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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齐兆鸣宽和地说:“刚宝,你们年轻人闹着玩儿,我不管你们。”

郝刚宝眼光落到雯兰身上,说:“那好,雯兰妹,哥脸皮比白洋淀里的冰都厚,不怕你笑话,我就唱几句,你可别笑。”

郝刚宝说完,清清嗓子,唱了起来:“姐弟二人进东京,只说是进京求荣贵,不料想半路之上有了灾星。路过一所高山寨,山上有许多的喽罗兵……”

平心而论,郝刚宝唱得有板有眼,蛮像回事。

雯兰拍手笑着说:“还真有那么点儿意思。爹,您说呢?”

齐兆鸣随意地说:“嗯,雯兰说得对,形倒是有点儿像,神像就谈不上了。慢慢儿练吧。”

郝刚宝毕恭毕敬地说:“我听大叔的话,好好练。雯兰妹,你有空儿好好教教哥吧。”

雯兰奇怪地问:“你学这个干什么呀,你又不唱大鼓。”

郝刚宝沉吟了一会儿,下定了什么决心似地冲齐兆鸣说:“大叔,我……”

刚说到这里,赵青玉端着饭菜走进来,说:“你们爷几个趁热吃饭吧。她爹,吃完了你养养精神,明天正经得卖力气呢!”

齐兆鸣心情舒畅地说:“好,来,吃饭,吃饭!把饭菜给她大爷送过去了吗?”

赵青玉边摆放碗筷边说:“这事还用你说吗?一出锅我就送过去了。”

几个人说着,吃起饭来。就这样,郝刚宝把话头咽了下去。

雯兰拿过一个饼子递给郝刚宝:“刚宝哥,你捞鱼费了那么多劲,可得多吃点儿。给。”

郝刚宝接过饼子,感慨地说:“雯兰妹,三年前你就给哥饼子吃,三年后哥又吃你的饼子了,哥没本事,真是个大废物点心哪!”

齐兆鸣接过话茬说:“刚宝侄子,什么本事不本事的,别说这些了,你既然能在我们家住下,就是看得起我这个穷艺人,有我们吃的饭,就有你吃的饭!”

听着齐兆鸣真诚的话,郝刚宝点点头,含着眼泪吃起了饭。

“这个家真好,我真舍不得离开他们、离开她!”郝刚宝在心里说。

第二天上午,齐兆鸣带着雯兰、张瞎子、郝刚宝进了万和茶楼,正在等候的秦梅红迎上来,当她的目光和雯兰的目光相遇时,二人都愣住了。由于那天匆忙,雯兰没有记住万和茶楼的招牌,没想到今天这样巧合地遇上了。

雯兰跑到秦梅红身边,惊喜地说:“姑姑,我爹说万和茶楼请唱大鼓,没想到是您请的呀!”

秦梅红搂住雯兰,高兴地说:“原来齐大哥是你爹呀,那你真是我的小侄女了!”

自然而然地,雯兰对秦梅红多了许多亲热,说:“姑姑,我叫雯兰,那天要不是您护着我,我就有大麻烦了!”

秦梅红疼爱地拉着雯兰白嫩嫩的小手,说:“雯兰,你真是个孩子,你也不想想,他一个大男人买什么布头儿啊,以后遇事要多走走脑子,别上坏人当。”

雯兰信服地点着头。

齐兆鸣对雯兰说:“雯兰,别缠着你梅红姑了,在场子上心里头什么都别想,就想两个字——段子!”

“你爹说得对。”秦梅红对雯兰说。

雯兰俏皮地冲秦梅红做了个鬼脸,和郝刚宝一起帮秦梅红收拾起东西来。

一时三刻,茶客来得差不多了,齐兆鸣穿好大褂,稳健地站在雯兰支好的书鼓前,拿起鸳鸯板,在张瞎子弹奏的三弦声中,纵情唱起来。这是三年多以来他第一次撂场子唱醉心的乐亭大鼓,神清气爽,激情澎湃,字正腔圆。众茶客纷纷鼓掌,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雯兰、郝刚宝在一旁认真地看着。茶楼上下里外挤满了人,秦梅红、大春手脚不停地招待着客人。

贺丹麟也挤在人群中,他的目光无意中落到雯兰脸上时,被雯兰的俊俏吸引住了,不由得默默注视起雯兰来。

专注地听着唱腔的雯兰没有留意到贺丹麟的目光,她听出来,爹照比三年前功底厚实了一大截,眼里涌起了兴奋的泪花,喃喃自语地说:“爹唱得太好了,太好了!”

