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月川眼睛睁开,没有一点气息。
“人类的身体……”月川呢喃地望着自己双手,仿佛久别重逢人间的味道一样。
“吼……”赤荒火龙暴走,飞上天空,对着月川怒吼。
月川面无表情地望着赤荒火龙,嘴角狞笑,道:“赤荒火龙?凭你也敢在我面前撒野?”他手掌对着赤荒火龙张开,直接将后者吸入体内。
“月川,你怎么啦?”花凌雪觉得月川陡然很奇怪。
月川转头望向花凌雪,一个狞笑。
“你神经病啊?”花凌雪骂道。
月川依然狞笑着,道:“我们上北帝山吧。”
“哈?北城大家呢?”花凌雪一怔,问。
“哦!对,还有一批杂草呢!”话罢,月川拉着花凌雪,闪身飞上天际。
花凌雪吃惊,下面的强者个个没有反应过来,不知月川哪里去,便问:“月川,你的速度怎么快怎么多倍?”
“是吗?慢的了!”月川一笑,黑暗威压对着下方震慑而去。
霎时,下面悬浮身影全部坠落,晕在雪地或屋顶上。
“你……”
“我比剑圣如何?”月川笑着问。
小六一跃跳到花凌雪肩膀上,一样觉得月川的诡异,指着月川道:“修罗……”
“你是真修罗?”花凌雪挣脱开月川牵手,失声道。
“女娃。你是见证我真修罗重返的第一人,这是你无比荣幸。”月川道。
花凌雪望着倒在雪地里的花慕曲,急问:“他们都死了?”如果花慕曲死的话,月川一定极度悲伤。
“没有。杀一些废物无意思。要杀的人在北帝山,杀掉他,北帝山一定不敢南下。”月川道。
“他是谁?”
“不知道。嗯……应该是北帝山的最强者。”月川摇头道。
“北帝?”
“叫什么都无所谓,我无需记住他的名字。”说着,牵起花凌雪,往一座雪山掠去。
北帝山是皇域最高大的山峰,山上积雪终年不化。
月川直达北帝山顶峰,冲上云霄,来到一座风雪交加中的大殿前。
上百守卫见到有外人直闯北帝山大殿,立即冲上去,举剑拦住月川去路,问:“大胆何人?竟敢擅闯北帝山神圣禁地。”
“哈哈……”月川大笑间,周围风雪停歇。
众守卫讶异,手上长剑踌躇,敢闯北帝山的人千年难遇,今天这少年竟然大笑间停歇峰顶风雪,实力之高,使人谈之色变。
月川望望天空,心想:“如果不是要谨慎藏匿气息,早就把北帝山夷为平地了。”
守卫见花凌雪没旁边的少年傲慢,便问花凌雪:“姑娘,你们为何擅闯北帝山?有何目的?”
花凌雪望着前方的巍峨大殿,道:“我们是找北帝的。”
“访问北帝,必须经过族长同意,我带二位到下面找族长吧!”那守卫语气没硬,甚至有些商量语气的道。
月川没理会众人,牵着花凌雪闪身去到大殿门前。
大门上面,石质横匾刻着“北帝大殿”四字,相信北帝便是在里面。
大殿的大门是普通木料制作,久经岁月后,油漆早已掉光,加上山顶寒气与温度原因,门户结上一层厚厚坚冰,把门缝冻死。
“好像很久没人进去的样子啊!”花凌雪呢喃道。
月川轻轻敲门。
“隆”声,两扇冻结的门板向里面震飞。
花凌雪心脏抽搐,真修罗真是大牌。
进入大殿,花凌雪傻眼。
所谓“北帝大殿”分明就是义庄,里面空荡荡只有五口冰棺。
“五位北帝都死了……算白行一遭啊!”花凌雪呢喃道。
月川衣袖一挥,五口冰棺浮起。
“你要干什么?”花凌雪茫然地问。
“把五口北帝棺梓带去北城,北帝军就不敢放肆了。”月川道。
闻言,花凌雪震撼得麻木,挖北帝一族的坟墓?急道:“这么做北帝一族势必发飙啊!”
“我已经没有伤害一条生命下解决一场战争,你竟然还有怨言?”月川疑问。
“你怎么做最多平息一时干戈,而且会更加恶化南北两帝的仇怨。”花凌雪道,心想真修罗是不是被月川的傻冒传染了。
真修罗以前我行我素,根本不需要忌讳谁,自然不认为加深南帝与北帝两边势力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于是道:“加剧他们两家恩怨又如何?我的任务只是保住北城而已!”说完,带着五口冰棺走出北帝大殿。
“喂?你懂不懂的啊?你这样做不是帮月川,是害他内疚啊!”花凌雪急道。觉得真修罗十足一个牛皮灯笼,人和修理就是天大的代沟啊!
