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现在这个世道啊，真是社会在进步，人却在退化。”聂筱月叹了口气，软软地说。
“筱月的话，好象是矛盾的呢。”何晔对聂筱月的话不理解。
“为什么说是矛盾的呢？”柳梦饴对何晔的话又感到不解。
“什么是社会，社会是由人组成的社会，社会在进步，那么，组成社会的人又怎么会在退化呢？”何晔解释。
“那倒不尽然，现在的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组成社会的主体是人不假，但还有其它好多东西的。”柳梦饴想了想说。
“那么，可以用这样的话来说，可能会准确一点，也易于理解一些，叫：科技在进步，人的精神却在退化。”殳珏说得很认真很自信。
“所以说你哥哥可能就是现在的国宝。”柳梦饴说完就羞怕起来，觉得说的语气和方式有点变味。殳遨注意到了柳梦饴的表情变化，只作以微微一笑。
殳珏的眼自是灵得很。“看看我们梦饴小姐，现在就处处维护着我哥了，连我们姐妹几个都不顾了，真是寡情伪君子唷。”说完就笑，柳梦饴没有动作倾向，只是朝殳珏投了一个冷脸。
“国宝？什么国宝？”殳遨倒很想听一听这些时代女孩是怎样评价他的思想的，于是拾起了前一个问题。
“现在人啊，明的是在盛传着‘圣灵’，实际上在每个人的心理层面又有几个真正认同她的？从现实中所表现出来的所作所为就可见一斑了。”殳珏总体上就是这么个理解法。
“所以我们殳大作家切实就应该是个国宝。从你的异常举动，我们可以看出，你的内心是火热的，赤诚的，是一意向善，一心求美的，你是在竭尽全力维护着人的心灵的美的。”聂筱月从来就非常渴望她能浸泡在美妙的生活情景当中。她说时并没有看向殳遨，似是自言自语，但殳遨也没作出特别回应。
“是啊，不是有人说嘛，说现在这个社会是有本事人吃蛋，没本事人下蛋，真是点穴之语。”何晔也没有激烈地表情，现在的气氛已变作了悲苦的沉闷。
“唉，旧年代的陈歌辛有句歌词说得真好：活在没有爱的世界里，过一天就像过一年。”聂筱月感觉很沉重，实际今天的场景中，她应是很活跃的，只是碰着了讆塽却是没想到的。
“所以现在什么叫大爱、真爱，只有心怀祖国的爱配得上是大爱、真爱。”柳梦饴还是围绕着殳遨的主体精神去想和说的。
“可你这话摆在什么年代都是如此啊？那你说现在人都很少爱国或者不爱国吗？”殳珏感觉柳梦饴的话意有些偏重，她认为只有处在失去了爱的世界里，才会发出如此的感慨。
“现在每个人能在一举手一投足中，把过去年代里人类相处美好的灵性的东西丢掉，这也就是失去了爱，人的主体精神上没有了大爱、真爱的真切感受，所以现在人必然就会觉得活得痛苦，人与人之间也感到非常难相处，是很值得我们人去反思一番的。”柳梦饴缓慢地说，大家也不急不慌地听着。
“看来，当务之急应是解决怎样警醒人们，要人们怎样去反思自己的一言一行，找到一种能够培养每个人审美、享受美的情趣。”何晔也不急不躁地说。
“呵，好象我们这些人有多大能耐似的，连这些都给想到了，真是不知自己是何物啊。”殳珏自嘲地说。
“我们也是社会和时代的一分子啊，没有每一分子的积极、主动和热情参与，又哪来社会的干干净净、美不胜收？”柳梦饴提起点精神反驳殳珏的话。
“有言说得好，生活中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我觉得就要激起每个人去发现美的主动性，或者叫强烈欲望，要大家都能不断地发现美，更要创造美，那我们将来的社会才会是有希望的社会，才会有世界一流的未来。”何晔也振作精神地说。
“难哪，现在还有几个不把钱当成自己的命，而把自己的命又当成****的？”殳珏有些悲观。
