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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援兵!援兵!

秦天柱微笑道:“这两天我这里的部队都在收集木柴,天一黑就给你们送进去。另外,我待会儿让麒麟虎贲军跟你们一起入关,收集玄武国射过来的箭,明天在关下给你们用弓箭进行支持,压制他们的进攻。”

“好!”赵青海大喜过望,说道:“真要是这样的话,我有信心再顶住一天。他们今天的冲撞车全部被我们打瘫在关下了,明天对我们形不成威胁。还有,他们今天的弓箭耗费得很厉害,要是照这样子打下去的话,他们的储备估计顶多能打个三四天。等他们没有弓箭了,进攻首都时的力量就会小很多。”

与此同时,在玄武国阜华州郊外临时设立的元帅府里,古胤祺正很焦躁地走来走去。丁振中则陪着小心侍立在一旁。首战出师不利,让这里的气氛显得极为压抑。

“还跟我说什么咱们玄武国的重装步兵天下无敌?”古胤祺一发起火来几乎要跳着脚骂。“什么重装骑兵横扫宇内。结果打了一整天,连个小小的明阳堡防线都拿不下来。”

“殿下。”蒋云辉屈膝禀报道:“咱们的重装步兵和骑兵都没能派上用场,因为他们不可能穿着重盔重甲,拿着又大又长的兵器爬城墙。再说,战马也不会爬云梯和绳子。”

“我不管这些。”古胤祺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叫道:“我只要结果。明天我要踏平明阳堡,要把我的古字大旗插到明阳堡的最高处。”他气急败坏地补充道:“你们给我组织敢死队,明天古爷我要亲自指挥。”临行前,他的父亲曾经一再嘱咐他,要多听听有经验的将领的意见,他也答应得好好的,此时却完全抛诸脑后。

“叫他们多准备些火弹。”古胤祺又叫道:“明天我要给他们来顿烧烤大餐。”

“殿下。”蒋云辉小心翼翼地说道:“您看是不是今夜我们给他们来个偷袭?他们奋战了一整天,此时必定很疲惫,咱们后半夜的时候悄悄摸上去,一定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的。”

“别老搞这些了。”古胤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我堂堂玄武国大军所向披靡,还需要依靠这种偷鸡摸狗的小把戏吗?就算赢了传出去也是让人笑话的。明天,我要堂堂正正地击败他们。”

他顿了顿,又大声说道:“今日一战,咱们十万大军损失很小。青龙国虽然很顽强,但已是强弩之末。明天我一定要把他们的残余力量碾成碎末。”

充满着血腥味和各种物品被烧焦的味道的战场,在平静中迎来了黎明的曙光。大地上晨雾霭霭,似一笼轻烟漂浮在人们的身边。万物复苏之际,关外想起了一阵阵的号角声和战鼓声,打破了宁静美好的气氛。玄武国的军队开始集结了。

赵青海曾经非常担心敌人的夜袭。但是宁静的一夜令他放心了不少,大多数士兵都在一天的血战后,得到了充分的休息。自从昨夜秦天柱派出麒麟虎贲军进驻他的后方,随时准备给他以有力支援以后,他信心高涨,决心今天好好给玄武国的军队一点颜色看看。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玄武国大军最先展开的,仍然跟昨天一样,先用投石机开始猛轰。只不过今天的轰击与昨天不同,今天使用了古胤祺所说的“火弹”。他们先在石块上浇透了油,点着火一以后,再用投石机发射出去。很快明阳堡的城墙上就到处燃起了大火。

面对对方的烈火攻势,赵青海不为所动。他命令大部分士兵撤下城墙,隐蔽待命,只留下观察哨观察敌情。这整座长城一样的城墙都是石头所建造的,并不在乎火烧,所以他丝毫不担心这种轰击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伤害。相反,他暗自高兴,等下防御敌人进攻的时候可就有大量的石头可以用了。

轰击持续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古胤祺看着对方城墙上一片火海,非常高兴,对部下吹嘘道:“等下你们登上城头就会闻到烤肉的香味了。”等到火焰逐渐小下去了,他披上他的黑色大氅,骑上大马,拔出军刀,做出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下令道:“全线出击,骑兵队弓箭掩护,步兵队全体出击。冲啊!打垮他们!”

蒋云辉心中大急。多数情况下,作战的时候忌讳这种一窝蜂冲上去的打法。不仅很容易混乱,形成自己人之间的互相拥挤踩踏;而且也容易被对方集中杀伤。即使冲击面很开阔,形势有利于集团冲锋,有经验的指挥官也会留有战略预备队,随时准备应付突发情况。他于是对古胤祺叫道:“殿下!元帅殿下!留点儿预备队吧!不要都冲上去啊!”

