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清静悠闲的日子不可能可以一直过下去,正如世间纷繁之事如此之多,不可能任何事都如意。
“娘娘,国丈大人来了。”宫女小韵来报。
“老爷,他怎么来了。”苏兰在一旁念叨。
是呀,父亲已经是国丈大人兼廷尉了,阮家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这就是父亲和大哥想要的生活吧,而这些又是我用我最讨厌的生活换来的。
“微臣参见婧妃娘娘--”
“父亲请起,女儿受不起。”我扶起父亲。
“婧儿现已今非昔比,这只是该有的礼数罢了。”
高低贱贵,在这封建的奴隶时代,权势早晚会吞没人心。
“爹你此次前来有何要事。”我深知父亲来我一定是有事要说。
“是爹无能,你大哥他被降职了,要派往边疆任职爹老了身边需要有个亲人,你可不可以帮帮你大哥,帮帮爹跟皇上说说。”父亲再一次为了大哥低声下气般跟我说话。
在父亲的心中大哥就是全部吧,让他可以不在乎他的女儿过得好不好,只在乎那个独子成不成才。
“大哥的事他自己处理吧,已经给他机会了,是他自己不珍惜,爹你不要再为他铺任何路了。更何况皇上已经许久没来我的宫中了,我也没机会说。”我实话实说。
“许久没来?你做错什么事了吗?”父亲的样子很担心,但是我知道他不是担心我,而是阮家在京城的位置。
“我自己的事也会自己处理,爹你就不用担心了。”
“婧儿,皇上是天,不仅是黎明百姓的天,还是后宫嫔妃的天,你一定要好好待皇上,不要等着皇上来对你好。”
“爹你深知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不喜欢皇上,为什么还要说这样的话。”我被父亲的话激得有些生气。
“你说这样的话就不怕隔墙有耳吗孩子,你既然已入皇宫就安心做宫中的女人,讨好皇上生儿育女。你还在想些什么,难道你还在想着。”父亲的话明显有些激动。
“想,当然想,怎么能不想。”
“婧儿,爹知道爹对不起你,但爹也是为你好也是想让你过上好的生活,皇上对你这么好,你就不能忘记他,对皇上以心相待吗?”
“爹你不要再说了,我可以做任何事,但是不可以连自己的心都欺骗。”
是的,我试过了,违背自己的心真的很难。我曾自私的设法忘记时陨,但是我做不到,越想忘记就越是深记,那是一种无法割舍的痛,所以我选择了顺从心意,永远也不要忘记。
“唉,那爹不说了,但是你要知道无论如何爹都希望你好。”父亲的眼神很真诚。
我信,我信父亲此时说的话,他虽然总是最后一个才想到我,但是他真心希望我过得好。
送走父亲以后,我叫苏兰安排准备去乾坤宫。
“娘娘,去那干嘛?”
“他毕竟是阮家的人,而且我当初答应过赵凤英。”
“可是。”苏兰忍住要说的话没说,她知道她改变不了我决定了的事情,我也知道她要说什么。她想说我明明不喜欢父亲和大哥为什么一直在为他们做事,有时候我也有所不知,可是大多数时候我是明白的,这是一种责任。我以阮婧芜这个身份在凌国生活了八年,有时候我都完全觉得我就是她,而在这里我只能以这个身份生活下去。我享受了阮婧芜该拥有的温暖,就要承担她该承担的责任。而这样的想法我不能跟苏兰说。
苏兰端来一碗莲子汤,是准备给元帝的。我闻了闻很香,满意地点点头。
来到乾坤宫元帝正埋头批阅奏折,我示意公公不要通报,门口的公公是李公公的干儿子之前跟着李公公来过阮府,借着点交情和贤妃的地位公公才没有通报,我悄悄走了进去。
“来了。”
“参见皇上。”小心翼翼却还是被发现,元帝像是早就坐那等我似的。
“免礼,有事吗?”元帝还是埋头看奏折,始终没抬头。
“这是臣妾宫里的莲子汤,想拿来给皇上尝尝。”说着我端着汤走到元帝身边,轻轻舀起一勺,吹吹想送进元帝嘴里。
“这次的汤里又放了什么?”
“上次的事情对不起,臣妾还没有心理准备所以。”我是真的害怕他提起上次的事,略显紧张。
“好了,这次来又是什么事?”
“是,皇上应该知道是什么事。”
“呵呵,婧妃果真聪明。朕想过了,你哥哥本来就是有罪之人,就这样免他的罪,还让他做武库令实在难以服众,就让他再去边疆,不过这次不是被发配,而是去任职。”元帝风轻云淡地回答了我想要问的问题。
“是,我大哥生性顽劣难成大才,多谢皇上愿意给他机会。”
“你不用假装着谢朕,我知道你此时心里对朕有所不满,不,应该是早就不满了。”元帝的话语冷淡,感觉一直在怪我那晚那样对他。
我没有说话,轻轻放下莲子汤欲走。
突然感觉一股力量拉住了我,让我寸步难行。回头一看,元帝紧紧抓住了我的手。
“是不是如果朕没有这样对你大哥,你就永远不会来看朕?”元帝的话语强势,把我的手抓得生疼。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实话他一定会更生气,也指不定他会做出什么事。说假话又太牵强,所以此刻我保持沉默。
“朕知道了,你大哥此去最多半年,看那边汇报的情况,如果表现好随时可以回来。”他语气平淡的说道。“还有,朕想对你说,朕会等你,等你愿意的那个时候,朕再也不会勉强你。”此时此刻说的话就是他内心真实的声音吧,他不会再逼迫我,作为君王他想等我自己愿意的那一天,心甘情愿做他的人。
谁想逼迫,谁又愿意被逼迫,只有双方愿意的生活才是最美的最幸福的生活吧。现在我也不知道会不会让元帝等上一辈子,还是他愿意等上一辈子。这一刻我不敢做任何猜想,因为任何猜想成为现实都会有人会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