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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漂亮机会变奏曲(2)

第二天大清早7点,他们就把你叫醒,叫你穿起透明睡袍,让你在床上吃早饭,为叫纽约各家报纸都派人来拍你床上吃早饭的照片,而你实在是一夜没有睡好,正睡眼惺松呢。他们给你穿上凯塞·罗斯公司出的透明睡袍,把一托盘的早餐递给你咬上三口。然后,摄影师退场,你掀掉睡袍,他们端走早饭,一切完事大吉。这天,爱玛根本没有吃到早饭。(笑)

从此,你得到处去亮相。一家总商会说:“我们要预约美国小姐参加我们的圣诞节游行。”不管搞什么活动,他们一概出750块钱一天,外加头等来回飞机票、日用杂费包干等等。如果联合基金会打电话来。要爱玛在午餐会上说5分钟话,替选美做宣传,也得付费,即使聚会是慈善性质的也得付。这类收入一文不少全部上缴给公司。你呢,领你的薪水,这就是你当年的奖金。那年爱玛一共得了1.5万元,在纽约付所得税。大体上说,一张3000元的支票,爱玛能实收1500元。

打爱玛当上美国小姐那天起,直到爱玛去参加世界小姐竟选为止,近两个月光景,爱玛只放了一天半假。那一年,爱玛出头露面达250多次,没准300次。游行、在商场里招待顾客、剪彩等等。在商场里有什么可干的呢?现场时装模特儿。爱玛很喜欢当众讲话。他们问:“你要不要请人给你起草稿子?”爱玛说:“去他的,爱玛才不要呢。爱玛知道怎么讲。”爱玛给自己写讲稿。这些人总是不放心姑娘出去讲话,以为她们很少能开口的。

有一回,通用汽车公司一位大人物要爱玛到华盛顿去讲话,谈谈消费和能源危机。这是全国经理协会成立50周年纪念会。不知为什么,白宫方面送来一批材料给爱玛,爱玛看了一遍,觉得都是胡说一气。于是爱玛站起来讲:“我们之所以碰到能源危机,是因为我们无论从工业上说,从个人生活上说,都蠢得很。我们对可以利用的能源,目光短浅。如果我们不切实地改变我们对空气对水的做法,我们岂止要碰到危机,我们简直会弄到一无所有。”他们听了其实并不高兴。(笑)

爱玛最反感的是许多人不愿意让爱玛按照爱玛自己心里的美国梦来生活,好像爱玛只应该按照他们的想法去生活。

有一家报纸发表了访问爱玛的文章。爱玛当时说:“尼克松应该辞职,这人是坏蛋。”这一来,啊呀,可翻了天。他们大为恼火。不过后来爱玛却得到白宫给爱玛的一份请帖。他们要爱玛把嘴闭起来。经纪公司多年来一直想跟白宫拉一点关系没有拉成,爱玛却因为发表了演说反对尼克松而成了白宫的客人。

爱玛原想,白宫里面的人可能把爱玛押到地下室,用橡皮水管子揍爱玛,要不就让爱玛入阁当官。他们有一张15人的名单,要爱玛见这些人。爱玛从来没有见过一帮神经这样脆弱的人。爱玛原来很想随身带一个录音机去那里,可是又考虑,你在尼克松的白宫里,恐怕说一声“索尼”也要惹祸的,他们会得心肌梗塞,于是就只带了一本拍纸薄。那些人摆出一副屈尊俯就的样子,有人把爱玛叫进办公室,说到新闻记者、电视人员统统都是自由派,爱玛就跟他谈黑名单、《红色渠道》节目和电视业之类的事。那些人一听,就换了话题。

世界小姐竟选在希腊的雅典举行。当时希腊还是军人执政,街上看到好多吉普车、军队、机枪。美国人在这里得采取低姿态。爱玛虽然一向不太喜欢希腊军政府,但爱玛心里很明白,爱玛得免开尊口,爱玛好歹也算是代表美利坚合众国呢。结果这次竞赛菲律宾小姐当选,爱玛第二。

