喜欢她?转念一想,这个问题便得以破解。毕淑敏早年在西藏阿里当兵,而我的这个朋友是从新疆转业的。新疆——阿里;阿里——新疆,两者联系在一起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尽管后来我没有问他是否真的喜欢读毕淑敏的散文,是否真想通过她的散文去回望那遥远的昆仑山,以及昆仑山下的老营房。不论事实是否如此,我情愿相信事实就该如此。虽然后来的后来,我得知那本《毕淑敏散文》只是一个喜欢他的女孩去探望他时忘在那里的,但这仍是一个挺有意思的情结。

现在,你总算明白那片竹林的来历了吧——与一个在阿里当过兵的女作家有关。确切地说,是与她笔下的一篇《离太阳最近的树》有关。从我的阅读经验判断,这样的标题多半是写西域的事情。不知咋的,看完内容我一下子就联想到了那片竹林。尽管她写的只是离太阳最近的树,具体是叫什么名字的树我忘了,总之那样的树可以解决她们连队的燃料困难。于是司务长号召连队官兵上山实施了一场又一场砍伐运动,这样的后果在当时的毕淑敏眼里已然成了灾难。

读完这篇散文,我的思绪彻底回到了我们的连队。当时我的连队还在漂亮得如同明信片的尼洋河畔,背后是一直延伸到云雾中的原始森林。那一周的星期五下午,过完组织生活,指导员布置周六的任务:全体上山砍竹。

第一次听到砍竹的指令,我真的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这世界的第三极,这世界第三极之上的江南,这平均海拔二千多米的林芝怎么可能有竹?在这之前,我已跟随班里的老兵上到海拔三千多米的雪山上伐过松树、桦树、法国梧桐等大树当作连队的燃料。这次砍竹不是用于燃料,主要是连队用来编织围墙防止牦牛进入营区破坏卫生。

第二天清早,连队差不多提前了两小时开饭。因为要上山砍竹,不少新兵处于兴奋状态,晚上一直也没睡好觉,吃饭时便将背包绳带在身上;也有一些人的表情害怕上山,原由前不久有个川北兵在下山的冰道上摔断了一只胳膊。

“想不到这高原上还能长竹子。”砍竹的队伍中,新兵们相互嘀咕着。老兵们通常默默无言,装着什么也没听见似的。我想这大概主要是他们早已领略过雪峰之上的艰难吧,高原之上的竹子是同雪峰一起生长的。要抵达有竹的地方,就要上到海拔四千余米的雪峰。原始森林里除了伐树踩出的那几条大的冰沟之外,越往上就越难,上到海拔三千多米的地方几乎连冰沟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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