古胤祺骂道:“昨天就是因为你的胆小懦弱无能,使我们付出了那么大的损失却没能前进一步。现在敌人已经在苟延残喘,正是展现我军军威的时候,我们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并不采纳蒋云辉的意见,执意发动号称史上最猛烈的一击。

无数军人发出整天动地的怒吼声,其声势直冲云霄。接着,近十万人拥挤在一起,像大海的浪潮一般疯狂地冲向了明阳堡那看似可怜的城墙。他们很快就发生了互相之间的踩踏事件,一些在冲锋中被挤到在地的士兵,连呼救都来不及就被身后挤上来的无数只脚给活活踩死了。骑兵和步兵互相间也发生了拥挤和冲撞,场面一片混乱。

赵青海声嘶力竭地招呼士兵们回到城墙上组织防守。

看到城头上已经搭起了无数的云梯、飞爪和挠钩,士兵们纷纷将早已准备好的滚木、礌石、箭矢,甚至是一桶桶烧得滚热的油或稀饭丢下城墙去。城墙下顿时成了人间地狱。玄武国的士兵们人挤着人,即使看到城头上有东西丢下来,他们也无法躲避。整个一条城墙下面到处都是惨烈的呼叫声,令人不忍卒闻。

第一场进攻竟然在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内就被打垮了。退下来的士兵们惊恐万状,像没头苍蝇一般地乱窜。古胤祺声嘶力竭地吼叫着,禁止撤退,后来甚至派出他的亲兵们队上前充作督战队,砍杀退下来的士兵,好不容易才制止了混乱的场面。

在远处高山上观察这一切的秦天柱不禁哑然失笑,对身边的将领们说道:“这指挥官肯定不是昨天的那个人嘛!要是照这样子打下去,咱们这支战略预备队都不必出动了,光靠赵青海和全中翰他们就足够了。”

第一次冲锋就这么利索地败了下来,古胤祺毕竟是个十岁的孩子,见了那场面一时间目瞪口呆,双腿发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哆哆嗦嗦地问向丁振中道:“蒋将军,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蒋云辉好言劝慰了他一番,命人将其扶回后方休息,自己则接过了指挥大权,重新整顿组织军队。他对投石机的表现比较失望,命令后勤部队将投石机全部拖走。随后,他下令将步兵集中在中间,骑兵跟在步兵的后方,有条不紊地列队向明阳堡防线发动起第二次进攻来。

这次进攻就比第一次像样多了。士兵们在战鼓声的激励下,秩序井然地逐步接近城墙。双方很快展开了弓弩对射状态。

玄武国的军队人数上比青龙国的守军多得多,再加上他们平时就训练有素,很快就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在箭雨的有效掩护下,重装步兵们开始组织登城。

该到全中翰表演的时候了。在他的指挥下,麒麟虎贲军的士兵们井然有序地来到关内的城墙下列队,随着一个又一个的口令声,整齐划一地弯弓搭箭,对关外的敌军开始实施齐射。

他们中的绝大部分,是在经过了极为严苛的训练后,由于跟不上要求而被从青龙飞虎队的训练营中被淘汰出来的。他们尽管难以达到飞虎队那种超变态的要求,但是相对于许多普通的士兵而言,他们还是要强悍很多。再加上他们使用的弓是非常特殊的弓,是经由柳四郎和颉穆尔两位大师的研究,用百炼而出的精钢冷凝成型,配以熟犀牛皮特制而成的复合弓,其强劲程度使一般普通部队的士兵根本拉不开。这种弓被取名为“胜利号角”,其射距能够达到五百米,是麒麟虎贲军的专用武器。

麒麟虎贲军的齐射产生了立竿见影的效果。玄武国攻城部队为了攀爬城墙方便,都没有穿上厚重的盔甲,结果损失相当大。几轮齐射下来,数不清的中箭者鬼哭狼嚎,惨叫不绝,大军不得不退了下来。

蒋云辉莫名所以,下令组织第三次攻击。这次他们小心翼翼地接近城墙,打算在距离大约二百五十米,能发挥他们弓弩最大作用的地段上,不惜代价地用箭矢进行压制。但是令人倍感奇怪的是,他们在三百米的距离上就遭到了对方的猛烈打击。富有经验的蒋云辉发现,对方箭雨的密集程度绝对超过了两万人的规模,他满腹狐疑,心想对方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而且这弓箭的射距也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考虑再三,他下令组织第四次攻击。尽管第二天的攻击从一开始就很不顺利,而且伤亡很大,但是他不敢擅自作出停止进攻的决定。第四次攻击他下令所有人穿上重甲,谨慎地接近城墙。这次他们不急于爬城墙,而是充分利用自己这边人数众多的优势,不惜代价地使用弓弩进行长时间压制。但是奇怪的是,这次对方没有使用弓箭进行反击。

原来,赵青海料到对方必有这一招。早早就跟全中翰交换了意见,麒麟虎贲军后退到距离城墙四百米处待命,而城墙上的守军大部则躲了起来,避开对方的锋芒。

这番劈头盖脑的万箭齐发持续了大约十多分钟,赵青海谨慎地下令骑兵继续放箭,步兵则接近城墙,一直到城墙的下面才开始卸掉身上不适应攀爬的重甲,开始搭云梯强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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