一年过完,爱玛疲倦透顶了。除夕,他们照例把前几年的美丽皇后挨个找来。在新的美丽皇后加冕之前,现任的得先绕台一周,算是告别。他们用广播喇叭宣布:这是老皇后出场了。那年爱玛才23岁,竟然是“老皇后”了。老皇后走台步的时候,他们播放了一篇十分可笑的所谓“惜别词”。爱玛在皇后宝座上呆了30秒钟就走下来。他们宣布新人的名字,爱玛把皇冠扣在她头上。以后就没有爱玛的事了。

新皇后加冕的时候,记者、摄影师一拥而上。爱玛以前就亲眼见过这种阵势,有些摄影师硬是把30秒钟之前还占据宝座的姑娘用手推下台来。好在爱玛早走了一步,一身晚礼服,自己跳下台的。女孩子家眼见这种可怕的下场,着实不好受。真正一霎眼功夫(真的是弹指一挥间),你就下台完事了。老皇后,谁也不瞧她一眼。

爱玛的美国小姐生涯和它的风流遗韵现在只存在于那顶皇冠了,它藏在爱玛父母家里的阁楼顶上。至于当年披在肩上的彩带之类的东西,连放到哪儿都忘了。爱玛觉得,当初参加选美赶热闹的人并不是看爱玛漂亮,而是看彩带皇冠漂亮。如果爱玛把彩带、皇冠蒙在那盏灯上,爱玛敢在上帝跟前发誓,至少会有10个男人跑来约它出去玩的。现在如果再有人叫爱玛一声“前任美丽皇后”,爱玛是要抢起斧砍人的。爱玛再也受不了这个了。

爱玛当皇后的那一年,看了好几遍《刺儿》那部电影。片子里的主角经常擦几下鼻子,用这种姿态表示那是骗人的玩意儿。那晚爱玛快退位前的最后几分钟,当他们播放那篇英名其妙的惜别词的时候,爱玛穿过通道走近皇后宝座,一边直瞧着摄影镜头,一边用手指头来回擦鼻子。第二天,主持竞选的人费好大劲当众声明说爱玛没有擦鼻子。爱玛费好大劲当众声明说爱玛确实擦了鼻子,爱玛的意思就是表示:这是骗人的玩意儿。(笑)

爱玛·纳爱特这个美国小姐已经同12岁的爱玛、16岁的爱玛以及所有过去的爱玛一起埋进坟墓。有时你不得不埋掉昔日之爱玛,因为你已经有了一个新爱玛。我们当然不能老是从地里往外刨古尸。

如果今后50年里爱玛能同所有美国女孩子一个一个促膝谈心,爱玛会告诉她们,竟选漂亮女人有些什么事叫爱玛喜欢,又有哪些事叫爱玛讨厌。不过,说也白费。总会有许多女孩子想去参加竟选漂亮女人的。那是一支梦幻曲——“美国之梦”啊。

身份变调,债台高筑

法国小姐埃洛迪·戈森是名护士学校的学生,她有着金色的秀发、棕色的眸子,身高1.78米,亭亭玉立。

2001年波多黎各环球小姐选美赛开幕前,网上竟有一则消息称,代表法国参赛的20岁佳丽埃洛迪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女性,她是人妖,实际年龄为27岁,曾在当地一家夜总会做过舞娘。其所谓的理由,一是埃洛迪的手太大,而且,她在回答记者提问时过于紧张,让人顿生疑窦。

之后,此条不实消息被其他一些报纸转载,并说有人搞不清楚法国小姐选美赛和另一个只让变性人参加的变性双性人小姐选美赛的区别。还说,如果法国小姐并非天生女儿身,那么她的参赛资格将被取消。总之,有关法国小姐是变性人的传言很多。