秦梅红定定地望着聚精会神唱大鼓的齐兆鸣,眼里闪着温情的光。

雯兰挤到了秦梅红身边轻声说:“姑姑,今儿您太忙了。”

秦梅红拉住雯兰的手,高兴地说:“好侄女,姑姑今儿高兴,就是腿跑细了都值得呀。你爹的大鼓唱得太好了,你看,大伙儿看得连茶都忘喝了!”

雯兰使劲点着头,秦梅红说:“好侄女,咱们先听你爹唱大鼓吧,完后姑姑和你好好说说话儿。”

于是,雯兰和秦梅红手拉着手认真地听着齐兆鸣那优美洪亮的唱腔。

齐兆鸣郁积了三年的激情在这一刻全部喷发出来了,他凭着这出《单刀赴会》一下子唱红了,他集自己深厚的基本功和京剧、评戏等剧种中的关公的长处为一身,演绎了一个活灵活现的关公。这是他艺术生涯中最辉煌的时候……

起初,高万生还不知道齐兆鸣来县城里撂场子,他只在意别人对自己的评价,不在意别人怎么样。杨二子虽然知道这件事,但他深知高万生的为人,怕他吃醋拿自己撒气,就索性多一句嘴倒不如少一句嘴了。

这天上午,高万生在自家院子里带着鼓曲社的七八个年轻人在练功,这几个人尽管不是什么正经学艺的料,但能投在他门下毕竟给他脸上贴了金,让他心里很是熨贴。

高万生吊了一阵嗓子,杨二子走过来,殷勤地替他擦着并不多的汗,说:“高爷,县政府吴秘书下了帖子,后天县长听您的大鼓,还是《马寡妇开店》。”

高万生坐到椅子上,说:“他们就知道听这个段子,我别的段子他们就不听了?不管他们听不听,我得上新段子,我已经想好了,用两个月的时间练一段《双下山》,把《马寡妇开店》挤下去!”

“高爷,您自己……挤兑自己?”杨二子不解地望着高万生。

高万生给杨二子解释着:“段子得常换常新,老唱一个段子再好人们也有腻的时候,我要是没别的段子不就完了吗?这就跟饭店里的大师父一样,拿手菜不能只有一个,得有好几样儿备着!”

杨二子明白了,伸出大拇指说:“高爷,您真是高人!”

高万生说着话,来了大烟瘾,急忙走进屋里抱起了烟枪。

在炕上剪窗花的高妻随意地对高万生说:“兆鸣在万和茶楼摆起了场子,唱了一出《单刀赴会》,叫响了!”

“什么?”高万生吃惊地险些把烟枪扔掉,直起身子,但随即又躺好,故意漫不经心地问,“真的?”

高妻说:“我说的没一句瞎话,街上都哄嚷动了。这事我能骗你吗?”

高万生扔下烟枪,责怪地说:“这二子,刚才溜了一大圈儿连个扁屁都没放!”

高万生大步走了出去。他那颗脆弱的心被妻子的话深深触动了,心中对齐兆鸣的妒意像火一样燎烤着他的胸膛。他来到院子里,冲杨二子气哼哼地说:“二子,你小子是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齐兆鸣在万和茶楼摆场子了,你知道这事不?”

杨二子恭谨地说:“高爷,我听说了。”

高万生大声说:“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忘了自己是吃哪碗饭的了?你要再不给我担事我这儿可没你的饭吃了!”

杨二子做出委屈的样子,说:“不是我不想告诉您,我是觉着你们师兄弟之间的事我不好多嘴多舌呀!”

高万生气恼地说:“什么师兄弟?他齐兆鸣眼里越来越没我了,可他想在白洋县城混下去还没那份儿呢!”

杨二子察言观色地说:“高爷,齐兆鸣手里可是有宝啊!”

高万生敏感地说:“宝?你是说他是靠《尚雅藉》……这三年来我最咽不下去的就是这口气!我跟他说大鼓上比高低,我的话还没落地,他就进城唱起来了!”