这样的气氛，吃的明显减少了，每个人都似乎沉浸在了对人类、对社会、对未来的无尽思考之中，包括两个男士也是如此。讆塽今日在这样的情景下，他也不好太放肆，只得把他本该有的亦是特别要显露的东西折叠了起来，低着眼不肯说话，当然，他也知道，他要是把话说多的话，定会招惹面前四个非等闲之辈的枪言炮语的，反而会毁了他的兴致。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又弄得从来就喜欢表露自己的他很是难受。于是，决定还是找机会说上一点的。殳珏刚才说完了，每个人都沉默着。“我不知你们大家对我有多少了解，”讆塽抬起眼来，抓着机会插了一语，“我这个人呢，没有文化，当然就没有像殳遨老弟这样搬弄文字是非的本领，”说得殳珏、柳梦饴和何晔都闷闷地笑了起来，聂筱月给忍住了，讆塽从情景中似乎尝受到了成功的感觉。“更没有涂山抹水、弹琴示爱的高雅境界。”
“讆大哥，你太谦虚了，你的这些话，我就不会说，你真会说笑。”殳遨辩驳讆塽的话。
讆塽没有在意殳遨的话，还是继续说下去：“我应该透彻见底地表明我的情形，我自古以来就是俗不可耐的人，你们今天也不必大惊小怪，我的话没有假话，相反却都是真话，我连高小都没有毕业，现在的样子纯是在社会的淘炼中成形的。我说了可能你们这些雅人、高人就会对我嗤之以鼻的，我是想说，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现在的人就是这样，你想要求那么高，又怎么可能？中国是个人口大国，想改变确比登天还难，现在也不能说一泡鸡屎坏了一缸酱，现在的现实是，是鸡屎的人到处都存在。”讆塽的话令每位小姐都捂住了嘴巴，露出作恶的样子，讆塽看着就想笑。其实不是他现在想破坏美美的食欲，也不是要在人多的时候抛抛脸（就是那种叫“人来疯”的意境），他就是这个样，但却是因为他想拨开聂筱月心头对他的云雾所引起的。
“你别再恶心了，我们都快吃不下了饭啦。”殳珏想阻止讆塽的话意表达，说时端起了杯子自喝了一口酒，但眼并没看向讆塽其人。
“呵，不也是你们在沉重地表达的吗？”殳遨对殳珏的话感到说得不妥，他们兄妹可是主人，不能扫了客人的兴的。
“也没什么，老弟，其实我前面已先打过招呼了，我就是这样低劣的人，我从来不去掩盖自己的弱点，我不象现在的许多人那样虚伪，明知不对还是要硬撑着，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要知道上帝会检验你的能力的，上帝也会揭开你的面纱的，不是说你想怎样就能怎样得了的，我一直认为一切的虚伪都是愚蠢，要说让每个人找回心灵美，我觉得这才是关键所在，你们想啊，有什么还比虚伪更让人难以相处呢？”讆塽见每个人没有表达什么，其实他知道都是在静心地聆听着他的话的，他感到很高兴。“要是每个人想干什么就直接干什么去，那该有多好啊！可偏要压制着自己的内心需要，这不是虚伪是什么？这样的心理又怎么能算是健康的心理呢？不是我说得过于严重，实际上这样明显会使人的人格变得低调，导致心理和人格的不健全。”
聂筱月听着讆塽的话，更加不悦起来，但其余三个女孩却都把杯子端在手里要喝不喝的样子，睁大了眼看着讆塽说。
“那，照你的意思，还要国家的法律、法规干什么？人们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连国家法律约束都好象变得不正当了，你说这个世界岂不是更加大乱了吗？”殳珏不会想得太多，只要想说就说。
“殳珏你就不要说了。”殳遨阻拦殳珏。
