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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伤的有些彻底(2)

不过大笑一场以后,心里的阴霾都被赶跑了,此时我正期待的看着爷爷在厨房里忙活。

仅仅只是一个小时的功夫,四菜一汤,而且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就稳稳的摆上了饭桌。

只是,我们刚刚放下碗筷,一辆黑色的大奔就停在我院子外的空地里,看车牌不是我爸的,我正想打开电视机,却看见学校的副校长也就是之前训斥我的那老顽固(其实,我也知道用老顽固这个词语形容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士有些不合适,不过他那严肃的神情我还真不知道用什么语言表达)

更惊讶的是,此时,他手里还拎着各种各样的礼物,就连那俗气的洋娃娃都出现了,要不是看见我爸就走在他身边,我还真以为他亲戚正好也在这乡间里呢。

“小鱼,快叫魏叔叔。”我爸一走近就给我来了一句。

虽然,我很想掉头就走,可看着那少有的笑容我还是停下来,礼貌的喊了一声,“魏叔叔,请坐。”

“小鱼啊,魏叔叔今天是特意来向你道歉的,之前在学校是魏叔叔有些失误,还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副校长一脸笑容看着我很真诚的说着。

这倒让我十分的以外,本来他能来就已经是奇迹了,而且现在还这么直白的道歉?不过这样的性格倒是让我对他升起了几分敬意。

“没什么都过去了。”我有些尴尬的笑笑说,然后就起身到厨房泡了两杯茶水过来,“魏叔叔请用。”

而爷爷奶奶听到这样直白的道歉,大概思想都和我一样的尴尬,只见爷爷不好意思的笑笑,客气的说,“您太客气了,这小鱼在学校给您添麻烦了……”

“那里那里……”副校长笑笑说。

也就一阵的客套过后,副校长又恢复以往的严肃看着我说,“莫小鱼同学,你明天可不能再旷课了。”

我愣了一下,这态度转便的是不是快了点,害的我现在真不知道该叫他魏叔叔还是副校长。

“小鱼,记得以后有什么事情要多沟通,不平的事情要解释,可不能让自己一个人闷着,什么事情都要面对才能很好的解决,知道吗?”奶奶看着我语重情长的说着,这让我的心也感觉到无比的温暖。

然后,大家就从学校的事情转到了平时的生活琐事,又聊了好一阵,副校长才提出要回城里,因为爸爸这次也是坐副校长的车过来,所以回去的车上也加上了我这个任性的小鱼……

“美人鱼,听说副校亲自去你家道歉了?”我一走到自己的座位星寒就一副歪歪扭扭的坐姿看着我问。

“八卦。”我无情的抛了一个卫生球过去,原本是决定明天才来学校的,可一静下来我的脑子就被感情的事情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然而,我讨厌这青涩的早恋,因为,我也清楚的知道这十六七岁的誓言能实现的机率几乎为负数。

所以,我决定要以学习的思想净化这过早到来的情绪。也就是这样的思想促使我直接坐着我们副校也就是魏叔叔的车到学校的大门口来了。

“不过,我告诉你美人鱼,这魏老小子就该好好整整,整天对谁都拉长着脸就跟谁借他钱没还够一样……”星寒摆正坐姿,靠近我神神叨叨说着,怎么看他现在都像是深闺怨妇的感觉……

“省省吧!你这思维要用在学习上,我估计你每年的成绩比全校的第一名还要高一倍。”我不咸不淡的说完就自顾的从课桌里拿出那本厚厚的英语书。

身边的星寒见我要当三好学生也没再继续唠叨,也假装一副好学的样子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面前那本都已经放倒头的语文书,为了省事我也没提醒,这小子就这么变态,明明看上去是不认真上课,不认真完成作业的那种,可就成绩单让人眼红,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天生的考场发挥。有时候连我都嫉妒的想撕掉他每一次的测验卷。

低头,看着那学蚯蚓般的文字,心里总有些毛毛躁躁的感觉吗,像是有一束灼热的目光在向我投来……猛的侧脸,目光扫过那厚厚的玻璃窗,窗前一张魅力的笑脸让我不由的一个冷颤。

因为,今天那里站了一个半生不熟的人,虽然那额头上的小辫子被剪掉了,但我还是清楚的知道那个人就是让我感觉不良的越天翔。

注意到我在看他的时候,他柔柔的对着我笑了笑,同时也用口型告诉我中午一起吃饭……我恶心的转过头,装作不能理解哑语,继续埋头在书本里。

可是,直觉却告诉我,这人的出现绝不是什么好事。

终于,45分钟的自习成为了过去式,我起身到教室外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这人的到脑一操作过度就会感觉严重的疲劳,从以前的从不离开座位到现在恨不得课堂就设立在操场上这过度的时间也就几个月而已。

“在想什么?”一个热情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惯性的转头,心里不由得咒骂一声,“怎么又是这恶心男啊?”