月川没有理会花凌雪喊话,径直出去。
出到北帝大殿门口,对面迎来当先三位老者。
左边老者望着五口冰棺,一跺拐杖,怒竭道:“放肆!放下五帝冰棺!”说罢,身形原地消失,身手与风烛残年的外相截然。
月川一道气息张扬下,只见一道年老身影跌跌撞撞回去。正是被前者逼退的出手老人。
那老者,站稳后没有受伤,惊疑地望着月川,似乎没想到对方厉害至此。
右边老者愕然,用拐杖指着月川二人,怒竭问:“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来盗取我北帝一族的五帝仙身?”
“左右护法,少安毋躁。”中间老者较两边的老者年轻些许,他望着两张年少面孔,对左右道。
“族长,何必与他们客气?直接将他们碎尸万段,以惩处他们的恶行。”左护法狠狠道。
原来刚刚的守卫见到月川和花凌雪进入北帝大殿,便急急去通报族长和左右护法。
花凌雪立即头疼,面前三个老头准是难啃的骨头。
月川看着三名老头,笑道:“哦?一位剑圣和两位半圣,呵呵……你们也算有资格死在我手上?”
闻言,花凌雪、三名老者和后面的守卫大惊失色,大家都因为一张年纪轻轻脸庞的出言不逊吓着,前者一是因为三老是圣者,二来害怕真修罗闹大事情。
左护法凝视月川道:“普天之下你是第一个敢对我三人如此说话的人。说吧,你是三岛的哪一岛的?”
“三岛?”花凌雪疑惑。
“左护法,还用问么?看他身上的邪气,一定是北冥岛的人!”右护法道。
月川没有理会两只乱叫哈巴狗。
北帝一族的族长对月川拱手道:“在下北帝一族族长北源。阁下身上有很重的修罗气息啊!”
闻言,月川一怔。
“看来在下猜对了!”北源抚须道。
“老头,你知道修罗?”月川问。
“当年北帝一族有一把叫做‘魔修罗’的修罗一族宝剑,那宝剑就是从一位被封印的修罗带回来的。可惜已经失落。”北源道。
“你们那位把魔修罗带回来的强者知道封印所在?”月川问。
“没有!那位族人把魔修罗带回来之后,已经奄奄一息,加上魔修罗煞气侵蚀,隔日便陨落了。”
“原来仅此而已。”月川面色趋向平静。
“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修罗被封印的消息。”北源道。
左护法和右护法一愕,转头望着族长,不明白后者为什么把这种隐秘告诉对方。
月川一震问:“什么消息?”
“虽然不知道具体位置?只知道与神树有关。”北源道。
“神树?”花凌雪想起神女一代在石室感觉到月川身上的修罗气息,难怪呢喃“修罗”云云。
“对!血灵豆藤,可惜没有人知道它在什么地方。”北源点头道。
“你告诉我们这些有何用意?”花凌雪问。
“神树那里凶险非常,我想跟少年联手,各取所得。你们可以解封修罗,我们取血灵果。”北源道。
闻言,众人恍然,原来这糟老头打着这注意。
“谁知道你说的真假?”月川道。
“见到神树便知道真假,若是假的,你大可调头离开,让我们自生自灭。”北源道。
的确,骗得一时骗不了一世,到时候事情败露之后把北帝一族陷入水深火热里,所以不必说谎。
“你不是说不知神树位置吗?怎么去神树那里?”月川问。
“过去,我北帝一族消灭龙妖一族时,刻意放走几个遗孤,便是现在的七剑门七位领导人。其中的龙汇,其实是我们安插进去的北帝一族。”北源将隐秘坦白,表示诚意。
“怎可能?龙汇只是五转剑王,怎么可能骗得了七剑门其余六人?”花凌雪质疑。
“他真名叫‘北震’,是在下哥哥,也就是当今北帝山的最强者,第六代‘北帝’,实力在我之上?”北源道。
如果龙汇是剑圣,便可以理解其余七剑门的六人为什么不能察觉了。
“龙汇是剑圣?是第六代北帝?这……你是他弟弟,他好像很年轻啊!”花凌雪怯怯地问。
“北帝山的圣者血脉逐渐枯竭,我今年百数十岁,相貌理应与常人中年无异,却一副古稀之年,全因为吸收五位北帝仙身血脉走火之状。所以北帝一族才迫切得到血灵果延续圣者血脉,保持上古六族地位。”北源感慨地道。
“北震从七剑门那里得知神树消息?”月川问。
“七剑门也不知道神树确切位置。但大哥暗中得知七剑门首领龙蔓知道一些找到神树的线索。”北源道。
“什么线索?”
“生命之石加上强大气息可以开启关于神树的海市蜃楼。龙蔓暗自策划害死一手栽培的树灵梅杜莎,已经取得一个小型‘生命之石’,现在他们就缺一道催生出‘海市蜃楼’的气息。所以打着皇宫盘龙柱的主意。”北源解开七剑门一个谜团道。
花凌雪愕然,原来梅杜莎体内也生成生命之石,一定是伏羲阵爆炸时,龙蔓得到梅杜莎体内的生命之石,自己更幸运,得到神女一代的生命之石。
“相传‘生命之石’只有神树体质之圣灵才可能长成,它的精华根源于神树,所以能够产生关于神树的海市蜃楼。”北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