“不，我就喜欢这种直肠子的话，说我什么我都不会在乎的。今天嘛，也有可能一辈子都不能达到的效果，竟然就这样聚到一起来了，真是奇怪，难得难得。”讆塽实是想表达与聂筱月的不期之遇。“我呢，既没文化，又没思想，在年龄上更是与你们格格不入，今天与你们聚到一起，我真感到幸运。其实我前面粗鲁的话语，对我而言，实在是司空见惯。我这个人注重的就是随便说话，说随便的话，不要择词蓄意，不要遮遮盖盖，也不要恶意相加，在我感到幸福的，就是真诚地袒露自己，用平常的话，用生活中直白的话。”顿了一下，接着说：“我觉得说话不要象臭八股，只要随意就行了，哪怕是这儿一点，那儿一点，就最是惬意的了。”讆塽的话真是有点有一着没一着的感觉。“对了，要不雅我就干脆不雅到底吧，我问你们一个问题。”讆塽说这话时，大家又睁大了眼看向他，包括聂筱月，不知他的话在这样的场境中又会令人恶心到什么程度。讆塽见大伙没说话，又静等着他说，于是就说：“你们知道抓痒为什么就能止痒呢？其道理是什么？”
“不，有些人的脚痒却是越抓越痒。”殳珏觉得讆塽说得不准确，抢着说。
“不，我的心是越抓越感觉痒得慌，哪怕是看别人抓痒也是如此。”何晔想象着讆塽的话意，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聂筱月听着殳珏和何晔的话，真正感到了恶心不止。柳梦饴是无所谓，只是笑看着两位女士发言。
“其实我是想说呀，这人身上的痒，我们每个人可以抓，直至抓到不痒或者破皮烂肉，这是你的权利，更是你的需要，别人也干涉不着。但，对于好多社会的‘痒’，其对待的态度却要看得清一些，对得准一些，不是说要抓就抓的，也不是想抓就能抓得了的，而且即使抓了也可能达不到止痒的目的，反而是适得其反，就象刚才几位小姐说的那样，真正叫越抓越痒。我的观点是，现在许多人持这样的态度是对的，能不抓就不抓，否则必会惹火烧身，可惹火上身的事谁又会愿意做呢？道理说起来也就是如此简单的。”
“你这叫明哲保身，还是流氓无赖？”何晔倒直言不讳起来。
“话可不能这么说，难道就没有第三方存在状态？就这么没有选择？如果偏要如此认为的话，那只能说我们现在的社会人的灵魂就已成这样了，夸它好也没有用，已是无药可救。我说这话你可别急，你看，我们社会的有些事的确令人惊讶，但惊讶的人似乎又是知道原因的，可都装着不懂，或者视而不见，或者根本就是旁而观之，无论如何也不愿主动去管‘闲事’，难道这不令人伤心吗？难道不算是人类悲哀的情景吗？”讆塽说得有些急，喘了口气，又说：“现在人都会说人心不古，似乎都要复古，那复古了又能怎么样呢？古人也有言：逢人且说三分话，还留七分保自身。这古人就美不可言吗？显然不，我觉得只要是人，他就有不完美，只要有人类存在，那么各式人等自古至今、直到永远都会品种齐全，不可能都按想象的那样完美无缺、好人如麻的，某种程度上说，反而是小人、伪人、劣质的人多得非常，人类社会就是这样，既可想象又不可想象，既可理喻又不可理喻，但不管如何，人人都得接受现实地活着，再耗费精力也是白达。”
殳遨见讆塽愣了下来，就说：“讆大哥有讆大哥的见解，而且的确也是有一定道理，事实切实是如此，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只是要尽量做到完善完美，向这方面不断地去努力去靠拢，而不是说我们就一定要达到那样的境界，事实也是不可能。”殳遨说时也顿了片刻，此时大家知道殳遨要发表看法了，就齐刷刷地将眼转向他。他想了想又说：“唉，看来我今天也得要自省自贬一番了，没有共同的剖析就不可能有新发现，也不可把症状消除，更不可能使自己从此振作起精神来。”
“是的，不拿解剖刀，没有精湛的解剖技术，怎能知全牛？”柳梦饴鼓励殳遨继续说。