“你要干什么。”我很镇定问。

“没什么,只是见到熟人,过来聊聊而已。”越天翔展开那迷人的微笑回答。

我挑眉,什么时候我和这种人熟了:“我和你很熟吗?”

他继续微笑,只是嘴角的幅度明显变得更加的夸张:“当然很熟,难道师妹不记得了?。”

我微微瘪了瘪嘴,转而也装出一副魅惑众生的笑容:“貌似,我们不算师出同门哦

“是吗?”他诡异一笑,“相信,你以后会和我这个师兄关系很好的。”他自信慢慢的说着,同时,向我的耳朵边上吹了一口气。

我的身子微微一颤。就跟被鬼吹了一口气一样凉飕飕的感觉。嫌弃的避了越天翔一眼,“物以类聚人与群分,我想我不太擅长和社会上的混混来往。”

然而,听到我如此直白的讽刺,越天翔仿佛感到很有趣,脸上也随之笑得十分邪恶。

我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自顾的转身朝教室走去,看来这今天是一个容易撞邪的日子,好好的心情被他一搅和就变得乱乱糟糟的,总觉得那长还有些姿色的脸干不出什么好事来。

刚到坐位,兜里的手机就强烈的震动起来,离上课还有两分钟我按下接听键。

“小鱼,你现在在那里?”是依依的声音。不过却出奇的激动还有些哭腔的感觉,难道是我的手机听筒有问题了?

把手机凑近嘴边,“在学校,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小鱼,我在医院。”依依越说越急,这次我准确的知道手机本身是没有问题的。

“医院,你在医院干嘛?”我有些愕然的问,难道自己的预感就这么准确?

“5……555……5555……,小鱼,子宴他进医院了,他现在正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我好害怕,我好害怕他再也不会醒来。”依依的哭声在电话那头传来,在听到子宴两个字我的心也变的有些不正常的加速起来。

“你们在哪家医院?”我急了,这个徐子晏怎么会进医院?中午我离开的时候那场意外不是还没发生吗?难道?

我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对着还在和美女调侃的星寒说,“小子,帮我和老师请假一下,我有点事。”

“火烧屁股了?”星寒在身后没好气的回答,只是现在我也没时间和心情和他辩驳,直直的冲下教学搂,到校门口就拦上一辆的士,“谐和医院”

“好的。”司机一应声,车就开始启动了,也许是感觉我的神情需要速度,所以车在没有要求的情况下也是比较急速的行驶着。

医院到了,我迅速下车。

“护士小姐,你问你们这里有一个徐子宴的病人吗?”我焦急地问前台护士。

护士翻开医院的登记表:“没有啊。”护士很郑重的回答。

我有些瞢了,难道依依记错了?翻开通话纪录,手机却被一双手给掩盖了,我木讷的抬头,徐子宴就完好无损的站在我面前……

“其实你心也是装着我的吧!”徐子宴自信的笑着说,而那紧紧抓着手机的手也没有及时的松开。

“自恋了吧!”我淡淡的说,目光却在四处搜寻依依的声音。

能看到徐子宴稳稳的站在我面前其实比看到他躺在病床上更让我难受,依依的话是骗人的,可那种焦急,那种伤心,那种绝望确是实实在在的。

只是换了个理由而已。

“小鱼,你今天为什么没有去学校?为什么连手机也关了?你知不知道,我都很着急,叔叔和阿姨也很着急?”徐子宴突然出手拉我到医院外的花坛边说教的问。

我没理他,把脸转向一旁的花花草草。

“小鱼……你难道都不顾及阿姨他们的感受吗?”徐子宴不厌其烦的说,同时手上也用上了力道,“走,我送你回家。”

我怒了,猛的挣开徐子宴的手:“你只顾及他们的感受而不顾及我的感受吗?,我是个人,不是块木头,更不是一棵小草。从小到大,我总是人们羡慕的对象,可是羡慕过后你们又是否知道我的艰辛?当别人还在爸爸妈妈怀里撒娇的时候,我的爸爸妈妈在哪里?而我呢?只能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逢连过节他们也总是来去匆匆,在我的生命里他们几乎只能算客人一样的感情。那么请你现在告诉我,我的父爱和母爱在那里?”

徐子宴被我说得无言以对,站在我面前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感觉到自己的情绪,我这才大大的吐出一口气,“依依呢?”眼睛就这样直直的看着那双有些生厌的三角眼。

为什么他可以这么卑鄙?为什么可以利用依依的感情?

