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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事毕,贾界大汗淋漓。“大波”女歌星帮他擦汗的时候,房美月的电话打进来了。你在哪里啊?大连。跟谁在一起呢?一个生意伙伴。哪天回沈阳?明天吧。贾界想问房美月有什么事时,房美月已放下电话。贾界知道房美月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找他。可打过去,房美月已关机。打坐机,无人接听。睡着后,贾界一个劲儿地说梦话。半夜,“大波”被贾界的梦话惊醒,她听了又听,贾界反反复复只说一句话:“我只对你一个人好,一辈子。”“大波”骂他一句“虚伪”,侧过身去。

在那次小型宴会上,门璐坚持不同贾界喝交杯酒,闹得那样凶,把个要以“讲和”为建功立业的博士后弄得下不来台,最生气的是房美月,行为最不可思议的也是房美月。参加宴会的人都在想,两口子不定怎么闹呢。可第二天上班,一切如常。仿佛根本就没发生宴会上那一幕。

当晚回家,贾界并没有闹,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还亲自拿出微型小磨,给房美月磨了巴西咖啡。沏好。拿起糖后,觉得不太好,又兑了伴侣。然后还拿起小匙搅了搅,再试试温度,恭敬地端到茶几上,说现在正好,让房美月喝。这个举动让房美月不知所措。他怎么会这样呢?

喝了几口咖啡后,贾界一头扎在房美月怀里,孩子一样呜呜呜哭了起来。

房美月虽然不知道贾界精神已经出问题了,却心一软,不再计较晚宴的事。毕竟,贾界压力太大,唉,毕竟,她跟他还在一起。“在一起”三个字把房美月吓了一跳。仿佛跟他真的走到尽头了。此刻,抱着怀里的房美月,耳边又响起贾界当年的话:“我只对你一个人好,一辈子!美月,我恨不能把你挂在墙上,天天看;让你伏在背上,天天背着;跟你身贴身、脸贴脸在一起,像比目鱼……”

偷了十一个奔驰车标时,贾界的精神问题已经很严重了。但,他的绿野集团仍然红红火火。生产的万答,销售的门璐,两个人像两把快刀,咔咔咔削掉所有障碍,在国内打出一片“液世界”天下,触角已向海外扩张……

这时,贾界却很少在公司露面。忙什么,在哪,没有人知道。偶尔在公司露面了,人们都要惊奇地说:喂,贾总来了!由此可见,贾界来公司,已经是新奇的事。但,那时公司的风筝线一直掌控在贾界手中。他一句话洞穿本质:多少个风筝有什么关系?关键是,“所有的风筝线,都攥在我的手中。”不得不说,贾界是个管理高手。贾界原先数学就出奇地好,上中学时,要是没有佟大志挡着,他就是第一把交椅了。公司开张后,他又恶补了账务管理,谁要想在钱财上跟他打马虎眼,肯定是以卵击石。

一次公司召开每月例行的经济分析会,一个营销的业务经理拉开踌躇满志、志在必得的架势,手舞足蹈,夸夸其谈。

贾界悄声问了问门璐,得知这个人姓焦,清华大学毕业后,又到美国留学二年,是个名副其实的“海归”。

正当焦海归在筹划海外市场的时候,贾界抽冷子问一句:知道今天是什么会议不?知道啊。膝盖上挂掌,跑题了吧?

“焦海归”这才说了在开拓国内市场的事,说他已经建立了26个销售网点,再有两个月,这个数字会翻番,如果按这个势头干下去,不出二年……

费用要多少?刨去办公费、人员工资、运输费用、仓储费用、搬运费、税金、银行利息、设备折旧、折价、攻关和提层、综合管理费用、不可预见费用,利润到几个百分点?

这个……我还没有来得及算。

这些不算清楚,你还怎么干?贾界拿起桌上的钢化水杯,“咣”地又放下,用最快的时间,最短的距离,最迅速的资金周转,最低的费用,谋求利润最大化,知道是谁的理论吗?