“唉，我也不知我是怎么回事，我连自己的存在状态是个什么样子都不甚知晓。但我的暗我似乎老是在责怪我没有处在高雅人情环境之中，所以才变得这么俗之又俗的，可明我老是跟我说这种俗可能更是接近现实一点，也会使自己活得舒服得体的。”“现在做一件事真是叫难，特别是想做高雅而不落俗套的事，更是难比攀天。就说我的情况吧，要是摆到桌面上认真细致地评究起来，你们对我的轮番劝说，其实都是一片好意，这我知道，我从来也不否认你们的美意。但我只是从另外的角度曾思考了一番，就是为什么我想做这样的事就这么难？可能答案都是在你们为我所举行的谈话当中，是我的能力达不到，或者环境的不成熟、达不到想象中的要求，但我还是不甘心，认为好象现在人都非要过着最最普通的生活才是合俗的，所有人都没有进步的要求才算是正常的；也好象欲进那样的行列就是那么难一样，可能是你们把所有的人都等同了起来，从来没有区别对待过，现实我想不会是这样的，我觉得好人就是如麻地存在着，而且到处可见，包括我想进的行列照样是如此状况。”“其实我一直反对有人认为的那样，说什么现在混世、成事只能靠关系、靠熟脸，简直难以想象，世界怎么会变成这样！”“要是较真起来，我也只是想把我的生命生机给激活起来，让我与别人不相干的纯是个人的灵魂复苏起来，说得简单就是我想按我自己的活法去活，当然，如若能感染别人就是最好；任何人都没有必要非要把我的所为一定要看成如何如何重要的事情，作为个体存在的我，只要活得感觉舒服就行，可能讆大哥前面说的话也是这个意思吧。”殳遨看了讆塽一眼，讆塽还以微笑。
“人们都会把我之前所发生的行为看成非常异样的举动，有人说是复古的，有人说是超当代的，有人说是神经病，归属于现在的精神癔乱范畴，这些我认为都不准确，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怎么回事，事情就那样地发生了，发生得稀里糊涂。其实我认为，不管是什么，传统与现代都并不是完全对立的，不是完全冲突的，很大程度上却是和合的，是相互和解的。现在的许多事，是肯定不能用人性的丧失或者堕落去看待的，若是总用这样的眼光去看待，那么现在人的精神也太冷了，冷得让人感觉寒气入骨。”
柳梦饴听殳遨这样说，似乎是看见了希望，于是接说：“其实人性是很丰富的，说悲哀说明朗，只看是从哪一角度、何种深度去理解和接受，怎样去受而待之，态度和心理是最为重要的呢。”
殳遨对柳梦饴笑了一下。“我再换个角度去鼓励自己一下，就是我可算是常人所说的越穷越有精神，越穷越为精神，如果穷人连精神都没有了，那么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当然，这种穷人的精神不是虚伪地存在着，而是切实能够支撑着穷人活体存在的一种舒爽的人性。在我身边的讆大哥算是富人，我算是个穷人，还有句话说得好，叫‘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兼济天下’，事实就是这样，我的确给自己作过这方面的想象，而且感觉还不错，于是就执意要试一下的，哪怕所有人都在劝说我，我都不会很快转弯，最起码要试一试才会死心，我认为这没什么不好的。现在想做成一件事真是难啊！”“我对我的情况，有时又是疑惑不定的，因为我在一个场合一个意境下说一种话，到了另外的场合另外的意境又说另一种话，虽然每种话之间不矛盾，是笼而统之的，是不偏离主旨精神的，但想具体操作起来，却是要从来言行一致开始的，所以我对我的状况比你们还要心急，年轻时代一眨眼就会过去了，而我现在却一事没定，当然就不会有一事成功，虽说是试，但也要尽快兑现想象的。”“从我离走的整个过程来看，我还是能够看出我的惜老怜贫的美好精神本体来的。在这个过程中，我没有看到世态炎凉的现象，也没有看到高高在上、颐指气使或者一阔脸就变的现实。而我却从这个过程中享受到了幸福，就象名言所云：‘人类最基本的需要，就是爱和被爱。’我曾经沉浸在这样的幸福享受中，我当时的心简直乐开了花，谁能说那就不是人世间最美丽的情景呢？”
