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晚见了青墨,还和她聊了半个晚上,所以今天诗霂的心情显得特别好。用过早膳后,她想:来了这里几天,都还未回去走过。当下决定不辜负今天的好心情,出去转一转。
叫上琉璃,诗霂换上轻装,心情愉快地踏出摄政王府大门。
琉璃显得特别心不在焉,走两步就绊一下脚,尤其是路过广义的府邸前,她更是乱得左脚绊右脚,结果两脚交叉一起,整个人立即摔成了狗啃泥。
“哎哟!”琉璃揉着摔疼了的胳膊,痛呼出声。
诗霂无语地睨她一眼,正要上前扶她一把,眼尖地看见前面正走过来一个人影,决定就手旁观。
“小姐,”琉璃抬起大眼,可怜兮兮地望着她:“我疼。”
“疼就自已爬起来。”诗霂淡淡对着她道,走前几步,停在一棵大树下。
嗯,这位置刚好。诗霂满意地在心底点点头。
琉璃扁扁嘴,认命地正要爬起来,面前突然出现一双厚实的黑色靴子。
顺着靴子望上去,广义那张憨厚淡薄的俊脸映入眼帘。
“你在这里做什么?”
琉璃脸上一热,手忙脚乱地慌忙从地上爬起来,谁知摔得厉害,膝盖稍动一下就刺骨般地疼起来,她刚爬起一半,膝盖就疼得支撑不住,一个趔趄,她又再度向着地面倒去。
“啊!”琉璃惊叫一声,双手向着半空胡乱挥舞,刚好摸到前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她不假思索地一把抓住,
“嘶啦”一声,广义的裤腰带被她猛地扯了下来。
……
……
一阵怪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无数落叶,
两人一上一下地四目相对无言。
“扑哧……”目睹全程的诸葛诗霂忍不住低头连连发笑。
广义一张脸涨得又红又黑,瞪着琉璃的双眼似要喷出火焰一样。
琉璃俏脸也红得像要滴出血一样。不过,在接触到广义那杀人似的目光后,她顿觉有点委屈,心想:她也没想到会这么倒霉的好吗?用不着这样像是杀父仇人那样瞪着她吧!
将手上的腰带往上一递,琉璃的声音低得像蚊子一样:“呃…那个…还给你。”
广义没接,反而瞪得更起劲。
琉璃偏头想了想:“你是要我帮你系上吗?”也对,是她扯下的,就应该是她帮忙系上。
这样想着,琉璃右手拉着他的裤腿子,想借助他的力道爬起来,没料到,没有腰带的裤子一扯就掉,她非但没有爬到起来,又重新重重地摔了下来,手上除了腰带外还多了一截裤子。
“琉、璃!”广义眼明手快地双手紧紧楸着裤子,险险地阻止了自已在大路上曝光,他望着她,咬牙彻齿地蹦出两个字。
诗霂站在一旁笑得乐不可支,她觉得自已有生以来是第一次笑得这么不顾形象的。
“我不是故意的。”琉璃抬起可怜兮兮的大眼瞅着他。
“哼!”广义用力哼了一声,一把抢过她手中的腰带,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入身后的府邸,然后毫不留情地啪一声关上大门。
看着紧紧关闭着的大门,身子本就摔得生疼,广义还对着她这个态度,琉璃顿觉得胸口中憋着一股气,委屈,难过一下子涌了上来,当下鼻子就开始发酸。
“坐够了吗?够了就起来。”小姐的一只手伸到她面前。
琉璃吸吸鼻子,借着小姐的手站了起来:“小姐,我不想出去转了。”
诗霂暼她一眼:“好。”
反正今日她也乐够了。
“疼吗?”诗霂扶着琉璃,慢慢走回王府。
“还好。”琉璃呲呲嘴角:“就是特疼。”
……
诗霂无语望一眼她:“回房擦药吧。”
“嗯。”
两人的前脚才刚踏进王府,杏儿已经迎面飞奔过来:“小姐,不好了!王爷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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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诗霂一边慢条斯理地帮着琉璃上药,耳边一边听着杏儿喋喋不休的说话声:“听送王爷回来的小太监说,王爷今日是要进宫教皇上骑马的,谁知那匹白马突然发狂,侍卫牵都牵不住。”
诗霂静默片刻,睨杏儿一眼:“说完了?”