杨二子突然想起来什么,说道:“高爷,昨天齐兆鸣在万和茶楼打了咱万生鼓曲社里的三个弟兄……”

高万生打断杨二子的话,训斥道:“说正经事,这些破事说它干什么?”

杨二子低眉顺眼地说:“我是您的跟包,有事不跟您说您又得训我了。”

高万生不耐烦地说:“那是他们找打,他们肯定是在茶楼里闹事来着,齐兆鸣不是那种没事找事的人。他们该学的没学好,不该学的无师自通,他们要是把心思都放在学艺上我得省多少心?他们还做梦想拜我为师呢,我能收这些人当徒弟给自己脸上抹黑吗?你往后少跟我说这些不着调的事!”

杨二子出谋划策地说:“高爷,您可不能让齐兆鸣压过您去呀,我看您得把《尚雅藉》搞到手!”

高万生踱着步子说:“二子,这你还算是说了句有用的话。不瞒你说,我的功夫也到该往上走一步的时候了……跟你说这些你也听不进去,不管怎么说,《尚雅藉》肯定能帮上我大忙的。他们都瞧不起粉段子,其实粉段子里面也有大讲究,我的《马寡妇开店》为什么能唱好几年,不就因为我弄得巧吗?不和你说这些了,二子,给我准备点儿香果,我给我师父上上坟去,等过了清明,我给我师父好好修修墓,让我师父好好安睡!”

杨二子有些吃惊地说:“高爷,您师父没把《尚雅藉》传给您,您对师父可是……”

高万生沉下脸,打断杨二子的话,郑重地说:“二子,你这是什么话,没有我师父哪有现在的高万生?我没为他老人家守孝,上上坟总能办得到!”

又是一个令齐兆鸣舒心的日子,他的《单刀赴会》再次在万和茶楼唱了个满堂彩。

散场后,秦梅红端着一碗茶走到齐兆鸣面前,激动地说:“齐大哥,您把关公给唱活了,这碗茶您说什么得喝下去,就算我以茶代酒给您祝贺了!”

齐兆鸣双手接过茶碗,说:“梅红妹子,我得好好谢你才对,你救过雯兰,又让我唱了大鼓,遂了我的心,要不我还得去卖苦力,你对我们家有恩哪。雯兰,你可得好好记住你梅红姑的好处啊!”

雯兰笑着搂住秦梅红的脖子,说:“爹,我心里早就拿姑姑当恩人看待了!”

郝刚宝冲齐兆鸣说:“大叔,您快喝茶吧,热茶好喝,要是凉了就走味儿了。”

秦梅红注意地望了一眼郝刚宝,赞同地说:“是啊,齐大哥,您趁热喝吧。我先去那边儿忙活忙活。”

雯兰机灵地说:“姑姑,我来帮您,正好跟您多说会儿话!”

雯兰帮秦梅红擦抹起桌椅来。

张瞎子摸索着抓住齐兆鸣的手,双手直颤抖,看得出来,他激动之情不次于齐兆鸣。齐兆鸣也无言地握紧了张瞎子的手,二人没有说话,但心里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雯兰和秦梅红把歪斜的桌椅摆好,雯兰感激地说:“姑姑,有人欺负我您帮了大忙,我还没谢好好您哪!”

秦梅红喜爱地望着雯兰,说:“姑姑要是忍心看你这么水灵的孩子被坏人欺负了不就跟那个黑心肝的家伙一样了吗?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别再提了。雯兰,你学艺了吗?”

雯兰点点头:“我都学会好几个段子了,可我爹就是不让我上场,他总说我根基不牢,怕上场对不住看客。我师爷传给了我爹一本学唱乐亭大鼓的好书,可我看不太懂,再说就是看懂了我爹也不能让我看。”

秦梅红灵醒地说:“雯兰,你要是想识字我给你找一个好先生吧,他是个能写会画的文人,长得一表人才,报上总有他写的稿儿呢。他爹妈都让鬼子给打死了,也是个苦命的人,那天救你就是人家出的主意,有机会你得好好谢他才是。”

雯兰认真地说:“姑姑,我一定得谢谢人家!”

“雯兰,你爹哪儿去了?”秦梅红忽然惊诧地问。

雯兰回头看,果然发现齐兆鸣不见了,便问正在为张瞎子揉肩膀的郝刚宝:“刚宝哥,我爹呢?”