“焦海归”擦了一下头上的汗:我在美国……

我没问你在哪,你怎么又跑题了?贾界不耐烦地再次“咣”地碰碰杯底,我不管你海归河归,我要的是两个字——务实!为什么务实?最终要落在一个字上――钱!不挣钱我们还干个什么劲?谁是上帝?钱!商人说客户是上帝,那是给他们戴高帽!然后从人家口袋里掏钱,连个高帽也舍不得呀?贾界拿起杯子,没喝水,也没有摔,而是高高地举一会儿,再轻轻放下,又说,一个天天跟经济打交道的人,连马克思最着名的理论都不知道,就像法国人不知道拿破仑,英国人不知道邱吉尔,美国人不知道华盛顿,中国人不知道秦始皇,让人笑掉大牙呀!

贾界盯盯地看着“焦海归”,吓得焦海归满头大汗,头都不敢抬。贾界这才缓和了口气:当然,我决不是反对你打市场,也决不反对你这个时段只有投入没有回报,这都对。但是,你连关于“钱”才是核心,钱,只有钱才是创造历史和推动历史的动力都不懂,这是不行的。那么多国企为什么说倒台就倒台?原因就一个,会花钱的太多,会挣钱的太少。会说的太多,会做的太少。会指挥的太多,会干活的太少。但,我这里不是国企!

贾界指了指焦海归,对万答说,会后你安排一下,把他最后一个月的工资提前开了。

再开经济分析会,都按照贾界的“钱理论”主题,少说过程,捞干的。

在这一点上,万答也赞不绝口,说贾界这个“一竿子插到底”的理论很扎实,力透纸背。力撑千均。

2004年秋天,万答悄没声来到贾界的墓前,献上一束采摘的野花后,向贾界深深地鞠了三个躬。然后,万答从皮包里掏出个文件夹,从文件夹里找出一张纸,放在贾界墓前,点燃了。万答喃喃地说:贾界,你的那份哪去了,我不知道。我的这份一直保存着,现在,当着你的面,我还给你……

时值中午,墓园里很静,没有一丝风。阳光明丽,空气清新。一股淡淡的野果香味儿弥漫过来,沁人心脾。贾界的墓稍稍靠上,充斥着各种野果味儿、树叶味儿和陈年落叶败枝的腐味儿。一对非常漂亮的黄色小鸟,在墓上方不远的松枝上鸣叫,扑扑飞。时聚时散,时远时近。不时还身挨身,以翅膀扑飞的方式亲昵。但,它们只从一个枝头飞到另一个枝头,决不飞离这棵树。

看到它们,万答突然想起房美月来,心里一阵难过。房美月,你在哪里?万答掏出电话小本和手机,按了房美月的电话号,手机里说: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内或无法接通。

万答掏出打火机,要点燃手里的纸……

万答自知在国营大厂发不了财,才决定见贾界的。在马路湾的伯爵西餐厅,客套几句之后,贾界头一句话非常有冲击力:自我陶醉是没有用的,务实才是唯一的出路。你现在才是中层干部,就算你三五年后青云直上越级熬上一把手了,除了肥吃肥喝外,年收入也就十万八万的。而我,现在就付你十年的收入。

话毕,贾界掏出一张纸递给万答,站了起来,说,我还有事,得走了。这是你的。你要不要,我都不会往回要的。记住,我永远都不会要。你就是不到我那去,我也交你这个朋友。

万答一看,居然是一张一百万元的欠条。欠条写得很简洁:

兹欠万答一百万元人民币,随时凭条兑现。

世上还有这样挖人的?

别的不太知道,有一点万答非常清楚。贾界当时的身价,肯定超过数十个百万。

万答来后,绿野公司迅速疯窜起来,工资奖金也跟着疯窜,分红钱一捆一捆的,钱,只是个数字而已。贾界几次催促万答把那一百万兑现了,万答却一再推拖。

在北京长城酒店,二人话不投机。贾界心高气盛,出口不训,把万答贬得半文钱不值,还差点动手打万答,催促万答赶紧把欠条兑现了。万答却置之不理。贾界气得骂万答不要脸,竟拿着欠条要挟我?万答说,世上所有的要挟都是逼人催债,还有我这样放着钱不要的要挟么?

