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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玛吉阿米的影子(9)

看着她慢慢远去的背影,我对这里的鱼又进行了仔细的观察。它们在水里轻盈极了,红色的鱼,是像经幡一样的那种红,白色的鱼如哈达一样的白,它们与鸭群一道在蓝色的水纹上扇动着翅膀,扑棱棱、棱棱扑,围着湖心与世无争地游来奔去,桥上过往的人群只顾去看那些在历史中烟雾弥漫的宫殿,没有谁多看它们一眼,我不知道它们之间有没有眼泪和爱情,有没有为一个不知情的危险地方疯狂,孤独自闭,迫于流浪,奋起反抗种种不平和灾难,它们想过高原之外的世外桃源吗?那一刻,我眼前的金发女郎仿佛变成了一个舞动着、飘忽着的精灵,跟小时候外祖母童话里讲的美人鱼一样。她在游弋,在光斑中像红色的落叶一样游弋在空中,扇动着长长的、红色的翅膀,她在宫殿密布的罗布林卡游弋,在遥远中国的南高原湖面上游弋,她没有脚,在这里游弋,她拒绝忧伤;她没有思念,在这里游弋,哪怕翅膀断了,我听见她的叫声,像森林狂想曲中吟唱的蝌蚪,我被她的声音惊得目瞪口呆。

一个强壮的喇嘛在一面雪白的墙后探出脑壳对我偷偷地笑。

我不怀好意的看了他一眼,他硕大无朋的手臂搭在脑袋上,然后,转身隐去,他的牙齿如同墙一样的白,眨眼之间,湖里有一条鱼飞沙走石般一跃而起,我转念便想那样的牙多像湖里的鱼一样白呀。

那个阳光破碎的正午时光,在面积庞大的罗布林卡,我和一个年幼的喇嘛沿着一扇扇红的门和一面面黄的墙在走,他在前面,我在后面。走着走着,他就走进了时光深处,而我却走不进那一扇红色的门。在油锃锃的黄墙下,我听不见墙壁发出的任何声音,打在墙上的时问光线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最引人注目,令我神思于某种安详的回忆之中,在格桑花笑得快乐无比的地方,我只看见一只在高原上孤:身游弋的鱼!

墙头草一丛一丛地高过我的身躯,卷曲的叶蔓正向石头深处生长,每一条筋骨都被墙外偷来的阳光突显出它们的活力,我知道,要走进那扇门,我不知需要付出多少艰难。回头想想那个独自一人来到陌生藏域之地的法国女郎,她仅仅只会一句“吐几其”就可以与异乡人畅通无阻地交流,她到底靠的什么秘诀?

我想了又想,那绝不是感激,那就是热情。罗布林卡在穿越了长时间阳光与风雨的冷寂之后,已经拒绝透露它往日的旧梦。但你在阅读它的时候,还应该持有一定的热情,就像那一条美人鱼,要融进一淌水里,你必须热情,热情可以打开所有的门。

时光沿着命运的指针又走到了定格时刻,结伴同行的人们从历史走来,从雪外天走来,向着同一个方向一路跋涉,像鸟儿般扑向晚间八点半的太阳。他们从不知道什么是缺氧,更不懂疲惫为何物,他们想飞就飞,但西藏在上,大地上敞开的木门涨满了风声,酥油灯盏,像坡山口大白天里挂着的那一轮皎洁的月亮,使拉萨寂静又遥远,三两声狗吠让人猜疑:他们可是这个世界的稀世之鸟?

蓝色星光在西天的那抹红云里转了一圈就开始消融。:阴冷的夜风渐近伸人人们的骨子,怕黑的女人闪电般滑过大昭寺广场,阿姐和她的歌声停在季节波纳的门外——一个丰乳肥臀的背影立在深暗的走廊,打着香气四溢的酥油茶,央金家的小藏獒趴在屋顶的经旗下望月数星。

灿烂的八廓街终于黯然。独步其间,让人有种飞行的欲望。

此刻,我已坐在玛吉阿米窗前,呷着可口的甜茶,内心有一炷火焰,暗歌被困在喉管,我无法赞美一个男子曾在这里经过的夜晚——他把未嫁娇娘的名字写在印有玫瑰花瓣的藏纸上。太阳的汁液从那一夜开始,浸渍他们的肌肤和骨头,星星是他和她心灵的钻石。

雪域一阵颤栗,这个男子只好在诗歌中寂寞穿行!

