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湾,萧子歌一个劲地按着“揽月”别墅的门铃,心里暗自着急,不会又不在吧?打她手机,无人接听,去公司找她,蓝星宇含糊其辞。不会出了什么事吧,他连孙天心的解释都懒得听,就急匆匆地赶来了。
“秦叔?”萧子歌看到秦守仁从外面向他走来。
秦守仁笑眯眯地望着他:“好样的啊,子歌,这么快就杀回了清昳,年轻有为,秦叔真为你骄傲!”
萧子歌低头笑笑:“秦叔您就甭取笑我了,好像我回清昳有所图谋似的。”
“我可没说!”秦守仁赶紧摆摆手,哈哈大笑。
“秦叔,皑月在家吗?”他向大门里面急切张望着,真希望能够看到他期待的身影。
秦守仁摇摇头:“出差了,得过几天才能回来。”
“去哪里了?”
“法国的分公司!”
“哦……”
萧子歌失望的眼神令秦守仁生了怜悯之心:“等皑月回来我让她给你打电话吧!”
“谢谢秦叔!”萧子歌离开了银河湾。总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劲,她现在是在千秋集团上班,出差法国也很正常啊!可是,为什么她不接他的电话?难道一直在飞机上?
“落如,皑月去了哪里?”他拨通了叶落如的电话,他必须找叶落如问个清楚。
“我不知道!”那边传来冷冰冰的声音,“你自己打电话问去。”
“如果电话能打通,我还问你做什么?”萧子歌气急攻心,“落如,你是千秋集团的总经理,怎么会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我真不知道!”
“那你现在在哪儿?”
“我?这个不属于你萧市长的管辖范畴,你不需要知道……”叶落如果断地挂掉了电话,萧子歌茫然的站在那儿,兀自发愣。
萧子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欣喜地打开短信息:“去仁爱医院看看叶落如吧!”
一个陌生的号码!萧子歌上车,反正这儿离医院也不远了,就去看看吧!
好不容易从病历上查到了“叶落如”的名字,“她得了什么病?”他对着值班的小护、士。戴口罩的小护、士抬起漂亮的眼睛:“你不识字?”
他笑,忽然,他想起了多年前的辛文晴……唉,真是世事变化,人事无常。
“先兆性流产?怎么可能?”萧子歌指着病历卡,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护、士不满地白他一眼:“你又不是她男朋友,怎么知道人家可不可能?”
萧子歌自知失态,没敢狡辩,心情沉重地低头向楼上的VIP病房走去。
“落如,乖乖把这碗药喝了!”病房里传来一个男人冰冷的声音,不会走错了吧?萧子歌及时站在门口。
“我不喝!”
“别傻了,这个没有名份的孩子留在世上也是活受罪!”
“我愿意!”
“可是我不愿意,他会影响我的计划!”
“那你现在就杀了我!”
“你知道我舍不得,乖,把药喝了,不要逼我!”
“不喝!”
“必须喝!”
“呜呜……”男人似乎用强了。
萧子歌愤怒地推开门,看到一个面容俊秀的年轻人端着一碗药站在创前。他冲上前,一把将药碗夺过来,扔到地上:“你,你为什么要谋害她的孩子?”
看到突然闯进来的萧子歌,叶落如也是微微吃惊:“子歌,不是,这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这人是干什么的,他有什么权利这么做?”
男人嗤笑一声:“我还要问一下萧市长你,凭什么过问我们的事?”
“你们?”萧子歌也冷笑一声,“和落如认识这么多年,我怎么不记得有你这号人物存在?”
“我是她……朋友!”
“我还是她朋友!”两个男人眼里闪着锋利的光芒,战争一触即发。
“够了,你们都不要吵了!”叶落如终于忍无可忍了,“都给我滚出去!”
护、士闻声走了进来:“对不起两位,叶小姐需要静养,你们还是请便吧!”
无论如何萧子歌也想不明白,短短的两个多月不见,叶落如就有了新欢,就放弃了对千秋岁坚守了这么多年的感情?
想想也对啊,千秋岁已经死了,活着的难道要跟着一起陪葬青春年华,不应该找寻自己的快乐?可是,看情形,这叶落如整个人像被虐待得像榨干水分的干树叶,哪里有一点儿快乐的影子?
那人悄悄溜出病房。
“你站住,我想跟你谈谈,”萧子歌对着前面的影子喊,“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跟你谈的必要,”男子回过头,突然向他发出邪魅的一笑,“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萧市长!”
这笑容,这眼神,好像曾经见过,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萧子歌急匆匆追着他走出医院的大门。
“这叶小姐怎么又有流产的先兆?”小护、士经过他身边故意嘟囔了一句。
萧子歌重新折回病房,叶落如正哭得昏天暗地。
“到底怎么回事,落如你说句话!”
叶落如抬起脸,胡乱擦着泪:“你怎么又回来了?”
这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摸样令萧子歌心里升起一种复杂的情绪,他从来没有见到过一向高傲的叶落如会有这样柔弱无助的一面。
“落如……”他坐到创前的凳子上握住她的手,“不管怎么样,你都要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想,不要再任性了,好不好?”
“要你管!”她想讽刺他,却在他诚挚的眼睛下丢盔弃甲:“你为什么要管我?”
“我们是朋友啊!”
她擦干眼泪,吸了吸鼻子:“对,我们是朋友……”
医生来给打了一小针,检查了一下,对着萧子歌:“千万别再让她受到刺激了!”
“知道了!”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萧子歌艰难的开口:“你那个新欢好像不喜欢这个孩子……”
“孩子不是他的!”
“哦,难怪呢……啊?”萧子歌跳了起来,“落如你怎么可以这么糊涂?”
“我……”
“这孩子不会是秋岁的吧?”萧子歌心头一阵狂跳,难怪那个男人如此的恨这个孩子。
“不是,”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孩子是我自己的,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与你,更没有一顶点儿关系,萧子歌,你走吧,我们两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