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总是好东西,任幽不忘采下几朵让泰森吃,谁知道泰森看也不看她手里的花瓣,径直拉着任幽走到一个池边开始饮水。
这个池子跟别的唯一区别就是无底,虽然水依旧清澈,但是真的是看不见底,那就表明很深很深,泰森上去在池边灌了几口水,然后眼神示意一下。
任幽不自在的咽了口口水,“虽然我很爱你,真的很爱你泰森,但是与狗共食是不是有点那个呀?”语罢就准备脚底抹油,但是……
泰森的叫声很委屈,好似任幽侮辱了它的狗格一样,只见它安然转身而去。任幽立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确实很喜欢泰森,但是要克服障碍跟它同饮一池水,还真是大工程。
不一会儿泰森回来,嘴边还叼了一根枯树枝,无比幽怨的把树枝放到池水中。
任幽终于明白为何泰森非要让她喝这个池子里的水了,观音的玉脂瓶知道吧,起死回生的甘露,这池水就是天降甘露啊,那明明早已枯死的树枝马上转而复生,生出绿生生的叶子。
任幽不等泰森再次表示,马上舀了一些,走的时候还不忘往水壶里灌一些带走。说不定还能治病救人呢。
踏入苗疆境内,任幽感慨万千,上次来苗疆身上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这次千万要顺利一点啊。
未免泰森的出现给这个民风淳朴的地方带来不必要的波澜,任幽交代它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这样就能就近管住它,也能让村民们知道这个庞然大物是有主的家畜,不会轻易伤人。
任幽决定既然来了苗疆,就顺路去看一下好久不见的拜兄……孙龙啸,移花宫宫主应该能提供这个苗疆至宝的具体地势吧。顺便去看一下白鹭,还记得那会捧着白鹭的小脸叹息我看不到这么疼我的女孩。
任幽一直知道苗疆只要是个成年人都会用毒,但是想不到自己长得一脸无公害的样子也能成了那些林间匪类的目标,不禁仰天长叹:“天呐,长的不漂亮也有人想要掳,看来苗疆女人真的是道理物质一度匮乏的地步了。”
在客栈睡了一半的任幽被泰森的吼叫声惊醒,朦胧中看见两个鬼鬼祟祟的影子向自己走了,可怜的泰森似乎是中了迷……药,摇摇晃晃刚站起来就被制住了,然后任幽颈间一麻便也不省人事了。
转醒之后发现自己被绑上了双手双脚,困在一个黑色的布袋子里,这已经是第二次被掳了,自己以前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抢手呢。
这次是任幽自恋过头了,土匪的目标不是她,是一只跟在她身边的泰森,任谁都看的出这畜生是好东西,只要有招一日驯服了,就能称霸一方了。
某处不知名的山崖边。
任幽欲哭无泪,原来人家看上的是泰森,自己还在这边想着是不是该以死相挟抗拒那些个没食过女人香的饿狼们,现在看着被关在笼子里诱以美食的泰森,任幽算是彻底无语了。
泰森一直在怒吼,以自残的方式想要逃脱这个困着自己的铁笼,被制住在悬崖边上的任幽心疼不已,奈何被点了哑穴不能发一声,默默地在心里为泰森大气:泰森,你是世界神犬,你是中国之傲,一定要挺住啊。
一脸狰狞的土匪头子不怀好意的走向任幽,指着她对泰森笑道:“她是你的主子?一介女流之辈有什么能耐能当你的主子,你跟了我,从此跟我享尽天下荣华富贵,如何?”
“哼!”任幽嘴角扯起惯有的笑,只是这笑里蕴含了台丰富的不屑,刺伤了在场每一个土匪的自尊。
“啪!”任幽一边的脸应声肿了起来。“怎么,现在自身难保了还摆出一副畜生样子给谁看?没了这只狗你什么也不是。”
对怒吼的泰森投过去一个安心的笑,懒懒睨瞄了眼前长的很伤肺的人:“你一定是天上投胎到民间的。”
“少跟老子说好话,老子不是那种戴高帽子就能心软的主儿,即使你说老子是神仙下凡也没用。”
“啧啧……老大,你还真看得起你自己,神仙下凡?你是被从天上扔下来脸先着地的那个!呸……哈哈哈哈……”
混着嘴里的血水,任幽吐了那位仁兄一脸。
“妈的,这表子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就看看,亲眼看着自己的主人死了它还不会另觅新主。”
任幽终于后悔撩起这个疯子的火气了,他分明是一个没脑子的榆木疙瘩。惊恐尖叫:“我靠!你个疯子!”
在现代的时候,任幽就喜欢站在高楼楼顶看下面忙忙碌碌过来过往的人们,相对于他们的动自己的静就显得好散漫,她喜欢这样的生活。任幽一直想,从高处坠下的感觉肯定很奇妙,风儿都托不起,心静静的等着永久休眠的那一刻。
现在任幽才发现自己做不到想象中的那样静心,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依然会惊恐。只能闭紧双眼等待死神来带走她……
苗疆最最不虞匮乏的就是美景了,天然没有收到人工开垦的美景比比皆是,阳光透过山涧残留下的影子穿不透下面的树丛,只留下星星点点铜钱大小的光斑,不远处一人一马停靠在湖边,那清秀的男童刷着马背,不时看向不远处的墨衫男子。
“追雷,你说哥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以前哥哥虽然不爱说话但是还是很疼俊儿的,可是现在哥哥连俊儿也不理了呢,宫长老说是有个姐姐拿走了哥哥的心,心被拿走了还能活着吗?”
坐在湖边的墨衫男子神情落寞,眼睛飘渺的看着水面,那个魂牵梦绕的俏脸又出现在自己面前,她走了大半年了,听说她眼睛好了,这样是不是表示她开心了,心结打开了?听说她叫白飞进宫了,是有喜事要传达了吗?
“咦……追雷,你看前面是不是有人?”男童指了指前面水面。被叫的马儿看了一眼,抬起头嘶鸣一声,警惕的看着突兀出现的“尸体”,待尸体顺着水流飘近了一些,唤名“追雷”的马儿才兴奋的嘶吼起来,甩开四蹄奔向主人身边,不顾那可怜的男童被四溅的水花湿透了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