我不知他一生为她写了多少诗篇?在昏暗的油灯下,他的爱情闪烁其词,他最终获取了什么?通往天堂之门的陷阱总是一个连一个。他热爱的东西总是被日子打碎、收容,最终剩下的仿佛就只有日子和日子蜕变的一座黄房子。想想人生一辈子究竟还能坚守住什么美好的东西?真正守住的却并不一定都是你心灵最需要的,是谁掠夺了他的自由?这一问我不免有些悲观,但不绝望。我总是在啜饮的时候,让从容的思想慢慢停下来。这样的做法其实只能暂且缓解绝望残酷的降临。该来的自然都会来,尽管我们一生时刻都在朝着自由的方向跋涉,可自由只能等你闭上双眼的时候向你迟到地挥手。于是,想起司葬的阿卡迎招而来的神鹰。在我眼里,聪慧的藏民族是最懂自由生活的民族之一,天葬便是他们对自由生活的一种诗意诠释,一种精神的超度飞升。当风吹灭了千盏万盏酥油灯,千年万年的玛尼堆,延伸到天路尽头便是转经筒不计名利的初始。

从玛吉阿米的玻璃窗看出去,我看见藏传佛教的最大魅力便是让人在桑烟盘旋的圈子里自由旋转,从而忘记缺氧。

诗人把诗歌当作爱情的宗教。

那~年,我在雪山下的一座老营房里玩诗。我很自由,不懂缺氧。常常枪口朝天,让思想在雪线上行走,让子弹在脑袋里生锈,让诗的种子在黑夜的灯塔里燃烧。当星星伴我左右的时候,我便满载而归。一年又一年,直到我揣着一叠厚厚的诗稿,越过孤独的沙漠,离开那座斑驳的营房。

在玛吉阿米想起诗歌离星星是那样遥远。环顾周围,旁边只有一个埋着头在玛吉阿米留言薄上图画的短发女孩,她在等待什么?眼神空荡。窗外,上苍忽一阵撒下亮光光的雪蛋子,像是突如其来的一个破天谎言,砸得八廓街的八只手臂当当作响。我知道,此刻没有任何星星滑过天际,天幕像着了火的红炭,映红了雪山……我面对的墙壁是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上面呈现出一个可以让心灵重归真实历史的遗址。我想,如果把照片上那两个吹2.3米长铜制大喇叭的小喇嘛换成一袭白衣剑在手的少年,古城拉萨就不再遥远,我阅读照片的眼睛就不再蛮荒,而且我从梦中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喊醒那个在草地上打马仰望星空的孩子。我想我一定是记住了自己曾经清澈的少年面孔,那个水红色的少年身体里长满了星星——他的灵魂在那一年的雪山下离遥远的星星最近。

如今的玛吉阿米,星星都钻进了云朵的肉体。那些上楼下楼的脚步声告诉我,他们到这里来只是因为渴望爱情。男的希望逢上貌美未嫁的波姆,女的则幻想像遇见天才诗人仓央嘉措一样风情的男子。男男女女,不分国籍,不管从前认识与否,只要在这个美丽的遗梦里相逢,都可以同饮一壶茶,在漫谈中速配成婚。在这个遥远和浪漫筹建现实童话的地方,只有我是来等星星的——那些被上帝保佑着的吃饱了饭的人们只知道谈情说爱,我和星星都不愿打量他们内心的空虚。我在月亮之上等待,在淡蓝色的音乐大门外等待,从雪山到草原,从寺院到河流,从巴赫到莫扎特,直到勃拉姆斯的《匈牙利舞曲》的旋律拨动我每一根神经,它的浑厚、凝重抚慰着我被现代生活尖利的鳞爪所注下的伤痕。在这里,现实的一切似乎都变成了旧时的幻影,表情不再麻木的人们反反复复只为爱情活着——他们的资本是寂寞。

向上向上再向上的西藏,那博大高峨的山体,那苍凉纵横的沟谷,那太阳的金液涂满了伤口的布达拉宫,在如此迷情的夜晚,使那个男子惊恐和痴迷—_这个世界不再有人甘愿为一颗星星去踏火海。