殳遨在说着，每个人也听得入神。只是殳珏还是带有不屑的神色，她见殳遨停顿，就紧接着说：“哥，不是我今天当着大家的面说你，我发现你总是在说理，总是想说理；总是在较真，总是想较真；你总是想教化别人，你太不了解人这种动物的天性了，试想，有谁会愿意接受你的如此教化呢？可以说没有，除非你去做标准的人类灵魂工程师，而不是去开文字作坊。说到写作，其实写作不光是说理，而是更注重情感的表达，是朦胧的表达，不管你的情感是纯情感还是借情感去说理，你都得注重情感，不能写得感性再感性，谁会接受你的单调乏味最令人生厌的教化？不可能。在情感的流露中透射着理儿，这叫情理交融，以理为里，以情为外，这是很好的事情。如果非要我说赞成的话，那我已说了，你这个人太偏重于理了，以至于情感显得非常地淡甚至于无，这怎么能行呢？如果你偏要这样做的话，那我敢跟你打赌，社会不会接受你！你就只会出现伤心最是情深处的感慨甚至最终生出堕落情绪。”
“但殳珏，我觉得你真要把你哥说理的犟劲说到此种境界的话，那我看却是情至最深处的自然流露，越是这样，就越是表现出当事人对社会、对人类的情感真切。而你的观点铺展开来后，让人看清的只能是为利而为，你偏要以情为主，实质是利用感性的东西去骗取别人的眼泪、怜悯和同情，在商业上而言，不可躲避地就呈现出了利的一面了。而且你也承认人类灵魂的工程师都是在说理，那你能说他们是不好的吗？显然不能，反而是最值得人们钦佩，最值得人们重视，最值得人们仰慕，最值得人们维护。”柳梦饴不能十分赞同殳珏的话，于是按自己的理解说着。
“唉，我真搞不清，是要展现自己，还是在过分地表现自己？从你的情况来看，展现自己吧，我还是觉得你没有那样的涵养，你缺少城府，甚至连能力都是缺少的，你给人的感觉只能是想冒尖罢了。”殳珏没有理睬柳梦饴的话，只是自个地说着。
“你们都这样说，我换个方式说句大话，为什么叫大话呢？因为我根本不懂作家行列里的东西，只是凭最为普通人的感觉去说的，说得不对，请各位可别见外。”何晔说着顿了一下，并看向殳遨和大家，见每个人都没出声，就接着说：“其实不管什么文章，包括小说在内，有话说得好，‘言而无文，其旨不远’，‘心有所感，发布为诗’，写小说是个情感的需要，但我觉得更是社会文明、进步、生活、工作等等的直接或间接的反映，也可以说是时代的特色画像，包括指时代思想的反映，是时代、是社会衍生了观念，观念又使得人情不由衷地下笔写去。反过过来说，可是最重要的。或可说，小说需要社会和时代，社会和时代同样更需要小说。啰嗦了这么多，可能我也乱了套，但大概我的意思是说，不是有感而发就最好不要成文，否则真是言又无文，让人乏味，如若如此的话，谁也不会认可你的。”大家都睁大了眼看着何晔，但都不想开口，怕扰了她的抒情时刻。“你们别这样看着我，叫我怪不好意思的。哦，那我再说个我在上学时候曾有过的感觉。嗯，我不会写小说，但却会读小说，噢，就是能识字的读，而非能深解的读。我是想说的呀，有人说小说其实就是摆渡，摆人的情感之渡，我认为极是；但我也认为读者读小说就象一个人穿过一片森林，会有穿林前的疑惑和兴奋，有穿林中的平淡与心慌，还有出林后的唏嘘感慨，等等，在穿林的整个过程中，是什么感觉都会体味得到的，我认为这才是上层之作，让你们见笑了，算我瞎说。”何晔说完就又看了看大家，然后端起杯子自喝了一口，大家也都理解地笑了笑。之后，聂筱月感觉殳珏为她的哥哥过于担心了，就说：
“殳珏你不必这样为你哥担心的，我们青年嘛，是希望的代表，是成功的象征，只要付诸行动去保护善良，你想，谁还不维护和坚持崇尚至美之境的人呢？哪怕殳大作家出去走一遭后，从而从社会或者大自然当中得到一种坚强的信念都是好的，他从中锻炼了他的意志也是对的，是值得我们学习的，你说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