郝刚宝这才发现齐兆鸣不知什么时候出离了茶楼,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转了个身儿的工夫大叔就出去了。”

雯兰想了想,恍悟地对秦梅红说:“姑姑,我知道我爹去哪儿了,他准是看我师爷去了!”

知父莫过女,齐兆鸣果真来到了城外韩世昌的坟前。他跪倒在地,嗓音哽咽地说:“师父,弟子给您送信来了……弟子唱大鼓了……唱了……您高兴吗……”

齐兆鸣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转身慢慢离去了。

高万生和杨二子提着香果等物品从树丛后闪出来,走到坟前,摆放好东西。高万生也跪倒在地,气恨地喃喃自语道:“师父啊,我看您来了,我不服您哪,您为什么偏心眼儿啊?我可不能任他张扬了!”

杨二子望着高万生,嘴角轻轻浮现出了一丝令人难以琢磨的笑纹。

万和茶楼里,齐兆鸣四人已经走了,大春和秦梅红在算账。

大春不甚满意地说:“梅红姐,别看这几天人多,可除去给齐兆鸣的佣金,茶钱比往常没多卖多少,人们光瞪着眼睛看他了。”

秦梅红却满不在意地把账本合上,说:“再不多卖钱也不至于赔上,我爱听乐亭大鼓,齐兆鸣爱唱乐亭大鼓,周瑜打黄盖,两下都合得来。”

大春说:“那齐兆鸣是个明白人,他知道你是在帮他,要不他上哪儿摆场子去呀?”

秦梅红没有再说什么,这时,身着便装、脸色阴沉的福冈走了进来,径直上了二楼。

大春开心而小声地说:“梅红姐,这家伙哭丧着脸,像死了爹妈似的,准是遇上倒霉事了!”

秦梅红点点头,也小声地说:“听说他们的人在白洋淀里让雁翎队给打垮了。你在这儿照看着,我给他倒茶去!”

大春气恼地嘟囔着:“做买卖就是受气,是人不是人都得侍候着!”

大春和秦梅红不知道,齐兆鸣倒霉了。

满心欢喜的齐兆鸣四人说说笑笑回到家中,刚一进院子,走到前面的齐兆鸣就大吃了一惊,只见院里一片狼藉,赵青玉没精打采地坐在一个小凳子上。

齐兆鸣疑惑地冲到赵青玉身边,问:“怎么了?啊?这是怎么回事?”

赵青玉无可奈何地说:“怎么了?鬼子兵和国军糟害的呗。他们说抓共产党、雁翎队,把村里家家户户都翻了个底儿朝天……”

赵青玉的话音未落,齐兆鸣慌慌张张地向屋里跑去,不顾屋里糟乱,迫不及待地打开箱子,见包裹着《尚雅藉》的布包还在,长出了一口气,把它紧贴在胸前。

雯兰跑进来,哭泣着说:“爹,咱家的东西都快糟光了。”

齐兆鸣把布包揣进怀里,环视着屋内的惨景,眼里闪动着气愤的光,慢慢坐到炕沿上,嗓音低沉地说:“人真是有一喜就有一悲呀。仗打个没完没了,这大鼓,唉……”

雯兰俯下身开始收拾东西……

掌灯的时候,屋里已经收拾干净了,齐兆鸣、赵青玉满面愁容地坐在炕沿上,雯兰、郝刚宝站在地上。

屋里长时间没人说话,最后,郝刚宝打破了沉默:“大叔、婶子,你们别发愁了,就是愁白了头发也没用,村里遭难的也不光咱们一家。明天我还去捞鱼,只要白洋淀里的鱼不干就饿不住咱们!”他尽量用欢快的语气说着。

齐兆鸣望着郝刚宝,从兜里掏出几张钞票,嗓音缓重地说:“刚宝侄子,你救了雯兰,是我们家的恩人,我们家应该感谢你、留你多住些日子,可眼下的光景我不说你也都看到了。不是大叔不讲仁义赶你走,实在是……”

齐兆鸣把钱递到郝刚宝眼前。郝刚宝望着钱,没有接,猛然跪在了地上。

齐兆鸣愣住了:“你这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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