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丝是个公司职员,一天,她回家时显得精疲力竭、疲惫不堪。她真的是疲惫不堪——头痛、背痛、不想吃饭,只想上床睡觉。经不住母亲一再要求,艾丽丝才坐到餐桌旁,突然,电话铃响了,是男朋友邀她去跳舞!这时艾丽丝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整个人变得神采飞扬。她冲上楼,换好衣服出门,一直到凌晨3点才回家,她看起来一点也不显得疲倦,而且因兴奋过度而无法入睡。艾丽丝瞬间的两种截然不同的表现足以说明了某种问题。就在8个小时以内,艾丽丝是不是真像她所显现的那么疲倦不堪呢?当然是的,因为她对工作感到厌倦,抑或对生命也感到厌倦。
在我们这个世界上,也许有成千上万个艾丽丝,你或许就是其中之一。情绪上的态度比生理上的操劳更易使人产生疲倦。几年前,乔瑟夫·巴马克博士在《心理学档案》发表了一篇实验报告,阐述了倦怠感是如何导致疲劳的。巴马克博士要几个学生通过一系列枯燥无味的试验,结果学生们都感到不耐烦想瞌睡,并且抱怨头痛、眼睛疲劳、坐立不安,有些人甚至觉得胃不舒服。难道这些都是“想象”出来的?当然不是。这些学生还做了新陈代谢的检测,检测结果表明:当人们感到厌倦的时候,身体血压和氧的消耗量显著降低。而当工作较为有趣和富有吸引力时,代谢现象加速。
对此现象我也有过亲身经验,最近我到加拿大落基山上的路易丝湖畔度假,连续几天到珊瑚湾钓鱼,一路上穿过高于头顶的灌木丛,跨过倒在地上的横木——总共8小时的颠簸困行,我一点也不觉得疲累。为什么呢?因为我太兴奋了,总是预想自己即将获得的战果——6条剽悍的大鳟鱼!假如我对钓鱼不感兴趣,你想我会感觉如何呢?在海拔7000英尺高的原始地方,一定把我累坏了。但是,厌倦感比艰辛的登山活动更容易让你疲劳。
如果你从事的是脑力工作,使你疲劳的并不是因为已经完成的工作量,反而可能是你没有做的工作量。举例来说,上星期的某一天,你的工作老是被打断,久候的信件没有回音,约会取消了,一件件的麻烦事……那天,每样事都不对劲,你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完成。因此,回家的时候你精疲力竭,头痛欲裂。第二天,办公室里诸事顺利,你比前一天完成了好几倍的工作。但是,回家的时候你仍然精力充沛,兴致高昂。你一定有过这种经验,我也是。因此,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我们的疲劳往往不是由工作而起,而是由于忧烦、挫折和不满等。
当我写这段文字的时候,我刚看了一部重映的音乐喜剧电影《演戏船》。安迪是那艘名叫“棉花号”演戏船的船长。他在颇有哲学味道的插曲中说道:“能够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这种人是幸运的。”因为这些人有更多的活力,更多的幸福,而又没有忧虑和疲劳。有兴趣就有活力,和唠叨的妻子或丈夫同行一小段路,要比和知心好友同行10英里路还累呢!
以下我们再看一个例子。
有位女速记员在俄克拉何马州吐尔萨市的一家石油公司工作。她每月总有好几天要处理一些枯燥无味的东西,如填写租约表格、整理统计资料等,这些工作实在太无聊,她不得不变通方式地工作,以使之有趣一些。她每天跟自己比赛,先计算早上填写多少表格,下午再尽力超过这一数目,然后计算每天的工作量,第二天再想办法做得更好。结果呢?她比别的速记员都做得快。她因此得到了什么呢?称赞?不是。感谢?不是。升迁?不是。加薪?也不是。但这种方式的确帮她不致因对工作厌烦而产生疲劳,也的确对她产生了鼓舞作用。因为她毕竟尽力使一件原本枯燥无味的工作变得有趣,而自身也充满活力,对工作更有兴趣,能在一段自在的时刻里得到快乐与享受。
下面是另一位女速记员的故事。
维莉·戈登小姐写了这么一封信给我:“我的办公室里有4位速记员,每个人都被分派处理某些特定信件。有时候,我们会被那堆信件搞得头昏脑涨。一天,某部门的助理坚持要我把一封长信重新打出来,我不愿意。我告诉他,信根本不用重打,只要把错别字改正过来就可以。他却说,如果我不做,他照样可以找到人去做!我真气坏了,但不得不重新打字,因为我想到是有一个人会趁机取代这个工作,而且公司是付了钱要我工作的。于是我觉得好过些,只好假装自己喜欢这个工作,那么,我真的就多少有点喜欢它了。我也发现,一旦我喜欢自己的工作,就能做得更有效率。所以现在我很少需要加班。这种新的工作态度,使大家认为我是个好职员。后来,某部门主管需要一名私人秘书,就选上了我——因为他说,我总是高高兴兴地去做额外的工作!这种心态的改变所产生的力量,实在是我最重要的大发现,也的的确确奇妙无比!”戈登小姐正是利用了汉斯·瓦辛格教授的“假装”哲学。他教我们“假装”自己感到快乐诸如此类的方法。如果你“假装”对工作感兴趣,这种态度往往会使你的兴趣弄假成真。这种态度还能减少做事效率降低情况的发生几率。
以下也是提高做事效率的例子。
有一年轻人名叫山姆,他在一家工厂专做卸螺丝钉的工作。他觉得很乏味,本想停止不做,又怕找不到别的工作,只好想办法让自己对工作感兴趣。他和旁边操纵机器的工人比赛速度。有个工人负责磨平螺丝钉头,另一个负责修平螺丝钉的直径大小,他们比赛看谁完成的螺丝钉多。有个监工对山姆快速的工作留下了印象,没多久便提升他到另一部门,而且这只是一连串升迁的开始。30年后,山姆,应该称萨缪尔·佛克兰先生,成了波文机器制造厂的厂长。假如当初他没有改变工作方式,也许仍然只是个机械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