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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人格有那么重要吗?

因为女演员张钰向多家媒体透露,导演黄健中当着她的面与她的一位朋友“小霞”发生过性关系。随后黄健中的意思是和张钰吃饭时,被张钰下了套,致使他“喝了两瓶啤酒后就神志迷糊,完全不记得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并没有在此划上句号,后来《中国广播影视报》刊登了黄健中、张纪中、于敏三人评论张钰的文章,文中揭露张钰“为了上戏,曾找某导演的妻子大闹,自称被该导演强奸”、“张钰‘借钱不还’‘拐走于敏手机’”等等丑事,此举一出顿时让张钰火冒三丈,以侵犯名誉权为由将三名导演和《中国广播影视报》告上法庭,结果是两次败诉。输了官司的张钰又多次向媒体表示要揭露影视圈黑幕,终于昨日在“录音带事件”中“张钰、小霞和黄健中吃饭的地方”,她拿出“保证书”和20多盘录像带、录音带,向媒体披露出影视圈的黑幕,“黄鼠狼”的尾巴露了出来不说,还带出一长串肮脏的“下水”,众多影视界人士也跟着倒了霉,娱乐圈有史以来性丑闻涉及面最广,涉及人数最多的“性交易”事件在媒体的传遍下昭然于世。

我从这次事件中看到了人性的丑陋,尤其是在这个被某种权利所荼毒,被金钱所败坏的社会,看来在娱乐圈其情形更为严重,在聚光灯下的秀台上跳舞的也多是些有道德缺陷的假君子真小人。他们将“性交易”理所当然地视为在正常不过的现实主义事象,因此也就把“性交易”这种现实主义当做娱乐圈“潜规则”的对应物,所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若想得到,首先要付出,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你好,所以张钰对记者说:“我出演过的所有角色,都是以身体交易的方式换来的”(见2006年11月17日《成都商报》),他们认为出现这样的情况是正常现象,或者说“性交易”是这个时代的必然产物,而且“性交易”不是娱乐圈独有的现象,它是潜藏在所有行业的“潜规则”。

让人悲哀的是真正的现实主义遭受到了市场原则和享乐主义价值观的残酷损毁,“个人化”和“欲望化”成为现实主义的标志性释义,由一种精神气质和价值立场、情感态度与现实生活发生关联而形成的现实主义,被异化为冷漠的个人主义和庸俗的拜金主义,以及放纵的享乐主义和任性的主观主义,在我看来,当今娱乐圈有一些所谓的艺术家、导演或演员的情感世界已经变得如此冷硬粗糙。我们不难看到,世俗的权利之外还存在行业圈里的权利,比如“艺术权利”,在世俗的权利逐渐异化的同时,娱乐圈里的艺术权力也正在异化,而且很可能被转化为媒体权力和市场权力。

在艺术权力严重异化的时代,最有权力的人正是那些享有巨大声望资源的人,就是那些获得巨大的市场号召力的人,就像黄健中这样的导演或演员,他们手中握有一定的权利,演员的前途总是被这种权力扼住咽喉,很多时候他们总是被迫匍匐在这种权力的脚下,最终被变成持有“艺术权利”的人的性欲工具和“艺术权力”的附庸,也只有这样,她们才能在演艺事业上获得巨大的支持,她们似乎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我们要摆脱对这种权力的盲从和膜拜,通过有效的制度手段控制那些握有绝对权力的人,才有可能避免这种丑事的发生。不能为了开辟自己的演艺事业,开始就把他们供奉在神坛上,把他们当做能使自己光彩照人的圣人。

名气是个害人的家伙,名气把人变成了动物,它能把很多人变成没有心灵的野兽,能把好端端的一个女人变成了仅供人消费的纯粹肉身。于是很多人因名气而堕落了,心地毁坏了,灵魂得病了,他们观言察色,见风使舵,完全丧失了人之为人的独立个性和自由意志,以往那些美好的现代知识人格被成功转化为一种似新而实旧的畸形人格,在我看来这是现实生活中占据主宰地位的占有型人格,这似乎是我们时代颇为流行的人格模式:世故圆滑、唯利是图,他(她)们感兴趣的只是自己当下的利害得失,从来不去想人之为人的道德和崇高的人格乃至品质。

在一个性质特殊的市场经济时代面对复杂混乱的现实,这些被金钱和虚荣、无知和愚昧荼毒着的导演和演员,都陷入了一种尴尬的境地,过着一种与道德和人格背道而驰的生活。虽然获得了自己想要的成功,但她们不可避免地跟道德“离婚”,被名利和金钱“招安”,终于成为娱乐圈里走红的演员,终于迁情易意改头换面,成为美好人性和崇高道德的叛徒;我为一些人的心理健康感到怀疑,他们拿无聊和无耻当有趣的惯性也让我对其格调不以为然,他们把人性的污点当作亮点,他们把自己的低级趣味当作一种性情和修炼,人性的庄严也在他们身上丧失殆尽,在不违背“潜规则”的前提下,他们保持着和平共处的同谋关系,这时候物质置换了精神,欲望取代了心灵,驯顺战胜了反抗,变成了一群没有思想和廉耻,只有原始欲望的畜牲。

有些人似乎觉得两腿之间的意义比他们的脸面更为重要,而有些无耻的女人也觉得名利财富比她们的贞操和灵魂更为重要,他们都似乎天生就是娱乐世界里的人,都具有容易伤感、悲观、颓唐的性格倾向;都浪了个虚名;都被官司缠身;都缺乏思想和真正艺人的气质。就说有些女人,为了名利,似乎就可以随随便便出卖自己的尊严,这是一种缺乏教养甚至有损尊严的庸俗行为;而有些男人的“随随便便”,也是一种剥夺别人尊严感和体面感的自私行为。

爱情对于那些内心充满浪漫情调的女性来讲有着更为丰富的诗意内容,但也意味着更为沉重的苦涩体验,那英因高峰而经历了一次致命的爱情,爱情的一败涂地给了她绝无仅有的伤害,这些对于她心灵的重创都是幽微而难以言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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