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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病,沉浸,醉

“拜托你了,迹部。”璎珞看着迹部景吾,笑了,只是眼神略带忧愁。不知道还能不能拖下去。

“交给我吧,本大爷会叫最好的医生为你治疗的,你就放心吧。”迹部保证道。

璎珞看着他,不忍打击他。如果真的那么简单就好了,如果可以真希望看着你们打网球的样子离开……呵呵,如果真的可以倒是不枉到这来走一遭了。这几天大概就会出来,你迟早会知道的,现在还是先不说了。

“一切麻烦你了。”璎珞笑了,是真心的,纯粹的笑,不含一丝杂质。

“啊嗯,这样的你的确符合本大爷的美学。对吧,桦地?”

“对。”

璎珞扶额,桦地真是无处不在啊。这神一般的一问一答,他们还真是玩不厌啊。不过,这才是迹部,这才是统领冰帝网球部两百人的帝王。

然后接下来这几天,璎珞一直都在乖乖配合检查。除去最开始迹部景吾硬逼的之外,居然还有好多,璎珞知道后几乎崩溃了。不过之后一想那件事,又坚持了下来。璎珞不是个甘愿听从别人的人,可是为了那个约定,她却努力配合医生。除了检查之外的时间,璎珞都是靠和精市通电话度过的,还算不无聊。

……

“迹部少爷,有结果了。不过能请您出来一下吗?”医生为难的看了一眼璎珞,对迹部说。

“你说吧,我早就猜到了。现在只是想验证一下,我的猜想正不正确。所以医生,请你就在这里说吧。”璎珞抢在迹部之前说,她不想被瞒着,宁愿知道,也不想被人隐瞒事实。她讨厌不明不白的生活,讨厌一切未知的东西,她只想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命运也是一样,因为她不予许无法掌控的东西出现。璎珞一直都是个狂傲的人,她清楚自己的一切,但有时候偶尔迷糊一下,或许就不会这么累了。

“医生,就在这里说吧。如果不告诉她,她是不可能让你离开的。”迹部看着她反对的样子,对医生说。

“好吧,我就直说了。璎珞小姐你患的病是‘身体机能衰退综合症’,是医学史上最罕见的病。身体细胞运动慢慢变缓逐渐走向停止。以目前的医学水平来说,不可能。不过我们会尽最大的能力来治疗您。”

“医生!说清楚!”相比较璎珞的平静,迹部就显得有些狂躁。

“身体机能衰退综合症,就是以前也只出现过三例,据那几次所知患者有十二年的过渡期,一年病发期,然后死亡。过渡期没有丝毫不适,仅仅只是抵抗力弱。进入病发期最大的特点就是体力衰退。体力不断减少,无法进行激烈的运动,然后走路会觉得累,变困,不断地想睡觉借此保持体力。慢慢的即使是坐着也会觉得困,说话会感觉吃力,呼吸吃力不能自主呼吸只能靠过渡氧气。然后连呼吸都觉得没有力气,最后死亡……”

“医生、迹部,能请你们先出去吗?我想一个人先待一会。”璎珞平静地说,但是却没有看向他们。但手指握成拳直至发白,表示她真正隐忍,她不想让他们看见她疯狂的一面,所以只能先请他们出去了。她虽然早就猜到了,但真正听到还是一回事,她果然还是无法如表面那样平静去接受,她果然还是需要一点时间去消化这个事实。

“本大爷知道了。”迹部看了她一眼,转身和医生离开了。

当听到门“嘭”的一声关上。靠着墙缓缓滑落坐至地上,闭上眼睛,任由泪水去洗刷这一切。她没有疯狂的乱砸东西,也没有去嚎啕大哭去发泄着。她仅仅只是流着泪,没有抽咽声,睁开眼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即使周围都模糊不清,她也没有去擦眼泪。只是任由着眼泪落下,眼睛无神就像是一个破碎的娃娃,暗红色的眼睛在哭泣。无声的哭泣,默默的发泄着,对周围的一切视而不见,就这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也不管过了多久,就这样静静地,静静地坐在地上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知道……

……

“景吾少爷,璎珞小姐的病和其他人有点不同,其他人是在最活跃的时期患上,而璎珞小姐却是一出生就有了。我需要和璎珞小姐在德国的主治医师联系一下,了解一下病情,我想了解一下璎珞小姐现在处于什么时期。”

“我马上去联系。”迹部景吾的管家说着,就让人带医生过去了。

璎珞……

迹部抓着阳台的栏杆,手指有些发白。

璎珞十二岁了,如果往最坏的地方去想,她或许已经进入病发期了吧。

一连几天璎珞都待在迹部给她安排的房间里,没有出来一步,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看到送进去的饭菜动了,才证明里面的人没有事,只是吃的并不多。

“璎珞!”经过几天,她的门突然开了。迹部很显然吓了一跳,毕竟他正想要敲门,然后门开了,换做谁都会吓一跳的吧。

“迹部,早啊!”璎珞笑着和他打招呼,如果不是眼底那淡淡的忧伤,他还以为没有发生过呢。

“璎珞,你没事了吧。”

“我怎么可能会有事,走吧,我们去吃早饭。哦对了,顺便联系一下医生吧,我有事和他说。”看着她恢复‘往常’他放心了。不过说放心还是不能放心,璎珞眼底的忧伤没有消除,他就不可能放下心来。

夜晚。

迹部敲响了璎珞的门。

“进来。”这声音有点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打开门闻到一股酒精的味道。她,不会喝酒了吧。

“璎珞。”入眼就看到璎珞趴在桌子上,手里还拿着一杯酒。

迹部皱眉,说:“你哪来的酒,难道不知道在日本没有成年的人是不可以喝酒的吗?”

“呵呵”璎珞低笑,稍显醉意的她有种别样的风采,“年少方恨岁月长,岂知岁月早已成蹉跎。原以为再一次生活可以平平静静的,却不知上天给我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凭什么我一定要离开,为什么,迹部你知道吗?哈哈哈,那个人说我一定会回去的,因为我还要一年不到的生命。你知道吗,我其实已经进入病发期了,就在回到日本的第一天……”

璎珞……你一定很痛苦对不对。

你那双世界最美的眼睛,就是你的写照……

那么美的暗红色,比宝石还耀眼,如今它在哭泣……

为自己的主人而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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