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三人乘车再次来到香山公园,进入碧云寺,随后悄悄走入寺后通往幽云寺的那条小路,并在半路找处隐蔽的草丛藏起来,静静等待。
由于身在北京,三人没有门路搞到防身的家伙,加上这次只是去偷东西,故几乎没准备任何东西。反正在三人看来,凭他们的能力,还不是手到擒来。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不多时,林间已是一片漆黑,夜间唧唧吱吱的虫鸣鸟叫在四周响起,显得分外静谧幽然。天上云雾稀薄,一弯新月高挂,朦朦胧胧的月光遍洒大地,光线仅仅足以视物。
看看时间差不多,他们重又回到小道,向幽云寺进发。走不多时,幽云寺黑沉沉的影子便出现在三人眼前。
整间寺庙完全笼罩在黑暗中,没有一丝灯火,看来和尚都已睡下,寺庙在夜色下幽沉静寂,颇有神祕味儿。
暗道一声「天助我也」,三人并不从大门进去,而是绕着左面的围墙走了一阵,随后依次翻入。墙后就是供奉如来的后殿,再稍往前,就是和尚的住处了。
穿着临时买来的软底运动鞋,三人蹑手蹑脚的绕过后殿,穿过两座四合院间的小路,来到最里面那间禅房外。禅房内也是静悄悄的,无声无息。
郭铭打开外面小院的门锁,他们依次进入。毕竟还是有些犯怵,三人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摸到禅房外,从窗户望进去。
这间禅房大概二十平方米左右,最里面靠墙处有一个佛龛,上面放置着一口小小的镶琉璃镀金匣。由于隔得远了,光线又不足,具体看不真切。
佛龛下,一名形貌枯瘦的老年僧人正盘膝坐在蒲团上。他面容满是皱纹,也不知多大年纪,穿着一身红色袈裟,就如木刻般一动不动,似是睡着,又像入定。
在老僧左右两边,分别有两名僧人,也如他般盘膝坐定,一动不动。前天三人见过的那个胖大和尚赫然在内。
其余三僧一个年纪和老僧差不多,但肤色丰润,童颜白须;另一个则五十上下,身子又矮又圆,脑门亮得几乎能发出光来;剩下一个和尚最年轻,方面阔口,人却极瘦,手脚也相当的长。
此刻屋内五人均像焊在蒲团上般,纹丝不动,甚至连呼吸的起伏也没有。禅房中别无他物,静得几乎落针可闻,似乎连空气的流动也随之沉凝,让人一望之下,不由产生在看一幅画的感觉,如此情景,实在古怪。
被房中怪异的情景震慑,三人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悄悄退到一旁,郭铭蹲在地上,以指代笔,在地上写道││怎么办?
徐东卓回头望望禅房,心中竟不由自主的掠过这房屋神圣不可侵犯的念头,如此清晰,连他也觉骇然。他伸指写道││怪、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