其实,万答也在跟贾界斗气。多少次,万答都想当着贾界的面撕了这张欠条,但他都忍了。你贾界不是说,“在这个世界,我贾界不欠任何人的”么?但对我万答来说,这话是无效的。贾界撵万答走也没用的。万答的股份不算多,但每年记在他名下的收入都在十几、几十个百万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扯嘴巴耳朵都动弹,你凭什么撵我走啊?有一回,万答一生气,也写张百万的欠条递给贾界,说,你收下它,我们就谁也不欠谁的了。贾界看一眼后,说“说得轻巧”,当即就撕了欠条。

当欠条燃烧了,红色火苗窜起来,又蜷曲、变黑,平静地烧尽,变成一个个可忽略不订的小碎片儿,万答对着贾界的照片作个揖:贾界,其实,你是个商业天才,本该……

“本该”什么?

对于柳明名来说,房美月“本该”是他的。从上高中“撅秤杆子”开始,他就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对于佟大志来说,本该平静地干个蓝领,平静的娶妻成家,有碗饭吃就行了,哪想当什么老总呀;对于房美月来说,可以在西丰平静地教书,也可以大学毕业后就跟贾界分手,更可以重新选择爱情,但,她没有;对于贾界来说,可以当他的公务员,凭他超乎寻常的聪明才智,说不定已经兑现了在大学时的诺言,成了“贾市长”。如果不造钱屋,就不会有后来的悲剧吧?

可是,“本该”很可能是开头,更可能是结尾。若干年后,开头已经淡出。剩下的,只有怀念。就像黄昏怀念早晨,冬天怀念春天,当代怀念远古——这些虚无的怀念只能记在苍白的纸上、飘浮的云上、旋转的风中,如一对在蓝天上须臾而逝的美丽翅膀,一滴迎接艳阳的清洁的露珠,一个衷心地发自于某个内心的伤感的叹息……

当万答从铁岭某个山林中悄悄来到贾界墓前,房美月的手机都快消号了。

心已死。理想灰飞烟灭。曾经热血激昂的远大志向,都变成眼前菜市场的茄子、韭菜、原生态白条鸡。这就是房美月现在的生活。西丰小城不大,自然生态不错,干净,人少。这很好。房美月正需要这样的环境。随遇而安。这是房美月现在――哦,也许是后半生的全部生活内容。遇上“第十一”了,这么老,这么丑,她认了。还将遇上什么?她不知道。但,她不会死的。活着,她要感谢一个人――好久不见的“白条鸡”。

白条鸡曾找过房美月。还夹在书柜里的五百块钱。房美月起初不承认。直到白条鸡感动得直落泪,说她来沈阳后,除了她的父母,没有人瞧得起她。就连喜欢她身体的嫖客,也只是疯狂地掠夺她的身体资源后,提上裤子就再也不理她。偶尔在大街遇上,嫖客见了她,像见了鬼一样,赶紧扭过头去。

“美月妹子,只有你,才把我当人看。”白条鸡说。

“不!”房美月扯一下白条鸡的手,“不管你过去干了什么,你是最干净的!”

你真的这样想?

房美月郑重地点了点头。

白条鸡眼里立刻泪花闪烁,两只粗糙的手一直没地方放,想要拉房美月又不敢,好半天她才咬着嘴唇:妹子,你可帮了我的大忙了!

房美月说,五百块钱对我来说,不算钱的。但你不一样。别这样说。

不光是钱的问题呀!白条鸡激动地说,你、你把我当人看呀!

房美月犹豫一会儿,说,其实,是你帮了我。

当白条鸡惊愕得张开嘴巴时,房美月说了自己的不幸……

那时,贾界爱得越来越具体,只爱钱和女人。爱钱,只有现钞,支票不算的。爱女人,也是爱“中间部分”。在一次酒后,贾界说,什么这美那美的呀,女人最终“有用的”只有中间那么一点点儿,别的,都是陪衬!