雪域之外的街市,花花绿绿的杂志都将玛吉阿米这样的地方说成是情人约会的好去处,而我到这里来只为打望星空—星星的故事比爱情透明。坐在时光之上,想起那个呐喊要倒转星球的男子,眼前便闪现出东山顶上的石头——表情忧伤的石头。走在青藏铁轨上,回望天路,那些花儿不知何时飘落一地,像灵魂飞舞的红飘带。在鸟类栖息的拉鲁湿地,当雪花离开天空,谁能把晶莹挽留?无边暗夜的玛吉阿米至今保留逝去的星星与一个男子的对话:昨日的痛苦是一个虚空的轮回,啊,这蛊惑人心的烛光,来自杯中。

我独自在蒙古音乐中步出门去,走在夜色茫茫的八廓街,想起那个短命诗人在那年那夜为玛吉阿米种下的诗行,思潮起伏犹如桌上的藏香慢慢游离空气之中。当日子与日子重叠成一个个格子,才深知心底的宗教不曾磨灭——原来,我对诗歌依然情有独钟。

两个藏族小女孩站在收摊儿后的铺位上,伸手去摘唐柳的叶子,然后坐下来碰掌,办家家。

商铺里突然钻出一个剽悍的男人。

老板,藏刀要吗?

我不予理睬,继续往前走。

老板,毒品要吗?

我猛一回头,喊不出声。

他忽然几步窜了上来,一把拉住我的衣襟。

老板,老板,手枪要吗?

我选择向前,选择沉默……心里有个声音在呼喊:子弹,子弹,你要吗?

他头发稀落,面额宽阔,铜色的脸因为黑夜只露目光,我一脸冰霜地看着他——他不知道我这个在夜色里游荡的男子为何沉默?望着我的表情,他猛然倒退了几步。日月轮复,我在冷冷夜风中继续倘佯……

那个男子到底是谁的影子?

收到那封远方来信的时候,拉萨的长街短道堆满了各色人群,五月的山峰顶着薄薄的雪纱帽,左旋柳掩映的布达拉宫在窗前寂寂无闻,这些景象对于久居于此的人来说,也许都可以忽略不计。

但我不能忽视这一封久违的书信。在科技信息如此迅捷的年头,谁还在纸上写信呢?它的出现是否想把我带回一个遥远的时代?我惊奇地打开,里面没有让我看到一纸念念不忘的珠玑,只有一张面值1 00元的电话卡,卡面上的布达拉宫和蓝天白云倒映在水影里,看上去有种新鲜的美。

在音乐中聆听西藏的时候,有时我会突然从信封里取出这张电话卡,就像从精美的包装盒里随意取出一张好听的碟子。可是,有一天,当我在阳光下认真把玩这张电话卡的时候,却发现卡背面的密码保护模早已一丝不挂——原来,这只是一张废卡。我又仔细看了看信封,上面除去红色三角邮戳,没有留下任何地址。寄卡者究竟用意何在?思来想去,最终想到了肖逍——他是我在泰山笔会结识的一名海军少尉。笔会期间,肖逍得知我从西藏来,聊天主题犹如泰山压顶直奔隐秘的西藏。他讲他对西藏神往已久,讲他的大学时光几次与西藏失之交臂,讲他们军校毕业的学长自愿申请进藏的豪情壮志,讲总会有那么一天,他一定到喜马拉雅山脉走走,去领略落日与冰山的壮美,去汲取天堂的精魂。

泰山一别,我的电话里从此多了一个从海南传来的声音。在宁夏的夜晚,他光着膀子给我描述天涯海角的热风,语速快得像汗珠滴答;我把自己裹在两床被子里给他形容极地边关的冷雪,思绪慢得犹如凝固的冰点。

我十分诧异地问逍:“你寄这卡里有什么深刻的含义吗?”

逍微笑着说,你猜猜看?

“是不是提醒我别忘了打电话给你介绍西藏风情?”

逍嘿嘿一笑,不作回答。

我想了又想,迟疑不决地问:“莫非,你以为我有收藏电话卡的不良嗜好?”

逍急着说,啊呀,不对不对?