如此风姿绰约的法国小姐竟然雌雄难辨吗?一时间舆论哗然。

最后的性别鉴定结果自然是很明朗,谣言被组委会澄清。但出现这种无稽之谈,对埃洛迪来说可谓是倒霉透顶了。

法国小姐选美赛主办委员会有关负责人说,法国小姐的性别遭一份小报质疑,令她“难受、震惊和恼火”。她称这种有损埃洛迪尊严的低能谣言是由一个捣乱的人开始的。变性双性人选美赛跟法国小姐大赛扯不上一点儿关系。她尤其震惊的是某些媒体竟然未经审核便人云亦云。

但是,法国小姐并没有因此被谣言打倒,在当年于黎巴嫩首都贝鲁特举行的“欧洲小姐”的评选中,法国小姐埃洛迪·戈森一举击败波兰小姐,将“欧洲小姐”的桂冠捧入怀中。

为了保证评选的公正性,使其不受举办国的影响,从1976年以来,每年的“欧洲小姐”评选都在欧洲以外的国家进行。黎巴嫩已经是连续3届举办“欧洲小姐”评选了。

当被问及为何决定参加“欧洲小姐”评选时,埃洛迪出色的回答赢得了现场观众和评委的热烈掌声。她说,黎巴嫩和她的祖国法国有着长久的友好关系,而且在“9·11”恐怖袭击事件发生后,世界更需要美丽、优雅和爱心。

选美皇后,21岁的克拉拉·丹尼尔当初绝对也没有想到,在她被加封威尔士小姐感到无比自豪的同时,这一切的一切都会转变为一场极为可怕的梦魇。在她为期一年的威尔士小姐任期于2000年10月份正式宜告结束时,一年的风光却给她带来上千英镑的巨额债务,而参赛时当地主办单位所许诺的种种诱人奖励一直都没有兑现。

克拉拉终于完成了为期一年代表威尔士小姐的使命,把后冠戴到了继任者、代表新世纪的威尔士小姐头上时,她惟一的忠告是:我希望你在新世纪的第一年里过得比我好。

克拉拉声称,她的经纪人在她出任威尔士小姐仅仅3个月就弃她而不顾。结果,为了参加选美圈子里各种聚会,她已经用自己的信用卡支付了2000英镑。更有甚者,她也没有得到当初许诺的令人艳羡的模特儿工作,而是相反,在威尔士南部小镇其父所开的煎鱼土豆条店里打工。克拉拉表示,在她担任威尔士小姐的一年时间里简直糟糕透顶,所有的一切都非常令人失望,她的种种梦想都和现实根本对不上号。这一切都令人难以置信。

克拉拉是个绝色美人,她身高1.67米,身材也非常出色标致。她曾经担任过一家汽车租赁公司的经理,在上学时成绩也相当优秀,她取得过10个普通教育证书。

在朋友的怂恿劝说下,克拉拉试着向威尔士小姐评选的主办单位投寄了几张照片,之后,她并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不料,两个月后,克拉拉得到主办单位的一份通知书,她这才得知自己已进入到了最后的决赛。可想而知,当时,她激动异常,立刻和母亲上街买了一套漂亮衣服。她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美好前景的憧憬和幻想。

1999年10月,克拉拉被正式加冕为威尔士小姐。人们告诉她,她未来一年的生活将有声有色丰富多彩,因为她不仅是威尔士小姐的代表,而且她还将首次代表威尔士参加盛大的世界小姐评选。具体来说,主办单位向她许诺,她将得到一个相当不错的模特儿工作,获赠价值达300英镑的化妆品,同时,还可获欧洲Event经纪公司经纪人马克·达林顿为期一年的免费代理。

在开始时事情进行得十分顺利。马克·达林顿没有食言,他在威尔士北部为克拉拉举行了为期一个星期的盛大宣传活动,那时,克拉拉成了当地众多媒体争抢的光鲜漂亮女人。当克拉拉看到自己的玉照登上了每一份报纸时,她满怀喜悦,她觉得自己当之无愧。有人支付她在当地的旅馆住宿费用,当时马克的组织工作也做得无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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