只是,让我意外的是我在那双小小的眼睛里只看到一丝淡淡的无奈和深深的歉疚……

我的问题让徐子宴陷入了沉默之中,他抿了抿唇,有些伤感的望了望天,“她回去了,她说让我们好好过。”

“你真的很冷血,居然可以玩转我们之间的友谊。”我看着徐子宴淡淡的说着,心里有一种想要揍他的冲动,忍了忍,还是决定别开眼,“你根本不配得到她的爱。”

说完,我就大步走出医院。

在我到医院门口的时候,身后才传来那声秃废的嗓音,“今天,是她要求这么做的。”

有愣了,这是什么意思,是依依要求徐子宴装病的吗?还是要求徐子宴对我说这番话的?突然我很希望这是前者的意思。

“你就不担心她会出事?”我回头对着那还在内疚的徐子宴说。

听见我的话,徐子宴这才后知后觉的说,“小鱼,走,我们去找她。”

“走吧!”见徐子宴跟了上来,我便先一步出医院大门拦下一辆挂着空车字样的的士,“司机,麻烦去离这最近的酒吧。”

以我对依依的了解,她在告别徐子宴后一定会找一个喧哗的地方疗伤的,而她最喜欢也最有可能去的就是酒吧,因为她每次只要一伤心总会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当司机把车第二次停在一间红红绿绿的酒吧时,我终于在那音响就近的桌上找到了那已经喝的一塌糊涂的依依。

此时的依依,狼狈的不像样,前胸的衣服大约是被猛灌的酒水淋湿了一大片,脸上也挂着那一股忧伤的泪河,桌上倒放着两个空啤酒瓶和一瓶刚开过盖的红酒。

“依依别这样。看到你这样难过我的心比刀划过还难受。”我扯过依依刚到嘴边的酒杯说。

“小鱼,你怎么来了?”依依牵强的笑着,扒开我的手,随即对着自己又猛灌了一口。

“依依,你听我说,我和他之间没什么的,上次你看到的纯粹只是巧合……”我看着依依慌乱的解释到,在看到这样的依依以后,我打算不管自己的心绪如何我都要远离徐子宴。

“小鱼,小鱼,听我说……”依依留着泪艰难的打断我说。

“听我说,他对你是认真的,今天的事情也是我要求的,你不要怪他,他发现你没去上学,就十分的焦急,又是打电话联系你可以去的地方,又是在QQ呼救,他是真的在乎你的。”依依醉醺醺的说着,那眼泪却比之前流的更加的凶猛。

依依的话让我的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对于依依我内心充满了抱歉,我宁愿依依如同上次一样骂我,也不希望看到她现在这伤心的模样。

我们就一直持续着那个依依举杯我抢杯的动作,然而在力道是我还是会输给依依,每次不到两个回合依依就能成功的让一杯酒下肚,而徐子宴就一直保持在一旁站立的姿势。

然而,在喧闹的酒吧里谁也没发现我们这桌的怪异。

“你就不能帮忙一下吗?”在依依脸上开始出现红疹的时候,我急切的对着还在一旁木着的徐子宴吼道。

“哦。”徐子宴这才上前一把抓过依依面前的酒杯,“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请你别再折磨自己。”

徐子宴的声音很大,大到酒精已经开始生效的依依又开始疯狂起来,反手抓过徐子宴的衣领,,“怎么?错了就可以改变一切?可以让所有的事情回到原点?”

依依一句一句的指责道,我和徐子宴都呆呆的保持原有的动作,谁也插不上嘴,因为我们都是伤害依依心灵的刽子手。

待依依数落完又趴在桌上时而傻笑,时而伤心的时候,我才拿起手中的电话拨通了120的急救。

在医院守着依依打完两瓶点滴出来已经是大半夜的事情了。

因为,这医院就是之前依依和徐子宴选择骗我的医院,所以地理位置很偏,才晚上的11点门口都没有的士经过了。

出了医院的大门,我和徐子宴慢悠悠的走着回家的道路,出门的时候徐子宴已经打过他们家司机的电话了,所以我们就走的很慢,此时要是有人经过大概会认为我们是一对浪漫的情侣吧。

只是,这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开口说话,其实,我很想在医院陪着依依的,但是我怕我怕和清醒的她见面,在我心里似乎有一种背叛友谊的情绪在蔓延,就算只是看着她熟睡我也会感觉很不自然。

走着走着耳边突然传来有些沙哑的声音,“莫小鱼!”

我抬头看着不知何时在我前面倒走的徐子宴,心想,这人有病,喊了人又不说话!

就在我以为徐子宴又要傻傻的转身向前走的时候,他深情地望着我,“莫小鱼,你听着,今生今世,我徐子宴除了你,谁都不爱。”

我愣了一下,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吓了一跳,我以为经过今晚的事情,徐子宴多少会估计依依的感受,就算不喜欢依依也不会再选择继续追我。

可是,他却像只打不死的螳螂,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居然给我说了段这么经典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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