杏儿一接触到小姐那洞悉澄明的眸光,心下一突,呐呐地开口:“呃。还未有。”
诗霂不语,静静等待她的后半句。
“呃。刚好萧悦郡主经过那里,见着发狂的马儿奔向王爷,想也不想就冲了进去,结果……”杏儿悄悄看一眼小姐,见她神色平静才敢继续说下去:“本来王爷可以躲过的,为了救萧悦郡主就被那马儿踢伤了。”
又是那女人?琉璃微微偏头,装作不在意地样子打量起小姐的变化。
诸葛诗霂面无表情,手上继续为琉璃涂抹着药膏。
整个房间登时谁也不再说话,寂静空旷得只剩下琉璃时不时忍痛的抽气声。
好大一会儿,诗霂终于帮琉璃涂完药膏,站在边上的杏儿见状,忙把早已准备好的湿手帕递上去给小姐。
诗霂接过手帕,认真细致地拭擦着每一根手指。
琉璃把卷起的裤脚子捋下来,这才盯着小姐,小心翼翼地问出口:“小姐,你不去看看?”
“看什么?”诗霂靠在躺椅上,清冷的眸子掠过窗外:“不是还未死吗?”
琉璃囧。她怎么觉得小姐有时舌头毒起来比青小姐还要厉害。
反倒是杏儿被小姐这句话吓得捂着嘴倒退了两步。
琉璃同情地看她一眼,可怜的孩子,你还不知道咱小姐的腹黑吧。
只是一会,诗霂偏头想了想,然后垂下眸子,像是在自言自语般低喃:“你说,要不要我开张药方送过去呢?”
琉璃心里一噔,忙大发善心地开口挽救琮王爷的一命:“不是有御医吗?小姐你就别白忙活了。”
开玩笑!她开的药方只怕琮王爷不死都只剩半条命了。
“那好吧。”诗霂微微一叹,像是失去了好玩的事一般,清淡的眸子扫向那二人:“我累了,你们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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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萧悦趴在床边,泪水涟涟:“都是悦儿不好,累你受伤了。”
拓跋琮眉头微不可见地轻蹙起来,他挥挥没有受伤的左手:“不关你事,下去休息吧。”
“不要,王爷,悦儿要留在这里照顾你。”
拓跋琮这回干脆连话都懒得和她说了,向一旁的周卓打个眼色,示意他把人带走。
“郡主,你先下去吧。在这里反而耽误了王爷休息。”周卓粗声粗气地对着萧悦吼道。
“走什么走!”外面响起拐杖敲打地面的声音,随之进来的是老太君威严的说话声:“都伤成这样了,还不留个人在身边照看怎么行!”
“祖母,”拓跋琮看着缓缓进来的老太君沉声道:“我没事。”
“还说没事?”老太君在萧悦的搀扶下坐到床前:“御医说你右手都骨折了,还没事。”
“祖母,我不需要人照顾。”
“不需要?”老太君举起拐杖敲一下拓跋琮裹着纱布的右手,拓跋琮立即疼得“咝咝”抽了两声冷气,
“都疼成这个样子,还不要人在身边候着!”
老太君精明的目光紧盯着孙儿不放:“我看你要的是那个女人来伺候吧。”
拓跋琮微微一笑,不答。
老太君决定泼一盆冷水给他:“你受伤都有半天了吧,按理下人也早该传话给她了。她有来看你一眼了吗?反倒是悦儿就一直守在这里。”
“反正我就是不需要其他人在这里候着。”
“执迷不悟!”老太君气得又举起拐杖。
拓跋琮不闪不躲地面对着祖母,正色道:“祖母,我是非她不娶了的,这事你应了最好,不应你就当我是不孝好了。”
“你……”老太君真的重重一拐杖敲去,这回倒霉的是他的大腿:“不孝子!悦儿,我们走!留他一个在这自生自灭!”
拓跋琮摸摸被打疼的大腿,待祖母带着哭哭啼啼的萧悦离开后,他下意识望向站在一边的周卓。
周卓被王爷那眼神盯得心底发毛,他防备地后退两步:“王爷,我要回军营!”
“先别,”拓跋琮摸着下巴,“军营的事就先交给广义和张副将他们。你先去办另一件事。”
“王爷,”周卓耸拉着大脸:“我可以拒绝吗?”
“不可以,过来……”
周卓附耳过去,越听大脸皱得越紧,都快皱成一个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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