我长吁一口气:“难道它有什么纪念作用?”

逍说,是,但又不全是,还是让我来告诉你吧——

第一:你长年生活在遥远的拉萨,我想让你看看南方人眼里的布达拉宫是什么样子;第二:你在西藏的时光离不开书的陪伴,我想让你在写作的同时,多读书,把它当作一枚书签;第三:我十分向往电话卡上的地方,我想把它送给身在那个地方的你;第四:它的确很漂亮。

听了肖逍的四个理由,我竞一时吃惊得说不出话来,想不到一张小小的电话卡在他眼里竟有如此奇妙的功效。挂断电话,我内心只剩下悄悄的感动。我知道是肖逍在远方遥想西藏的感动唤醒了我对西藏的感动。虽然,他不曾到过西藏,但只要看到电话卡上的布达拉宫,他便可以由此念想他认识并生活在那里的人,这于我,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我想,他一定比我更幸福!

一个暂且不能用双脚抵达西藏的人,却可以通过一张印有西藏风情图案的电话卡让心灵提前抵达。他用智慧又颇带感情色彩的举动告诉我一个不难领会的道理:生活可以平凡,但离不开想象。有时想象是可以缩短财富距离的,何况他迅速将想象递进为行动。虽然他远离西藏,但他用行动把西藏装在了心上,并且他是在用心带着西藏上路。而作为一名长年驻守在西藏首府的边防军人,每天肩负使命穿过拉萨红尘,每次带着信念走过敬礼与还礼的岗哨,我却不小心忽略了多看一眼布达拉宫,几番思量,我何尝不能多一分心思把这世界古老文明的宗教建筑,当做一枚家园的勋章,日夜别在心灵之上呵护呢?

没有星星的夜晚,望着电话卡上栩栩如生的辉煌宫殿,我暗自下定决心要用毕生时光去珍爱这张电话卡,尽管它的实际面值已不复存在,但它教会了我应该如何去热爱一个地方,它精美的图案让相隔千里万里的人之情谊得到升华。我坚信,只要用心珍藏好它,他离我所在的地方就不会遥远,布达拉宫就不会寂寞!

是的,布达拉宫不寂寞……

那天中午,藏南谷地的雪下得很大。

拉瑞和达娃,骑着马儿向珠峰方向挺进。拉瑞是达娃在威尼斯留学的学长,平时对待达娃就像兄长一样,对她处处关照。20多年来,拉瑞一直有个心愿,就是期待有一天能走进东方的藏民族中去,因为那里不仅有跳了一千年的锅庄舞,还有唱了一千年的“呀拉索”,更为重要的是世人仰望的珠穆朗玛峰在那里恒久地屹立。

这次达娃学成归来,拉瑞便一同随了心愿。

前面就是珠峰了。拉瑞收紧马绳,纵身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停在他面前的是一张张雪床,比书桌矮一些,比黑板宽大一些,上面平平匀匀铺满了白雪,晶莹剔透,蓬松如棉。这些由大经石组成的雪床静静地守在通往珠峰的路口,仿佛在期待着什么,以一袭白色婚纱似的剔透,以一位圣洁少女般的纯洁,等候在路边。这是珠穆朗玛女神特意铺在路边的纸签吗?路过此地的游客总忍不住用手指在上边画一画。

拉瑞耸肩缩背,情不自禁地朝它伸出了手指——我能画什么呢?

达娃看都看不看一眼,随意走过了第一张雪床。可拉瑞却在原地发呆。他用戴着手套的左手在雪床上好玩地划出一道彩虹,很快又画了一问房子。人约三寸厚的积雪上,犁开了一道道新鲜的雪纹。

雪中袭来淡淡的清香,拉瑞缓慢地蹲下身子。

他屏住呼吸,向路边最后一张雪床走近。低头站在雪床前,抽出了右手套里的手指。指尖上,雪风吹过,寒气刺骨,它却久久落不下去。就像一位书画大师,面对百年不遇的最为名贵的宣纸,不敢轻意挥舞那枝狼毫。

此刻,他像一个思乡的游子,恍惚感到了指尖与冰雪接触的一阵沁凉。达娃终于看到他在那张完整无缺的雪床上写下了一个大字——“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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