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双方表明心迹后,你侬我侬地过了好几天。李妍儿乐见其成,每天都拉着诸葛临去骚扰那两口子,刚开始还好,现在拓跋琮一听见她的脚步声,就想带着诗霂遁地而逃,这个岳母呱噪的能力实在太强大了,他不禁有点同情起岳父来。
而诸葛临,虽然面对他时还是没有什么好脸色,但起码不再沉默以对,偶尔两人还会一起饮酒切磋。
诗霂心情好时,便会把号钟捧出来,为大家弹凑上几曲,本就是琴艺无双的佳人,再加上这天下第一名琴,就连飞豹也听得如痴如醉,更不用说拓跋琮他们了。
每次拓跋琮都会闭着眼睛,双手轻轻地和着拍子,偶尔诗霂望过去,他便会心有灵犀一般,张开眼睛与她久久对望,眼里含着浓得化不开的爱意。
每当这时,诗霂心里就如喝了花蜜一样,喜悦与甘甜溢满心间。
大家都沉浸在这种悠然自乐的日子,只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广义。
他几天没见着琉璃了,刚开始他忍住没问,等到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就旁敲侧打地问过王爷,王爷却回他一个惘然的眼神,再后来,他跑去问小姐,小姐却只是顾着赏花,被他跟了大半天后,终于肯赏他一句话:“腿长在她身上,去哪不行?”
听了小姐的话,广义确信琉璃是专心躲着他,昨晚等大家都睡下后,悄悄地守在她房门外,就不信她不回来睡觉。谁知,他还是没等到她回来,却等来了飞豹。
他本想学王爷那样,把手按在武器上,边用威严犀利的目光震慑它。结果,飞豹鸟也不鸟他,一人一豹就这样干瞪眼了大半夜。
一晚没睡,再加上几日来的焦急与思念,现在的广义全然没有了将军的俊朗风采,整个人萎靡不已。
琉璃一入谷里,见着广义憔碎的样子不禁吓了一大跳,她只是离开了几天,怎么广义就像大病了一场似的?
她已经在他身边站了好大一会儿,他还是一副神游太虚的样子,本还恼着他,不想理他的,最后还是敌不过心里,轻轻挨了下他的手臂,问:“喂,你病了啊?”
还在暗恼不已的广义听见耳边传来熟悉的娇脆声,猛一回头,日思夜想的人儿就在身边,惊喜交加的他忘了旁边还站着王爷小姐等人,一把抓住琉璃的手:“琉璃,你去了哪里?我找了你很多天!”
琉璃被他的声音行为吓了一跳,忙挣扎着摆脱他:“作死啊!喊这么大声!”
广义这才发现大家都望向他们,一张脸不禁涨得又红又紫,支吾地说不出话来,却不肯松开琉璃的手。
琉璃挣脱不开,又见大家都望向他俩,恼羞成怒:“广义,放手!不然我劈死你!”
广义本来就是憨直的人,一直以来心思只是放在战场上,眼下察觉到自已大庭广众下抓住琉璃不放,心里不禁也不自然起来,只好松开琉璃的手,在她耳边低语:“等下跟我一起出去谈谈。”
“谁理你!”琉璃抖抖被广义抓得通红的小手,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广义因为见着琉璃了,心情瞬间好了起来,也不在意她的白眼,用肩膀碰下她的肩膀,轻声:“你去了哪里?怎么多天都不见人。”
琉璃朝诗霂处努了努嘴:“喏,去接青小姐。”
广义这才留意到那边多了几个人,除了琉璃口中的青小姐,北漠的三皇子也在,那个清瘦如竹的身影是.?
他细细一看,惊呼而出:“那不是丞相于仙岩吗?他怎么也来了?”
“哦?那是东陵的丞相啊?”琉璃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好像青小姐和他不太对盘。”
于丞相一向口碑不好,世人都说他买官卖官,贪赃枉法,是奸佞之人,但王爷却力保他坐上丞相之位。不管下面大臣怎样非议,怎样弹劾于丞相,他的丞相之位还是稳坐不移。
广义一向都对朝堂上的事不太留意,于丞相也只是短短见过一两次面,只知道他是大家口中的奸相。
不过,于丞相来这儿干吗?
青墨厌恶地瞟了一眼不远处的于仙岩,这人真讨厌!阴魂不散的,走到哪里都会碰见他!
于仙岩朝青墨微微一笑。
哼!笑面虎!青墨不屑地对他翻了个白眼,转头向诗霂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