那时,柳明名时疯时醒。疯了,谁都不认。佟大志给了他些钱,他大部分都“天女撒花”了。在车上撒过,在楼上也撒过。佟大志把他送过精神病院,可他又逃了出来。

那时,佟大志几次帮了大扁头后,大扁头鼓捣不了那么大的工程,狠狠捞一把,把公司兑给佟大志了。佟大志的账面上钱倒不少,大都是要不上来的死债。可工人们一听佟大志干了老总,欢天喜地地放鞭放炮,主动齐钱上饭店,要好好庆祝一下……

那时,小艾在牢房里已经适应了。不怒,不喜,更不梦想什么。但,理想还是有的。当时小艾最大的理想就是:能不能把每天两次放风增加两次,要不,增加一次也行?

白条鸡知道了房美月的不幸,急得直跺脚,不知道怎么安慰她。白条鸡两只手搓了一阵自己的衣衫,反复只说一句话:这扯不扯,这扯不扯……

她在责怪自己。仿佛她要不问,房美月就没有这些不幸了。

房美月也不想再深聊,就转了话题,问白条鸡背字典的事。这话火一样点燃了热情,白条鸡激动得直抖,说“好啊!”她上书架上拿过字典,“妹子,来,你考考我!”

房美月震动了!

那天,房美月考了她五十多个字,每个字读什么,几声,在哪页,在左还是在右,上数或下数第几个字,居然一个不差!当房美月赞扬她时,白条鸡谦虚地说,她现在还不行。原来,她有个计划,不光背字典,还要把每个字的注释都背下来。当场,房美月又考她十几个注释,除了回答慢点,都正确。

时间不早了,房美月要告别了。白条鸡说什么也不让。说妹子,给我个面子吧,让我还个人情。怎么还?请你吃顿饭,哪怕一碗加州牛肉面也行。房美月谢绝后,白条鸡说,要不,我就还你五百块钱。

在饭桌上,白条鸡还讲了“羊脂球”的故事。白条鸡说,羊指球多好的人呀,她要是不跟那个军官睡觉,一车人谁也走不了。可她帮了一车人,人们还是瞧不起她……

白条鸡还说,如果我遇上羊脂球那样的事,我也会像羊脂那样做。我只做应该做的,别人怎么说,已经不重要了。

莫泊桑。小说。《羊指球》。这样有品位的话题,竟然出自一个捡破烂的女人之口。一个曾经的风尘女之口。不仅如此,白条鸡还说了好多小说,大多是世界文学名着。白条鸡说,好多好多的书哟,都是我捡来的。她竟然还激动地说了杰克伦敦的小说《热爱生命》,说小说中的人到了那样绝望的时候,还千方百计想办法活下去,非常感人……

她还说,我干过好多事,小饭馆我也开过。我现在只觉得捡破烂最好。别小瞧这活儿,垃圾箱是课堂,垃圾场就是大学。虽然质量差些,但内容并不少的。生活里有的,垃圾场上几乎都有……

回家后,房美月愣了:从来不放钱的衣兜里,怎么突然冒出来五百块钱?

现在,每当周末的黄昏,我会站在高高的阳台上眺望。看夕阳西下,车流如河,行人如织。其实,我在注意百米前方的一个楼拐角。那个地方,如果出现一个窈窕婀娜的高挑个儿女子,很可能就是雷蕾。应该说,这不是我的风格。我一向对女人都采取淡然处之的态度。行为上当然热情,为了跟她上床。雷蕾除外。多年以前,有一回,小艾大方地走到床边,麻利地解开裙扣,唰啦一下褪下来,四仰八叉地往床上一躺,“来吧,你想咋样就咋样吧!”我一声不响地上去,运动了一气后,又一声不响地下来。没有成功。当我拿着一次性纸杯去接矿泉水时,听见小艾呜呜地啜泣。我呆呆地看她,小艾说,“干这事儿还走神啊?”我惭愧地低下了头。是的,小艾说得没错,在我跟她做爱临近尾声的时候,我还想着另一个女人。这样,我一下就不行了。我在心里默默地说:我承认这样做不太好,可我又改不了。我以为我就这副德性了,一个以猎色为生命主导的男人,一个混一天少两晌的男人。为此我也曾扪心自问:我还有救吗?

站在高高的阳台上眺望雷蕾很可能出现的地方,我的心竟扑扑乱跳,像盼着跟初恋情人见面那样。

雷蕾没有出现前,我就胡思乱想。想的最多的,还是那些“拐弯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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